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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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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我这就去……”顾锦玉搁下袖中的蝴蝶簪,又换上一件白缎锦衣,手持折扇,一副风流潇洒的纨绔公子模样,转而从正门入得馨香楼来。

    “顾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一入楼,嫣红柳绿的姑娘们便纷纷围了上来。这个上京内风流潇洒,年轻多金,又极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几乎俘获了整个上京烟花女子的心。任谁,都期盼着与他共度春宵。可馨香楼中,顾公子却成了头牌花玉荛的座上宾。

    “哎呦,顾公子。”柳如意佯装惊诧,推开一众姑娘:“您今儿怎么有空来?”

    顾锦玉微微一笑:“玉荛姑娘呢……?”

    “真不巧……玉荛今儿有客……”柳如意拦阻。

    “哦?那我倒是好奇,到底是哪位贵客……”顾锦玉还未说完,便听得一个声音从二楼花栏旁响起:“顾公子,我家公子等你多时了……”

    顾锦玉抬头看去,怔了一怔,便随着小仆进入了玉轩。一入屋内,一股浅淡的沉香便吸入鼻翼。琴声泠泠,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听琴之人。屋内陈设别致清雅,而花锦屏风后传来男子的轻笑:“难怪顾公子流连忘返,馨香楼头牌花玉荛的琴技当真是名不虚传……”

    绕过屏风,顾锦玉便看到一袭蓝衣的男子慵懒地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兀自欣赏着。而花玉荛一身紫衣,流苏垂落、低眉浅奏、万千风情。在曲罢抬眸的瞬间,看到顾锦玉那春风拂面的笑,花玉荛勾起嘴角,媚然一笑,娇声唤道:“顾公子……”

    软榻上的男子猛地睁眼,看向顾锦玉,原本清冷的眸子里,瞬间浮上一层浅淡的笑意:“我就知道,只要在这儿等着。就一定能等到顾大公子……”

    花玉荛拂袖起身,盈盈笑道:“奴家这就为两位公子备好酒来……”说罢,便带着丫头离开屋子。

    顾锦玉这才缓缓在花玉荛方才抚琴的位置落座,抬起手轻轻拨动一根琴弦,和着那嗡嗡作响的尾音,看向蓝衣男子道:“三王爷何时回京的?不去皇宫复命,却到了这馨香楼醉生梦死,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

    眼前这化名“云公子”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三弟——楚珩溪。从边城抵京不过数日,却已和屿筝有过两面之缘。

    但见楚珩溪依旧斜靠在软榻上,懒懒说道:“归京人马尚有两月才抵,我不过是先行了一步。想在进宫前,与你把酒言欢。可你倒好,你可知我在馨香楼中等了几日?”

    顾锦玉闻听此言,急忙摆手道:“三王爷莫拿顾某当借口……”说到这儿,顾锦玉竟是收敛了随心惬意的神色,沉声道:“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面对吗?”

    楚珩溪苦笑一声,闭上眼叹道:“也不是很久,不过三年光景……”

    仿佛是什么极为痛苦的回忆,楚珩溪用手抵住额头,喃喃低声:“如今她已是高高在上,想当初她入宫时,我尚以为她离我越来越近。谁承想,却是越行越远……”

心意骤改入宫闱(二十)() 
顾锦玉看着眼前人突然陷入苦痛的神色中,略一转念便道:“要我说,三王爷缺的是红袖添香……且说放着花玉荛这样的美人儿在身边,每日看看,心绪也定会顺畅些许……”

    听到顾锦玉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楚珩溪亦是迅速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仿佛那苦痛仅是稍纵即逝。可顾锦玉知道,那是根刺,楚珩溪不过是顺着它,纵它滋生滋长,连入心肺。只要不逆拨,便可佯装安然无事。

    “如此说来,你倒是何时让花玉荛红袖添香?”楚珩溪笑道:“我可知道,上京之内,你待在花玉荛这里的时间可属最久……”

    顾锦玉一脸春风的听着,却冷不丁正色道:“顾某愿许的红袖添香,另有他人……”

    看惯了顾锦玉的放荡不羁,却见他兀自正经起来,楚珩溪不由得一怔,片刻后便笑道:“我倒是好奇,是哪家的千金,能俘了顾大公子的心,想必是个厉害角色……”

    顾锦玉不置可否的笑笑,便见花玉荛推门而入,身后的丫头持了酒菜。楚珩溪和顾锦玉一直对饮到月上中天,才各自依着软榻沉沉睡去。花玉荛点了一壶浅淡的沉香,便倚在杯盘狼藉的红木花雕桌旁,静静端详着顾锦玉安静的睡脸。

    清浅只是一瞬,宁祥亦不过片刻……

    即便自己陪在顾锦玉身边数年如一日,却也敌不过那女子给他的惊鸿一瞥。顾锦玉的心,不是谁能轻易得到,也不由时间来掌控衡量,花玉荛低低叹了一口气,将烛灯吹熄,悄然退出了屋子……

    屿筝随着哥哥乘马车往白府行去,桃音在半途醒来,又惊又喜之下,也不忘认真听了屿沁的叮嘱,对今日之事绝口不提。三人折返白府,却见二夫人紫仪在正堂厉声喝斥青兰:“好端端的人怎会突然不见?”而坐在一侧的白毅枫虽有焦灼之色,却还是低声安抚紫仪:“屿沁已去寻了,再等等消息吧……”

    说罢,白毅枫起身,在堂中来回踱步。屿沁见状,看向屿筝,但见屿筝盈盈上前,面带浅笑:“不知青兰又做错了什么?惹得二娘生气……”

    抬头看到屿筝的一瞬,紫仪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却仍显舒缓之色。屿筝佯装不察。白毅枫上前,皱着眉头看向屿筝翁声道:“你这是去了哪儿?还有,这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说罢,白毅枫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屿筝的伤口,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只厉声询问屿沁:“可瞧过大夫了?”

    “瞧过了……”屿沁沉声应道:“并无大碍……”

    紫仪见状,款款上前,携着锦帕的手在屿筝额上轻然一落,便转身斥责桃音:“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伤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侍候二小姐的?!”

    桃音见状,立刻要跪下请罪,却见屿筝不动声色地拦在身前,看向紫仪道:“不关桃音的事,是屿筝不慎跌倒,才成了这般模样,二娘切莫怪罪她……”

    紫仪看着站在面前的屿筝,脸色虽显苍白,却隐隐带笑,那琢磨不透的笑意,让紫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素问,那个女子总是一副了然于心却不屑于计较的模样,紫仪最恨的,便是她这样的笑……

    见紫仪镇定地迎上自己的视线,屿筝莞尔,又看向白毅枫道:“去玲珑绸缎庄挑选衣料的时候,恰巧遇到了顾公子,听闻他与哥哥很是要好,不免在回程的路上多说了几句,耽搁了时辰。让父亲担心了……”

    听到屿筝说起挑选衣料,白毅枫看向紫仪道:“如此说来,璃儿的衣裳要尽快添置,秀服怕是用不上了……”说罢,白毅枫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屿筝:“屿璃过几日便要入宫……”

    屿筝这才恍然明白,紫仪那舒缓之色从何而来。虽然自己没有如她预期一般,折在了青楼,可到底是错过了与袁霏阳照面的时机,屿璃顺理成章地要先入宫了……尽管她并未希冀荣宠,可一想到淳仪皇贵妃的薨逝和下落不明的颜冰哥哥,屿筝的心难免有些焦躁。

    屿璃入宫的那天,恰逢秋雨绵绵。一辆蓝顶宝穗的马车停在白府前,屿璃穿着一身嫣红的裙罗,鬓上珠翠如繁花开绽,给萧瑟的秋意平添了几抹春色。白毅枫神情冷肃,紫仪难舍垂泪。屿沁则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疑惑看向这个亲妹妹。而屿璃的脸上始终带着娇俏的笑意,仿若是秋风中怒放的花,明艳动人。

    厉风带着十多个护卫,护送着马车缓缓驶离白府。屿筝清楚地看到,厉风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如刀刃一般锋利,虽然仅是一瞥,却已让她不寒而栗。这个清瘦如刀的男子,手中握着长剑,安静地行在马车一侧,在细雨迷蒙中,带着屿璃越行越远……

    而此时,玉慈宫中。

    袁霏阳匍匐行了一礼,半晌却不见太后吩咐他起身,他只得静静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心意骤改入宫闱(二十一)() 
许久之后,才听得太后轻咳了一声,懒懒说道:“起吧……”

    “谢太后……”袁霏阳起身,恭敬垂首而立。

    云竹在一侧,递上刚刚沏好的姜茶。此番入秋不似往年,竟是清冷异常,太后的身子在这样阴沉湿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虚弱畏寒。

    太后接过姜茶,轻抿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入宫的女子……”

    “回太后……”袁霏阳躬身:“是白毅枫白大人府上——白屿璃……”

    “哦?”太后眉黛轻挑,显出几分疑惑的神色来:“他倒舍得……既然能被你瞧中,想必也是姿色出众,只是淳仪贵妃去了没几日,绮贵嫔又小产,皇上的病也方瞧见些好,只怕……”

    “奴才斗胆……”袁霏阳沉声道:“太后难道不觉得,此乃天赐良机?”

    太后从榻中微微挺直身子,又道:“你倒是说说,何以是天赐良机?”

    袁霏阳微微抬头,缓缓说道:“这白屿璃并非奴才所选,奴才当日瞧中的,是白大人的小女儿,唤作屿筝。这白屿筝自幼养在允光,前些日子才抵上京。却碰巧被奴才瞧见。不曾想入白府,却见到了白屿璃,此番能入宫,她倒也颇费了些心机……”

    “能冒着杀头之罪顶替自家姊妹,看来这丫头倒真有几分魄力……”太后冷冷说道,唇角逸散的笑意让人心惊:“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既费力寻到如此好的棋子,哀家若不用,岂不可惜……”

    黄昏日落,月上柳梢。南熏殿里灯火通明,却十分安静。间或有轻微的声响传出,楚珩沐端坐龙椅之中,皱着眉头翻阅着奏折。喜忧参半的神情让一侧侍候的太监谨德亦不敢妄动。

    自昌周来犯,已五年有余。泰安大将军曹厉驻守边关多年,全力抗敌。虽未能尽数击退昌周来犯强兵,却也不失重城要池,边塞战事逐渐呈现拉锯之势。然而自三年前,三弟楚珩溪自请北上随军,虽不曾封将掌权,近年却屡建奇功。曹厉奏折数次提及,三王爷以昼扬兵、夜袭营,敌来守、敌去追的战术,屡屡得胜。加之其对战场地势勘察的极为熟悉,围攻出其不意,竟让昌周强兵几次栽在了自己的领土之上。

    如今昌周大显败兵之势,除留守驻军之外,曹厉与楚珩溪则班师回朝,立下如此大功,必然要论功行赏。然而楚珩沐的心中却隐有不安。

    他虽是先皇后的嫡子,却在母后薨逝后由宣慈太后,也就是当年的庄皇贵妃抚养。楚珩溪是宣慈太后的独子,当年楚珩沐继位之时,宣慈太后亦有蛊惑楚珩溪篡位之意。若非楚珩溪执意不为,董太师又在朝堂一力周旋,加之曹厉坐拥重兵,恐怕江山便要易主。

    可如今,曹厉的奏折却让楚珩沐很是担忧。生死拼,得军心,楚珩溪在军将中已然竖起了高旗,曹厉对其敬赞之意毫不遮掩。如果此时,曹厉生了异心,朝堂形势恐有大变。然而,这并不是楚珩沐最担心的,他所忧虑的,是此番楚珩溪回宫,若是得知了淑妃的死,又会如何?

    多年前,他处心积虑寻来,用以钳制楚珩溪的棋子,就这样大意所失。兵权还未全然掌控于手中,朝中亦是不乏暗中支持楚珩溪的党众重臣。这盘棋,到底有几分胜算,楚珩沐亦是失了把握。

    他搁下奏折,长长叹出一口气,揉了揉眉间,便听得谨德的声音响起:“皇上,夜深了……”

    “什么时辰了?”楚珩沐抿下一口淡茶。

    谨德上前,小心翼翼地收了折子,轻声道:“子时三刻了,皇后娘娘宫里的人还在外面候着呢……今儿是十五……”

    “就说朕在南熏殿歇下了……”楚珩沐困倦地应道。

    谨德应了声:“遵旨……”便行到殿外回了话。折返回殿,正要侍候着皇上去内殿歇息,却听得皇上吩咐道:“去僢轩殿……”

    略一迟疑,谨德道:“皇上,这个时辰,绮贵嫔怕是已经歇下了……”

    “朕知道……”楚珩沐应道,金冠束发,风仪天成的君主,此刻的神色却显得疲累异常。淑妃死后,要作出一副心随芳魂而去的失意模样,自然是顾不得绮贵嫔。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得知孩子没有的时候,钻心的痛是如何侵袭着他。

    僢轩殿,绮贵嫔并未安寝,自没了孩子之后,她夜不能寐,整日以泪洗面。长发铺洒在红缎软锦中,她将纤细的身子蜷缩起来,低泣不止。

    忽而身后一沉,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环住了她,声音沉沉在耳畔响起:“你这般哭个不停,伤了身子又该如何?”

    绮贵嫔紧紧抱住环过来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寻到救命的稻草:“皇上……”楚珩沐轻吻着绮贵嫔的发,在她的低泣中眸显杀气,总有一日,这一切的痛,他都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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