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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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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全是风情,“反正是死士,死了又怎样?你在难过吗?”

    舅舅拔剑出鞘,剑锋直指那女孩的喉咙,剑气凌厉,视死如归,“你们快走!”

    母后立刻拉着他往内院跑去,母后知道府上哪有暗室密道,可是他们跑到内院后,才知道黑衣人早就恭候他们多时了,那些黑衣人截断了他们的去路,却没有动手。

    “去把武家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女孩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他们转过身,看见她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一方帕子擦拭自己手上的鲜血。

    黑衣人各自退下,四处虐杀,女孩将沾了血的帕子随手丢弃,她抬眼看他们,笑容里满是戏谑,她将一把短刀丢过去,“你死,我就放了他。”

    苍寂桐惊恐地看着母后拿起那柄短刀,他突然夺过短刀,护在母后身前,他毫不畏惧地看着那女孩,“我可以死,但我母后不可以!”

    女孩与他对视,血红的眸子里尽是不屑,“你没资格和我谈判。”

    母后蹲下身子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上,泪水落进他的脖子,“寂桐,是我们武家欠她的。”

    可是他还是固执地拿着短刀指着那女孩,“那也要看她有没有命取!”

    黑衣人已经清理干净了,回到女孩的身后站定,他们的衣服上沾着血,混着雨水往下落,打在水洼上,盛开一朵朵的红莲。

    女孩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她的眸子越发得红艳魅惑,她的衣袖微动,正要动手,母后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力气,硬是扳过他的身子,握住他拿刀的手,没有片刻的犹豫,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短刀划破衣料,直直捅进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还是温热的……

    “寂桐,好好活着!”母后将他抱进怀里,“好好活着……”

    他愣愣的,由母后抱着,他知道母后的血正在肆虐地流淌,可他无能为力,他知道母后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可他连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母后的声音,可抱着他的那具身子已经凉透了。

    女孩走过去,他握刀的手再次收紧,他突然将短刀拔出,母后的血溅了他一脸,刀光一闪,短刀狠狠地刺进女孩的胸口,狠决得不留余地!

    女孩真的怒了,反手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他吐了一口血,倒在血泊里,他母后的血里,头正好枕在母后的手臂上,像无数次母后哄他入睡一样,安然闭眼……

    女孩的血不要命似的涌出身体,手指一点点地凉透……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一个黑衣人的怀里,那黑衣人惊慌失措地抱起女孩,转身离开,很快就在夜色中隐没了行踪……

    雨越下越大,雷声四起,掩盖了一夜的屠杀,只有偶尔的一道闪电,照亮一地的尸首,只是仁敏太后身边没有了苍寂桐的踪影。

    “寂桐,好好活着……”

    夜色中,苍寂桐从梦里惊醒,眼睛里满是血丝,他耳边是母后惊恐的声音,是武家上百口人的尖叫声,他眼前还残留着一双血红的眸子。

    苍寂桐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睁开时,眼前只有淡淡的夜色和案前的一支红烛的光亮。

    苍寂桐调整了气息,坐起身来,声音嘶哑,“暗一。”

    空气里出现一道波动,“主子。”

    “她怎么样了?”

    “丫鬟看过了,右后肩有一个红莲胎记。”

    苍寂桐点头,他本就查过瑾兮的来历,怀疑瑾兮是季家人,季夫人也说过,她女儿的右后肩上有一个红莲胎记,如此看来,瑾兮真是忠义侯的女儿,“照顾好她。”

    暗一稍稍一愣,“瑾姑娘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

    “高烧不退,退烧药喂进去又吐出来。”

    苍寂桐皱眉,“让药童尽全力救她,本王不会为她请大夫的……若是瑾兮撑不过去,那就是她的命。”

    “是。”暗一多少是知道瑾兮的身份,也知道瑾姑娘对王爷来说,是重要的,但是重要也是分程度的。

    暗一离开了,苍寂桐半倚着,他不想去管瑾兮,毕竟他不是大夫,也救不了她,可是他在死牢里答应过季夫人,要保护她的孩子,季夫人甚至不需要她的女儿去报仇,只要她平安幸福就好。

    瑾兮是季家唯一的后人了,忠义侯与他父皇是君臣,更是兄弟知己,他也不想那位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的忠义侯无后,只是……

    “王爷,瑾姑娘的情况很不好。”管家疾步走来,叩了叩门,走进来,站在苍寂桐身边,弯了腰,“药童说,再不请大夫,瑾姑娘怕是要去了。”可是管家自己也知道,王爷身受重伤的时候也没有请大夫,把命全交到瑾兮手里——一个不足以完全信任的女子手上,王爷可以拿自己的命赌,自然能拿瑾兮的命赌。

    苍寂桐的手指猛然收紧,“扶本王下床。”

    “可是,您的伤……”

    “她都要死了,于情于理,本王应该去送她。”

    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扶苍寂桐,“您小心些。”

    ……

    瑾兮被安排在东厢房,听管家说那姑娘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可是在里面侍候的丫鬟有条不紊的,面色镇静,甚至有些漠不关心,是了,毕竟那瑾姑娘是个外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一个无所谓的人。

    苍寂桐在想,若瑾兮不是忠义侯的女儿,他是不是也会像这些丫鬟一样冷漠,看待一个人的生死就像对待河边的一颗石子一样?

    也许不会吧,苍寂桐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母后为他卜过一卦,她说他二十岁遇见的女子会是他一生的贵人。

    那一天他从皇陵祭拜回城,一副黄金面具,一匹快马,他在酒如梅喝到大醉,酒如梅也是一个怪名字,但却那样美好,这间酒坊是他父皇母后初次相遇的地方。

    苍寂桐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就看见了她,一身破烂,长发如瀑,恣意快活,意气风发,她正和沈疏狂喝着酒,听着曲,只是她后来喝得烂醉如泥,失声痛哭,他醉眼看她,看她哭得声嘶力竭,他反而渐渐平静下来,父皇母后离世的时候,他都强忍住不哭,他不能哭,哭也没用,可是却在这姑娘的哭声里,他安静地湿了眼眶,他低头喝酒,耳边是她嘶哑的哭声,他的悲伤融进她的悲伤里,一同弥散在浓重的夜色里……

    那一年苍寂桐正好二十岁,在酒如梅遇见了刚刚赢得赌场的瑾兮。

    苍寂桐不相信命运,他只是相信他的母亲,相信他看见瑾兮一刹那的感觉。

    苍寂桐到的时候,药童正在给瑾兮扎针,银针刺入皮肤,瞬间就变得乌黑,是中毒的迹象。药童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每一根银针入体皆是这样的乌黑。

    “怎么会这样?这是中毒了?”管家问。

    “不是中毒。”药童愣了一会回过神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施针,“如果这个法子都不能救瑾姑娘的话,那就真的……”

    苍寂桐坐在椅子上,也是看到了瑾兮的情况,听了药童的话,又多看了那药童几眼。

    药童扎下最后一针,“拜托了瑾姑娘,撑住啊。”

    银针扎入皮肤的瞬间,瑾兮浑身一颤,嘴角溢出鲜血,气若游丝。

    药童慌了神,连忙去给瑾兮诊脉,眉头紧锁,抓了笔写了十几种药材,把药方递到苍寂桐面前,“王爷,这个药方我只是看过晏大夫写过一次,我不敢确定药材和分量是不是正确,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试一试了。”

    苍寂桐没去看那药方,“去煎药。”

    药童手脚很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药端来了,可就是这一盏茶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药童把瑾兮身上所有的银针取下,“瑾姑娘,我只能孤注一掷了,接下来全看你的造化了。”

    药童学着之前瑾兮的样子,拿了小漏斗就是灌药,一滴不剩。管家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就知道昨日瑾兮为什么要这漏斗,而这漏斗又对王爷做了什么。

    一碗药下肚,瑾兮越发难受,胃里翻江倒海,脸上更是不见血色。瑾兮脸色惨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她咬着唇,唇瓣上渗着血,她难受得厉害,转头便吐了,之前灌进去的药,吐得干干净净,那药汤里还混着血,原本灌进去的是青蓝色的药汁,现在吐出来的却是漆黑,连药香都被一股酸味覆盖。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还吐药?”管家是关心瑾兮的,他总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周才让瑾兮遭此一难的。

    “没事了没事了,这药本来就是让她吐的,连带着她体内的热毒一起吐出来,只要她吐出来,那就没有大碍了。”

    小药童松了一口气,苍寂桐也放下心来。

    “再喝碗退烧药就可以了。”

    退烧药本就一直熬着,丫鬟听了药童的话,就去拿了

    “王爷,既然瑾姑娘没事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管家在苍寂桐耳边说道。

    苍寂桐看了看瑾兮,她吐过之后,的确是好了很多,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睡得也安稳了,他点点头,由管家扶着回房了。

    “让药童一直守着她。”

    “明白。”

第17章 药人() 
天亮的时候,瑾兮就醒了,烧也退了,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还得在床上躺一天,可是她的精神却好得不像话,躺在床上无聊得紧,又睡不着,只能抓住小药童不放,硬是要小药童陪她说话,其实从头到尾都是瑾兮一个人在说话,小药童就是点点头,在瑾兮说得高兴的时候笑笑,在瑾兮期待的目光下嗯一声。

    瑾兮从大漠来,在外头游历了近十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风景,听过许多故事,讲起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很有意思,小药童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到了瑾兮要吃药的时候,他也忘了提醒,就是瑾兮说得口渴,他才递上一碗水。

    侍奉在瑾兮房门外的丫鬟,听力好,就听着瑾兮在里头讲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愉快地过去了。

    夜里,瑾兮才被允许下床,这一下床,就被下了逐客令,她收拾收拾,就被打晕送回了醉生梦死。

    苍寂桐也安生地养着伤,实在无聊得紧了,就让暗一转述瑾兮给小药童讲过的那些话,这日子也就一天一天地过了。

    苍寂桐静养了三日,伤口也渐渐愈合了,不得不说瑾兮的伤药效果极好,当然苍寂桐的恢复能力也是极强的。

    ……

    苍寂桐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墨发高高束起,推开门,外头阳光正好。

    “把药童带到本王的书房。”

    “是,王爷。”

    管家转身去找小药童,苍寂桐去了书房。

    “王爷,药童到了。”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进来。”

    门被打开,药童走进来,将门关上。

    苍寂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为什么那日给瑾姑娘施针,银针会变得乌黑?”

    药童抿着唇,不说话。

    “你不说,本王就去问药王了,只不过花点时间罢了。”

    药童一愣,“药王知道了,瑾姑娘会没命的。”

    “哦?”苍寂桐忽然来了兴致,“为何?”

    药童沉默了,毕竟这有关药王谷的名声,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总有些不人道。

    “本王想要你开口有许多法子,见血的,不见血的,本王吩咐一声便是。”

    药童还是个小孩子,他在瑞王府里待了五六年了,瑞王的手段和城府他是见识过的,知道瑞王是个狠决毒辣的人,他是怕瑞王的。

    “本王没有耐心,要么现在说,要么一辈子都别说话了。”苍寂桐把手中的书卷丢在桌子上,已有不耐烦的神色了。

    “瑾姑娘她,身体里有毒。”药童的声音有些颤,“这毒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可别人吃了她的血,或者她的血渗进别人的伤口里,那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为何会这样?”

    “要么是天生的,她的母亲中毒产子,可是这种概率几乎没有,要么就是,就是被人用各种毒药喂养十几年或者更久,毒素进入她的五脏六腑,溶进血液里,破而后立,这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苍寂桐以指轻叩桌面,在思索着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药王试过,只是用来实验的一百人,全部死了,有些熬不过一个月,更有些一刻钟都撑不过。”

    “药王要这样子的人做什么?”

    “毒的反面就是药,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瑾姑娘的血液虽是至毒,但也可以解天下奇毒,而且药人能够存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足够让学医之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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