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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权臣之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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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少爷,今天还没有睡午觉吧,先去歇着吧,再过半个时辰,吏部左侍郎就要来和你商议大年入京朝贺官员的名单了。”

    “嗯。”云惟珎应声,郭萍走过来牵着他的手,送他去后面的卧室,郭萍自从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就常常做这些亲密的举动,云惟珎开始的时候说过几次,后来没注意,就让郭萍形成习惯了,他自己也习惯了。

    云惟珎躺在床上,郭萍给他盖好被子,又要像往常一样退出去大萌主。郭萍一转身,才发现云惟珎拉着他的袖子,郭萍疑惑的望着他,云惟珎道:“愿意听我说说以前吗?”

    郭萍一挥手,把放在远处的小凳招到面前,坐在云惟珎的床边,不论云惟珎是一时兴起,还是深思熟虑,郭萍不想让他放开自己的袖子。

    “我生下来就能记事,像个怪物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云惟珎才开了个头,郭萍就捂着他的嘴道:“不许说少爷的坏话。”

    云惟珎被玉罗刹弄得低落的心情突然就开朗起来,谁说郭萍木讷了,他比谁都懂他的心思,会逗他开心。

    云惟珎的眼睛亮晶晶的,拉下郭萍捂在他嘴上的手道:“嗯!那只说以前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出生不是父母期盼的结果,只是一方棋子的时候,心里沮丧极了,过的生日是别人的,身世是别人的,名字是别人的,甚至连性命都是别人的,你不知道这样成为一个人影子的生活有多让人伤心,可我无力反抗……”

    云惟珎一下子觉得当初那些不愿让人知道过去的难堪尴尬感都消失了,他迫切的想要想郭萍倾述,一定是书房的紫色菊花晃花了他的眼睛、他的心,一定是!

    郭萍静静的听着云惟珎讲述过去的一切,不插嘴,不表态。这是云惟珎第一次事无巨细的讲述他的过去,当年就是先帝问及,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大概。那些当时的期盼和失落,迷茫和坚定,痛苦和新生,他都告诉了郭萍。

    “所以,少爷在边城遇到我的时候,是刚刚从西方魔教逃出来。”听完了,郭萍没有对云惟珎的过往表态,却问到了自己。

    “是啊,当时我看见你,小小的缩成一团的靠在门缝上取暖,又被进出的客人责打,就像看见当年的我一样。我当年在教中可能物质条件好一点,在也时刻在为自己的性命悬心,过得十分胆战心惊,十分痛苦。我想,我已经获得新生了,你们也该活得新生才对。我现在都还记得你看我的第一个眼神,对,就像这样,当初在客栈,你听到我要请你吃东西时候的眼神,和我当年一样。”云惟珎把手攀上郭萍的眼眶,他当年决定抛弃一切软弱的情感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决定逃出西方魔教时候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眼神,他那天晚上立在镜子前,细细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清楚地记得自己矮小的模样和坚定的眼神。

    “那可真是缘分。”郭萍微笑道。

    “是啊,缘分。”云惟珎也笑了。

    “快睡吧,到了时辰,我叫你。”郭萍自然的不在称呼云惟珎做少爷。

    云惟珎微笑着闭上眼睛,他不知打自己睡着之后,郭萍一直在床前看着他,一直看着,嘴角就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云惟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一觉睡到了下午,云惟珎却神清气爽,丝毫没有睡过头的头疼和肢体僵硬。

    云惟珎醒过来,心情好极了。他总觉得自己在梦里看到了一片紫色的花海,他不记得自己和谁在一起,做的什么,但那种自由放松的感觉,飞扬的心情,却是从梦里一直延续到了现实。

    云惟珎穿好外衣出来,郭萍正推门进来,微笑道:“吏部左侍郎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云惟珎笑了笑,往书房走去。

第五十章() 
郭萍这些日子很快活,那天在小书房的谈话云惟珎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那样的气氛,那样的语调,这是云惟珎第一次没有冷冰冰的推开他,让他去过“正常人”的生活。郭萍觉得曙光已现,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了希望。所以嘛,烈女怕缠郎、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郭萍已经在心里哼歌儿了~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干什么都顺利。郭萍最近觉着禁锢已久的内力开始松动了,功力有更进一步的希望。昭谒王府里的花草树木看着都很好看了,以前郭萍插花还要死记硬背点理论知识,生怕云惟珎问到他,他没话答,现在情不自禁愿意多翻几本书,多练几回手。就连碍眼的玉罗刹,郭萍看见他的时候,都能报以微笑了。

    玉罗刹看着对他笑了笑的郭萍,低头检查自己今天是不是穿错了衣服,系错了配饰,一看,没有啊?玉罗刹不明所以的问云惟珎道:“他这是怎么了?”

    云惟珎和玉罗刹正在花园中品茶赏花,玉罗刹正经起来,不失为一个博学多才、妙语连珠的可交之人,要不是顾忌他的身份,云惟珎甚至觉得他可以当做好友。云惟珎道:“心情好呗,也许是被玉教主的渊博折服了呢。”

    “一个只会练武的呆子,牛嚼牡丹,懂什么学问!”玉罗刹毒舌,嘴角只差撇到后脑勺了上校逼婚。

    云惟珎收回前言,只要玉罗刹这张嘴不改,神仙都和他做不了朋友。

    “不敢和玉教主比肩,郭萍终成一代武学宗师,流芳百世,和玉教主本就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不需比较。”云惟珎可是非常护短的。

    “终成?好像说的他已经是了一样。”玉罗刹才不是嫉妒郭萍年纪是他的一半,功力已经和他相当了呢!

    “嗯,不会让玉教主失望的,肯定让你能有见到的一天。”

    打嘴仗谁不会,云惟珎也不会输就是了。

    云惟珎和玉罗刹照例互损了几句才分开,云惟珎觉得花园里的太阳有些大,晒暖和了就赶紧往回走,郭萍时时刻刻注意着云惟珎的动静,看他走进屋,连忙给他加披风。

    “好了,都进屋了,还加什么衣服。”云惟珎不耐烦道,真是啰嗦麻烦,自从那天后,郭萍真是越来越爱管着他了。

    “就是因为进屋了才冷,冬日里温差大,这屋子也空旷,怕火盆熏笼不管用呢。”郭萍还是微笑着给云惟珎加了个披肩。看云惟珎实在不愿意,把手里的大毛披风挂在了衣架上。

    云惟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郭萍乐呵呵的跟上,没说话就是默认了,他就接着干就是了。

    云惟珎走在前面,嘴角不经意就弯了起来,他颇为享受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郭萍眼角撇到他的笑容,自己脸上也露出傻笑来。

    云惟珎看到郭萍跟了上来,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努力严肃正经道:“你最近都没事儿干吗?总在我这边晃荡什么,剑一堂的事务谁在打理?”

    这就是心上人是上司的悲哀了,他随时能把暧昧谈心变成公文奏对。

    “毅然和杉然在负责呢,你不是说他们打头的四人,最多过了今年就要放出去独自闯荡嘛,我先让他们历练历练,也结交些人脉,以后不至于手忙脚乱。”郭萍道。

    “毅然和尔然还管着府里的防卫事务,哪儿来的空闲。”云惟珎翻白眼,他们几个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什么人脉没有结交到,什么本事非要现在学,郭萍就是找个借口把人从自己身边调开,自己凑过来呗。

    “哎呀,府里的防卫我接手了。这不是玉教主在嘛,他们都不是玉教主的对手,只有我来了。”郭萍完全忘记了他嫌弃玉罗刹赖在府里的样子,但是绝对不忘随时“暗示”自己武力超群,简直像开屏的孔雀。

    云惟珎摇头失笑,逗他道:“啊,玉教主刚刚和我告辞来着,他好歹是一教之主也不好在外面停留太久,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你还是把防卫事务交给毅然他们吧,别累着了。”

    “啊,他要走了啊!”郭萍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走到时候要走,玉罗刹是来克他的吗?他走了自己怎么用防备他的理由继续留在府里啊!郭萍内心几乎在呐喊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也是,你们都是武学宗师,在一起交流探讨也好,不如你也替我去西方魔教做客,当是友好往来了?”云惟珎假兮兮道。

    “不用,不用……我和玉教主不熟,不熟……”郭萍还在摆手解释,就见云惟珎笑了出来,嘴角和眼角都是弯弯的,眼睛里的笑意浓得都快溢出来了。

    郭萍直接看呆了,云惟珎平日里就算是微笑也是云淡风轻的,温润如玉的,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的情绪外放桃源驭兽记。郭萍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见过云惟珎默默流泪的场面,那是他以为那已经足够震动自己的,让自己心疼不已了。现在想来,流泪时的心疼如何能与此时看到他笑容的欣慰来的美好,郭萍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咧开了嘴角。

    云惟珎脚步轻快的走进房里,在书案前坐定,开始处理公务。郭萍跟进来给他磨墨,一会儿张罗着给他换热茶,一会儿想着给他上点心,云惟珎让他闹得静不下心来,放下毛笔道:“说你闲你还真是闲着吗?”

    郭萍笑了笑,知道刚刚说什么玉罗刹、接手防卫都是开玩笑的,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这不是贴身护卫嘛。”

    “都是小厮干的活儿,你就别抢他的活计了。”云惟珎翻白眼道,“你要是真闲着没事儿干,就把这事儿给处理了。”

    云惟珎从他最左边的奏折堆里翻出一本折子递给郭萍。云惟珎的书案上,摆着大量的折子,从吏户礼兵刑工,到鸿胪寺大理寺都察院盐政军镇事务,再到宗室事务,再到剑一堂事务,整个国家就没有云惟珎不关心的,甚至皇帝不知道的他也要了解一二,沟通百官,辅佐圣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郭萍结果折子一看,是剑一堂呈上来的报告,振远镖局八十万两黄金被劫,戒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平南王府失窃,王府总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双眼,据说是一个蒙面红衣的绣花大盗所为。这件事虽然没有发生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但是事涉藩王府邸,也就是和皇室扯上了关系,又是江湖人所为,剑一堂还是十分重视的,几乎立刻就跟进。

    “又出幺蛾子了。”郭萍把看过的折子叠好放回云惟珎处理过的那一堆折子里,郭萍和云惟珎经常一起工作,对云惟珎的习惯了如指掌,从来没有让云惟珎再返工或做无用功的时候,分了折子不过是小事。

    “嗯,上次见着宫九旁敲侧击了一下,他也识趣没让太平王府再牵扯江湖事务进来,冬季正是游牧人南下侵扰的时节,太平王手上还有十万重兵,这个是不不出乱子最好。”云惟珎想着,朝廷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时刻刻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能过下去。

    “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剑一堂几乎都有备案,这个红衣绣花大盗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郭萍不解,开玩笑道:“我现在对红衣的第一反应就是玉教主。”

    “可惜他不会干这样的事儿,不然就直接破案了。”云惟珎也跟着打趣道。

    “我若去查探此事,恐怕要离开京城了。”郭萍有些不确定道。

    “也好,这件事都拖了小半年了,要不是平南王府送上奏折,陛下也没有放在心上。陛下已经令六扇门在明年开春之前务必拿到人犯,如今也不是那么着急。”云惟珎道,“你去查查也好,平南王府一直不老实,你也趁机摸摸他们的底细。”

    “非要去吗?”郭萍问道,他知道自己问的不只是绣花大盗这件事。

    “去吧。如果你想清楚了,我一直在府里。”云惟珎道。

    云惟珎没有提示郭萍绣花大盗有可能是六扇门的总捕头金九龄,也没有告诉他陆小凤可能会参与进来的消息,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希望他能借这件事情,远离京城一段时间,离开他,迫使他跳出自己的生活圈,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待自己的感情。也许距离才是看清感情的法宝,云惟珎不愿意他此时头脑发热的陷进去,日后后悔。

    “好穿越之宝瞳奇缘。”郭萍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云惟珎的用意,道:“我去也好,只是你也说了陛下并不着急,那我还是等过完年再出发吧,玉教主一直住在府上,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我也实在不放心。”

    郭萍还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也许到时候云惟珎就改主意了呢?

    云惟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随你。”

    “好了,你要是真没事儿就回去打坐练功吧,我这里真的不用你帮忙。”云惟珎看郭萍还是赖在书房里,直接把他赶走了。

    等郭萍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云惟珎才放下笔苦笑着揉着自己的眉心,他也心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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