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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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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暗一回答。

    “哦?这就奇怪了,方才从瑞王府出来的马车上坐的也是王爷啊。”副将阴阳怪气地说道。

    “将军看走眼了吧,那是落影。”

    “可能真是看错了。”副将紧紧盯着暗一身后的车帘,似乎想透过车帘看见什么,“末将有皇命在身,要搜查王爷的马车,还请王爷见谅。”

    苍寂桐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凉,给人刺骨的寒意,“将军可知本王要去哪里?”

    “不、不知。”副将被苍寂桐那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苍寂桐暴戾冷情的名声就在外,早让副将有所忌惮了。

    “武府。”苍寂桐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声音里充满悲凉,他周身萦绕的杀气,让瑾兮背后冷汗涔涔。

    副将握马缰的手一僵,苍寂桐身上毫不隐藏的杀气透过车帘直逼而来,他一个哆嗦,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那些巡防营的士兵听到“武府”二字也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手里的兵器扔了一地,只有沈疏狂还端坐在马背上,但饶是他镇定如此,也为那“武府”二字愣住。

    “王、王爷,饶命!”副将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武府,曾经的国公府,是瑞王生母仁敏皇后即仁敏太后的娘家,在十六年前的一个雨夜遭人血洗,府上三百八十一人全部殒难,连仁敏太后也难逃一劫,那晚只有苍寂桐一人活了下来,昏迷在血水里。据说那晚的雨水冲刷着武府的地面,把亡者的鲜血冲洗干净,从府门溢出来的血水一直蔓延到了青石街上,源源不断的血水流进街边的小溪,愣是将整条小溪染红。清晨的时候,官差推开红漆大木门走进去,把尸体一具一具地抬出来,却没有发现苍寂桐的踪影,后来才知他已经被人带去无忧山了。此后,“武府”就成了苍寂桐的伤疤,任何人都不许碰触,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武府”二字,他便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面目狰狞,大开杀戒,如今就连皇上都不敢再提“武府”。世人皆知苍寂桐每年都会去武府祭奠,每次都是失魂落魄地去,又失魂落魄地回来,只有他周身萦绕的杀气只增不减,还有传言说他每次从武府出来时,身上都沾着鲜血,新鲜的人血,似乎还是温热的,所以人们都说,瑞王去武府是在用人血祭奠,至此,瑞王的凶残暴戾之名就狠狠地扎根在人心之上了。

    如今苍寂桐自己提起“武府”,巡防营的将士的心脏就像被一种无形却恐怖的力量抓住了,让他们呼吸不得,浑身冒着冷汗,只能哀求,“王、爷,饶命啊,皇、皇命在身,不得已才冒犯……”

    “滚。”苍寂桐的声音淡漠,但是那股杀戮之气未减半分。

    “可、可是,皇上那边,末将、不好交代啊!”副将还是跪在原地,身负皇命,若是这么轻易地放行,皇上绝对会要了他的命,侯女很有可能在瑞王的马车上,这次的事情皇上摆明是在针对瑞王。可是,如果他硬要搜车,怕是没命回去了,哪怕侯女在车上又如何,皇上还不一定能够定瑞王的罪呢,但是他的死期是定了。

    副将的话音刚落,车帘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掀起,苍寂桐祭出的掌风直逼副将的心脏,副将抬起头来,躲闪不及,僵在原地,这时落在巡防营后面的沈疏狂飞身上前,利剑出鞘,生生斩断了苍寂桐祭出的掌风,饶是这样,掌风的戾气仍是重伤副将,副将摔在地上,滚出十米之远,哇地一声吐了口鲜血,就昏死过去了。

    而沈疏狂的利剑也在斩断掌风之时,被震成五段,沈疏狂丢掉剑柄,上前,“王爷恕罪,巡防营身负皇命,还请王爷见谅!”

    说罢,沈疏狂纵身一跃,立于车架之上,一手压制暗一,一手掀起车帘,马车中的女子抬起头,直视沈疏狂,瑾兮的眸子很亮,即使在昏暗的马车里,都熠熠生辉,沈疏狂见瑾兮没事便松了口气,移开眼,放下车帘,“是末将得罪了,望王爷恕罪。”

    “去武府。”苍寂桐开口,声音不起波澜,却给人以死寂之感。

    “放行!”沈疏狂道。

    暗一拿起马鞭一甩,马车缓缓驶向武府。

    “大人,您没事吧?”瑞王一走,巡防营的士兵立刻上前,扶起副将,“醒醒啊!”

    “沈小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瑞王的车上并没有侯女,副将又是因公受伤,皇上不会怪罪的。”沈疏狂道,“留下两人送副将就医,剩下的人随我去瑞王府搜查!”

    “是。”

    ……

    “王爷认定沈疏狂不会拆穿?”瑾兮问得小心翼翼,毕竟因为“武府”二字,苍寂桐周身一直萦绕着悲伤和戾气。

    “你在他心里有很重的分量。”苍寂桐道,“他找了你一夜,但也猜得到你在本王府上,他已静候多时。”

    瑾兮始终记得刚才沈疏狂看见她时眼底的庆幸和欣喜,她总是以为沈疏狂这人多情而无情,现在才惊觉也许她在沈疏狂心里真的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子,所以方才与他对视,瑾兮没有丝毫的慌乱,她其实是相信沈疏狂的,他们之间有着莫名其妙的默契和信任。

第98章 不曾想,竟一语成谶() 
“主子,到了。”车帘外响起暗一的声音。

    “引开锦衣卫。”苍寂桐道。

    暗一得了令,飞身一跃,隐藏了一路的其他暗卫也同时现身,凌空而上,与尾随而来的锦衣卫交缠在一起。

    苍寂桐和瑾兮就在锦衣卫被缠得分身乏术的时候下了马车,苍寂桐站在陈旧得掉漆的木门前有些失神,武府的匾额还高高悬挂着,虽然已经斜向一边。

    瑾兮能理解苍寂桐现在的心情,所以没有打扰,更没有催促,即使现在千钧一发,瑾兮也不敢触怒苍寂桐,是的,触怒,现在的苍寂桐,周身没有了戾气,只剩下满得要溢出来的哀伤。

    眼前的武府,对瑾兮而言不过是一处旧宅子,封存着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可是展现在苍寂桐面前的却是十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好似他推开门,就能看见武府上下被血腥屠杀的那一幕幕。

    就在瑾兮以为苍寂桐还要失神许久的时候,苍寂桐走上台阶,将手掌贴在落寞的木门上,稍稍用力,木门被推开,他走进去,像是行尸走肉的躯壳。

    锦衣卫听到开门声,强行退出暗卫的包围圈,可惜当锦衣卫把目光投向武府大门时,连瑾兮的裙角都没看到,只有那扇木门被人从里面关上的景象。

    瑾兮安静地跟在苍寂桐身后,与其说苍寂桐在为她引路,不如说苍寂桐在独自悼念亡魂。

    武府里的角角落落,苍寂桐儿时都曾到往,他记得舅舅为他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吊了秋千,有时母后也会去那里坐坐。

    瑾兮看着武府里荒芜的一切,莫名地觉得熟悉,就好像她曾踏进武府的大门,一步步地走下这台阶,她走过这前庭,她似乎看见武府的人发疯似的冲上来,又像枯草一般倒下,她看见穿着锦衣华服的人纷纷往内院逃去,一路逃,一路伤亡,阴沉沉的天空下着雨,洗刷着地上的血迹,她甚至看见了一个男孩子,他的母亲将他护在怀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瑾兮心惊胆战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没有了幻象,只有一个真实的荒废了的宅子和苍寂桐落寞哀伤的背影,但是瑾兮觉得心里很闷,被压抑着,喘不过气来,因为之前的那些虚幻而真实的景象。

    苍寂桐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瑾兮的异样。他沉默着,走进一间破败的书房,墙壁已经发黄,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书架上还摆放着很多书,地上杂乱地丢着几本,书上蒙着厚厚的尘埃,窗户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外头的绿色植物闯进来,藤蔓爬了半面墙,新生的芽儿就在光芒中微微颤动。

    “王爷?”瑾兮心里闷得难受,明明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可是她就是喘不过气。

    “本王不想听你说话。”苍寂桐的声音闷闷的,倦倦的,更让瑾兮不好受。

    苍寂桐走到最里面的书柜面前,将整个书柜移开,柜子和满是沙尘的地面摩擦,发出呜呜的哭声,听在瑾兮耳里,像是府中亡魂的哭泣声,嘤嘤咽咽的,让她后背生寒。

    书柜后面是一道暗门,铁门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苍寂桐摘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按进一个圆形的凹槽,正好契合,铁门轰然打开,露出里面的宽阔幽长的密道。

    “十六年前……若能来得及将这密道开启就好了……”苍寂桐取回玉扳指,摩挲着,叹息。

    苍寂桐拿出火折子,点燃密道里的蜡烛,每七步有一座烛台,苍寂桐一路点过去,瑾兮回身一望,身后是一条蜿蜒蛇行的火龙,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这是武家开凿的密道,逃生之用,可惜最终没有派上用场。”苍寂桐点着烛火,讲述着这条密道的故事。

    瑾兮知道,苍寂桐是在倾诉,他心里压着太多东西,需要宣泄。

    “以往都是本王一个人来此,本王说什么都没有人在听,今日机缘巧合,有你在听。”

    “虽说是逃命的密道,但是它唯一的用处是留给母后的……父皇母后在酒如梅里相遇,暗生情愫,一个在皇宫一个在宅院,思之念之,每年父皇都会去天音寺斋戒祈福,母后就走过这条密道,去见她心爱之人……密道通往的正是天音寺,舅舅修密道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这条密道会成就一段姻缘……”

    “后来母后嫁入皇宫,这条密道再没有见过阳光……”

    “一晃眼,近三十个年头过去了,人事变迁,只有这密道分寸未变,一直守在这里,可是再没有一个鲜衣女子满心欢喜地走过这长长的密道去赴约了……”

    瑾兮看着苍寂桐点燃的烛火,“我以为感受到的温暖是来自这烛火,原来是来自于那个女子的满心欢喜。”

    “如果母后还在世的话,应该会很喜欢你的,她想生个女儿,玲珑剔透、眉清目秀……”

    “生女玲珑,是觉得女儿能够远离皇室纷争,太后一定是希望女儿能够嫁给心爱的男子,幸福一生。”

    “她的确说了那样的话……她还说,本王命格中权势极重,所以情路坎坷,她希望本王幸福……”

    “王爷有自己该走的路、必须走的路,每个人都是如此。”

    苍寂桐终于轻轻地笑了,笑容很浅,却叫这千盏烛火失了光芒,瑾兮心神一漾。

    “到了。”

    苍寂桐在密道尽头轻叩墙壁,外头有人开启石门,光亮透进密道,外头的人是天音寺的住持,承远大师。

    ……

    “承远大师,这里为什么叫天音寺?”

    “传说这里是佛祖升天时,最后驻足过的地方,也是他回望人间时,目光流连的地方。那棵合欢树下,埋葬着他深爱的女子。”

    瑾兮望着那株枝繁叶茂、高可参天的合欢树,树枝上挂满了红布条,每方红布条下都系着一只银白色的小铃铛,风过时,树叶婆娑,银铃清脆。

    “是那女子渡他成佛。”

    “这合欢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人们都向她祈求姻缘。佛祖若是回望人间,目光一定会停留在这里,也就看见了满树的愿望,所以,人们说,这树很灵验。”

    合欢树下有三块巨石垒在一起,上面摆着红布条和银铃铛,笔和墨。瑾兮走过去,取了一方红布条,上面的铃铛叮叮咚咚地响着。瑾兮拿着笔蘸墨,虔诚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承远大师看着瑾兮的背影,念着佛经,他在为这个女子的姻缘祈福。

    瑾兮拿起红布条,满意地笑了,她对着阳光看红布条上的名字,瑾兮,她用这个名字活着,那也许这就是属于她的。

    “施主不写心上人的名字吗?”

    “我没有心上人。”瑾兮摇晃着手里的红布条,听着铃铛的声音,“所以,希望上天赐我一段姻缘。”

    “传说,这红布条上的铃铛之声,有缘人就算隔着千里万里都能听到。”

    “如此,甚好。”瑾兮将红布条抛到树上去,带着她的欢喜和期待,红布条被树枝勾住,在阳光和微风里摇曳,铃铛声声作响。

    “承远大师,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啊?明明被伤得那么深,还是会有所期待……”

    “人活着,就该有所期待。”承远大师双手合十,“人与人的相遇,都是缘分,施主应该珍惜善缘,释怀恶缘。”

    “不过这次,就算有所辜负,也要由我来辜负他!”

    瑾兮不曾想,竟一语成谶。

第99章 他待我如此,我怕还不起() 
锦衣卫狼狈地回到宫中,与瑞王的暗卫缠斗耗了他们不少力气,但是双方都没有下狠手,所以锦衣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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