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穿书)建安骨-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孟今聆等了一晚,等的瞌睡上了头,也只等来了秦姑姑一人。

    秦姑姑看着她毫无形象的靠在门口打瞌睡,怀里还蹭着花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下命令道:“来人,把孟今聆给我丢到洛英姑娘的下房里去,从此,她就跟着伺候洛英姑娘吧。”

    洛英姑娘算得上他们万紫楼头牌,来看她的恩客非富即贵,没准哪个走了眼,就看中了这孟家大姑娘呢。

会谈() 
万紫楼的秦姑姑砸了一个赔钱货在手上的消息只花了两晚便传到了建安的耳朵里。

    那时正是晨光明媚的早上,他正懒洋洋的叼着饼从衙门门口路过,走向自己那间阴暗的小书铺,便听到衙门门口刚换完班的差役精神抖擞的聊起昨晚在万紫楼听说的消息:“这秦姑姑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侯据说还是个名门之后”

    建安的脚步慢下来,只听那个人接着道:“好像原来是什么孟家的千金”

    信息巧合的不得不令他对号入座,他脑海中快速的浮现出孟今聆那张傻兮兮的乐呵呵的生动的小脸。

    她那天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将“可以回家咯”这样的讯息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怎么又会被拉进了万紫楼呢?

    有效信息太少,孟今聆又是个令他无法琢磨姑娘,他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用常理推断出事实的真相。

    他踏进书铺,蔡先生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正勤勤恳恳的做着早晨的清扫工作,见到建安进来,明朗的跟他打招呼:“建安,早。”他将抹布放下,掸了掸已经洗了多次显得发旧的青色袍子,将桌角边的一块牌子递给建安,“刚刚季老爷来找你,见你不在,便留了牌让你过去找他。”

    建安顿了一下,恢复了懒散的模样,将没有吃完的硬饼子捉在手中,挑眉看着蔡先生手中的牌子,没着急去接,反而故意语带警惕的问:“季老爷找我又有什么事儿?”他叫苦不迭,“不会又是让我去陪他喝酒吧?”

    蔡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能得到县老爷的青睐是你走了大运,还不趁此机会让他在衙门里给你谋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你年纪轻轻,总不能跟着我这样的半老头子在书铺中没出息的待一辈子吧。”

    建安伸长脖子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饼子:“蔡、蔡叔,水、水”

    蔡叔无奈的叹口气,递上泡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寡淡的茶水,失望的叹着气摇摇头:“建安,老夫是真的老了,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他将腰牌搁回到桌上,背着手离开了。

    建安默不作声的将那杯冷茶慢慢的喝了下去,压下心中时不时按捺不住的热血。

    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他之前只是想着,不想徒劳的在官海中翻腾,用尽一生的力气仅仅为了保住自己宁折不弯的节气。他想留着这份力气给天下,给百姓,给平安,给安宁。

    所以,他宁愿待在看不到前程的书铺中,小心翼翼的守候着那一份暂时还未被污染的初心。

    也许,这样就是他的一辈子。

    找不到明主伺之,他请愿埋没在青山之间。

    而现在他平静的日子因为孟今聆的到来被打破了,孟大将军是出了名的能臣名将,他虽然获罪斩首,但是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建安心中波涛凶怒,面上却还平静无波。

    他将茶杯放回原处,锐利的眼神藏在垂下的眼皮之间,盯着那块年代已久的铜牌看了好久。

    他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拣起那块腰牌,小指勾着腰牌的带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了书铺的大门。

    蔡先生刚刚虽然很是失望,但是眼神余光一直关注着建安。他一看建安走出了书铺,赶紧走到桌案前一瞅。

    腰牌已经不见了。

    蔡先生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欣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建安走路的速度很慢,他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蔡先生的感叹,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他想起,两天前,在那家面馆中,欣喜的孟今聆也是这么感叹的。

    完全是不符合她身份跟当时语境的用法,但是建安偏偏能从中正确的捕捉到她想表达的发自内心的宽慰。

    他活着,她就能那么开心吗?

    建安自己想着都不禁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

    世道复杂,大多人之间的都是靠着利益联系,又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你交付真心呢?

    建安手中晃着腰牌,畅通无阻的通过了前堂,步入了县老爷憩息的后堂之中。

    这边临近南方瘴疠之地,条件不是很好。县太爷的后堂也只不过区区一出一进的院落罢了。

    绕过影壁就能将整个院落尽收眼底。

    左右各一厢房,厨房也在右边,连着右边厢房,一半露天。正中央是会面的厅堂,建安熟门熟路的直奔中堂大厅,县太爷季瀚果然就在那不过三平方米大小的厅堂的官帽椅上坐着,看见建安的人影,还未等对方踏进门内,便起身迎接。

    “一大早便麻烦先生前来寒舍,还望先生体谅。”季瀚深深鞠躬致歉。

    “哪里哪里,季老爷能记得晚生是晚生的荣幸。”

    两人客套寒暄了一番。

    季瀚脸色一正,进入了正题:“今日,下官叫先生前来,其实是因为收到了一份战报。”

    建安懒散的在季瀚右下手的椅子上瘫了,重复道:“战报?”

    “是的。”季瀚从袖子中掏出那份战报递给建安。

    建安没接:“季老爷,在下区区一介布衣,看战报?恐怕不妥吧。”

    季瀚义正言辞道:“先生放心,这只是一份私人的信笺,当中提到了几分南方的战事。并不是公家书简,请先生放心。”

    建安这才接过卷成筒状的薄薄的一层纸,拉开快速的从头扫到了尾。

    战报上的每个字都犹如扎在后背上的利刃,让他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建安合上薄纸递还给季瀚,呼吸有些粗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乱了?”

    “乱了。”季瀚沉声道。

    “败了?”

    “败了。”

    他设想过无数个结束这黑暗世道的方式,战争是他最不期望的那一种。

    建安收敛了心神,问道:“那不知季老爷叫晚生前来,所为何事?”

    季瀚站起,走到了建安身边,建安随着对方一同站起。

    只见季瀚执了他的手,走到客厅的门口。

    季瀚说:“我希望建安你能够作为我们县读书人的代表跟我一同上书天子,弹劾那些祸乱朝纲的乱成贼子,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

    建安转了眼神,没有立刻答应。

    季瀚怕他不理解,急急解释道:“先生,如果不是那些乱臣贼子祸乱朝纲,百姓无路可走,他们万万不可能跟着那些罪臣反叛的。现在战乱一起,百姓只会更加水深火热。”

    这个道理建安自然明白,以乱止乱跟以战止战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季瀚的将希望寄托在皇帝一人身上的做法,难道会更有效吗?

    季瀚继续劝说道:“当今朝廷,宦官掌权,宫里的曹公公一手遮天,蒙蔽了天子的眼睛。我们只要想方设法让天子看见事实的真相,让他了解到我们全国各地学子的诉求,陛下一定会斩杀阉党,还一片大好山河。”

    季瀚说完,眼神灼灼的盯着建安看。

    建安抬起头跟他对视了几秒,便垂下眼睛错开了视线。

    他也曾有那样纯粹的热血。相信当前圣上会开张圣听,广纳忠谏之言。

    然而,对方近年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犹如一块腊月的寒冰塞住他不断冒着热气的赤诚之心。多少肱骨老臣被下狱斩杀,又有多少有学之士有去无回。

    前车之鉴太多,那流出的热血足以染红大殿前二十七层白玉石阶。

    人死了,血凉了、干了。

    而天下读书人的心也被伤透了。

    当今圣上,并非明君啊!

    “季老爷。”

    季瀚见沉默了许久的建安突然出声,以为他松了口,喜道:“先生!”

    “晚生想求季老爷一件事。”

    “先生尽管开口。”

    “季老爷可否借晚生一点钱。”

    季瀚疑惑:“借钱?先生所为何用?”

    建安微微笑道:“见一个人。”

银锭子() 
自从早上建安拎着腰牌离开之后,蔡先生一个人在书铺中坐立难安。

    等了半日,终于将他等了回来。

    建安捞着广袖,似乎里面装着什么珍贵的物件。

    蔡先生脑中想了一瞬,面上欣喜,上前将他迎进门:“怎么样?”

    建安就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瘫下,头歪在官帽椅椅背最上面的那条曲线横梁上,疲倦的低声用气音回答:“挺好。”

    “挺好?”蔡先生给他奉了一杯茶,做到他身边,问,“得到了?”

    建安点点头:“拿到了。”

    蔡先生的手歪在发旧的长袍上搓了搓,欲言又止,憋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请求道:“那那能给我看看吗?”

    他名落孙山多年,已经绝了自己出仕为官的希望,但他对于官场的向往从来未曾断绝过。他做梦都想能够亲手摸一摸那枚官牌。

    建安懒洋洋的瞥他一眼,慢吞吞的拉长音节:“不是不可以——”

    蔡先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建安掏衣袖的动作,往常浑浊麻木的双眼像是风吹雨打了多年的高楼顶层的窗户终于被清洗擦亮了一般,散发出澄澈的最初的那种崭新的亮光。

    “铛”

    一枚硕亮的银锭子敲在桌面上。

    蔡先生眼中的灯火熄灭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转着圈慢慢安定下来的拇指头盖那么大小的银锭子,匪夷所思的问:“银子?”

    “是的,银子。”建安也盯着那枚摇摆旋转的银锭子,直到它停下。

    银锭子在阳光下反射出浅淡的冷光。

    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蔡先生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指指银锭子,又指指建安,问:“你去县老爷那里就拿到了这个?”

    建安点点头:“就是这个。”他的大手一摞,将银锭子又捞回手心丢进了左手的袖袋中。

    “你去县衙一上午就为了这个?”

    建安思索了一番,想起了初衷,真心实意的点头,把蔡先生气的够呛。

    蔡先生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你、你朽木不可雕也。”他起身一挥袖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不知道第几次读他的四书五经了。

    建安自嘲的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随着蔡先生的离开而冷却下去。就像是在酒肆中见到客人上门的店小二,脸上洋溢着言不由衷习惯性的积极的笑容,在客人离去的后的寂寥深夜,脸上褪去光芒照耀下的开朗,剩下丝丝阴暗淌过之后留下的浅层的冷漠。

    他拉出一个长长的哈欠,起身走到书铺的最里面,随便的找了一张破旧的圈椅往里面一窝打起了瞌睡。

    时间在睡眠中走的飞快。

    建安睡睡醒醒,光影从天空中间掉落到地上,然后被大地吞噬,天地间只余一轮无情的残缺的清月。

    书铺中只有正中间长案上点了一根蜡烛,亮着温暖的光,刚刚睡醒神智还有些恍惚的建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有一用油纸包裹的拳头大的小包裹搁在蜡烛的旁边,小包裹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句话:今晚的馒头你嫂子做多了,让我送过来。

    字体很熟悉。

    是蔡先生的字。

    建安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眼睛弯弯。

    蔡叔还在跟他堵着气,不愿意跟他搭话,没有叫他起床。不过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找借口关心孤家寡人的建安,唯恐他错过了饭点要饿着肚子直到第二天早晨,回家用完晚餐以后竟然还回来了一趟,给建安带了两个菜馅馒头。

    建安拿起油纸包,打开,馒头已经有些冷了,咬上去没有刚出锅时候那么松软。冷却的菜馅渗出凝结的险油,吃起来像是未煮熟的生的腌菜的味道。

    虽然口味不尽如人意,但是建安还是一口不剩的将菜馅馒头吃了个精光。

    吃完以后,他打了一个轻巧满足的饱嗝。

    建安垫垫袖袋中的银子。

    夜晚到了,他该去做正事了。

    建安站在热闹非凡的万紫楼前,亮着的灯笼像是夜晚中的太阳,艳丽的光芒印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衬的他的眼神更加幽深。

    他踏进楼里,迎客的龟奴快速的扫了他一眼,眼光锐利的从他的一身穿着上判断出他的消费水准——

    读书人才会穿着的广袖长袍的形制,然而料子是朴素无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