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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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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再恨她,说到底那女子也是屿沁的娘亲。便是看在屿沁的面上,屿筝仍愿她尚且安好。

    然而屿沁的神情却一点点地冷沉下来:“屿璃离世,我身亡的消息已是叫她生无可恋……被皇上下旨压入大牢之后,她便……自尽了……”

    屿筝倒吸了一口凉气,募地睁大了双眼。即便屿沁不过用了短短“自尽”两字便将二娘的离世说出。可屿筝清楚,以二娘的脾性,未知会离去的如何惨烈。这一点,从屿沁紧皱的眉头和眼中强忍的泪水她已能猜出几分……

    将手轻轻抚上屿沁的手背,她噙着泪光问这个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哥哥到底有没有恨过皇上?”

    屿沁一愣,诧异地看向屿筝,但随即瞥过视线,看着屿筝落在自己手背上那略显苍白的手指:“娘的事怪不得皇上,且身为臣子,我又怎能……”

    这是屿筝第一次听兄长唤二娘,二娘生前,哥哥屿沁从未开口唤她。每每看到二娘望着哥哥背影时那落寞的模样,屿筝知道二娘的心里期盼着什么。可这一声轻唤,她却再也不可能听到了……

    屿筝讪讪收回手,看着兄长,却语气坚定地说道:“可我是恨他的……在知道雪儿姐姐的死因时,我便是恨他的……即便之后试着去爱,可仍旧不能将这些恨尽数驱散……”看到兄长投来的诧异视线,屿筝继而说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屿沁哥哥!”

    还未等屿沁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忽然沉沉响起:“不想留在这儿,是说想回到拓跋阑身边么?!”

    二人皆是一惊,便见皇上掀起帐帘,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的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芷宛。

    “皇上!”屿沁急忙起身,上前行礼。却见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朝着身后的芷宛吩咐道:“带着那孩子退下!”

    “是……”芷宛不敢多言,只急急走上前来,抱着睡熟的穆兰匆匆朝外行去。

    屿筝敏锐地察觉到,在芷宛抱着穆兰走过皇上身侧的时候,皇上锐利的视线从穆兰的脸上瞥过。

    “皇上……”

    “你也退下!”

    白屿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因得皇上神色的冷鸷而噤了声,只朝着屿筝担忧地看了一眼,低语道:“我带孩子先回帐中……”随即便缓缓朝着帐外行去。

    帐帘落下,一时间帐中静谧,甚至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十分清晰。片刻之后,楚珩沐踱步朝着屿筝行来。目光落定在一袭嫣红裙罗的女子身上,察觉到她在宫中时都不曾有过的灼艳。

    屿筝垂眸,躲开皇上的视线,继而起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妾身给皇上请安……”

    熟悉的姿势和礼节,却不是熟悉的身份。楚珩沐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火猛地窜上头来,他疾步上前,用力钳住了屿筝的双肩,强迫她看向自己:“怎么?做了几日云胡的逍遥汗妃,便忘了自己昔日的身份么?”

    屿筝被皇上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察觉到他不同以往。可是这扑面侵袭而来的陌生感却着实让屿筝大吃一惊。眼前的男子泛红的双眸,视线狠厉到竟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一霎间,屿筝几乎失神。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是这样的陌生。

    “妾身自然不曾忘……”穆兰的小脸在脑海闪现,屿筝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君王,强定了心神缓缓应道:“妾身曾是受皇上宠爱的嫔妃,可也是被皇上数次废黜打入冷宫的人,而今妾身是云胡的宸妃……”

    屿筝还未说完,一个霸道而强硬的吻便重重落在她的唇上。倾注了所有爱与恨,思念与怨恨,楚珩沐恨不能用尽全部的气力将屿筝揉进自己的怀中,揉碎在自己的胸口。那时候,他还不曾体会,相思之痛是如何的渗透心扉。只有这女子真真切切地站在了面前,依旧是让他心动的模样,而非那些暗夜里衍生出幻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楚珩沐才深切地感知,自己有多想拥有她。他终于知道,即便是得了整个天下,若是没有她在,自己不过是一具虚空的驱壳而已……

雁悲声声江浸月(三十二)() 
屿筝在楚珩沐突如其来的深吻中失了三魂五魄,内心深处的记忆仿佛都被这个吻一并唤醒。彼时皇上待她温柔缱绻,即便是落在唇上的吻,也不似高高在上的君王身份,总是显得缠绵悱恻。可如今这个强硬而霸道的吻,却带着帝王不容违逆的气息,像一只灼烧心扉的手,径直搅入她的心底,不由分说地便将过往一切强行拽了出来。

    初次站在飞霜殿前,仰头望着玉阶层层的宫闱,心里的忐忑与不安。顺德行宫,皇上不管不顾地强要了她,彼时内心生出的恨意竟在岁月丛生中销声匿迹。他的保护,他的温柔,都让屿筝一次次地被撼动,不知不觉中却也将心靠了上去。而之后被废黜,被囚禁,复又得宠。白屿筝一直以为她所忍耐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查出陆雪儿死去的真相,为了查出江府当年到底是遭谁陷害,才落得如此地步。而如今看来,这一切,全都不过是借口。是她为了掩饰内心日益浓烈的强大爱意,而给自己一个解脱的借口而已……

    她与楚珩沐之间,又何止是简单的情爱二字便可说得清楚?于皇上而言,她亦曾是一颗棋,可屿筝也不是全然无知,他那般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枕边,即便知道她怀揣的心思,也能无所顾忌地拥她入怀。那样的时候,皇上是爱她的……她一直知道……

    尽管误会不曾解开,尽管他独断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去保护,尽管屿筝宁愿为了替他守护这得来不易地安宁而选择跟随着拓跋雄远走云胡。然而他们所付出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一切的爱恨匀合。恨得太久,爱得太多,经历的一切更让屿筝明白,她已不能坦然地留在他的身边……

    何况如今有了另一个让她牵挂的人,拓跋阑温柔的包容,将她从桎梏中救赎。几乎将云胡这片蓝天都给了她自由徜徉,还有穆兰……对穆兰,他尽了一个父亲的职责,代替眼前这男子给了穆兰他所能给的一切……但眼下,却不知他是否安然无恙,更不能守护在他的身边。她怎能?怎能毫不在意。心中的痛愈发清晰,屿筝这才清楚地知道,用尽心力为她抚平伤痕的那个男人,环抱着她,给了她一片天地的男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在她的心里情根深种。只有在他的身畔,屿筝才明白了什么是家,才有了归属……决定埋葬过往的那一刻,便决心要和他相守一生。可她幻想和希冀的一切却如沙沼一般,尽数崩散……

    “咝……”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楚珩沐不得不松开了屿筝的唇瓣,朝后退去。他诧异地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注视着手指上的血痕片刻,他看向屿筝,眸光已没有了先前的狠戾:“你还是恨着朕?是恨朕送你去云胡和亲么?可朕分明已做了安排,你明明可以离开……”

    “皇上自重……”屿筝的声音宛如冰川上万年不化的积雪:“妾身是云胡的汗妃……”

    这一句话像是触动了楚珩沐的逆鳞,温存在他的眼中瞬间消散,他冷笑一声,不怒自威,冰冷地视线打量着屿筝:“汗妃么?看来也并非你当日所说的那般,是为了朕才去和亲。只怕你是早就做此打算了吧?!”

    屿筝对皇上的盛怒大吃一惊,她没有料到当日所说,竟被兄长他们一字不落地尽数禀告了皇上。

    背脊一阵发凉,若皇上得知她当日离去的心情,那么今日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出现在自己面前?屿筝不敢再细想下去。方才的神情和话语是如何伤人,屿筝不是不知,况且站在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而是受万众敬仰高高在上的君王。她这样的忤逆,若是在宫中,也足够死上千百回……

    可更让屿筝难过的是,他们之间就像是宿命的羁绊,每一次都要沦陷在这样的阴差阳错中,各自小心翼翼捧出的心,总是被伤的体无完肤,才冰凉着重新放入胸口。一旦如此,除了疼、除了冷,什么都没有……

    看着屿筝泪水涟涟且楚楚的模样,楚珩沐的怒火更甚,他忽然伸出手,用力捏住屿筝的颌骨:“你便是用这样可怜见的模样给拓跋阑看么?他很是着迷吧!着迷到连慕容灵都恨不得杀了你?白屿筝,无论是在宫中还是云胡,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承宠!可见手段非凡……”

    楚珩沐的话字字讥讽冷毒,像是匕首一般钝重地在屿筝的心上划动着:“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选择去拓跋阑的身边,成了她的汗妃,想必你也有所觉悟,为他做出些牺牲吧……”

    看着皇上越发沉冷的面容,屿筝心中的惊恐愈甚。那眸中的危险气息告诉她,盛怒之下的皇上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拓跋阑……应该很疼爱那孩子吧……”看着不为所动的屿筝,楚珩沐的唇角勾起,溢出冷冷的笑意。

    “不!”原本还在强作镇定的屿筝听到这话,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楚珩沐的面前,双手紧紧拽住了他战袍的一角,仰起的面上泪水满溢:“皇上!妾身求求您!只有穆兰!妾身求皇上放过穆兰!他不过是个孩子!”

    “求朕?”楚珩沐居高临下地看着屿筝。

    “皇上!”屿筝苦苦哀求着,甚至俯下身不停地叩首。她越是苦苦哀求,楚珩沐的心便在痛楚中越发的坚硬。

    “你就这般在乎那孩子……”楚珩沐眼中滑过一丝不忍。

    见屿筝看向自己,他顿了一顿,竟用微微哽咽的语调轻声说道:“朕与你,也曾有过一个孩子,若他还在,一定比那孩子更招人怜爱吧……”

    楚珩沐话语之中的痛楚已无法再掩饰,彼时和此刻,他已不在是君王,而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他心中的痛,并不会比屿筝的少几分……

    在皇上这样坦白的话语中,屿筝泪如雨下。丧子之痛从来不曾离去,每每看到穆兰的时候,她仍会想起在腹中便已夭折的那个孩子。他尚未来得及在这世上走一遭,未来得及睁眼瞧瞧这一切,便化作一团血水,带着她的一半心,离她而去……此时此刻,听着皇上强抑的难过,屿筝不是不心悸,可她又该如何开口告诉皇上:“穆兰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不,她不能……不能让穆兰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宫闱之中,不能让他的手沾染一丁点血迹,更不能让那些权谋玷污他纯洁的灵魂。他应该像是草原上的鸿雁,自由自在……

    看着屿筝泣不成声,楚珩沐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爱着的人,如今这样不顾一切地匍匐在自己的脚边,可怜地哭求。这不是他期许的所见。不顾一切,甚至不理会朝中大臣的拦阻,不惜隐瞒身份,率兵亲征云胡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将那个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舍弃的挚爱再度寻回。

    他想做的,是在见到屿筝之后,拥她入怀。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是他错了,以为只要送她出宫便是给了她自由。可如今他宁愿将她禁锢在宫中,禁锢在自己身边,因为他知道,她爱着他。若非如此,她又怎会为了成全自己的天下,而决绝前往云胡。更因为这桎梏中,他亦会在,若是二人能心意相通,即便是炼狱,那也无妨吧……

    可现在这般,又算什么?

    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痛苦流泪,却不能拥她入怀。更无法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成了这般模样。楚珩沐伸手轻轻打落屿筝的纤纤素手,转身朝着帐外行去,而飘落的话语却是冷冷一句:“那孩子如何,自然要看你如何做了……”

    屿筝颓然倒在地上,听着皇上的足音渐渐远去……

    另一个帐中,穆兰坐在榻上,开心地挥动着小手,正待芷宛将黏稠的米粥一点点地喂进他的口中。

    看着孩子粉嫩的小脸和不知世事的天真模样,白屿沁的脸上也不免流露出慈爱的笑意来:“想来拓跋阑也待他不薄,可你瞧瞧他,倒也一副毫不挑嘴的模样。”

    芷宛点点头应道:“主子身子弱,大汗吩咐下去,专饲了几只牛羊,有人好生侍候着,就是为了让小主子每日都喝到新鲜的牛乳、羊乳……”

    见芷宛神情自如地说着,白屿沁便也猜想到,拓跋阑待屿筝到底是有着几分真心的,想来屿筝的日子过得也不太艰难……

    “公子安心,主子在云胡一切安好。”像是看穿了屿沁的心思,芷宛将一勺米粥送到穆兰口边,淡淡说道。

    白屿沁欲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穆兰“咿咿呀呀”地叫声打断。只见穆兰挥动着小手,高兴地拍打着床榻。口中的米粥因为没来得及咽下而顺着肉乎乎的小下巴流下来。继而他又伸展小手,似是要谁抱他一般。

    芷宛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急急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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