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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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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五别开眼,不忍心去看。

    “未鸢,好歹相识一场,你趁早交代吧,省得受皮肉之苦。”暗一看着眼前衣衫破烂、浑身是血的女子,实在为难,往昔情分还在,可转眼他们已是死敌,“瑾兮现在身在何处?”

    未鸢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缓缓睁开眼,见地牢中没有那人的身影又重重地合上了眼睑,虚弱地靠在刑架上。

    “你何苦呢?”未鸢不肯交代瑾兮的行踪,这鞭刑还得继续,暗一皱着眉头,再是不忍心,这鞭子还是抽在了未鸢身上。

    “你在等落影。”苍寂桐放下茶盏,打量着未鸢,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要拿落影威胁我?”未鸢气若游丝,还是抬眼看了一下苍寂桐。

    “本王不会算计自己人。”

    “我想见他一面,就一面……”未鸢在被暗五捉住后受尽鞭打,她本可以咬舌自尽的,却为了见落影最后一面,硬是撑着,“我好怕有遗憾……”

    苍寂桐有些失神,瑾兮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她的影子,“本王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王爷,我跟在小姐身边的日子……其实并不长,我只知道沉香阁的事,她和先生的身份、来历,我知道的并不多,所以……所以王爷从我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真的……”未鸢半眯着眼,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困难,“王爷,我不清楚,当年的事情,我只知道小姐她,真的很喜欢你……”

    苍寂桐轻蔑地笑了,他低着头,把玩着玉扳指,眼睛突然就湿润了,他记得瑾兮曾说他的眼里装着星辰。

    “小姐在自己院子里种了一棵梧桐树,她总是望着那树失神,经常一待就是一下午,什么事情都不做……我们都说,这是思念,小姐怕是很想王爷,可是,她又不能——”

    “够了!”苍寂桐恼怒地抓起茶盏摔在未鸢脚下,“本王不想听!”

    于是,未鸢不再开口。

    “主子。”暗一看看苍寂桐又看看手中的鞭子,想问这鞭刑还要不要继续?

    “算了,交给落影处置吧。”苍寂桐站起来,转身就走,“她的命,本王不稀罕。”

    暗一丢了银铁鞭,和暗五退了出去,地牢没锁,也没人把守,空空荡荡的,只有未鸢微弱的呼吸声……

第211章 殒世之兆() 
暗一找了很久,才在屋顶上找到落影。

    “我以为你会偷些酒来喝。”暗一坐下,将一坛酒递给落影,在他眼前晃了晃。

    落影失神落魄地看着云中的月,没有搭理暗一,暗一也不恼,只是将酒坛子放在落影脚边。

    “主子没有要她的命,说任你处置。”暗一知道,主子肯这么轻易地放过未鸢全是因着落影,“主子待自己人是极好的。”

    落影何尝不知道这些呢,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他不肯出现。

    “她想见你。”暗一叹气,“暗五捉住她时、受刑之时,她都可以咬舌自尽,可是她偏偏就是硬撑到了现在,为的就是见你一面。”

    “横亘在王爷和瑾兮之间的是武家,是无忧山,而我和她各为其主罢了。”

    “各为其主,也不妨碍你见她一面。”暗一拍拍落影的肩膀,“明明就想见她,为何要克制?”

    “见了又能如何?”

    “道别也好,互诉衷肠也罢,总之好过让她在地牢里遥遥无期地等。”暗一将手收回,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做决定就好,只是别留遗憾。”

    落影低着头,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上面绣着花,针脚不平,丑丑的,那时未鸢非说这是鸢尾花,数落他没见识……

    夜风袭来,鸽子就钻进了他宽广的袖子,有些凉,可明明已经入夏了。

    落影的目光停在酒坛子上,看了许久,还是打开酒封,提着酒坛就灌,暗一带来的酒很快就见底了,落影捧着空坛子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的苍茫。

    月色越发朦胧,风过往,屋顶上已不见落影的踪迹。

    地牢入口,风盘旋而下,搅动一室烛火,落影一步步走下台阶,寂静的地牢里皆是男子的脚步声,未鸢睁开眼,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身上的铁链撞在刑架上,哐当作响……

    ……

    ……

    夜很深了,星光黯淡,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苍寂桐的一抹影子在游荡。

    “苍寂桐,你怕是疯了。”

    夜风不解风情,只顾着摇动男子的衣袖,苍寂桐站在忠义侯府门口,抬眼看着上面的匾额,觉得很可笑,他竟然为了未鸢的几句话,就失魂落魄地跑到这里来。

    苍寂桐转身,正要走,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未鸢的话来,“小姐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梧桐树,她总是望着那树失神”……

    荒凉的夜里,没有人瞧见男子翻墙时候的样子。

    院子里的确自由自在地生长着一棵梧桐树,只有半人高,很是茁壮,主人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苍寂桐忍不住想起那日瑾兮等在他书房门口时的模样,那时推开门就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

    苍寂桐记得瑾兮伸手抓住落叶时的样子,她抓着叶柄朝着太阳,眯着眼打量着,她说,“夫君大人,你家的树对我都挺好的”。

    瑞王府里的梧桐树是他母妃种下的,他以为母妃会很喜欢瑾兮。

    “改天你在这棵老梧桐边上再种一棵小梧桐好了,寂寞的时候,他们俩可以聊聊天。”

    瑾兮真的种了一棵小梧桐,却不是种在老梧桐的边上,但它们离得那么远,寂寞无声。

    ……

    “那么小的一块土地,怎么容得下两棵树?”

    “彼此迁就。”

    “万一是两棵同样骄傲的树呢?”

    “再骄傲的树,都有它的心甘情愿。”

    ……

    苍寂桐半蹲在梧桐树面前,伸手去摸那些油亮亮的叶子,宽大的、厚重的叶子,“你终究是我的心甘情愿……”

    苍寂桐离开后,小梧桐就在风中静默着,茂盛的枝叶间挂着一片粉蓝色的鱼鳞……

    ……

    ……

    北山,观星阁。

    青铜炉里烧着炭,将屋子烘烤得暖融融的,大祭司正给一名红衣女子倒茶,那女子戴着狰狞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双阴阳眼,左眸为青,右眸为紫。

    “本以为那丫头会是我们手中的利刃,结果却生生坏了我们筹谋了十几年的计划!”红衣女子看着大祭司,提及瑾兮,满是怒气,“如今不止三国在抓捕她,连无忧山都发出了无忧令,要诛杀瑾兮,整个江湖听令。”

    “喝杯茶再说吧。”大祭司把茶杯递给红衣女子,“启家皆是情种,当年扶苏是这样,如今瑾兮也是这样。”

    “瑾兮若是能借瑞王之手拿下苍奡,启家也就有了和天下争的资本,好不容易让瑞王对她情根深种,她却自曝身份,直接毁了我们布好的局,当初她悔婚,我不罚她已是网开一面,没想到她竟然……”红衣女子被气到无语,只能喝口茶降降火,云袖退至手臂,露出肌肤上诡异的纹路。

    “罢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等扶苏苏醒了。”扶苏是起家最后的牌,也是最重要的一张牌。

    红衣女子放下茶杯,“那丫头唯一的用处,也就是等扶苏回归了。”

    “已经百年了,神使可知扶苏何时会苏醒?”

    被称为神使的红衣女子打开桌上的沉香木盒,盒中静静躺着一块麒麟血玉,那玉被雕刻成令牌的样子,“三日后就是七星连珠的日子,将麒麟血玉插进瑾兮的心脏,扶苏就会在瑾兮身体里重生。”

    “百年了,启家等了百年,终于要等到重见天日的一天了!”大祭司心情很好,他衣袖一扬,没有风,窗户却被推开了,今夜的星空很美,缤纷璀璨,北山之上,高高悬挂着帝星,“只是帝星为何如此黯淡?”

    “星光黯淡,殒世之兆。”红衣女子淡淡然喝着茶,“帝星的主人怕是要殒世了。”

    大祭司皱眉,思忖良久又道,“只是瑞王的命星为何不偏不倚就高高悬在北山之巅呢?”

    “苍寂桐的命星也就是瑾兮的命星,瑾兮根本算不到苍寂桐的命数,是因为苍寂桐的命数就是瑾兮的命数。”

    “瑾兮的命星何时成了帝星?”

    “大祭司忘了吗?瑾兮的命星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现在的瑾兮是靠着秦家的摄魂术活下来的,她死而复生后,就与苍寂桐共享帝星了,她这一生注定要与苍寂桐纠缠不清。”

    “原来如此,三日后就是瑾兮的死期,难怪帝星再次现世,又如此黯淡了。”

    沉香木盒中的麒麟血玉在月光下氤氲着诡异的红光……

    莲花池,湖心亭。

    苍寂桐仰着头看今夜的星空,耳边时有露水打在荷叶上的声音,时有湖中锦鲤跃出水面的声音,时有不知名的虫子聒噪的声音。

    “王爷记不记得,二十四年前曾有帝星现世,那一年,先皇喜得第七子,封为瑞王。”

    苍寂桐还记得在狼居胥山上的月色,记得瑾兮的声音。

    苍寂桐遥望帝星,可惜那个信誓旦旦说着“帝星预示着瑞王将是圣明之主”的女子,说着“一遇瑞王付终生”的女子,说着“这些只有王爷给得起我”的女子,现在却不在他身边了。

    苍寂桐低着头,摇晃着手里的鱼鳞坠子,粉蓝色的鱼鳞被夜色打磨成深蓝,如同深海。

    他终究是舍不得……

第212章 多一道脉() 
瑾兮醒来的时候,依旧被锁在山洞里,皮肤上的裂痕深可见骨,虽然没有渗血,但就这样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大祭司也没再把美人师父关在笼子里,他也怕瑾兮万一死了,所以特地让美人师父照看她。

    “师父?”瑾兮眨着眼,许久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美人师父就靠在石壁上,穿着单薄的衣睡着,满身的疲倦,怕是守了她许久许久。

    瑾兮低头的时候就看见了褪至腰间的披风,男人的披风,淡淡的草药味,如今却沾着血腥气,“也就师父还记得我怕冷了……”

    美人师父本就是浅眠,听到瑾兮的声音就醒了,喜出望外,赶紧起身过来照看瑾兮,脚上的铁链拖在地上,“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担心死为师了。”

    瑾兮愣愣地看着锁在美人师父脚上的铁链,眼里起了雾气,“我又拖累师父了。”

    “傻丫头,是我错了,不该带你回来,我不知道大祭司会如此重罚于你。”

    “这天下再大,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我们也只能回来这里。”瑾兮极力扯了扯嘴角,安抚美人师父。

    “别笑了,真难看。”美人师父虽说在挤兑瑾兮,可话里尽是心疼,“你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丑得有多惊天动地泣鬼神。”

    “不就是伤得重了些,身上的鞭痕好不了嘛。”瑾兮有些小委屈,“就是脸白得像鬼。”

    “麻烦你安生些,省得冻死你。”美人师父担忧瑾兮的身子,拿过瑾兮腰间的披风,站起身重新将披风盖在瑾兮身上,系好,手碰到瑾兮的脖子,美人师父这才发现瑾兮的体温高得可怕。

    瑾兮低着头,黯然失笑,以往苍寂桐也爱说这样的话,“瑾兮,你安生些”……

    “你发烧了?”美人师父将手背贴在瑾兮的额头上,的确很烫,又伸手去切瑾兮的脉,“不行,你畏寒,不能再这么跪下去了,膝盖一直在流血,你如今无法自愈,伤口要是感染发炎——”

    美人师父的话戛然而止,被铁链上灵力灼伤的皮肤也没掩盖住脉搏细微的跳动,“你——怎么会还有一道脉……”

    瑾兮愣住,美人师父失神时的呢喃自语,瑾兮听得清清楚楚,“师父,还有一道脉是什么意思?”

    美人师父错愕地看着瑾兮,又重新诊了一遍,然后失魂落魄地放开了瑾兮的手腕,“上天为何要如此难为于你?”

    瑾兮挣扎了一下,可惜她的双臂被死死锁住了,瑾兮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神情复杂,有些惊讶,也有欣喜,“师父,我……当真怀了他的孩子?”

    美人师父凝视瑾兮良久,终还是点了头,微微叹息,“一个月有余,看样子是在大漠的时候怀上的。”

    “眉嘉碎。”瑾兮的笑容有些苦涩,“我那样与他摊牌,如今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你这几日接连受重伤,这孩子都能挺过来,倒真是不容易。”

    “我以为,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奢望。”

    “枯骨花彻底治愈了你受损的身子,这孩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神使。”山洞外传来重华的声音,“主子已经受过罚了,不能再——”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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