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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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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朝着方筠伸出手,刚一握住,便被方筠轻松带上马背。

    低叫一声,屿筝急忙抓住了方筠的衣衫。而芷宛则急得大叫,无奈她自幼惧怕马儿,只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也近不得前去。

    方筠看向芷宛,朗声吩咐道:“自是回沐晨楼候着你家小主便是!”说罢,她娇叱一声,马儿嘶鸣,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只留下芷宛急声唤着小主的声音渐渐远离。

    屿筝何曾骑过马,只紧紧拦了方筠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肩上,任凭马蹄急响,风声过耳。

    也不知疾驰了多久,才听得方筠急喝一声,剧烈的颠簸减缓,屿筝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四下一望,却见身处之地并不像是猎苑。

    只见方筠将她小心放下马背,这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站定在屿筝身前。

    “筠姐姐……这是……?”屿筝疑惑。

    方筠将缰绳握在手中,看向屿筝,面上已敛去方才的笑意:“兽苑……算是顺德行宫里专门驯马的地方……”

    “为何带我来这儿?”屿筝话语沉郁,方筠骗了她!

    只见方筠缓缓走了几步站定,才沉声问道:“你的心,可静下来了?”

    屿筝微微睁大了双眼,她不曾料到方筠会这样问她。却见方筠无可奈可地摇摇头道:“依你方才那般不管不顾地冲到太熙殿,虽不知到底所谓何事,却也料得到定会惹得皇上动怒。”说到这儿,方筠微微一顿:“去猎苑?白屿筝,你当真觉得我有害你之心?皇后娘娘分明警告过,没有皇上的准许,嫔妃不得踏入猎苑半步!”

    “我并无此意……”屿筝缓缓说道,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场提心吊胆的疾驰中,上涌的血气的确冲淡了几分。冷静下来细想,即便自己这样冲入太熙殿又能如何?难道就能当着皇上的面,质问他为何这样对待雪儿姐姐?抑或是质问他,是否将自己当做了第二个雪儿?

    心中澄明些许,屿筝暗暗舒出一口气来:“多谢筠姐姐……”

    “不必如此客套……”方筠打断屿筝:“带你来此处,也并非一点私心也无……”

    听到方筠如此慎重的语气,屿筝不免也定定看向方筠。

    “白府之中,我娘亲落水之事……”方筠缓缓说道。

    屿筝想起当日被方夫人和丫鬟指责诬陷的一幕,只强压着怒火道:“若说此事绝非我所为,筠姐姐会信吗?”

    只见方筠一双秋水潋滟的沉静双眸看向她,继而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我信……”

    并未料到方筠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回应,屿筝一时有些出神,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见方筠轻轻抚摸着身侧的马儿,低声道:“因为我知道舅父的死与江夫人毫无关联,我娘亲只有这一个弟弟,自幼宠爱。舅父过世后,她固执地以为是江夫人害死了他。在白府落水一事,我听府里丫鬟说起过,却也知她是在故意为难你。只是筝儿……”

    方筠忽然换了称呼,郑重其事地说道:“念在我娘亲痛失至亲的份上,请你原谅她……”说着,方筠竟盈盈一礼拂下。屿筝见状,十分吃惊,急忙上前搀扶方筠:“筠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无视屿筝的阻拦,方筠行完一礼,这才看向屿筝道:“我自有一事相求,这件事,不仅关乎到舅父的死,更关乎于江府,不知筝儿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步步皆惊迷雾显(二十六)() 
看着眼前骑装包裹着玲珑身段的方筠,屿筝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惊讶。她全然没有料到,方筠会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殷流之的事,竟意欲寻求自己的帮助。

    屿筝曾听青兰说起过,殷流之师从外公,是他的得意弟子。如果当年之事如郁司药所说,外公江元冬与先帝驾崩脱不了关系,那么殷流之或者同样受到了牵连也不一定。

    然而屿筝只是不露声色的回应道:“不知筠姐姐要我做什么?”

    方筠迎上屿筝疑惑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道:“帮我查出杀害舅父的真正凶手!”

    屿筝虽是心尖一颤,但还是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曾听府中丫鬟说起,殷太医回府之时,遇到入城的强匪,故而遭遇不测……如今筠姐姐要我帮你查出凶手,试问如我这般的弱女子,又如何帮你找出强匪?”

    “强匪?”方筠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区区强匪怎能置我武艺高强的舅父于死地,更何况是在我方府门前?”

    屿筝知道方筠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若殷流之武艺高强,便定会与强匪缠斗,即便寡难敌众,又是深夜,可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方府不可能没人出来查探,怎会悄然被乱箭射死?

    想到这儿,屿筝不免问道:“那筠姐姐的意思是?”

    “有人事先动了手脚,才使得舅父毫无抵抗之力,惨死府前。而后他们又谎称是强匪所为,当真可笑!”方筠说着,捏紧了指骨,气怒至极。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全然与往日不同。

    屿筝细细琢磨着方筠的话,忽然觉得并非如方筠所说,要查出真凶,她的神情分明是了然于心的模样,应该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既然如此,又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帮忙?何况自己又能帮到什么?

    见屿筝神情疑惑,方筠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江太医离世后,留下一些东西给舅父,只怕就是那些东西才让他招致杀身之祸,如今只有一处能查到那些东西的所在……”

    听到方筠这么说,屿筝皱了皱眉:“筠姐姐是指太医院?可此事我又怎能帮得上忙?”

    不料方筠缓缓摇摇头道:“我所说的地方是——尚宫司药处!”

    屿筝暗自吃惊,既是司药处,那么她也明晓,方筠所指为何物?想必就是郁司药暗藏在药笺阁里的那些药方。难道外公当真是弑君的祸手?!

    冷汗从屿筝的背脊渗出,她只觉得手脚冰凉,微微定了定神又道:“我说筠姐姐为何要寻我相助,原来如此。可如今掌管司药处的郁司药当年不过是七八岁的模样,难道筠姐姐觉得她会有那些东西?”

    方筠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十有八九……”说着方筠朝前踱了几步道:“你有所不知,其实郁司药是在掖庭出生……”

    生于掖庭?!这个消息的确让屿筝感到吃惊,她本以为郁司药是宫婢抑或秀女入宫,继而到了尚宫局。却原来她竟是罪臣之女,生于掖庭,自幼便长在宫中。

    看到屿筝吃惊的神情,方筠顿了顿继续说道:“郁司药名唤郁心,她的父亲郁林浩曾任豫州刺史,说起来也是出身显贵,可之后因获罪被先帝问斩,独子郁风发配边疆,押解途中因擅自脱逃被斩杀,郁林浩的妻妾幼女一并拘于掖庭。郁心的娘亲是妾室,在掖庭做的是最苦最累的话,可就是那样,郁心还是出生了。掖庭宫女都道郁心命硬,她娘亲生下她后,便也离世……”

    听着方筠将郁司药的身世娓娓道来,屿筝也不免唏嘘,原来郁司药那般火爆的脾性后竟是这般悲苦的过往。一出生,就被刻上罪臣之女的烙印,猜也猜得到,她能坐到今日的位置有多艰辛。

    屿筝神情中不免露出一丝同情之色,但听得方筠又道:“郁心也算是有福之人,五岁那年,染了风寒,差点殒命。掖庭的宫女们见她无人照料,便欲将她裹了草席,弄出宫去自生自灭。偏巧被江太医看到,继而救了她一命……”

    听到这里,屿筝忽而想起郁司药在清桂苑时说过的话:“幼时机缘巧合,江太医曾救我一命……”原来不是她在诓自己,而是确有其事!

    “之后呢?”屿筝迫不及待地问道。

    方筠应道:“江太医与上任徐司药颇有交情,郁心病愈之后,便跟在徐司药身边,修习医术。说起来也算是掖庭罪臣之女中出路最好的了……”

    “所以照此说来,外公将那个重要的东西留给了徐司药,而徐司药又给了郁司药……?”屿筝试探着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重要?”

    然而方筠只是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不过既然筝儿你跟在郁心身边不少时日,想必对她有所了解,我所求只有一件事,得到郁心的信任,让她效力于你,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屿筝知道方筠所说的东西必定是藏匿在药笺阁中的方子,只是那些药方只怕早已被颜冰哥哥带走。拿到药方,难道就能寻出当年真正的弑君之人,至于到底是不是皇上指使也会一并明晰。

    想到这儿,屿筝方才开口说道:“我虽不太明白筠姐姐的意思,可既然事关江府,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至于郁司药,她脾性古怪火爆,你也不是不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顺常,取得她的信任并非易事只能姑且一试罢了……”

    方筠见屿筝开口应下,紧簇的眉头终是有了些许舒展,就连笑容也一并有了轻松之意:“筝妹妹愿出手相助,方筠感激不尽。待水落石出之后,方筠定会向妹妹谢罪。”

    “筠姐姐严重了……”屿筝淡淡应着。

    彼时她以为方筠所指之事是方夫人有意陷害她,可日后她才渐渐明白,一切本不是那么简单……

    但当时的屿筝还不曾参透其中玄妙,只一心觉得,回宫之后,设法见到颜冰才是重中之重,那些药方很是重要,也许是解开江府败落和殷太医之死的关键所在。

    二人正在兽苑说着话,却听得一个声音响起:“谁在哪儿?”

    屿筝回头,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身后缓缓走来的一行人,分明是准备前往猎苑的皇上和随行,自然王爷也在其中。

    远远四目相对的瞬间,心中都是各自惊跳,随即迅速交错开视线。

    方筠察觉到屿筝在发抖,不明所以,只轻声道:“是不是站在这儿说话太久,被风扑了?”

    屿筝缓缓摇摇头,便见皇上一行已近得前来。二人行礼迎驾:“臣妾给皇上请安……”

    楚珩沐抬手,示意二人起身,却在看清其中一人是屿筝的时候,心中一动。

    因得屿筝是急急去往太熙殿,只着了素花云锦常裙,垂云髻上簪了入宫时的那只粉玉蝴蝶钗。初看上去虽不显身份,可偏偏有种清雅淡丽的美。

    看着屿筝的时候,楚珩沐便想起昨日难以自控的情动,那些酒对他而言,本不至意乱情迷,可偏无法抑制,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强要了她,她眼中的惊恐失望都深深印在心里。

    楚珩沐怕自己难以面对那双眼眸,所以在她醒来前便匆匆离开沐晨楼。

    分明承诺过会耐心等,分明不愿看到她这般模样,可自己却那样做了……到底为何会这样?他从不是难以自制的人。可当楚珩沐的视线瞥见楚珩溪的那一瞬时,他的心中豁然开朗。

    是了。因得楚珩溪,他这才这般急切。旁的倒也罢了,独这江山和眼前的女子,是断断不能被他触碰!

    想到这里,楚珩沐不由怒气升腾,他几步行至屿筝身前,瓮声道:“才刚刚醒来,怎得又出来见风?随朕回沐晨楼去!”说着便向屿筝伸出手。

    屿筝怔怔看着摊在眼前的手掌,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就在前些时日,邀月轩中,皇上也是这般向自己伸出手,满是笑意地说道:“你这是把朕当做蝴蝶了?只怕你这小纱网是装不下的……”

    那个时候,屿筝伸出手,轻轻触碰这手掌的一瞬。感到了浓的化不开的炙热,就那样从他的掌心缓缓蔓延到自己的掌心中,亦让她的心微微一暖。原来皇上也是会笑的……他也会这般温柔的笑……真是好看……

    彼此屿筝的心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心思。可讽刺的是,如今这温暖的手掌近在眼前,屿筝却一点也不想去触碰。她只是退了一步,恭顺行了一礼:“臣妾无碍,谢皇上关心……”

    筝顺常受宠,已是阖宫皆知的事情,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带了这个位份的妃嫔前往顺德行宫。可偏偏放在眼前的,却是筝顺常这般疏离清冷的模样。随行众人难免各自腹诽:像!太像了!这般清冷却恭顺的脾性,简直和当年的淳仪皇贵妃如出一辙,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筝顺常……

    楚珩沐悬在半空的手感到一丝凉意,风从指尖淡淡拂过,眼前的女子却没有娇羞浅笑着将手放在自己的掌中。

    停滞片刻,楚珩沐将摊开的手掌缓缓握拳,置于身后,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便朝着屿筝身前行去……

步步皆惊迷雾显(二十七)() 
三王爷楚珩溪看到皇兄缓缓走向屿筝,心中不免替她捏了一把汗。皇兄的脾性他是清楚的,即便再宠爱一个人,对皇兄而言,妃嫔就是妃嫔,是恭顺的存在。可偏偏屿筝在如此多的随行面前,毫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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