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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行浑身却绷得更紧,心如在滴血。
怎么可能无事?他方才分明已然看到了赵述那个畜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第100章 心疼()
阿宁嘴上说着无事;嘴唇却隐隐发白,一双纤手也因抑制不住的后怕泛起战栗。她闭着眼;靠着陆昭行的肩不断深深地吸气呼气。
陆昭行感到她内心的情绪,环着的手将她收得更紧。
他沉着声音柔和道:“阿宁别怕;我在。”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比不上切实的陪伴来得更叫人安心。
陆昭行握拳道:“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阿宁应声。
陆昭行感到她稍微平定下来后,沉声道:“白芍那边你不必担心,我叫人看着的,很快应当就能醒过来。”言落,他从袖里掏出一个碧绿小瓶;“这是玉肌膏。”回忆起方才匆匆瞥见阿宁身上的痕迹时;眉头陡然一沉,神色变得极冷,握着玉肌膏的手用力得有些泛白。
“白芷就在外面;我让”
陆昭行想让白芷进来替阿宁上药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见她忽然摇头打断他的话,她垂着眸;用一种仿佛小孩子撒娇的语气道:“我不要她。”
陆昭行眸光一暗。
也是,白芷虽是阿宁的贴身丫头,衷心耿耿,但这事事关阿宁名誉;干系重大今日白芷虽衷心;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只是若阿宁不让白芷替她上药;那她身上的淤痕怕是要很久才能消除。
正当陆昭行思考之际,阿宁忽然抬眸看他,语气十分可怜,“除了二哥,我不想要其他人看见我身上的那些痕迹我想要你帮我。”
陆昭行觉得有些为难。
“二哥是不是嫌弃我被齐王碰过,怕我身子不洁了——”
“阿宁!”陆昭行陡然一声重喝打算她,语气显然有些怒。
话落他才觉自己语气有些过重,这才皱着眉缓声道:“阿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怕瞧见她身上那些痕迹,会忍不住忍不住将赵述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陆昭行垂着眼,声音低哑,难掩心疼,“阿宁,你别胡思乱想,无论你如何,你始终都是我的阿宁。”他的手缓缓执起她的,通过相接的手,无声地传达着他的态度。
阿宁听着他这番话,鼻头微微泛酸。
阿宁虽相信他,但该说清楚的话还是需要说清,否则一道刺梗在两人之间,反倒是不美。
“二哥你放心,他只是亲了我阿宁的身子还是干净的。你对我这么好,阿宁当然要将最好的留给你。”话落,她对他展颜微微一笑。
只是此刻她的笑容落在陆昭行眼底比之平时多了几分苍白脆弱。
遇上她与他而言是个意外,而今他十分庆幸这个意外在他命中出现,他的生活因她的出现有了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温暖与亮光。
她早就已经将所有最好的她给了他。
陆昭行心中忽然泛起细密的疼,疼惜怜爱地道:“阿宁你别犯傻。无论你如何,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他不会说哄人的甜蜜语,只能将心中最真诚的想法用语言传达给她。
他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就算今日齐王真碰了你”陆昭行闭眼咬牙,“我也不在乎。但是——”他声音骤然下沉,睁眼眸中满是厉色,冷得逼人,“他那只手碰你,我便斩掉他那只手。那只眼看了你,我便挖了他那只眼总归,二哥绝不会叫你白白受辱!”
“嗯。”阿宁淡淡应声。
这一声虽平静,却溢满了对他的信任。
良久,陆昭行放开她,叹声道:“你若不介意,那就我来替你上药罢。”
阿宁摇头,“有劳二哥了。”
她介意什么,他们两个早晚是要成夫妻,她自然不在意这个。
不过方才她对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今日赵述的举动着实将她惊了,至于他留下的那些淤痕更是叫她直泛恶心除了陆昭行,她不愿再让旁人看到她那些不堪的痕迹。
阿宁抬指,半解下方才为了遮掩脖子痕迹重新换下的对襟立领袄,立领袄挂在她的臂弯,立领袄里面仅剩一件小衣。
陆昭行目光触及她颈脖和胸前的痕迹与淤青,手里指骨咯咯作响,隐忍地沉沉呼气。
他垂眼在指腹上沾了药膏,十分轻柔,一点一滴地在那白玉般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红痕上涂抹。
不过只涂抹了几下,便是被刀剑所伤都不显于色的陆昭竟红了眼。
“疼吗?”他问。
阿宁摇头,“不疼。”
他爱怜的用指尖拂过她的肌肤,眸光如水,“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心疼啊。
阿宁盯着他,似乎是知晓了他的想法,柔声道:“那二哥替阿宁吹吹罢,吹一下就不疼了。”
陆昭行果然就如她所言,在她颈脖上的那些痕迹上温柔的吹气。
他动作缓慢,十分温柔,仿佛对待着一件十分珍稀的宝贝,满是爱怜,不带一丝情,欲。
阿宁闭眼,感到自己几乎快要融化在他的柔情当中,不知不觉中,眼角竟溢出了些泪。
她并不想哭的,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阿宁漾开了唇。
她想,这应当是喜悦的泪罢。
旁人都言他冷心冷情,手段残酷。但她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极温柔的人,比这世间的任何男子都好。
上一世她没把握住机会,弄丢了他。
这次她说什么要紧紧地抓着他。
阿宁不想让陆昭行担心,忙用胳膊盖住眼。
只是陆昭行是什么人?他瞧见阿宁这动作的瞬间,就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陆昭行在心里将赵述千刀万剐了一万遍,最后叹息一声,搂住阿宁的肩,轻柔地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全新的吻,仿佛是在替她将那些痕迹遮掩住一般。
“阿宁,别担心,我一直在。”
“嗯,我知道。”
柔柔辰光透过窗格照进了屋,紫衣的少女半仰着头,青衣人眸中满是爱怜,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满室静谧,屋内的气氛也似被照进的光所感染,变得格外柔和。
嘉德长公主见阿宁与陆姝二人去了良久都不回,不由觉得奇怪,打了手势唤来一个嬷嬷正要叫她去瞧瞧,却见周夫人身旁贴身的嬷嬷神色匆匆往她的身旁而去,在她耳边低声附耳几句。
周夫人神色大变,慌乱中竟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杯盏。
“嘭”地一声,瓷盏跌落在光滑的地砖之上,瞬间四分五裂。
周夫人迎上嘉德长公主的眸光,神色更加难看了,隐隐之中,她的眼底竟还带了一丝无可抑制的怒火。
嘉德长公主觉得有些怪异,摆手让那嬷嬷去寻阿宁,转首问道:“本宫瞧着周夫人面色似有不妥,身子可有碍?”
因为太子之事,近来周家的处境也很是有些微妙。
故而今日来赴宴的时候,周大人告诫了周夫人要小心些行事,莫在像从前那样。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只要等到这事过去,太子沉冤得雪,他们的日子便好过了。
他日等到太子即位,他周家便更风光了,到时候这晏京城中还有哪家敢与周家匹敌?
周夫人原本也是打算收敛性子,今日做低伏小的,可谁知方才竟收到了那样的消息。
这个宁安郡主真是好不要脸,勾搭谁不好,竟勾搭到了前未婚夫的头上可而今她也不瞧瞧,那前未婚夫已与旁人有了姻缘,她又怎好来横插一脚?
周妙玉见自己母亲脸色白得难看,也不由担忧道:“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周夫人瞧着周妙玉,心窝子便不由揪着疼起来了。
她这一生,就得了这么个女儿,从小就是当成心尖肉疼着的,以至于养成如今这般性子。
先前那宁安郡主的那些个事,她可是听说过的。
这个宁安郡主瞧着和顺,却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整起人来不眨眼的,一个姑娘,轻易就能要了别人的眼,能是什么善类?
若齐王真是去了那宁安郡主的房中,那她家妙玉日后可该如何自处?要真对上了她,以她女儿那副性子必然要吃亏。
不行。
周夫人心念飞转,瞬间将周大人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
这事儿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要是这二个人真有苟且,那她的妙玉成了什么了?此事又不是他们周家做的不厚道,于情于理,也该是那齐王和宁安郡主的错。
周夫人银牙一咬,暗暗打定了主意。
现在憋着装糊涂,将来遭罪的还是她的女儿,索性趁着今日这场合把事情闹开,毕竟就算闹开了他周家也不占丝毫错处。
思及此,周夫人故作身子有恙,叫了与她关系稍好的两个夫人与她一道退下,说是要去歇息。结果出门之后原本恹恹的神色立时一变,直问阿宁的院子所在。
末了她便带着另外相熟那两个夫人一道,气势汹汹而去。
丫鬟们为难得很,却又拦不住,只好寻人去禀明嘉德长公主。
嘉德长公主带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周夫人见了嘉德长公主,笑的阴阳怪气,语气说不出来的膈应人,“长公主殿下来的正好,你虽为长公主,可眼下这等情形,你同宁安郡主是否该给我们周家一个交代?”
周夫人身后那两个夫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早知道她们就不同周夫人一起出来了,否则也不会撞见这样的丑事。
周夫人指着屋内。
嘉德长公主蹙眉,目光顺着周夫人所指而去,她往前行了几步,闻到屋内的气味格外奇怪,神色不由愈发疑惑。
嘉德长公主下意识唤了几声阿宁的名。
无人应答。
她心里忽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等嘉德长公主再近前一些,透过隐隐绰绰的纱帐瞥见床榻上躺着的两人时,面色陡然变白,下意识后退几步,幸好扶住了廊柱才堪堪稳住身形。
嘉德长公主一颗心正坠入谷底之时,忽然听到一人道:“好端端的,大家怎么都聚到了我的院里来了?”
嘉德长公主听见这声音,匆匆而出,看到外头完好无损的阿宁,如蒙大赦。
还好,她的阿宁没事。
阿宁上前揽住嘉德长公主的手,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母亲别慌,等这事料理完了,我在同你细说。”
嘉德长公主也不是吃素的,心念转动间大概也猜到什么发生了何事。
第101章 代价()
外面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在内的齐王和陆姝自然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感受不到。事实上在周夫人带人来时,齐王便有所察觉了。
只可惜;他意识虽然有几分清明,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他从未沦落到今日这般煎熬又窘迫的地步。
赵述很清楚;他中了那样大量的药,硬抗是抗不下的,何况他的身子骨本来就比寻常人稍差。
即使知道前头是个死局,他却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跳。这该是怎样的感受?绝望,愤怒各种情绪交织扭做一团,混着体内越燃越烈的火,终于将他吞灭。
赵述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劫。
他如失了魂的木偶;无一丝人性可言;只能如兽般一次又一次压下身下的人,以此缓解心中那些交织着仿佛能将他撕裂的火。
嘉德长公主叫人入屋的时候,赵述体内的药已发作得差不多;他的灵台也有三四分清醒。只是清醒归清醒,经过那样一场酣战之后,此时的他精疲力尽;甚是狼狈
赵述见一冷脸嬷嬷入内时动也未动。他的视线与那嬷嬷在空中对上,仍然是空蒙蒙地一片,仿佛映入眼底的是一片虚无。
赵述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陆昭行;还有她的阿宁
“好;哈哈哈真是好的很啊”他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只是那声音低抑喑哑,与其说是哭,倒不如说是绝望的嘶吼。
回过神来的陆姝颤颤巍巍地唤了她一声,“齐王殿下”
“我们这样我日后该该如何是好?”
齐王冷冷扫了她一眼,最后扯唇冷笑,“滚。”
陆姝难以置信。
齐王忽而厉声道:“滚!本王叫你滚!”
“”
李嬷嬷扫视一圈,遂又匆匆而出。
头先周夫人等人入内时,只隐隐知晓屋内的男子是齐王,她们理所应当的便以为床榻上的女子是阿宁。
不过眼下阿宁既然已在跟前
几个夫人的目光探究连连地往屋内瞥去,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到哪儿勾搭人不好,竟跑到人嘉德长公主的生辰宴上来搞这些幺蛾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李嬷嬷很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