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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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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幽深魅『惑』的浅灰瞳在明暗的灯火下缓缓眯起,目光危险得好似虎豹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的猎物,薄唇微勾,动手优雅而又缓慢地擦去残留在唇边的血迹。

    夙九兮被他这样炙热而又古怪地盯着,极不舒服地皱起长眉。

    觅寻轻笑一声,挪开视线,随手指了指檀木案上冒着热气的饭碗,道:“在下是来为将军送晚膳。”

    “这不是你的职责。”

    夙九兮冷冷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木病了,故而今日送膳一事由在下代劳。”

    觅寻脸不红心不跳地编谎。

    夙九兮长眉微皱,随即冷声道:“既然送到了,你还不走。”

    听到他这样说,觅寻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待下去。

    来日方长,何必急这一时。

    拱手施了一礼,在夙九兮冷漠的表情中,勾唇一笑,忽然伸手揽上他的腰,低头在他脸颊旁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夙九兮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惊眯起来。

    他自从被贬到边关后,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军营里的士兵听说了他的事迹后更是纷纷对他避如蛇蝎,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又亲又抱,便是稍稍离他近一点,士兵们的腿肚子便开始打颤。四年来,哪里有人敢这样亲昵地贴近他。

    夙九兮自己也没料到觅寻的胆子这样大,惊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脸『色』越冷了几分,眸中杀气腾腾,一记狠毒的手刀高高扬起。

    觅寻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咬上他精致如玉的耳垂,薄唇低低吐字,灼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暧昧呵入耳道。

    “将军丢得当真是地形图?”

    千钧一发之际,手刀急速落下时转了个弯,削下觅寻耳边几缕墨发。

    发丝在两人中间轻盈婉转地飘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夙九兮脸『色』微变,冷冷看着他,狭长的凤眸里尽是戒备之『色』。

    觅寻满意地看着他微湿的耳垂,弯了弯唇,拿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道:“区区一张地形图又怎会让将军出动如此大的阵仗,除非这地形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丢得乃是。。。。。。。。。。。。”

    “住口!”

    听到这里,夙九兮脸『色』剧烈一变,那双本就冰冷的凤眸里倏地里腾起杀意。

    反观觅寻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薄唇含笑,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描金纸扇,“啪”地一声打开,气定闲闲地摇了几摇,边摇边懒懒散散道:“美人,你若是肯唤一声‘夫君’,我便帮你打听地形图的下落,如何?”

    “滚”

    夙九兮脸上寒冷地几乎能掉下冰渣子。

    觅寻唇角勾得更深,拱手说完一句“告退”后,退出营帐。

    待他消失在账外,夙九兮这才收回阴沉的视线,回到檀木案旁,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觅寻说得不错,他丢得的确不是地形图,对外说地形图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真正丢得,是一张详细记录了炀国军事防略部署的军事图。

    这张军事图至关重要,若是落在褒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尽快找回。

    这样想着,忽然便想起了觅寻临走前那句话。

    那句话的温度还残留在耳边,薄唇擦过耳畔的感觉萦绕不去,耳道里全是那人留下的炽热而又酥麻的气息。

    夙九兮不由得烦躁起来。

    觅寻离开后不久,把守在军帐外正走神的士兵忽然接到大将军奇怪而又冰冷的

    命令。

第4章 报复() 
觅寻出来后天『色』已经由墨蓝『色』转为深墨『色』,夜空深邃纯粹,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为『乳』白『色』的军营披上一层银『色』的纱。

    军营前的火盆渐渐熄了,铜盆中的灰烬被夜风吹散,飘浮在空气里,炭木不时发出焦脆的“劈啪”声。

    原先闹哄哄的军营也安静了下去,悄无声息,睡营里一片漆黑,不时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传出。

    觅寻这才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今晚睡哪?

    之前只顾着打听那位有趣的美人,竟忘了这一等要紧事。

    觅寻不由得摇头笑叹道,“美『色』误人。”

    他在月下『吟』诵的模样,当真似一位风度翩翩,俊秀绝伦的书生。

    正当他心中盘算怎么名正言顺地去夙九兮营帐里“借宿”时,一个抱着棉被的士兵从夜『色』中走出,来到他跟前时将手里抱着的被褥枕头一股脑塞给他,同时恶声恶气道:“这是九殿下给你的。”

    觅寻稳稳接过士兵塞来的被褥枕头,见那士兵转身便要走,忙唤住他。

    那士兵明显心情不好,转过头来时,两条短悍的眉『毛』拧在一起,粗犷的脸上全是不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于他这样粗俗的言语,觅寻倒也不介意,抱着被褥枕头笑问:“兄台还没有告诉在下今晚下榻何处。”

    那士兵斗大的字识不全一筐,平日接触的也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糙老爷们,忽然听得这一句文绉绉的话,愣了半响,好半天才弄明白他说得意思,粗短的眉拧巴得更厉害了,嘴里不满地嘀咕,“文人就是酸,睡炕就睡炕,非要整什么下榻。”

    觅寻哭笑不得。

    那士兵嘀咕完了后,随手一指夜『色』中的某个地方,说:“喏,就是那里。”

    他指着的地方,一匹膘肥体壮的白马正睡得香甜,马鼻子里鼾声大作,不时喷洒出热气。

    觅寻笑不出来了。

    抽着嘴角说,“兄台莫要说笑,那里可是马厩。”

    士兵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觅寻,“九殿下的意思就是让你睡在马厩。”

    说完后,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兄弟,这事可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赶巧碰上九殿下心情不好,连我好端端的送水进去,都莫名挨了一顿骂。”

    士兵回想起夙九兮那副阴沉的模样,后背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谁惹得九殿下不快,害得老子跟着倒霉,要是老子知道是哪个新兵蛋子干得,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那士兵越想越气,摩拳擦掌,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之所以认定是新兵。。。。。。。。。。开玩笑,凡是在这里呆上个把月的兵,哪一个还敢去惹那个活剐人肉的“蛇蝎美人”。

    忽然,士兵狐疑的目光锁定在觅寻脸上。

    “说起来,九殿下就是在你走之后才动怒的,难道是你。。。。。。。。。。”

    觅寻拿白玉扇柄懒洋洋地移开指着自己的手,唇边含了一抹春风般的笑意,道:“兄台说笑了,在下区区一介书生哪里敢得罪将军,再说,在下若是惹得将军不快,岂还有命留到现在。”

    士兵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再一想夙九兮本就生『性』古怪,喜怒无常,也便对觅寻的话毫不怀疑。

    这样一想,士兵越发同情起觅寻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觅兄弟,让你这样一个俊书生睡在马厩里实在是委屈你了些,你放心,等过几天九殿下心情好转了,兄弟我去给你求求情。”

    觅寻心里清楚夙九兮是有意报复他,唇角勾了勾,挑眉笑道:“我要见将军。”

    士兵连连摇头,“这不成,九殿下已经歇下了。”士兵只当他不肯去睡马厩,想来也是,这书生细皮嫩肉的,怎么睡得下马厩这种地方,于是好言好语劝慰道:“觅兄弟,你想马厩也有马厩的好处,天气冷了,抱着那白马的大肥『臀』睡,保准儿又舒服又暖和,相当于婆娘给你暖被窝了。”

    “。。。。。。。。。。。”

    觅寻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这等好意在下只怕无福消受。”

    士兵站在冷风口陪了他半响,见他油盐不进,怎么都听不进去劝,不由得心生恼怒,拉下脸恶声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是敬重你们读书人才费点口水陪你多说两句,不然鬼才理你这个低贱的马奴,今天这马厩你是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

    说话间便要去扯觅寻的袖子,被他灵巧地避开后,更是恼羞成怒,铁了心要抓到他。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忽传来一道如明月般皓朗清悦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觅寻与士兵同时一惊,回头看去。

    夜雾中先是『露』出一双黑『色』暗月纹的军靴,接着是一身玄『色』甲胄,甲胄上的墨『色』麟片在月光下折『射』出金属独有的冷芒,黑发如瀑般披在身后,更衬得那人身姿修长挺拔,最后整个人从夜雾里缓缓走出,才看清是个黑衣黑发,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林将军”

    士兵立刻松开觅寻,恭恭敬敬地冲来人抱拳。

    来人正是夙九兮帐下第一副将,林守。

    也正是白天出来为觅寻求情的人。

    觅寻想了起来,浅灰『色』的眸饶有兴味地盯着来人。

    林守轻轻颔首,看了觅寻一眼,道:“怎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去睡觉,反而在这里拉扯。”

    “这。。。。。。。。。”

    士兵噎了噎,随即便将夙九兮令觅寻去马厩睡,觅寻不愿意去,反而吵着要见夙九兮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守。

    “将军赎罪,属下不是有意吵扰您歇息,属下这就押他去马厩。”

    “等等”

    林守沉『吟』片刻,在士兵疑『惑』的目光中,道:“这件事本将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士兵看了看唇角含笑的觅寻,接着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林守,搓手犹豫道:“可是。。。。。。。。九殿下令他睡在。。。。。。。。。”

    “殿下那边本将自会交代,若是追究下来也由本将一人承担。”

    林守淡淡道。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不放人便是同林将军过不去,士兵心道既然林将军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自己何不卖他这个面子。

    不过,林将军一向不喜多管闲事,却为何在一天之内接连帮了这个书生两次。

    士兵带着疑『惑』,行礼告退。

    那士兵走后,林守转看向一直饶有兴味打量着自己的觅寻,如常道:“随我来。”

    林守带觅寻去的地方是他的营帐,被灯火映亮的营帐简练而不失格调,陈设虽不多,只摆了桌椅、床以及寥寥数几的古玩,但胜在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收拾得干脆利落,有条不紊。

    “林将军,你这里好是别致。”

    觅寻随林守进帐后,将帐中的陈设尽收眼底,打扇笑道。

    林守便淡笑道:“我这里条件简陋,还望阁下不要嫌弃。”

    觅寻“啪”地一声收了纸扇,笑道:“林将军这是哪里话,将军两次救在下于危难,在下只有感激,怎会嫌弃。”

    说这话时,林守已经接过他手里的被褥与枕头,动手在地上打起地铺,听到他这番话,清秀的容颜陷在阴影之中,隔了半响后,轻淡的声音方缓缓响起。

    “我让你成为最下等的马奴,怎么能算是救你。”

    “虽是马奴,却也保住了『性』命。”

    觅寻唇边透出一抹笑,拱手道:“林将军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林守不再开口,只是起身来到茶桌前,动手倒了两杯茶,茶水“叮咚”响起时,又听得觅寻道:“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直言相告。”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

    林守将茶盏递给他,那双如夜『色』般幽深的墨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将军果然冰雪聪明。”

    觅寻对上那双黑沉沉的墨眸,心中忽然涌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

    这张脸却是陌生的。

    心里不免奇怪起来,他一向过目不忘,若真在哪里见过此人,怎么会全无印象,可若全无交集,他与林守素昧平生,为何得他几次搭救。

    两人对视半响后,林守率先偏过头,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淡然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误会了,我并非是想救你,只是觉得留下你比杀了你更有用,仅此而已。”

    “即便如此,在下也是欠了将军你这一遭救命之恩。”

    觅寻薄唇含笑,浅灰『色』的眸里光华流转,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

    林守转过头来,垂眸静默了片刻,开口道:“若是今日我没有出来,难道你要乖乖等死不成。”

    觅寻笑道:“若真如此,在下唯有老老实实地说那地形图是我偷得,夙九兮若想拿回地形图,必定不会杀我。”

    “可是这样做,九殿下一定会对你严刑拷打,『逼』你说出地形图的下落。”

    林守蹙眉。

    觅寻轻轻笑了一声,“在下生来体弱,别说是严刑,就是饿上几顿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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