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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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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自己一心护着的人,却被人如此诟病,宋辚心里,真比自己挨了打骂还要难受数倍。

    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渐渐拢上一层寒意,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底下的人无一不打了冷颤。

    钱福等人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倪瑞口不能言,一双眼睛瞪得睚眦欲裂,口里兀自呜呜的叫唤。身上蓦地一凉,转目间瞧见宋辚的脸色,倪瑞就觉得身上像被无数把钢刀刮过似的,骨节里都冒了凉气。

    霎时间静了下来,屋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就连一直悠闲看戏的红鸾都禁不住收起一副嘻笑面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事态发展。

    屋中一片死寂,宋辚静默良久,在屋中扫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放在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身上。

    宋辚问阮云卿道:“你说你来请罪,可是觉得,今日之事,是你办事不公,借故欺压了倪瑞?”

    阮云卿迎着宋辚冰冷的目光,肩背笔直。

    二人对峙许久,阮云卿都毫无所惧,他凛然上前,躬身说道:“倪瑞不尊首领太监号令,白日醉酒,大闹宫闱,奴才处治他,绝无半点错处!奴才来请罪,是因为倪瑞伺候殿下多年,是殿下的亲随,如今未经殿下首肯,奴才就擅作主张,将倪瑞拿问在堂,于公于私,都该来此处跟殿下禀明此事。今日不管殿下如何处置,奴才都绝无二话,就算殿下将奴才赶出端华宫去,奴才也要说一句:今日之事,我秉公办事,问心无愧!”

    宋辚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望着阮云卿如修竹般傲然独立,面对着一脸狠戾的自己,还是如当初一样,不肯露出一丝半点的怯意。

    他心中喜欢,不由得神色稍缓,轻轻叹了一句:“好!”

    让阮云卿先退到一边,宋辚又问墨竹等人道:“今日之事,可真如云卿所言,是倪瑞闹事在先?”

    墨竹和绿槐连连点头,“是。”

    钱福更是添油加醋,将倪瑞如何撺掇他们,如何设计闹事,又是如何醉酒骂人等事又都细说了一遍。

    宋辚听罢,心里的火气又腾了起来。他强压怒火,转头问倪瑞道:“墨竹等人的话你可听见了?”

    倪瑞的嘴被抹布堵得死死的,哪里说得出话来,他听见宋辚问话,只得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听见了。

    “既然听见,你还有何话说?”不待倪瑞反应过来,宋辚便冷声喝道:“你胆大妄为,做下多少恶事,孤念你是太后的心腹,又随侍多年,这才一再忍让,谁料你不加改过,反而还变本加厉。来人!将倪瑞拖下去,打他五十军棍,端华宫里用不起这样大爷似的奴才,行刑之后,就将他轰出宫去!”

    倪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昔日里嚣张跋扈,在宫中横走竖行,霸王似的,哪曾见宋辚跟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倪瑞贪财好酒,以往也常常贪杯误事,至于他那些暗里搜刮好处的勾当,宋辚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有恩无罚,倪瑞只道宋辚厚待他们,皆因他们是太后的心腹,又从小随侍,一片忠心护主,宋辚这才百般纵容,就算他们行止不端,也不肯多加苛责。

    他深以为然,一直信心满满,因此在来的路上,心中也没有半点惧怕。倪瑞一心盼着,只要见了宋辚,他定会替自己作主,将阮云卿好好惩治一番。没想到事与愿违,宋辚非但没有处治阮云卿,反而还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也是倪瑞自不量力,错打了算盘。他压根就没摸准宋辚的心思,谁不好欺负,偏欺负到阮云卿头上,不只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让阮云卿当着满宫的奴才,将他好一顿收拾,如今还触了宋辚的逆鳞,开口辱骂阮云卿,更是让宋辚彻底对他冷了心肠,从而恨之入骨,再也不肯念旧日之情,发了狠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倪瑞双眼瞪得老大,他愣了好一阵子,才惊觉眼前一切不是做梦。

    倪瑞禁不住周身发冷,他手足被缚,翻倒在地,此时才是真的害怕起来。

    身子扭成一团,他几翻挣扎,才终于翻过身来。倪瑞磕头如捣蒜,眼睛瞪得铜铃相似,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急,想要向宋辚解释,无奈嘴里还堵着东西,呜呜咽咽地说了好半天,别人也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拼命以头杵地,片刻间血就从脑门上淌了下来,汇合了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众人想起他昔日那般模样,如今再看到如斯惨相,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宋辚不为所动,眼中一片冰寒,厉声喝道:“拖出去!”

    宋辚恨极了倪瑞,刚刚那几句叫骂,句句刺进宋辚心里,那般恶毒言语,出自此人之口,宋辚只要一想起来,就恨不得将倪瑞千刀万剐,方能消心头之恨。

    太子东宫有自己的六卫护军,寝殿外的护军听见宋辚喝命,立时冲了进来,拉着倪瑞的脚踝,死命往殿外拖。

    事到如今,倪瑞才知道宋辚是动了真格的了。不由得吓得涕泪横流,魂飞魄散。他死命挣扎,扒着门框,嘴里不住地嚎叫,求宋辚开恩。

    只可惜那团抹布还堵在倪瑞的嗓子眼里,憋得他脸红脖子粗的,却还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钱福等人生怕宋辚改了主意,一脚踹在倪瑞的胯骨上,狠道:“你还叫唤什么?难不成殿下还冤枉了你?”

    跟着又是一脚上去,钱福扑上来扒着倪瑞的手臂,硬将他的手指掰开,孙寿等人也纷纷上前帮忙,几个人一起,帮着六卫护军将倪瑞架出殿外。

    众人瞧不得他们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不由得纷纷侧目。

    钱福几人不以为耻,将倪瑞架了出去,回来后便得意洋洋,往阮云卿身后一站,那副狗腿献媚的样子,比先前在倪瑞跟前时更甚。

    处治了倪瑞,宋辚转回头来,狠瞪着阮云卿。他盯视许久,目光里的寒意激得人头皮发麻。众人见此情境,真怕宋辚盛怒之下,会各打五十大板,处治了倪瑞,剩下的阮云卿,只怕也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宋辚让众人都退下,并对阮云卿道:“孤要亲自罚你!”

第99章 信赖() 
“孤要亲自罚你!”

    一句话如寒冰刺骨,不只阮云卿,就连墨竹等人都禁不住周身发冷。

    宋辚凤目微眯,紧盯着阮云卿,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木着一张脸,眸中净是狠意,绿槐等人瞧在眼里,都只道果不其然,这位太子殿下,一会儿还不知要怎么发了狠的惩治阮云卿呢。

    绿槐心中不安,瞧了瞧宋辚的脸色,又看了看阮云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墨竹心知没事,宋辚对阮云卿那样死心塌地,又哪会舍得罚他,偷偷拉了绿槐一把,示意他跟自己出来。绿槐一步三回头,生怕明日再看见阮云卿时,他已是遍体鳞伤。

    钱福、孙寿各怀鬼胎,撵走了倪瑞,今后不管是阮云卿当家,还是又换了新的首领太监,对他们都没什么坏处。宋辚让众人退下,他们全都巴不得似的,一溜烟的退出了屋外,四散而去。

    众人纷纷散了,倒退着往屋外去。

    宋辚叫住墨竹,说有事吩咐。墨竹答应一声,让其余人先走,她则又转回身来,到宋辚身边,问有何事。

    宋辚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墨竹听罢,不禁变了脸色,惊道:“明早就要?”

    宋辚点了点头,冷道:“最迟明早。”

    墨竹皱眉长叹,心里不住叫屈,无奈宋辚吩咐下来,她不敢不从,只好答应下来,礼罢退出屋外。

    红鸾见众人都散了,依旧大咧咧地坐在桌案后面,不肯离开。

    宋辚瞪了红鸾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红鸾站起身来,纤腰一扭,委屈道:“红鸾走了,谁来伺候殿下?”

    他娇声软语,宋辚今日却无心与他胡闹,目光逼视,终于把红鸾瞪得举手求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没趣儿。我找别人玩去!”

    他气哼哼的出了屋子,回手关上房门。

    屋中只剩下宋辚与阮云卿二人。宋辚木然半晌,望着眼前的人,真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他们在这间屋中也曾亲密无间,那时岁月静好,宋辚只觉长日难熬,清晨醒来,他就盼着天黑,因为只要天黑下来,就意味着阮云卿快要来了。

    那时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然而如今回忆起来,却是珍贵得难以言表的自在和快乐。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而他,如今必须要装出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来折磨自己,也折磨着自己心爱的人。

    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好好将眼前的人拥进怀里,向他直白爱意。这念头如此强烈,强烈到宋辚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和渴望着。

    宋辚贪婪的盯着阮云卿瞧,想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刻进脑子里。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一刻实在是太难得了。宋辚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过后,还不知要过多久,他才能有这样一次机会,能和阮云卿毫无顾忌的相处。

    宋辚禁不住苦笑出声,这一次他是打着要罚他的旗号,那么下一次呢,真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才能将阮云卿再光明正大的留在身边。

    阮云卿惴惴不安,他垂首站在一边,等着宋辚发落,可左等右等,宋辚那里却毫无动静,心中不免起疑,阮云卿抬起头来,望了宋辚一眼,四目相对,阮云卿的心就像被钢针狠狠扎了一下,那细微的疼痛渐渐袭遍全身,难以宣泄的情感全都涌上心头,梗得阮云卿的心,又涨又难受。

    宋辚的目光清冷,望向阮云卿时,他早已收敛起心里的情意,换了一副冷淡面容。

    就算再怎么渴望,如今的宋辚也不敢再像从前似的,将心里的感情全部释放出来,在他没有肃清强敌之前,任何能威胁到阮云卿的事情,他都要一力排除。

    强压下去的情感还在心头不安的鼓动着,宋辚勉强压抑着那些就要汹涌而出的情绪,冷着一张脸,让阮云卿过来,替他磨墨,“闹了一场,险些把正事都耽误了。”

    阮云卿心下越发慌乱,他一心等着宋辚罚他,却不想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顿了半晌,阮云卿还是猜不透宋辚的心思,他轻叹一声,无奈之余,只好迈步上前,到了宋辚身边,拿起砚台上搁上的墨锭,从水盂里勺了一匙清水,磨起墨来。

    墨锭化开,在水中慢慢汇成墨汁,墨香四溢,阮云卿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

    这事是他从前就做惯了的,以前无论宋辚要写些什么,只要阮云卿在身边,都是他在一旁为宋辚磨墨添纸。

    往日情形像旧梦一场,带着斑驳缱绻的朦胧,飘散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如今重临旧日情境,阮云卿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此时此刻,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

    时光如水般静静流逝,窗外微风拂来,带进无尽暑气,和阵阵荼麋花的香味。

    宋辚的心头安稳恬静,只要阮云卿陪在他身边,眼前无论有多么大的艰难险阻,都变得不足为惧似的。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守在一处,就好像彼此身上的某一处地方,在不知不觉间就与自己的相通了一样。

    一颗心都沉静下来,外界纷扰变得微不足道,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只愿这份平静美好的时光,能过得慢些,再慢些,最好永远都没有穷尽。

    宋辚提笔疾书,给贺太傅写下一封书信,上面提及刘同致仕,舒尚书一家独霸朝纲,朝堂之上,情势已经十分危急,又说到自己多年来得太傅教导,却毫无建树,于国于家,不仅寸功未立,还要看着奸党横行,难免感怀愧疚,日夜难安。

    宋辚言辞恳切,信上更是以一名学生的口气,向老师直呈忧虑,一封书信写下来,后面的落款,宋辚也属了自己的私印,并未以太子的身份和印鉴落款。

    阮云卿就站在宋辚身旁,宋辚对阮云卿也向来毫无避讳,一封书信写完,宋辚就递到阮云卿手里,让他好好看看。

    阮云卿犹豫了片刻,接过书信,瞧了宋辚一眼,见他十分坦然随意,心里便也不再别扭。

    他信任自己,阮云卿只觉高兴,接过信去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读罢不免皱了眉头,问道:“殿下,可是朝中又有了什么变故?”

    阮云卿语间满是担忧,眼中的焦急更是像要满溢出来似的,挡都挡不住了。

    宋辚禁不住就想笑,与阮云卿的高兴同理,宋辚知道阮云卿关心自己,时刻都记挂着自己的安危,竟比看见什么都让他打从心底里快活。

    宋辚忍耐片刻,才没有让笑意漫在脸上,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是。”

    将今日与顾元武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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