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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爷爷也没有多加劝阻,但对苏慕谨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他的家里并不像陆之禛刚住显得还算宽敞,毕竟是住在这里快十年了,家里的东西多,显得拥挤,然而她却并没有明说和嫌弃的意思,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们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张爷爷,你在之前之禛出事的前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或者听到异常的声音和看到不是这里的人来过这里?”程泽恺上前一步,补充道:“他们手里应该会拎箱子之类的。”此时的程泽恺看起来乖巧极了,压根跟平时风流的模样扯不上关系。
那么大笔的现金不可能拿在手上或者放在身上,一定会有容器装着。
张爷爷仔细一想,“还真没有!平时我除了买菜,也很少外出,这一层楼也就我们这一户和之禛刚搬来不久。其他两户都是空的,一户早就跟着在外面工作的子女离开,一户也因为最近地震搬走了!除了偶尔看到之禛,还有前些日子看过之禛媳『妇』你之外,我也没有看过其他人了……”
苏慕谨和程泽恺对视一眼。
她相信张爷爷不会对他们说谎话,陆之禛家里搜出现金一定是有人来过,如果张爷爷也没有发现,这层楼又只有张爷爷,等于就没有了最直接的人证。
“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张爷爷抱歉的说道:“之禛那么勤劳肯干的领导,怎么会遇上这种事!之禛他媳『妇』,还有这两位先生,一定要找到证据,还之禛一个清白,再为百姓做事谋福利啊……”
人在做事,天在看。
张爷爷曾经也当过干部,也看过很多事,孰是孰非他还是拎得清。从陆之禛出事,即使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也不相信这些事是陆之禛做的!
官场就如一潭混浊的水,有时候不光要眼睛看,更要用心去体会。
苏慕谨眼眶一湿,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没想到,在这里仅仅只有三个多月时间,隔壁的邻居都这么坚定不移的相信他,而身为妻子的她居然还生了动摇的心思。
真是太不应该了!
“对了!”年迈的张爷爷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前两天纪检的人也来问过我,之禛的情况!我也是如实回答了他们的话!”
“谢谢张爷爷。”苏慕谨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光是为了张爷爷如实为陆之禛说了话,还为他如此的信任。
张爷爷上前,颤抖的手扶起苏慕谨,“客气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况且之禛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清廉好官……”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一愁莫展()
没想到纪检人员早就已经来问过话了!
“现在这些当官的,真是越来越没礼貌,年轻气盛的敲门也敲得大声,当时我和我老伴正在午休,直接就被他们的敲门声敲醒了,叫人也没有礼貌,那些年轻人……我都说得去写一封建议信过去,让他们好好学习学习待人之道!可我老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到时得罪人了,两老的在家里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张爷爷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程泽恺打抱不平的说道:“到时我去投诉他们!张爷爷,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拿出证件上的名字……”
“证件?”张爷爷提到这个似乎不高兴了,“几个人凶得不得了,跟个黑社会似的。我连问他们要证件,他们说自己没带在身上,但会把我的话记录在案,让我如实说。如果隐瞒不说,还说视我这老头子是之禛的同党,把我一起抓起来。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岁,肯定将这帮小子好好收拾一番!”
“张爷爷,你还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程泽恺问了一句。
“当时没戴眼镜,没太看清楚。”张爷爷年龄大了,平时读书看报都要戴老花镜,当时那几个人敲门敲得急,他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在门里就问了一句是谁,一听是当官的,他也就没多想打开了门,也没来得及戴老花眼镜。
“他们穿制服了吗?”程泽恺继续问道。
张爷爷想了想,“没有,他们说之禛的事件情节严重,他们是从上面特地调过来协助调查的,为了不引起镇上的轰动就没有穿制服。”当时他是特地问过,但他们的解释也比较合理,加上自己看过报纸,的确陆之禛的事件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也特地调了一批人来,就没有怀疑。
苏慕谨看了程泽恺一眼。
出来取证的人员,还有忘带证件的?连制服都没穿?而且出口这么凶神恶煞……
苏慕谨也没有明说,心中却是了然,而是安慰道:“没事的张爷爷,人平安就好了。”
“是啊!”要不是这把老骨头,他哪里会这么忍气吞声,再怎么说自己还是当过干部懂得一点法律的。
这时,程泽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走到另一处将电话接了起来。
“那张爷爷,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再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别的线索……”
苏慕谨稳住自己的情绪,对张爷爷说道。
“没事,你们慢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这老东西,能帮得上忙的,随时来找我!”张爷爷也希望自己能帮上陆之禛,他也希望多一个清官为老百姓做实事。
临关门时,张爷爷略有感叹的说了一句欣慰的话,“之禛那孩子也是有福气,娶了你!不光模样心地好,在他出事之后还能亲自为他奔波!”
年龄大了,看的事情就多了。多少夫妻平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可一遇到事情,就各奔东西,哪里还顾得了对方。
能像陆之禛和苏慕谨这样,在关键时候互帮互助的真的不多了!
他们不进去坐,张爷爷没有勉强,加上屋里老伴也在叫他,他跟苏慕谨他们说了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程泽恺还在接电话。
苏慕谨站在张爷爷家门口,看向陆之禛之前居住的门口。
如果没有最实际的人证,这里条件也简陋,该怎么证明里面的现金不是陆之禛收的呢?
正在一愁莫展时,韩劲叫了一声,“太太!”
苏慕谨跟着韩劲的目光抬头,上面正是一个小型监控器,内心一喜。
她在这里两三天,都没有发现张爷爷这里居然安了一台隐蔽的监控器。
如果张爷爷家里的这台监控器能看到隔壁陆之禛居住门口的情景,或许一切就不难解开……
仿佛找到了一线希望!
韩劲也是第一次来,在他们和张爷爷对话的时候,他就在四周打量。虽然他平时不说话,但心思也是细腻,毕竟他也在部队上接受过教育,观察事情也比常人入微许多。
苏慕谨转身,重新敲响张爷爷的门,敲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不再像之前的沉重。
张爷爷刚跟床上躺着的老伴说了,刚才来的是谁,便又听到敲门的声音。他纳闷的以为又是谁,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的视频监控,打开门,脸上又重新漾起了笑容。
“是不是想到点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是的,张爷爷。”苏慕谨话语有些激动,“我想问一下,你们装在门口的视频还在用吗?”
“在,当然在!”张爷爷乐呵呵的答应着,“你们进来看吧,质量还挺好的,画面清晰有时候我不戴眼镜还能看清楚,当时还是之禛给我装的。”随后,张爷爷挪了点位置出来,让两个人进屋。
苏慕谨和韩劲也没有再客气,进了张爷爷的屋子,在他的指引下看到进门旁边的小型显示屏,而上面正对的就是张爷爷家门口的监控视频。
苏慕谨让韩劲赶紧看看,是不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有帮助的信息。
韩劲也没有犹豫,上前仔细观察。
“能用得上吗?”张爷爷跟他们一样着急,以为他们有什么重大发现了。
韩劲在屏幕上方观察了一阵,转过身摇头,“不行!张爷爷家里的视频顶多就是照到他们家门口的这一片区域,根本连陆先生住的地方一点都照不到。”
苏慕谨听到他这么说,眉头一蹙,脸上带着失望,刚燃起的希望在无形中又浇灭了。
看来又得重新找了……
“不过我刚才有翻到,前两天来找张爷爷的那几个声称自己是便衣的纪检。”韩劲说道:“张爷爷,我们能跟您要这个监控的记录吗?到时我们找人查一下那几个人!”他没有说得太明白,怕老人听了会心生害怕。
“可以!当然可以!最好能帮我举报他们!”张爷爷虽然平时看起来慈祥和蔼,但也是要分人的,像这种对人不尊重还威胁他这种老人家的,就应该被开除,别吃着国家的饭给国家丢人!
“老头子,我刚刚听他们说是想找之禛隔壁的监控是吗?”
第五百八十八章 会不会有人抢先一步()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小区里面还有昏黄的灯光,每一层的住户门口也对应有亮灯。
正躺在床上的张『奶』『奶』听到外面的声音,家里老张又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邻居之禛家遇到的事情,他特别着急,特别想去伸张正义,却又苦无证据。看到报纸,没事的时候,还将人家的报道专门剪下来,有时候还跟她这个老婆子说叨,因此张『奶』『奶』本来是个瘫痪的人,不应该知道的消息从老伴儿嘴里全知道了。
不过对于之禛那孩子,张『奶』『奶』也特别喜欢。
经张『奶』『奶』这么一提醒,张爷爷也是突然想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脑门儿。
“瞧瞧我这人老,记『性』也差了不少!”张爷爷指着家里的监控,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大约是半个月前,我看到之禛正在门外的天花板上倒腾什么,就好奇的问了问他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他还笑着跟我说为了安全起见,正在装监控,还主动问我们要不要安。我当时一听,想家里也只有我和你张『奶』『奶』两个老年人在家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且有时候出门买个菜我也不放心你张『奶』『奶』一个人在家里,本来她就动不了。就麻烦了之禛也给我们安了一个……之禛二话不说就给我们买了,还百忙之中抽空亲自给我们安装上的,还特地给我在手机上也弄了一个,让我随时外出也可以看到家门口的情景。最后我给他钱,他也不愿意收我们的钱。让他来家里吃顿饭,他也说工作忙没时间……”
“我还记得他当时拿上工具,就赶去上班了。”
怕自己说不清楚,张爷爷将那天的经过回忆了一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还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苏慕谨他们看陆之禛当时给他弄的,提到这件事,张爷爷也是特别感激的。
“张爷爷,你的意思是之禛家门口也安装有监控器?”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原本已经不抱希望,跌到谷底的心,听到张爷爷的话,苏慕谨脸上写满了希冀。
“嗯,不过当时之禛特地跟我们说了,如果有任何外人问起监控这些事,都不让我们对外人说起。”
如果今天不是苏慕谨亲自来,张爷爷对程泽恺他们也不会说起。毕竟他们也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而且之禛交待过他们,当时对那些来质问的人,他都只字未提。
有时候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张爷爷也特别感激能遇到陆之禛这么好又细心的小伙子。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也想不到这些……有时候让他们做点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要么隔很久才去办,要么直接忘记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在这一刻,苏慕谨也是庆幸自己过来了,不然这么重要的信息肯定是得不到的。
半个月前,那就是之禛回悉城前两天左右的样子。
而且回来之后之禛在家里的那些奇怪的动作……原来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说什么没有跟自己留退路,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陆之禛为张爷爷家里装的监控较为明显,真的一点都照不到陆之禛的家里,恐怕当时调角度的时候,特地这么调的!就是避免让张爷爷他们两老被别人盯上,牵涉其中……
在这一刻,苏慕谨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深思熟虑,看事情的远度和深度真的是他们达不到的。
有监控的话,那事情就可以好办得多了!
苏慕谨和韩劲抬头在陆之禛住的门外张望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监控器。“张爷爷,你知道之禛将监控器安在哪个位置的吗?”苏慕谨问了一句。
张爷爷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呢……”他就一直没看到过。
他们猜测,陆之禛之所以让张爷爷保密,肯定安的地方也更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们跟张爷爷家借了梯子,虽然有些老旧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