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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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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再一次异口同声。神奇的默契让两人都笑了出来。

    严柯道:“我不想这么多年的感情无疾而终。”

    凌鹿道:“我也不想轻言放弃。”

    两人对视一笑,心底都生出勇气来。

    “共勉吧。”严柯欣然伸手。

    “老师,这样好奇怪啊。”凌鹿笑个不停,但还是与他握手。

    奇妙的暗恋联盟就这样成立了。

第16章() 
16。

    翌日下夜班,严柯回家倒头就睡。中途却被陌生电话吵醒,心脏砰砰直跳。

    “严医生您好!我是xx日报的记者,请问您有时间……”

    受到打扰本来就心情不好,对方又声音尖细,像针一样刺激着严柯的耳膜。大脑深处很快传来熟悉的疼痛。

    “不是早就采访过了么!”严柯烦躁地挂了电话,没想到对方立刻又拨回来。

    “只要五分钟就好!请问您知道……”

    “没空!别再打来了!”严柯生气了,直接摁下关机。

    耳鸣却没有停止,脑子里像有一根剧烈震『荡』的弦,不断地刺激周围脑组织。严柯捂住头,试图用深呼吸缓解疼痛。

    保姆恰好打扫到3楼,门外传来拖把撞击墙角的声音。砰,砰,砰,毫无规律的噪音,仿佛是撞在大脑沟回上,永无休止。

    严柯瞬间失去理智,出去把保姆骂了一顿。保姆惊慌失措地给他道歉,他立刻又意识到是自己不对,但保姆已经委屈地下楼了,严柯只好带着愧疚回到卧室。

    头疼欲裂。

    再不吃『药』要死了。

    他抓了一把止痛片吞下去。止痛片有镇静效果,很快他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是被父亲从床上拎起来的。

    “严柯!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父亲的咆哮声震得他耳朵疼。严柯头还晕晕的,听不明白父亲的话。

    父亲只当他是没睡醒,更加暴怒地吼道:“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给我惹出这种麻烦!严柯你这个不孝子!生你出来简直是家门不幸!”

    严柯摇摇晃晃地坐起身,动作迟钝地抬起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他被父亲一巴掌打翻在床。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父亲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给我起来!给我解释清楚!”

    严柯『摸』『摸』脸颊,心想,不疼,你可以继续打。但父亲还是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起来,怒喝道:“你说!这些钱你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啊。

    严柯稍微清醒了点,看见父亲举着手机,上面是他做环甲膜穿刺的视频,于是皱着眉头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们今天都怎么了……”

    父亲冷笑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严大公子出手好阔绰啊!几万块的钢笔随便买!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收红包了!”

    严柯觉得好笑,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说:“嗯,最近是收了一个,不是你看着我拿的么?才两千……”

    “少给我油嘴滑舌!”父亲恼怒地把他摔回床上,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情绪道,“严柯,你好好跟我说,到底有没有拿黑心钱?我知道你们呼吸有不少回扣……”

    过量服用止痛片的副作用还没过去,严柯脑子里一阵阵地发晕,却总算把话听明白了。原来有人看他买了五万的笔,心里不平衡,把事儿捅大了。底层屌丝的嫉妒心理。

    但父亲干嘛这么生气?对,你确实不收红包,但你开个刀耗材十几万。逢年过节那些上门的省厅领导拎的礼品哪个少于五位数?你三天两头飞到外地去会诊去开刀去参加各种学术会议,坐的不也是商务舱吗?

    你不用五万的钢笔只是因为你不用自己带笔,又不是没这个钱。

    严柯动作迟钝地爬起来,懒洋洋地道:“我只是个住院医,能拿多少回扣?你以为我姓严他们就会多给我分成么?”

    “你还知道你姓严!简直把你爷爷的脸给丢尽了!”父亲先是暴怒,但意识到严柯这是否认了收红包,他又冷静了些,“你真没拿?”

    不信就算了。

    严柯很想这么说,但他不想继续吵下去,于是“嗯”了一声。

    “好。”父亲的表情缓和了些,然而还是皱着眉头,“到时候要是有人来找你谈话,你就老老实实跟人家说,不许像今天这样耍『性』子!”

    哟,原来是被纪检委盯上了啊。

    严柯想笑。

    “还有一件事。”父亲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又把屏幕举到他面前,“你解释一下。”

    严柯瞟了一眼,是他和那个外国帅哥的偷拍图。

    不是已经删掉了吗?

    严柯仔细看了博主id,不是原po。但这条微博的转发量已经上百万了,是原po删帖之后才发出来的。这条微博不光指出他是航班救人的医生,还挂出了他的姓名,工作地点,身份家世……

    而点赞最高的评论已经变成:

    真恶心!他不会有艾滋吧?老爷子赶紧去体检!

    他突然觉得非常讽刺,于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柯?”父亲看他这副样子,声音又严厉起来,“你赶紧去网上发个声明,澄清这件事!”

    “……澄清什么?”严柯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说这是误会啊!”父亲怒吼道,“人家把你当同『性』恋了你不知道吗!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还有脸去医院上班吗!你让我怎么抬得起头!”

    “可是……”严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我真的……是同『性』恋啊……哈哈哈哈哈……”

    “你!”父亲瞪大眼睛,失控地把手机摔到他脸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气话!你能不能负起点责任!”

    金属手机重重地砸到鼻梁上,严柯觉得有点痛,皱着眉头去『摸』,满脸是血,于是厌弃地说:“别打脸,被人看到又是头条。”

    “你!……”父亲气得几乎站立不稳,他扶住墙,作了好几个深呼吸。

    严柯冷漠地看着他,心想他是心血管专家,气出心梗也可以自己诊断自己治疗。

    反正我是帮不上忙,顶多给他打个120。

    不过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严柯擦擦血,平静地说:“我跟那个老外没什么,是网上的人『乱』说的。但我是同『性』恋,这真不是气话。”

    父亲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痛心疾首道:“我早就叫你别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是——”

    严柯想向父亲坦白,父亲却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愤怒地质问道:“是不是你们科那个实习生?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是不是他勾引你的?!”

    凌鹿?

    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不怀疑你亲爱的师弟呢?他和你儿子朝夕相处了两年,他和你儿子睡过一张床,他每年生日都是你儿子陪着过,他和你儿子一起单身到现在——为什么不怀疑他?

    比起你儿子,你更无法接受你师弟也是同『性』恋吗?

    严柯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忍不住嘲讽道:“连你都觉得他好看,我精虫上脑又怎么把持得住?”

    “好……你很好……”父亲怒极反笑,“严柯啊严柯,原来你不光给你爷爷长脸,还要断他的后!”

    “嗯。”严柯咧开嘴笑,鼻梁骨隐隐作痛,“要不你让余程改姓严好了,不然严家真得绝后。”

    父亲靠在墙上,紧紧抓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

    “你包里有硝酸甘油吧。(注)”严柯去楼下把他的公文包拎上来,顺便拨了个120,然后扭头对父亲说,“我知道你不会认我了,我现在走,你自己等救护车。”

    “严柯……”父亲咬牙喊了一声。

    严柯心里没什么感觉,脸上却火辣辣的,鼻梁和脸颊都开始疼了。

    他拿上手机和止痛『药』,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第17章() 
17。

    余程不玩微博,他是从张行端那里知道这件事的。张行端还问他钢笔在不在身上,余程回答得很简单:太贵重,所以放宿舍了。

    张行端笑嘻嘻地说:“你倒还算明事理。”

    余程给严柯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是关机。今天又是9月的第一天,新来的实习生什么都不会,余程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去急诊把小鹿借回来。

    事情一忙完,余程赶紧打车去严家,没想到正赶上120把严励送上救护车,周围都是记者。余程大惊失『色』,跟着一起上车,这才知道严柯和他爸闹翻了。

    “我打了他……”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心血管内科的顶尖专家,此时躺在担架上,红了眼睛,“他脸上还有血,就那么走了……叫他也不听……”

    余程静静地听着。

    “他连车钥匙都没带……”严励抓住余程的衣袖,哽咽道,“你说他能去哪儿……”

    余程安慰他:“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他回来。”

    严励长叹一声,别过脸去。

    严励被直接送到省人医,急诊看到自家的心内大主任因心绞痛被送入院,都不禁感慨万分。余程把严励安顿好,又给严柯打了电话,这次终于打通了。

    余程悄悄走出病房,柔声问:“贝贝,你在哪儿?”

    严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跟我爸吵架了。”

    “我知道,我在医院陪着你爸呢。”余程回头看了眼病房,决定隐瞒严励的病情,“他没事,就是气坏了。”

    严柯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你还好吗?”余程问,“身上带钱了吗?”

    “嗯。”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你陪着他吧。”严柯平静地说,“他把你当半个儿子,你在他就安心了。”

    “他在省人医,他们心内自己守着他。”余程叹息道,“贝贝,我担心你。听话,让我去接你好吗?”

    “我想一个人待着。”严柯顿了顿,又说,“我在宾馆里,不用管我。”

    “但是……”

    “小师叔,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余程皱眉:“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严柯又沉默了。余程静静等待着,结果严柯挂断了电话。

    余程翻开通讯录,想给张行端打电话。但转念一想,严柯现在连他的话都听不进去,怎么可能听张行端的?

    于是他去了心内科办公室,与省人医的同行们讨论起了严励的病情,然后通知身在国外的严母。

    严柯把手机塞回口袋,在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下来。

    已经九点了,出来散步的人也都回家了。树上有鸟叫。

    他感到异常疲惫,身上有些冷,但他连动都不想动。眼泪被风吹干,现在心里很平静。什么感觉也没有。像一个劣质容器,把所有情绪漏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有趣。今天还没有吃安眠『药』,但已经想睡觉了。

    严柯闭上了眼,在长椅上蜷起身子。

    第二天,他在熟悉的闹铃声中醒来。手机上显示着07:00,星期三。是他上门诊的日子。

    严柯『揉』『揉』眼睛坐起来,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夜间的寒意还未消散,已经有老人出来晨练。严柯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觉得头还是很晕。

    止痛片后劲这么长的吗?以后给病人用要谨慎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马路上,看着稀稀落落的车辆,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去给人家添麻烦,万一人家没保险呢。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去中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脸『色』苍白,鼻翼还有血迹,忍不住关心地问:“小兄弟,你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打啦?”

    严柯笑笑:“我是医生,去上班。”

    出租车开得很稳,严柯靠在后座上,再度沉沉睡去。直到司机大哥把他叫醒,他『摸』『摸』身上没有现金,只好用手机支付。

    没想到刚跨出车门,他两腿一软,整个人就往前倒去。司机师傅急忙下车,扶着他大声呼救。

    别叫了,这就是医院门口,怕什么呢。

    严柯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两手撑着地面,天旋地转。他想说我没事,但却站不起来。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好吵。好像有人去急诊呼救了。

    别去啊。我是医生,是来上班的。

    严柯无力地摇着头,试图挣脱扶他的人。

    “……严老师?!”

    有个熟悉的声音。是谁呢?

    严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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