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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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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宝生心疼不已,赶忙放下手里的鱼,把手在袍襟上擦了又擦,才上前握住平喜的手,软声说道:“都是我的不是。我改了还不成?以后日日在家陪你,你就是拿扫帚赶我,我都不出门了。”

    平喜忍笑不住,终于还是抱着被子滚在床上。阮宝生愣怔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好啊!你吓我!”

    也扑上床去,搂着平喜滚作一团,两个人笑闹一场,一场风波烟消云散。

    阮云卿早就躲了出去。人家夫夫两个打情骂俏,他在旁边也于事无补,不过是碍眼罢了。

    出门逛了一圈,四野山明水秀。阮云卿最喜在雨中漫步,尤其是雨势不大,细雨霏霏的时候,蒙蒙雨丝打在脸上,说不出的沁凉舒服。

    天擦黑时回了阮宝生家,果然见平喜和阮宝生已经和好如初,阮云卿不由发笑,偷偷瞄了阮宝生好几眼,把阮宝生瞄得涨红了一张老脸,转头扔给阮云卿一把香酥蚕豆,让他到一边剥豆儿玩去。

    不多时平喜做好晚饭,阮宝生在正房屋里摆开一张八仙桌,三人对面而坐。

    都是乡间的野物,虽然没什么精贵东西,但却格外新鲜水灵。用才摘的香椿炒了鸡蛋,两尾鲜鱼剖腹去鳞,一尾红烧,一尾糖醋,剩下的鱼头加了新做的豆腐,清炖熬汤。春笋跟火腿清炒,还有用自家酱油做的卤味。

    阮云卿吃得香甜,喝着米酒与阮宝生二人对饮,一直到月上中天,三人才喝得尽兴。

    各自回房安歇,睡到半夜,阮云卿突然就醒了。

    朦胧之间,往旁边摸了一把。身旁空无一人,阮云卿一下子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四下里静得出奇,入夜后山中无人走动,所有活物都陷入深眠,窗外偶有夜风扫过,衬着寂静空荡的窗口,送来一缕幽寂的月光。

    阮云卿拥着被子,目光空洞的坐在黑暗里。心中仍有些气愤,然而这气愤却抵不过他心底对宋辚的思念,而变得越来越稀薄无力。

    心头浮起一丝忐忑,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任性,抛下京中的事务不管,也没跟宋辚打声招呼,就孤身一人跑到这深山里来。

    也不知宋辚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和平喜、阮宝生似的,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宋辚闹了别扭。

    可心里就是别不过劲儿来,阮云卿倔强的瞪着窗边白晃晃的月影,气鼓鼓地在心里肯定着,自己没错。

    细数着宋辚的不是,思念的利齿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它一口咬住阮云卿摇摆不定的心房,啃咬吞噬之间,把它带着甜蜜麻药一般的毒素注入阮云卿心里。

    静谧的四周让阮云卿更加不安,他的心沉了下去,在不停思念宋辚的同时,就连整个身体都渴望起他来。

    习惯了彼此的温度,独自一人就变得无法安眠。阮云卿闷闷的坐了大半夜,直到天光快亮时,他才一翻身又倒在床上,整个人蒙进被子里,让黑暗重新将自己包围。

    没想到会这样想他。

    阮云卿推翻了要在此处长住的计划,决定再呆两天,就回京城去。

    没想到就连这两天,宋辚也是等不及的。

    就在阮云卿到此处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刚亮,宋辚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推门而入,直奔阮云卿,笑容如朝露一般短暂明朗。

    带着不容人质疑和反驳的坚决,宋辚说道:“云卿。我来接你回家。”

165 番外二寻妻() 
与其说是宋辚的突然到访吓到了阮云卿,倒不如说是他那句“回家”,给了阮云卿直刺心底的震撼。

    家,这个字眼在阮云卿的心中已经十分陌生了。以那样悲惨的方式脱离了曾经眷恋无比的生养过他的地方,爹娘的抛弃和净身时的惨痛给了阮云卿内心无法磨灭与消除的创伤,他再也没有家了,这是入宫时的阮云卿就明白的事情。

    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群,是宋辚所在的地方。因为有他在,所以阮云卿愿意留在那里,他没把那里当过家,可是宋辚却坚决而肯定地告诉阮云卿,回家了,那里就是他们的家。

    数千里路,阮云卿不知道宋辚是怎么赶路的,才能在他到达后的第二天,就追了过来。

    宋辚已经不是太子了,如今的他是九五之尊,一国的天子。每日不知有多少政事在等着他处置,朝中刚刚安定,百废待兴,此时正是他大刀阔斧,变政维新的时候。阮云卿简直不敢想像,京中没了皇帝,会出现怎样的混乱。

    沉默的将人接了进来,阮云卿默然无语。

    心里的气早就消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又是一时兴起,想来阮宝生这里看看,才这样任性而为,丢开京中的一切,顾自跑了出来。

    宋辚跟在阮云卿身后,亦步亦趋的,仿佛生怕他再一次在眼前消失一样。

    他惴惴的说着,“那画我已经收起来了。”

    看了看阮云卿的脸色,阴云满天的,宋辚不禁又慌了半分,急急说道:“我舍不得毁了,那上面可是”

    阮云卿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扭头轻喝:“撕了它!”

    宋辚又固执起来,“不撕!好容易画得的,我要留着,老了的时候时常拿出来看看。”

    阮云卿气愤极了,“那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宋辚的眼神柔和起来,想起那画上的风景,眉目间就露出一抹,他反问道:“怎么不好看?简直是美极了。”

    阮云卿的脸越发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他跟了宋辚这么多年,才发现原来他竟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恨恨的瞪着他,宋辚也顶牛似的回瞪,两个人就在阮宝生家的院子里对峙起来。狭路相逢,剑拔弩张,阮宝生和平喜听见动静,起身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宋辚和阮云卿像两只斗志正胜的猛兽一样,在不大的院子里对视着。

    宋辚先缓和了神色,他浅浅一笑,上前一步,拉起阮云卿的手,双双走到阮宝生跟前。宋辚入乡随俗,神色自然,喊了阮宝生一声:“堂兄。”

    阮宝生险些从石阶上栽下去,他几乎以为他的耳朵出了毛病。这一声就跟炸雷相似,震得阮宝生心头直跳,他惊讶的盯着宋辚,好半天才想起他应该行礼,忙不迭跪了下去,却被宋辚铁钳一样的手臂死死扶住。

    “都是一家骨肉,堂兄这一礼,宋辚受不起。”

    宋辚不让阮宝生跪拜,就连平喜要跪,也被他一并免去。

    笑吟吟的拉着阮云卿进了正房屋,宋辚一点也不见外,好像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一样,怡然自得的迈步进了屋里,端坐于主位之上。

    举目观望,见屋中陈设简单,处处舒适,一看就知道阮宝生二人,为了它费了许多的心思。

    随行的侍卫也随后赶了过来,里里外外,站的满院都是人。这村子少有人来,谁家来了一个外人,全村都觉得稀罕,何况还是宋辚这样大的排场,数千禁卫开道,甲胄鲜明的武士齐刷刷的骑着高头大马,他们衣饰鲜明,手执利刃,很快就吸引了村中邻里的注意。这还是宋辚为了轻装简行,没有带皇帝出行的全副仪仗,不然此时,恐怕连这里的知府、县丞,都得惊动了。

    莫征拿着一份礼单,在宋辚的示意下,送到阮宝生手里。

    阮宝生接了过去,打开一瞧,上面罗列着的金银宝贝,珍玩古物足足有数页之多。都是世上少见的珍宝,单靠这些东西,他和平喜就是胡吃海塞的造三辈子,都富富有余。

    眼前金光闪闪,阮宝生拿着礼单,半天也没言语。

    宋辚笑着说道:“许久未曾拜会,宋辚心中不安。云卿回来省亲,宋辚特地备下一份薄礼,聊表寸心。”

    阮宝生浑身都不自在,看着宋辚也觉得可恨起来。

    出宫之后,除了阮云卿,他再也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能让他和平喜想起宫中生活的人或物,宋辚突然来访,简直就是逼着自己想起过去在皇宫中当奴才的那段日子,虽然他格外客气,可那副居高临下,势在必得的劲头,还是让阮宝生恼恨不已。

    这个人到底来干什么来了?阮宝生气闷的想着,要是为了阮云卿而来,还当头砸了这么大一份厚礼,自己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给他个下马威呢。

    “嘿嘿,”阮宝生在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他重新拾起在宫中时的那副油滑样子,笑容可掬的对宋辚献着殷勤,“万岁来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那副夸张的样子比过去他在宫里伺候的时候更甚,平喜低头想笑,阮云卿知道阮宝生不会吃亏,便安心的站在宋辚身后,等着看阮宝生如何发作。

    阮宝生与人寒暄起来,能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他心里的诚意。就算这诚意压根就没有,阮宝生也有这个能耐,让对面的人对他放下心防,以为他是这世上最实诚亲切的好人。

    “还不快给万岁倒茶来,”阮宝生招呼平喜,“还有咱们家里蜜饯、点心,都给万岁端来。”

    阮宝生热络的款待着宋辚,漫无边际的闲扯半晌,才问起宋辚的来意。

    宋辚皱了眉头,他以为他和阮云卿的关系,阮宝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就该明白他为什么来了,何必还多此一问呢。

    “不敢多在此处叨扰,我想今日就带云卿回去。”宋辚还是开了口。

    “哦。”

    阮宝生哦了一声。

    这一声拉得很长,带着恍然大悟后的了然和一点夸张到极致的惊叹,阮宝生一直把肺里的空气用尽,才结束了这一声漫长的音节。

    宋辚皱起眉头,阮宝生夸张的声调让他不满,“怎么,堂兄可是有何异议?”

    阮宝生嘻笑道:“哪有?嘿嘿,我们做奴才的人,哪敢有什么异议。我这兄弟打小命苦,爹不疼娘不爱,进了宫里遭人欺负,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那年你出兵平叛,我劝了他一日一夜,嗓子都哑了,他都不肯听我的,还是跟你上了战场。这中间是什么情形,不用我细说,你也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他是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对人掏心挖肺,认准了就不肯回头。我劝不了,也不能劝。何况您还是九五之尊,当今天子。我一个小小百姓哪能奈何得了你,您自便,随意,尽管顺着您高兴,把人带走就得了。”

    这话软中带硬,已经有了些夹枪带棒,明嘲暗讽的意思。宋辚哑口无言,他到此时才开始正视起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刚刚他一番话里,明摆着对自己十分不满,他不想让阮云卿跟他走,甚至不同意阮云卿和他在一起,这点让宋辚大吃一惊。

    阮宝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阻止不了宋辚,因为宋辚的身份,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这世上没人能够阻拦得了他。所以阮宝生不阻止,他嘻笑着让宋辚随意,脸上带着谄媚的假笑,就好像刚刚那笔钱财已经收买了他一样。

    然而在场的人都明白,刚刚那张礼单,已经激怒了阮宝生,他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为了试探宋辚会不会真的如此为之。

    要是宋辚今日,真的强行把阮云卿带走了,那么日后他也就别想再上阮宝生家的门了。宋辚可能不会在乎,他叫阮宝生堂兄,也全是看在阮云卿的份上。可阮云卿却不会答应,没有人比宋辚更清楚,他心里对阮宝生有多看重,阮云卿数次提起,都说当初要不是阮宝生和平喜,他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宋辚也是真心感激他们两个,这才备下那份厚礼。没想到,最终竟是这份吓死人的礼物,坏了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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