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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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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副官呢?”

    唐平:“他这次上战场没能回来。”

    顾茗想了一下才明白,吴淞牺牲了。

    乱世人命不如狗,比起牺牲的吴淞,她有衣有食,不知幸运多少倍,有何可抱怨之处?

    情爱,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能充饥,不能裹腹,要来何用!

    冯瞿沉着脸走过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床头灯昏暗的光,居高临下盯着她,有点兴师问罪的样子。

    床上的小丫头坐了起来,忐忑的看了他一眼,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少帅是要遣散我吗?外面都传少帅为了迎娶尹小姐,要把所有的姨太太都遣散。”

    ——还有大笔的遣散费可拿!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两军对垒,避其锋芒倒打一耙都是顾茗用惯的套路。

    她偏偏不肯回答冯瞿的问题,反而抛出去另外一个他无可避免的问题。

    冯瞿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了风言风语,怔了一下,对上她清澈到极致的眸子,不由就想起今天咖啡馆里的一幕,她对上尹真珠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冷声问:“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顾茗抱膝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下巴垫在膝盖上,委屈巴巴用一种孩子气的执拗近乎恼怒的反驳:“少帅别骗我了!他们都说少帅要跟尹小姐结婚,已经遣散了两房姨太太。大家都走了,不可能留下我的!”

    这种时候,越是理直气壮反咬一口,就越是能把他带跑偏。

    她吸吸鼻子,似乎泫然欲泣:“我我不想再回到顾家。要是父亲再把我送给别人”

    任是个男人听到这些示弱的话,说不定瞧在同床共枕的份儿上,会给她另外一条生路呢,到时候她就可以提条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听说督军府的遣散费可是很丰厚呢。

    “谁说我要把你送走?”冯瞿眉头都快攒到一块儿去了,下意识就坐到了床上去,他双臂强壮有力,轻易就把团成一团的小丫头捞进了怀里——这么个可心可意的小玩意儿,不但身子销魂,还是个小可怜儿,送出去给别人糟蹋吗?

    顾茗顺势偎依进了宽阔的他怀里,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耳边能听到他低沉有力的心跳声,双臂跟水草似的紧紧缠住了他,啜泣着说:“少帅要是送阿茗走,一定要告诉阿茗,我不会挡少帅跟尹小姐的路的。”内心颇为诧异:老娘连眼泪都挤出来了,说好的遣散姨太太,难道还有区别对待的道理?

    是尹小姐醋性还不够大吗?

    冯瞿低头对上她泪盈盈的眸子,顿时被气乐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既然怕他送她走,却为何又要死死抱紧了他,如攀附着海上救命的浮木,还哭的这般伤心?

第一百七十九()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说:“少帅您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明明是少帅跟尹小姐想要成婚;我成了您二位婚姻路上的绊脚石,这才主动离开;您居然倒打一耙!”她委屈之极的模样当真可怜,眼眶里两滴泪珠将坠未坠:“您也太欺负人了!”

    冯瞿疑惑:我是这个意思吗?

    她“呜呜”哭起来;还用小拳头捶他胸口:“您欺负我没人撑腰!欺负我被亲爹抛弃!欺负我长的不漂亮,也没读过多少书,蠢蠢笨笨的”

    冯瞿生的高大俊朗;气宇轩昂;在军营里跟手底下的兵蛋子们操练从不心软,尹真珠撒起娇来还要顾着世家名媛的体面,自有矜贵之意;前面两个姨太太讨好他都来不及,哪里敢这么没眼色的对他“动手”。

    他一米九的个头;胸膛宽厚,低头看她哭的满脸泪花,如同雨夜里被抛弃的小猫,明明都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却偏偏瑟瑟发抖着伸出爪子挠人。

    虚张声势。

    “你是又蠢又笨!”

    明明应该生气的;冯瞿却有点想笑。

    顾茗哭的更厉害了:“我就是笨!就是蠢!”眼角的余光窥到他面上沉肃的表情有所缓和;捶的更起劲了。

    她力气小;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冯瞿只觉得有趣。

    ——比起一脸绝决的要离开他,离开容城,这副模样可爱多了。

    “还长的不漂亮!”他说。

    顾茗震惊的仰头看他,小拳头就停留在他胸口,气愤之下连“您”都不肯说了:“你眼神不好吗?我不漂亮你都肯要?”

    哭过的眼睛如宝石般澄澈明净,肆意指责他的口气连平日里那隐含的一点惧意似乎都消散了。

    冯瞿瞠目结舌:“我眼神不好?”

    ——是眼神不太好,居然看走眼了,明明是个温驯的小丫头,居然也有揭竿起义想造反的时候。

    她振振有词:“是你说我不漂亮的!”大哭起来:“你居然说我不漂亮!”

    冯瞿:“不是你自己说你不漂亮的吗?”

    顾茗哽咽哭诉:“我那是自谦。自谦你听不出来啊?就跟自称犬子,难道就是狗儿子了?”

    “狗儿子?”冯瞿几乎笑的地动山摇,把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强搂进怀里,二楼回荡着他肆意狂放的笑声:“你怎么这么可爱?”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吻的她快要断气。

    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

    她精疲力尽的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满心怨愤:禽兽!妈的!还怎么演下去?!

    *****************

    始作俑者周思辉捂着被亲爹用藤条打肿的屁股,亲自去奋进者报馆拜访公西渊,想要拿到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结果被拒之门外,连主编办公室都没踏进去。

    漂亮的女秘书拦在办公室门口,非常客气的请他离开:“先生有事要忙,不接受无关人等的拜访,还请周二公子离开。”

    周思辉愤然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位女秘书跟同事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方才那位就是檄文里的周二公子,他竟然还有脸来找公西先生。”

    周思辉:“”

    脸皮厚如锅盔,此刻也被击的粉碎,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他没好日子过,管鹏举也没落着好,被他揪出来臭骂了一顿。

    管鹏举也很委屈,再三解释:“二公子,我真是不知道管平伯那么不识时务,竟是连堂妹的前程也顾不得了。为了替二公子出气,我还跟管平伯打了一架,他现如今还在仁济医院躺着呢。”

    周思辉冷笑:“既然岳父大人都已经住院了,我也应该去探望一番。”

    管鹏举被吓到了——都闹成这样了周二公子居然还肯要管美筠?

    他可不记得管美筠能美到令人见之不忘的地步啊。

    “二二公子,您考虑好了?当真还肯要我堂妹?”他结结巴巴问。

    “要!”周思辉咬牙:“她都害老子在容城丢尽了脸,不但挨了打,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如果不把她弄到手,岂不是摆明了老子强逼她?只要到时候把她弄到手,搓扁捏圆还不是由老子说了算!到时候让她站出来替老子证明,当初可是她死乞白赖非要求着老子收了她!”

    管鹏举额头的冷汗下来了。

    他是想攀上周家,可万万不是以结仇的方式。

    “二公子,这样不太好吧?”管鹏举陪笑阻止:“强扭的瓜不甜,管平伯又是个死脑筋,到时候闹的太厉害了,万一美筠不肯,那个容城公子要是再写一篇檄文怎么办?”

    周思辉面色难看起来,大约想起来亲爹周啸柏教训他的不愉快场景,发狠道:“老子就不信挖不出来一个写文章的!到时候老子打断他的腿,把他一根一根手指头全切下来,看他还怎么写文章!”

    他买了一束花,由管鹏举陪同,亲自前往仁济医院探病。

    管平伯见到传说中的周二公子,气的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床头的水果鲜花全都充当了一回手榴弹,被掷了出去,稀里哗啦砸了个粉碎。

    他虽然领着个闲职,可从来也没想过拿女儿换前程,指着管鹏举的鼻子臭骂:“混帐东西,你这么着急攀高枝,也别拿老子的闺女做人情,你当老子是死人呐?管家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祖宗有灵都要劈死你!”

    周思辉从头至尾都被他视若无物。

    他笑的意味深长:“管老先生也不必生气,我与令媛两情相悦,老先生还要早点好起来,也好喝一杯喜酒。”

    门口“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管鹏举捂着脑袋从病房里退出来,差点撞上面色苍白的管美筠。

    少女穿着女子师范的校服,地上的水壶只留下外壳,内胆跌的粉碎,滚烫的开水全泼了出来,还冒着一点残余的热气。

    她应该是放学来医院照顾爸爸,方才去开水房打水了。

第一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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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整间屋子的布置中西合璧,极具混乱的时代感;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最要命的是动一下也觉得全身跟被车碾过似的,某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如果不是在梦里;她的第一个念头应该是——卧槽!报警!

    做为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过的老油条;一腔热血做过卧底记者;差点被打断腿,舍命深入调查的新闻稿不能发出去;后来愤而转投娱乐圈的怀抱;做过娱记写过影星大佬们的花边新闻;还做过狗仔;顶着瑟瑟寒风埋伏在当红花旦跟小鲜肉的公寓外面,就为了拍到他们深夜狂欢过后回巢的身边人,顾茗酒后跟老铁把酒言欢,有时候还挺得意。

    五光十色的社会里凫水拍浪,旱鸭子呛过几回水;没淹死多半也活成了人精。

    顾茗半点也没浪费学到的东西;三十好几活的油嘴滑舌;两面三刀,身边的床伴也换过好几个,全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哪一天厌倦了一拍两散,过后都不带浪费一秒钟哀悼这段关系的结束,靠岸做了一家网媒编辑,还花几年时间经营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公众号,收钱抹黑洗白的事儿没少干,且都能自圆其说自成一派还不带毁灭形象的。

    她自誉机巧百变,遇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抓瞎。

    女佣就站在她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唤她:“姨太太,起来吃点东西吧?”

    姨太太?

    那是什么鬼?!

    顾茗蒙在被子里十来分钟,一直在催眠自己做了一个真实而荒唐的梦,等醒来之后就会回到自己的狗窝,就连被子里残留的陌生男人的体息都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可怕。

    她拒绝去思考。

    太过荒唐,大脑停止了转动。

    “顾姨太——”

    女佣很是尽职尽责,抬头看看日渐西沉的太阳,这位姨太太再睡下去,她们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少帅昨晚在床上折腾死了,要送医院就医,所以叫的声音才越来越急切。

    顾茗扑拉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凌乱的脑袋,眼睛里全是疑惑:“你叫我什么?”

    女佣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看到一头乱发里灼灼的眼神,心里已经在猜测这位新姨太太是不是脾气不太好,便陪了加倍的小心:“少帅吩咐这么叫的,说姨太太姓顾,是顾署长家的千金。”

    署长前面还带着个副字,不过这位能把亲闺女送到少帅床上,说不定过几天这个副字就可以取掉了。

    顾茗惊呆了。

    剧情莫名有些熟悉——顾署长家的千金送到少帅床上这不正是她入睡前看的那本虐恋情深的口水文吗?

    顾署长家的千金当然不是主角,而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炮灰,被亲爹送人之前就已经有了小情郎,还是个混青帮的穷小子,做为渣男贱女组合里试炼男主的试金石,女主不但“聪慧”的发现了她的奸情,还“巧妙”的引导少帅知道了,于是她年轻的生命就被渣男用一粒花生米结束了。

    女主踏着她的尸体与男主迎接虐后的糖,谁也不再记得他们爱情路上的铺路石。

    铺路石顾茗:这特么就是我多年缺德的报应吗?

    她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性子,裹着被子披散着头发跳下地去,凑近了穿衣镜去瞧,露出藏在头发里的半张精致的小脸,眼眉弯弯,皮肤白到发光,下巴尖尖,做个忧愁的表情,居然有几分楚楚可怜,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正是书里描写的那种长相,表面清纯可人,内里一肚子yin贱,这是那位少帅冯瞿撞破奸情之后给她的评价。

    女佣要来侍候她穿衣,她拒绝了:“我想洗个澡。”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把自己整个都浸在温暖的水中,苦中作乐的想:少帅府上的物质条件还是很好的,至少她没穿成街头的乞丐,或者书里另外一位堂子里的姑娘,当然也是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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