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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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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摇晃了摇晃,转身执着酒壶,又回到罗汉床前。

    “公公的杯空了,小的给您满上。”小裴说着话,就要往酒杯里倒酒。

    肖长福话都说不连利,揽过小裴,在他颈间啃了一口,笑道:“这,你这么倒,我,我可不喝。”

    小裴的脸都白了,闻言更是哆嗦起来。肖长福见他不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催促道:“还不喂我!”

    肖长福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小裴像上次似的,把酒浆喝入口中,然后再嘴对嘴的哺给他喝。

    小裴抖了半晌,盯着那壶酒,心里翻江倒海。愣了片刻,他突然像想通什么似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意,站起身来,捧起酒壶,就要把酒往自己嘴里倒。

    阮云卿吓了一跳,他虽不清楚刚刚小裴往酒壶里搁了什么,可这半天看下来,心里也多少能猜到几分。

    小裴的神情从惊吓到木然,再由木然转为决绝,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看他这副样子,简直是连生死都能豁得出去了。

    怎么想那壶里搁的也不会是什么补药。再结合前因后果,和那日阮宝生与小裴的对话,阮云卿几乎可以笃定,那壶里放的,准是要人命的毒/药。这要真的喝下去,这小太监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阮云卿不由急了,眼见小裴端起壶来,绰底就要往嘴里灌酒。当下顾不得许多,他急忙扑了上去,狠狠推了小裴一把,恶声喝道:“糊涂东西,怎么把冷酒端来给肖公公喝!”

    小裴被推了个趔趄,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酒也撒得精光。

    小裴盯着一地的残酒和碎瓷片子,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也是头一回干杀人的差使,本来心里就噔噔直跳,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把一包毒/药搁进了酒壶里,谁料还没喂给肖长福喝,酒壶就被阮云卿给砸了。

    事没办成,小裴人也懵了,他抖了半晌,猛地抬起头,瞪着通红的眼睛,嘴角哆嗦着,指着阮云卿,话都说不上来了,“你……你……”

    肖长福也是一愣,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敢当着他的面下毒杀他。

    肖长福是皇后跟前的红人,这么多年来志得意满,人早就被他手底下的奴才们捧到了天上,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哪还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忍无可忍”这句话呢。

    阮云卿怕肖长福起疑,紧跟着又推了小裴一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再去温壶酒来。”

    肖长福半点都没怀疑,反而乐得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他满心以为上次毒打平喜,已将阮云卿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反抗。既然阮云卿跟了他,自然是想在他面前表现表现,拔个尖儿,占个头份的。此时他砸了酒壶,推搡小裴,分明就是看见自己与小裴亲热,吃他的醋了。

    肖长福喝得烂醉,神志不清,又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刺激得心花怒放。越想越歪,越想越龌蹉,肖长福也不管真相如何,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乐得呵呵直笑,对阮云卿彻底没了戒心。

    阮云卿趁机又灌,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肖长福灌得醉倒在地,人事不知。

    阮云卿长吁了一口气,踢了肖长福一脚,确认他确实醉倒了,这才拉着小裴,出了值房,来到一处背静所在。

    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阮云卿问小裴:“你往壶里搁了什么?”

    小裴到再现在还愣怔着,他本就老实,这一年多来,被肖长福几番淫猥,吓得连大声哭叫都不敢。刚做了心虚的事,此时又听见阮云卿问他,真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木了。

    半晌才想起辩解,小裴连连摇头,磕磕巴巴说道:“没,什么也没……”

    阮云卿叹了口气,这样胆小的人,真不知阮宝生是怎么说动他下毒杀人的。

    阮云卿怕他害怕,不肯将实情说出来,忙把自己和阮宝生的关系交待清楚,又细细解释道:“你别怕。我心里也恨极了肖长福……”

    小裴听见阮云卿与阮宝生是堂兄弟,顿时安下心来,又听阮云卿说恨极了肖长福,立时急道:“那你还把酒壶砸了?要不是你,这会儿我已把肖长福杀了!”

    阮云卿不由摇头,“怎么杀?你喝了毒酒再喂他,不是连你自己都毒死了么?”

    小裴眼里露出一抹狠意,他叫道:“我不管,只要杀得了他,豁出我这条命又算什么!”

    “值么?”阮云卿静静问他,“为了那么个奸佞小人,豁出自己的命去,值么?”

    眼泪涌了上来,小裴解开大襟,撩起自己的衣裳,指着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哭道:“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肖长福,他不是人……他打我,掐我,拿绳子捆着我,让我叫给他听。他说我叫的不对,他拿皮鞭子抽我,让我学人做那事时的声音……”

    小裴哭得泣不成声,哽咽难抬,浑身上下筛糠似的抖着,“我受够了,真够了,只要能杀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阮云卿瞧得清楚,小裴身上满是伤痕,密密匝匝,新伤盖着旧伤,几乎已看不见一块好皮肉。他止不住全身发冷,若是自己不能除掉肖长福,日后准会和小裴一样,被肖长福折磨凌/辱,生不如死。

    阮云卿垂下眼帘,伸手帮小裴拢好衣襟,整理好了,问他:“你想杀肖长福?”

    小裴瞪他一眼:“这还用问么?不杀他,我迟早得被他折磨死。你来得晚,不知道肖长福都玩死多少小太监了。”

    阮云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敢在皇上面前告发肖长福?”

    小裴又气又笑,“告发?肖长福?可怎么告呢,难道你要我到皇上面前哭诉,说肖长福欺辱于我,淫/乱后宫?咱们东离连太监找宫女对食都睁一眼闭一眼,何况我只是个小太监,这罪名压根行不通!”

    阮云卿轻轻一笑,“这罪名怎么够看。”

    小裴瞪大眼睛,被阮云卿身上陡然一变的气质惊得倒退了两步,“你……”

    刚刚还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小少年,只是一笑之间,浑身上下的气质就变得凌厉而狠绝,那抹淡笑虚虚的浮在阮云卿的眉眼间,让他如春水般的双眼中漾开一丝奇异的涟漪,明明并不可怕,却看得小裴生生打了一个寒战,不由得打从心底里畏惧起来。

    阮云卿也同样毫无所觉,他依旧淡淡的笑着,继续说道:“要杀肖长福,怎么也要给肖大总管安个配得上他身份的重罪才行。”

    阮云卿伏下身子,贴在小裴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几个字。

    小裴惊得差点蹦起来,连害怕都忘了,只是一个劲儿问:“你,你……这可是万剐凌迟的罪过,你可有证据了?若没有铁证,你说什么都白搭。”

    “证据自然是有的。”阮云卿顿了顿,又笑道:“就算没有,也要想法子弄出些证据来,安在他头上。”

    小裴彻底吓呆了,眼睛瞪得溜圆,只愣愣的盯着阮云卿瞧。

    阮云卿不想浪费时间,干脆直接问他:“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见他半天都不言语,阮云卿以为小裴不会答应,毕竟这事凶险万分,若出了一点差错,非但告不倒肖长福,反而还把自己的一条命搭进去了。人的勇气就是如此,也许前一刻你还能舍生忘死,可转念之间,却又变得什么都不敢做了。

    阮云卿也不勉强,反劝他道:“不行就算了,你也别为难自己。以后可别再干傻事了,你暂且忍耐几日,中秋宫宴上,我是怎么也要跟肖长福死磕的,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被他胁迫,也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不等阮云卿说完,小裴就拦住他的话,急道:“我答应。怎么能不应呢,就算是为了我自己,这事我也应下了。只要一想起他对我干的那些事,我就恶心得睡不着觉。我恨死他了,恨不得撕碎了他,我得做点什么,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都不安生。”

    说罢他握了握拳头,问阮云卿:“你只说要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第38章 证物() 
阮云卿想了想,小裴跟了肖长福这么久,知道的事情应该比他多得多。

    忙细问小裴这几个月间,肖长福可曾有过什么可疑的举动。见小裴一脸茫然,阮云卿又特别拎出赵淑容出事的日子,问道:“你仔细想想,七月初到中元节前后那段日子,肖长福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裴鼓着腮帮子,想了半晌,依旧茫然的歪着脑袋,苦苦思索。猛然间他一拍脑门,叫道:“你说中元节前后,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快说。”阮云卿急忙催促。

    小裴忙道:“中元节时,肖长福好像格外高兴,那几日他每天都是乐颠颠的,见了我也难得没有打骂,所以我记得格外清楚。”

    小裴跺了跺脚,恨道:“可惜肖长福只拿我们这些小太监当玩物,从不将什么机密的事告诉我们。我也只知道中元节时,他发了一笔横财,数目不小,都够他吃一辈子的了。”

    “那几日肖长福也是乐晕了头,喝得烂醉时,才在我面前透露了那么一两句,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万两银子,让他帮忙办一件事,结果事情成了,那人心里高兴,又赏了几件奇珍异宝给他,肖长福见钱眼开,乐得够戗,那几日真是连脚都不知往哪迈了。”

    中元节的前几天,正是赵淑容出事的日子,如此推断,定是宫里有人给了肖长福一笔银子,让他找机会除掉赵淑容,事情办妥之后,才又给了他几件宝物封他的嘴。

    “你可知是谁给的?”若能知道送银子的是谁,可就有了直接指证肖长福的证据。

    小太监苦笑道:“我哪知道去。平时连这些话,肖长福都不会说给我听的。那日他也是实在乐疯了,才露出这么一句半句的。”

    阮云卿细细回忆鹰军查回来的线报,肖长福确实收了不少后宫嫔妃的贿赂,但那些贿赂数目不大,来来去去,总数加起来都没有一万两银子。鹰军已将肖长福及其手下爪牙查了个底掉,这么一大宗银钱往来,应该不会漏掉才是,可为何查来查去,却不见肖长福家中出现过这笔银子和这些奇珍异宝呢?

    越想越是奇怪,阮云卿问小裴:“肖长福在宫里可有什么私库密室之类的地方?”

    小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肖长福向来谨慎,再说他虽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可这宫里的正经总管,还是郑公公。他再怎么胆大,也不会把那些银子搁在宫里,明晃晃地摆在人眼前当把柄不是。”

    阮云卿不由笑起来,可不是么,也是自己太心急,都糊涂了。

    刚想着算了,一会儿还是再多派些鹰军兄弟出去,查查肖长福可有什么亲眷外宅,他老家那边离京城太远,去查探的兄弟还没赶回来,干脆再等等那边的消息再说。

    阮云卿拉着那小裴往回走,肖长福那里得好好收拾一下,不然明日不好交待。

    小裴一边走路,一边接着回忆,走到半路,他犹豫着开口,道:“银子我不知道,可那些奇珍异宝,我倒见过一件。”

    阮云卿眼前一亮,抓着小裴的胳膊,急道:“在哪儿?”

    小裴让他晃得头晕,叫唤着说道:“就在他身上。”

    阮云卿一听这话,转身就往值房跑去,小裴也急忙追了上去,紧跟着阮云卿回到肖长福住的值房。

    推门进去,就见肖长福醉倒在地,睡得天昏地暗,他趴卧在罗汉床上,身子蜷着,呼噜打得震天动地,这会儿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醒了。

    阮云卿看了看屋里的动静,才迈步进去,让小裴进来,回身关好房门,插上门销。

    小裴从肖长福衣领里拽出一根朱红色的绳子,“就是这个。”

    阮云卿接了过去,见那绳头上拴着一个赤金的弥勒佛。这佛像有鸡卵大小,纯金打造,雕得十分精巧,别看小,却连佛爷身上的僧袍皱褶和五官神情都雕刻得细致生动,这还不算什么,最奇的是佛爷脸上那对眼睛,又黑又亮,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稍一转动,那双眼睛就像活了似的,能随着角度不同而生出无数种变化,波光流彩,简直是巧夺天工。

    阮云卿暗暗称奇,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两颗百年难得的琉璃石。阮云卿没见过实物,只在一本博物志中看过一段记载,说琉璃石只产在西越国中,极难采到,西越常年向东离进贡,皇宫之中,也只有区区三件。

    小裴道:“别看肖长福作恶多端,却最怕鬼神,他自从得了这件宝贝,就把它日日挂在身上,片刻不离。有一回我好奇问起来,他还跟我夸耀了半天,说这东西连皇帝身边都未见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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