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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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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鸿点了点头,道:“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知是怎么攀到一处的。听人说他当年投靠到舒尚书门下,你也知道那老狐狸的脾气,向来看不上咱们这样舞刀弄枪的粗人,一见他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便打消了收留的念头,远远将他打发到边塞一处小郡县,十几年不曾搭理。那地方鸟不拉屎,十分贫瘠,那会儿他官阶不高,也不用调动换防,你可到哪里见他去?”

    聂鹏程不由更是纳闷,“听你的话,这舒尚书也不怎么待见他,那他是怎么来燕回城的?”

    司马鸿冷笑道:“还不是舒尚书将他调来的。也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千里迢迢的将他从边塞调到燕回城来,说是帮我守城。你们是前后脚到的,他也才来了几日,来时派头摆的倒挺大,一副武艺高强,天下无敌的样子,可我私下里套过他几回话,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个贪生怕死,一心求和的怂货。真不知舒尚书派他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只求他日后别扯咱们的后腿就成了。”

    司马鸿不住的小声抱怨,语间气愤,看来对这个舒进堂已是厌烦之极。聂鹏程在京中呆了多年,对朝堂上的事也多有耳闻。他们的大军还没有开拔,舒尚书就先将自己的侄子安插/进燕回城里,其用意恐怕也压根就不在打仗上。

    聂鹏程又看了舒进堂一眼,眉毛拧在一块,心中只盼着,在这个紧要关头,外敌尚且应付不清,自己人里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二人说话的工夫,宋辚已将众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众人有此反应早在宋辚预料之中,他身为太子,虽然身份尊贵,可在军中立足,看的却不是你的身份高低,而是你带兵打仗时是否果决,英勇,排兵布阵时是否睿智、有效。

    威信这种事,绝不是一两天之内就能轻易树立起来的,他当年敬仰萧玉成的大名,也是因为边关上的战报如雪片一般传回京里,每份上面都少不了萧玉成的名字,想不留意都难。直到戍边的军队被冯魁父子把持,萧玉成的名字才渐渐看不见了。因此宋辚对这父子二人也格外厌恶。

    此时别说燕回城中的兵将,就连宋辚从京中带出来的这二十万人马,除了鹰军和太子六卫外,其余人等也多多少少都对宋辚的统率地位抱有怀疑。宋辚太过年轻,要想在短时间内尽快收拢军心,树立主帅的威信,就唯有当众立威这一条路走。

    而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宋辚轻笑一声,回身叫莫征道:“点兵!”莫征答应一声,即刻跑下城楼。

    战时点兵,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出征。众将无不惊骇,聂鹏程更是急忙劝道:“殿下不可!人马劳顿,此时不易出城,还是休整几日再出战为好。”

    司马鸿也不肯让宋辚去。宋辚是太子,虽有主帅的身份,可在司马鸿眼里,也不过是空顶了个名头,为了好听罢了。他哪敢让宋辚出战,只要他平平安安,老老实实的呆在燕回城里,日后再将他全须全尾的送回京城去,别出什么差错,司马鸿就要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一个皇子会打仗?这不逗他呢么。

    “这会快正午了,饭也得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去,这打仗的事不能急于一时,吃了饭再慢慢商量。”

    他们二人俱是好心,一个担心宋辚的安危,一个怕宋辚首战受挫,日后领兵难以服众。二人轮番劝阻,然而宋辚脸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笑对司马鸿说道:“等孤回来,再用饭不迟。”

    见司马鸿一脸苦相,跟吃了没长好的柿子似的,又涩又苦,宋辚不禁又出言逗他道:“一顿饭的工夫,司马将军等着,你那里饭做好了,孤的帅旗也夺回来了!”

    果然把司马鸿吓得嘴叉子一咧,险些哭了出来,“这,这个……殿下……”

    就差把“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这话说出来了,司马鸿满脸就写着一个不相信,他眼珠子瞪得老大,有心再劝,却见宋辚已然带着阮云卿下了城楼。

    “殿……”

    这回不只司马鸿,连聂鹏程也傻了眼,宋辚点兵,却没动用西北军营里的人马,甚至连太子六卫都没带,只领着一千鹰军,纵马出城。

    司马鸿彻底慌了,心里直抱怨:才说这个太子是个省事的,怎么这话音还没落呢,妖蛾子就来了。

    “快!点齐一万精兵,随太子出城,一定要保护好殿下。再多备几架投石机和火炮,听我的号令,准备随时救驾!”

    城中乱作一团,当初大军围城,城中粮草将尽,他都没有这般慌乱过,此时也是有些懵了,才弄得这么手忙脚乱的。

    其余众将都站在城楼之上往下观看,舒进堂闲闲的站在一边,只等着看宋辚如何出丑。

    宋辚下了城楼,点齐了兵将,翻身上马,命人开了城门,领一千鹰军出了燕回城。

    远远已看见那一片乌压压的营帐,在平地上观看,与在城楼上看时大不相同,那种威压之感格外强烈,对面的敌营就好像张着兽口的怪物,正等着新鲜的血肉吞吃入腹。

    宋辚侧马回头,问阮云卿道:“怕么?”

    阮云卿展颜一笑,摇头道:“不怕!”

    宋辚心中一暖,见阮云卿穿一领团花战袍,素白的袍身上只在领口袖口处滚边绣了云纹。外面罩一件锁子甲,头上是一顶簪了红缨的战盔,越发显得英姿飒爽,凛凛生威。

    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孩子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除去读书人的儒雅内敛,他身上还多了一些如同磐石一样刚毅而坚定的气韵。

    跨下的乌云踏雪焦躁不已,它天生为战场而生,一遇到战事便兴奋得四蹄刨地,阮云卿不住勒着缰绳,轻轻抚着它的脖子,安抚它躁动的情绪。

    宋辚生怕阮云卿有什么闪失,因此才将这匹马给了阮云卿,它是千里马,速度极快,而且性如烈火,惹急了它能当半个步兵使唤,无论迎敌还是对战,都已经十分老练,哪怕打不过逃跑时,它都比别的马跑的快些。

    宋辚骑的是一匹千里玉狮子,浑身上下通体素白,连一根杂毛都看不见,也是一匹千里良驹,只不过比乌云踏雪的性情温顺多了。

    他二人立于阵前,彼此相视一笑,宋辚轻轻握了握阮云卿的手,紧跟着挥动手里的长刀,大喝一声:“杀!”脚下一磕马腹,跨马提刀,率先冲入敌营。

    阮云卿紧随其后,莫征与破军也紧紧跟着,这一千鹰军是当年太后留下给宋辚保命用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万里无一,哪一个人单拎出来,都能以一敌百。

    他们杀入敌营,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将围在冯魁营帐外的团团防御撕开一条裂缝,直直向冯魁的营帐前插了下去。

    冯魁军中近日已有些松懈,一来因为过年的关系,将士们思家乡,想父母,军心浮动。二来也是因为燕回城久攻不下,拖的时间太长,难免有了疲惫心理。

    冯魁被张桥救出天牢后,就一路东躲西藏,不敢走大路,净拣偏僻小路向北逃蹿。原本也没有谋反之心,冯魁人虽凶残,可却胸无大志,满脑子的美人银子,倒和宏佑帝能拜个把子,两个人一对儿混蛋。后来刘同发下海捕文书,满天下抓他,官兵把冯魁追得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又听张桥献策,他这才逃回了玉龙关上,杀了萧玉成,起兵造反。

    自打反了以后,冯魁就开始日日做起了皇帝梦,此时他还不敢太过张扬,还要打着清君侧,给萧玉成报仇的幌子,唆使那些因为萧玉成死了,而对宏佑帝恨之入骨的将士们一路南攻。就算心里再怎么抓心挠肝,他也只好日日在暗中思慕,其实私底下就连龙袍都做好了。

    打到燕回城外,冯魁已经十分满意了。沿着燕回城外的这道山脉,正好可将东离分做东西两半,分邦自立,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果不是手下的兵将一定要攻入京城,杀了宏佑帝给萧玉成报仇的话,他早就下令收兵,安心留在北方当他的皇帝了。可惜此时的冯魁早已被众人架在马上,能不能下马,可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宋辚攻入敌营,冯魁正在营中大碗饮酒大块吃肉,搂着两个模样周正的军妓,与一帮狐朋狗党喝得热火朝天。

    冯魁早就醉了,两眼乜斜,搂着那军妓狎昵,一脸邪淫。其余人也喝得东倒西歪,不住呼喝,划拳行令,舞剑唱曲儿,闹得不可开交。

    帐外突然有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急火火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太子宋辚已然带兵杀入营中。”

    冯魁喝得耳目昏聩,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碗,斥道:“慌什么!没有的东西。他带了多少人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喝的这副德行。那小卒急得要命,抓耳挠腮,恨不得上去将冯魁提溜起来,让他出门亲自看看。

    “回将军,一千人马。”

    小卒的话音刚落,帐中的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这太子殿下莫不是疯了?只带了一千人马,就敢闯咱们五十多万大军的营帐?”

    有一人揪着那小卒骂道:“你哄我们玩不成?哪有这等奇事?定是你看我们吃酒吃得热闹,替马元那个老儿诈我们来了。”

    那小卒急得要哭,连连摆手,说确有其事,战情紧急,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此事上胡言乱语。

    无奈冯魁还是不信,正纠缠间,就听外面人喧马闹,厮杀声渐渐逼近,又有一名亲兵扑入营中,报道:“将军,宋辚破开三道防守,已快到咱们的帅营前了!”

第135章 夺旗() 
冯魁这才慌了手脚,推开怀里的军妓,让人帮他穿戴整齐,束好盔甲,急急出营来看。其余众将也都紧随其后,刚刚乱了一场,他们的甲胄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气,才在哪个旮旯儿里找到自己的战盔、兵器,忙忙穿戴起来。

    惶惶然出了营帐,只见宋辚一马当先,后面跟着一员穿白的小将,两人双骑并辔,跨马而来,离冯魁的中军帐,已经不过百十步的距离。

    宋辚一见冯魁,立时抬手点指,在马上大喝一声:“冯魁!纳命来!”

    取下背后的弯弓,抽出两支羽箭,搭于弓弦之上,弓拉满月,弦响箭出,一气呵成。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那两支离弦之箭便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奔冯魁的面门而去。

    冯魁刚从营帐里出来,一撩帐帘,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迎面就有两道疾风蹿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那两支羽箭夹着飒飒风响,已然到了他面前。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冯魁吓得魂飞天外,喊了一声“妈”,连忙倒退两步,往营帐中躲去。身边的亲兵挥刀抵挡,将那两支羽箭拨开,又急忙护着冯魁,刺破营帐,往营后逃去。

    宋辚也不恋战,今日只为在军中立威,抓冯魁倒不必急于一时。他们人少,冯魁营中的人多,此战要胜,拼的就是一个快、准、狠,趁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在营中乱冲乱闯,打乱他们的阵角,才能在乱中取胜。达到目的后即刻就得撤,不然等营中的人反应过来,集合起来合围他们,再想出营可就难了。

    吓走了冯魁,他那些狐朋狗党也全都一哄而散,他们本就是群乌合之众,跟着冯魁混饭吃的罢了,并没什么真本事。平日里吹牛时倒是什么都会,上马打仗,下马干娘们,那是一个塞一个的能耐,可惜牛皮太不经吹,如今一遇到正格的,这些嘴上的英雄就全都成了软蛋,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把脑袋往裤裆里一掖,连滚带爬的四散逃命。

    宋辚举目一望,四面的叛军离他们还有些距离,他与阮云卿的马快,因此才能一路疾袭,甩开后面的追兵,先莫征他们一步,到了冯魁的中军帐前。

    眼下时机正好,宋辚又举起手中的弯弓,阮云卿急忙策马过来,与他护住前后左右,以防有人突袭,他们二人配合默契,这一路过来,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宋辚抬眼扫了扫立于中军帐后的帅旗,眸中露出一丝森然笑意。他弯弓搭箭,抬手便射,羽箭应声而出,直直朝那面帅旗飞去。

    那面帅旗用一根白蜡杆挑着,足有一丈多高,宋辚只略略瞄了瞄,一箭下去,正射在白蜡杆上。那杆子有鹅卵粗细,十分结实,这一箭正射在杆头的位置,耳边只听咯嚓一声轻响,那白蜡杆自箭头的位置慢慢开裂,旗头重,旗杆轻,断裂处承受不处,旗头处不多时便开始左右摇晃,紧跟着猛的往下一栽,那面帅旗随即掉在地上。

    阮云卿飞马上前,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拿着银枪,只见他枪尖一扫,就将那面帅旗挑了起来,他欠身离鞍,身子往前一倾,就将帅旗捞在手里,朝宋辚扬了扬后,掖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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