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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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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芷宛的话还没说完,别听得角落里传来一声痛叫,随即一个白影倏忽飞出,但见那雪狼的身子腾空而起,打了个转后,稳稳落在芷宛脚边。看向屿筝的眼神带着几分无辜,然而雪白的牛乳却还沾在它黑而湿润的鼻头上。

    “好你个小狼崽,我好心分了牛乳给你喝,你倒是咬起我来了!”只见角落里晃悠悠站起一个瘦弱的身影,一边捂着胳膊一边大声叫骂:“有本事你倒是别喝啊!恩将仇报!”

    一侧的芷宛早就上前护住了屿筝,而今二人看清那瘦弱的身影,不免异口同声地唤道:“灵图!”

    但见灵图抬起头来,看着二人,不耐烦地轻啧一声,神色中却无半点恭敬可言:”宸妃受惊了,灵图并无他意,只是路过你的大帐,口渴的紧,恰巧有热好的牛乳,所以偷喝了一些。想必宸妃也不是那么小气,非要降罪于灵图吧?”

    “你。。。。。。!”芷宛见他这般不恭敬的模样,正要开口责骂,却被屿筝抬手拦下。

    灵图见状,也不顾面前站着呲牙咧嘴的雪狼,捂着胳膊便欲大摇大摆地离开大帐。

    “慢着。。。。。。”屿筝淡淡的话语在帐中响起。灵图转过身来,脸上一副“你果然这般小气”的神色。

    “不劳宸妃大驾,大汗归来,灵图自会前去领罪。”灵图性子倔强,即便心中暗自担忧着,口中的话却仍是不屈。

    屿筝看着他分明是稚气未脱的脸,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成熟且有担当的模样,不免暗自觉得好笑。她缓缓摇摇头,朝着芷宛吩咐道:“去拿药膏来。。。。。。”说着,便走上前去,伸手握着灵图的胳膊道:“你在云胡生活这么久,难道不晓得狼牙有毒?若是放任这伤口,怕是要赔上你的小命吧!”

    那温柔关切的话语落在耳中,握住肩臂的手掌透过厚实的衣料仍然传来暖热,灵图只觉得面颊一片灼热,脑袋昏沉沉的,仍由屿筝拉着他在榻上落座。

    直到屿筝卷起他的衣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的时候,他才似恍然回过神一般挣扎起来。

    屿筝用了些力,握住灵图的手臂,另一只手则迅速将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怎么?是怕被我这个不祥之身所沾染么?”

    灵图一惊,察觉到屿筝涂抹药膏的手指温热而轻柔,只得红着一张小脸,将头别到一侧:“那有什么好怕?”

    屿筝淡淡一笑,用纱绢覆了伤口,又将衣袖整好,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天师不就是这么说的?我是会给云胡带来灭顶之灾的人。。。。。。”

    灵图唇角微微一动,转过头来,却见一只素白的手持了药膏递到眼前:“这个你拿着吧,记得按时换药。。。。。。”

    望着女子如月华般温柔清浅的容颜,灵图缓缓伸手接过药膏,忽然开口:“你敢不敢去看看妙华镜?”

    “妙华镜?”屿筝丝毫不在意灵图的莽撞与不敬,倒是对他所说的妙华镜感到好奇。

    灵图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亦是低了几分:“爷爷屋中有一面玉璧所制的妙华镜,听闻那是可以看到前生后世的神物。爷爷说过无论什么样的妖魔在妙华镜前都会显出原形。。。。。。”说到这儿,灵图看向屿筝道:“你敢去瞧瞧么?”

    “小东西!你闹够了没有!”芷宛厉喝一声:“主子怜你年纪尚小,才不做计较。你倒好,偷喝了牛乳暂且不论,可你这般对主子不敬,我却是瞧不下的!”

    听到芷宛的斥骂,灵图无所畏惧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言,便起身朝着帐帘行去。就在他撩起帐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低语:“我倒也想瞧瞧这妙华镜。。。。。。”

    “当真?”灵图蓦然转身,脸上是难掩的喜色。

    屿筝看着他,缓缓点头:“自然当真。。。。。。只是现下在棃麻草原,我身子又不便,怕是要待上一些时日了。。。。。。”

    “不碍事!”灵图撇开手中的帐帘折返回来:“宸妃有所不知,此处与爷爷所居之处相距不远,若要前往,我来引路即可。。。。。。”

    “不行!”芷宛忙看向屿筝道:“主子难道忘了之前的事?谁知他安了什么心?主子千金之体,万不可前往!”

    屿筝见芷宛上前来紧紧牵了自己的衣袖,仿似怕一松手,自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她抬手柔柔拍了拍芷宛的手背:“不打紧,你随我前去便是。。。。。。”

    芷宛略一犹疑,便道:“怎么也该等阿夏姐姐来了,交付一声才是。。。。。。”

    然而这边灵图已掀起帐帘急声催促,屿筝抬脚就跟了上去并吩咐道:“芷宛去备车。。。。。。”芷宛也只得叹了一口气,忙去打点。

    诚如灵图所言,弈成律所居之处的确就在棃麻草原。所乘的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在屿筝感到疲累之前,二人便透窗远远瞧见一处冰川矮山。而山坡下那处荒草雪迹上赫然是一处孤零零的帐居。

    弈成律正着了黑色斗篷在帐前侧身而立,微微仰头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尚且还有些路途,灵图已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下,“爷爷、爷爷”的叫着,便朝着弈成律跑去。随即弈成律回过头来,定定看着马车行至身前。

    见屿筝在芷宛的搀扶下,缓缓行下马车,弈成律微微点头示意,屿筝自是抚了一礼:“见过天师。。。。。。”

    她自是知晓弈成律在云胡的地位,便是大汗和王爷,对他也要敬让几分。自己这番礼数,也在情理之中。

    显然弈成律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只是看定她道:“宸妃身子不便,怎么有闲暇倒老夫寒舍一游?”

    “天师过谦了。。。。。。”屿筝微微欠身,随即看了看灵图道:“我帐中的雪狼不小心伤到了灵图,虽已用过了药,却总是放心不下,想着还是前来跟天师言明。灵图粗心,怕他自个儿误了换药的时辰。药,我已给了灵图,还劳烦天师照料。。。。。。”

    听闻此言,弈成律忙看向灵图,急声询问,脸上亦带着几分紧张神色:“伤在哪儿了?让我瞧瞧!”

    说着便拽过灵图试图藏在身后的胳膊,卷起袖笼,细细察看。却见伤口处已经被屿筝十分仔细的用药包扎,弈成律舒出一口气,随即看向屿筝道:“外面风寒,帐中请。。。。。。”

    屿筝点点头,却转而示意芷宛:“芷宛,你先去马车上候着,我随后就来。。。。。。”

    “可是。。。。。。”芷宛似是很不安心,她知道如今主子这举步维艰的处境,皆因当日这个所谓的天师一句主子会给云胡带来灭顶之灾。如今她又怎能安然瞧着主子独自前去。

    “安心。。。。。。”屿筝低低一语,颇有深意地看了芷宛一眼。芷宛心领神会,只朝着弈成律抚了一礼,便与驱赶马车的小兵一并退回到了马车上。

    却说屿筝随弈成律入的帐来,帐中虽是炉火融融,然而帐顶却张开着,一片湛蓝的天空出现在眼前,却也有寒风不时卷入。

    屿筝在弈成律的示意下落座,带着几分笑意看向面前的老者:“听灵图说,天师所居之处,有一妙华仙镜,能见前生后世,妖魔鬼怪在妙华镜前更是无所遁形。屿筝心生好奇,不免前来一看。想知道天师口中会给云胡带来灭顶之灾的我,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妖孽。。。。。。”

    弈成律淡淡一笑,将一杯滚烫的奶茶置于屿筝面前:“宸妃来的不巧,这妙华镜也不是说看就能看的。至新月之时,方能发挥其妙用。。。。。。如此看来,宸妃此番倒是空跑了。。。。。。”

    “也不尽然。。。。。”屿筝端起杯盏暖着自己微凉的手:“天师既在这个时候寻我,想必有重要的事,若不然,也不会叫灵图用什么妙华镜诳了我前来。。。。。。”

    听到屿筝这般说,弈成律显然愣了一愣,继而更深的笑意浮现在他纹壑纵横的唇角:“早知宸妃聪慧,却不知宸妃心细如发到此种境地,倒是叫老夫刮目相看啊!”

    “天师就不必再客套了。。。。。。”屿筝敛起笑意,面上浮上一层冷寒。双手下意识地拢在腹部,锐利的目光似一只机警的兽:“若天师要对我腹中孩儿不利,我定会拼死相争!”

雁悲声声江浸月(六)() 
不料弈成律却只是低笑一声:“宸妃多虑了。。。。。。”端起面前的冷茶浅饮一口,弈成律深沉的双眸锁定屿筝:“无论如何,宸妃腹中的这孩子延续着云胡的未来。。。。。。”他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屿筝,似乎要从她的神色中寻出些什么来:“我是断不会对这孩子出手。。。。。。”

    弈成律的话不免让屿筝心下一惊,面上虽无波澜,可她怕的却是弈成律知道了什么。双手下意识在身前拢的更紧,渐渐成了十分戒备的姿势。

    然而弈成律只是搁下茶盏,咂咂嘴道:“不过。。。。。。若宸妃想好生周护这孩子,便得听老夫一言。。。。。。”

    屿筝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天师果真是在威胁我么?”

    弈成律抬手轻轻击掌,掌音方落,便见帐帘掀起,随着一股冷寒席卷入内的,正是方才驾车的小兵,而此时他的脸沉冷如冰,肩上扛着不知何时已昏过去的芷宛。

    大惊之下,屿筝急急起身,厉声喝道:“你们对芷宛做了什么?”

    只见座中的天师气定神闲,分辨不出他的神情中到底暗藏着什么:“宸妃不必心急,只不过是叫她安稳睡上一觉,好在这里陪着你。。。。。。”

    屿筝略一打量那小兵,便恍然觉察。难怪这一路她总觉得这小兵面熟的很,现下细想起来,这面容竟是时常出现在拓跋雄身边。

    双手紧紧攥了大氅,屿筝厉狠的双目径直看向弈成律:“我道是天师一心为了云胡百姓,却原来也不过是一己之私。拓跋雄到底许了天师多少好处,竟也能让天师在其中插一脚。即便是要夺了这汗位,当初为何又要拱手相让?还是拓跋雄觉得,将我这一身两命捏在手中,胜算才更大些?若是如此,那他当真是高估了我在大汗心中的位置!”

    一想到拓跋雄会趁着冬猎之际预谋篡夺汗位,屿筝的冷汗便从背脊瞬间析出。夺位之争她不是没有见过,在上京时,太后逼宫,紫宸殿的血战仿佛还在眼前浮现着。手足相残,亲情尽丧,整个皇宫仿佛被一片殷红浸染。在权位之争里,没有什么能抵挡野心和欲望。人会丧失最初的本真而变成一只只知嗜血杀伐的兽。你死我活的争夺,更是叫人心惊。难道这给予了她自由和安稳的云胡,也要陷入这样一场血战纷争中么?

    拓跋阑是否知道兄长的野心?是否有所防备?又是否做好了布防?屿筝心中烦乱一片,眼下猜想到拓跋阑可能面对的种种危机,她的心竟是悬了起来且狠狠纠痛着。如果失去他。。。。。。如果失去他。。。。。。屿筝不敢再想下去,虽然明知自己帮不上任何忙,脚步却已下意识地朝着帐帘迈去。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心念,去到他的身边。。。。。。

    下一刻,面色沉冷的小兵已拦在她的身前,十分恭敬地垂首道:“宸妃留步。。。。。。”

    “让开!”屿筝厉喝一声:“拓跋雄不就是想让我做为人质么?既然如此,你送我到他的面前,岂不更遂了他的愿!”

    身后传来弈成律的一声低咳:“老夫什么都还未说,宸妃便做了这诸多猜想。不过也可见,你对王爷陈见很深。。。。。。”见屿筝回过头,略显惊讶地看着他,弈成律继而说道:“且宸妃倒真是低估了你在大汗心中的位置。。。。。。”

    说到这儿,他复又将火炉上烧的滚烫的奶茶缓缓倾倒在屿筝的碗盏中:“若不是此番形势莫测,大汗也不会将宸妃托付于老夫。”

    “托付?”屿筝带着疑惑回转身体,怔怔看向弈成律,不明白他言语所指。只见弈成律抬手示意屿筝落座,屿筝略一犹疑,又看着方才被放置在榻上,尚在昏睡的芷宛,便复又落座。

    来此处之前,她多少有了预料。此时诡谲的形式并未让她觉得慌张,反而在弈成律的言语中安稳了些许。至少她判断出,事情绝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糟。。。。。。

    “宸妃离帐之时,想必王爷也在。并未与大汗同去冬猎吧。。。。。。”就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切,弈成律不待屿筝做出回答,便接着说道:“先前王爷虽受了伤,可细想之下,也该知道,王爷的身子还不至虚弱至此。之所以留在帐中,为的便是解大汗的后顾之忧。王爷确有野心,可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楚,谁是云胡最好的引领者。。。。。。自王爷将汗位拱手相让的那天起,他便选择了臣子的身份,这一点毋庸置疑。。。。。。”

    听到弈成律这般说,屿筝的眉头渐渐蹙起,在上京时,她便察觉到拓跋雄是个极有野心更富有智慧的人,本以为他定会对汗位虎视眈眈。正因为此,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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