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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10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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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郎暮言说过晚上来找她吃晚饭,苏剪瞳就一直等着,安然已经离开好久了,她也没能等到他的电话。眼看快要到七点,她将电话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听。要不要这样啊?她在心里哀叹一声,今天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她以往并不知道他的电话如此难以打通的。

    她拐进街角的一家咖啡店,喝光了整整七杯咖啡,也没有等到他打电话来,也没有等到他接电话。她默默地看着时间,过了八点他还是这样的话,她就不等了,直接回家睡觉。不,过了八点半吧,算了,过了九点吧。万一他又是忙着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亲自去解决呢?她误会过他一次,也不想增添更多的误会了。

    她礼貌地叫来服务员,麻烦你再帮我点一杯咖啡

    喝到九点的时候,苏剪瞳起身走出咖啡厅,将手机揣进包里最深处,再也不去想电话的事情。路过小巷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滑下来,刚要伸手抹掉,忽然一个人冲出来,刚巧撞上她的肩背,苏剪瞳吃惊后退,那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在了苏剪瞳的脚边。苏剪瞳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白色的裙装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失声惊叫出来,慌着退后,半晌才想起要报警和打医院的电话,在包里反复掏了半天,都找不到手机。

    突然听到地上躺着的人发出了沉沉的一声:瞳瞳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苏剪瞳大着胆子上前,惊讶道:郎先生

    郎霍浑身都是鲜血,像是从血里滚过出来似的,紧闭着双眼,苏剪瞳急了,郎先生,郎先生?你怎么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医院,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你坚持一下啊!

    郎霍十分艰难地抬起手,摆了摆,不瞳瞳你先走

    原来他身后一直还有人在追踪,苏剪瞳怎么可能扔下他先走,吃力地去搀扶起他,我带你走!

    郎霍体格健壮,苏剪瞳那一刻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将他扶了起来,脚步踉跄了一下,往前走去。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郎霍急了:放开你走

    不!不!我不会扔下你的!苏剪瞳只是扶住他一步一挪的朝前走去,用极大的毅力和勇气坚持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持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样,她不能扔下他一个人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剪瞳一刻也不敢停,眼泪掉下来,却只是不敢哭,怕一哭就丧失了力气。正在她心内绝望之时,迎面又是几个人冲过来,她避无可避,大哭道:你们不要伤害郎先生!

    来人却伸手扶住了郎霍,郎先生!我们来了!

    苏剪瞳在郎霍身边见过这几个人,认出他们来。

    几个人立即排开了一个队型,目光游走,严密地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一瞬间,苏剪瞳觉得自己身后的脚步声缓了,退了,然后渐渐消失于无形。

    苏剪瞳心头一阵放松,转头再去看郎霍。苏剪瞳握住他的手,见他嘴唇嗫嚅,似要说什么,难过得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说:郎先生,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什么也别说,到了医院就好了。

    郎霍露出了一个类似笑脸的表情,重重地捏住了苏剪瞳的手,答应我,照顾好安然,安然和老三,还有郎家

    你不会有事的,暮言和安然还等着你来照顾呢。安然一直都在念叨着下次和你一起去钓鱼,你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的苏剪瞳哭着连连摇头。

    答答应应我郎霍几乎是用光了最后的力气,那手将苏剪瞳的手攥得一阵阵的发疼。

    苏剪瞳赶紧点头,是的,是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好暮言和安然,一定会。

    郎霍的头突然低垂下去,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一直都知道,这会是一个好女孩,是一个足以配得上郎暮言的女孩子,就凭她刚才面对险境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极大的善心,她会是一个当得起郎家大任的女孩子

    苏剪瞳大哭起来,终于找到了手机,颤抖着将电话拨打了出去。救护车几乎是在三秒钟之后就到了,跟来的那几个人也随即一起跟上前来,原来他们已经打过电话,只是等着救人。

第1000章 空白() 
在医院门口等着的时候,苏剪瞳全身血迹,手上的血迹也未干,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抽干了思维一样。这一年来,她在类似的病房门口,等待过太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次揪心的历程,每一次都让她这样困顿无依

    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等待在她面前的是什么。

    她浑身颤抖着,再一次将电话打给郎暮言,这一次,他还能不会再接吗

    芙蓉心下一寒,还是温柔地抱住他的腰,柔声说:暮言,你醒了?

    芙蓉瑟缩着,林淑秋忽然推门进来,道:吵吵嚷嚷在做什么呢?芙蓉,你先出去。

    芙蓉裹着自己,含泪冲出了郎暮言的房间。林淑秋走近郎暮言,老三,你别怪芙蓉,你昨晚参茶里的药,是我下的。

    你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瞳瞳已经有了安然,和芙蓉的事情已经昭告天下说得清清楚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郎暮言带着怒火,一拳砸在桌子上。

    林淑秋却没有被他的怒火激到,只是缓缓地说:妈都是为你好,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和苏剪瞳根本就不合适,郎家和王家现在关系势同水火,得不到祝福的婚姻,你觉得能走到多远多久?

    安然在方家长大,早就将方想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改不过来的性子了,难道你不希望有个更加乖巧的妻子和儿子?傅家家大业大,傅开和芙蓉是众所周知的不会管家也不会打理生意的人,以后这郎家和傅家还不是你一个人的?妈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你好?

    你没资格评论安然和瞳瞳!我也不希望得到什么傅家的产业,芙蓉的事情,既然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对此负任何责任!郎暮言拂袖离开。

    你昨晚喝了药,我让芙蓉进来看你,是你强了她做了她没有准备的事情林淑秋吃准了他的脾气,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郎暮言呼吸为止一滞,怒视着林淑秋,我的幸福,难道在你心里,真的比不过权利和金钱吗?

    我找先生算过了,你和苏剪瞳根本不合适,只有娶了芙蓉,才是对整个郎家有利的事情。

    先生先生,封建残留的迷信的那一套,你要是觉得芙蓉合适,你直接娶了芙蓉不是更好?郎暮言口不择言,简直愤怒暴躁到了极点。

    林淑秋不怒不气,先生早年算你大哥命途多舛,婚姻感情不顺,这不正好恰恰是应验?他现在哪一样顺了?你听妈的话,妈是不会害你的!

    郎暮言摔开她的手,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已经是十点了,马上接了起来,瞳瞳对不

    苏剪瞳根本没有容许他说太多的话,只是说:你爸爸在医院里,你快点来吧。

    郎暮言放下电话,看到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不仅有苏剪瞳的,还有郎霍的,更有郎霍身边人的,根本不想再搭理林淑秋,转身就走。

    林淑秋紧跟着上前去:芙蓉还在隔壁房间呢,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爸在医院里,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单了。郎暮言头也没回。

    林淑秋一听,一下子就懵了。

    匆匆赶到医院,郎暮言见苏剪瞳满身血迹站在病房门口,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上前抱住她,怎么弄成这样,你受伤了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郎老先生的血迹苏剪瞳哭诉着她在巷子里遇到郎霍的时候的全部情景,又惊又惧,整个人还陷在那样害怕的情绪里,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那样冲出来,全身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林淑秋冲过来就要打苏剪瞳,郎暮言将她挡在身后,捏住了林淑秋扇过来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对着她的目光,眼里的悲痛和对林淑秋的绝望,深深地将林淑秋看得缩回了手。但是她依然恨极了苏剪瞳,要是老爷子有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郎暮言见着这个陌生的母亲,真是难以想象,岁月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曾经的母亲也是温和大度,漂亮善良的,这个家庭一直和睦,父亲对家尽职尽责,三个兄弟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别扭。没有想到母亲老了,会变得这样的不可理喻,变得这样的蛮不讲理。他真的很难相信,时光可以将一个人改变成这个样子!

    郎暮言攥紧苏剪瞳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她浑身上下都凉透了,似乎她才是该躺在病房里休养的那一个,她瑟缩着,颤抖着,在他怀里惶惶不安。郎暮言愧疚极了,他今天本不该离开她的,就是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疙瘩,他自私放开她独自离开了,结果中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再一次让人有机可趁,伤害到她。

    他死死地抱住她,柔声安慰着他,林淑秋在一旁骂道:郎暮言,我养你这个儿子真的白养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父亲被这个女人害得还在做手术,你倒在这里卿卿我我起来!你良心被狗吃了!你良心被狗吃了!

    苏剪瞳茫然地抬头看了林淑秋一眼,又看了郎暮言一眼,讷讷地说:暮言,你去陪陪你妈吧。

    郎暮言痛心母亲今天白天做的那件事情,心头有无数难受的情绪在心里涌现,根本不想再面对林淑秋。

    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担一大半的责任,我喝了你的茶,错过了爸爸数十通电话!郎暮言朝着林淑秋吼道。

    林淑秋脸色一白,却更加恼恨地看着苏剪瞳。

    三个人在走道里僵持起来。

    直到郎临溪赶来,才陪着林淑秋去休息,将气氛缓解下来。

    苏剪瞳只是觉得很疲累,不是身体的,而是心里的,让她只是想一觉睡过去,然后醒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发生。要是一觉醒来是在学校的课桌上,正被老师一截粉笔头打在额头上,猛然惊醒,还是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心情忐忑地等待一个去汉诺威的名额,人生是不是要美好得多?

    郎暮言只是抱着她,苏剪瞳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不属于他的味道,那味道也是不属于她的,她曾经在他怀里呆过很多次,都没有这样的味道出现过。她有点讶然,在他怀里抬头,在他的脖颈和衣领上都发现无数的口红印子,她本身不爱化妆,是不会有口红印子贴到他身上的,他

    苏剪瞳摇摇头,所以他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这个吗?那前几天打不通又真的是因为工作吗?他才从她的床上下来多久,又和其他女人上了床吗?

    苏剪瞳一时之间万念俱灰,觉得这一场无望的感情,走过那么多磨练和即将来到的困顿,为什么本身之间还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是不是他觉得,出现了错误,将她哄上床以后就没事了呢?

    她越想越走入了死胡同,心内的想法也不想再说出来,陷入了静静的沉默里。然后,她轻轻推开他,说: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郎暮言命人安排了一个陪护病房给她,带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满身的血迹,不知道她承受过多少苦难和惊心,想要帮她换下带血的衣服,她只是默默地推开他,自己将衣服换好,躺在了单人陪护床上。

    她闭上眼眸,心里很乱很乱,睡不着却不得不眯着眼睛。郎暮言见她安顿下来,走出去。

    接应郎霍的人都是平常跟在他身边的人,郎暮言将他们叫进来,正要问话,林淑秋也走了进来。

    郎暮言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只好装作没有看到她,郎临溪在一旁也是神色憔悴。

    跟在郎霍身后的人一一交代:郎先生今天出门是接到大少郎天白的电话之后出去的,并没有准让我们跟着,所以我们谁都没去。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说身陷险境说了大致位置,只顾得上说这么一句电话就断了,我们赶去的时候,是苏小姐扶着他,两个人一起逃离,我们为了郎先生和苏小姐的安全起见,没有追踪到底是什么坏人,只顾得上将郎先生送往医院。郎先生所中,全是刀伤。

    郎霍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林淑秋一下子又哭起来,道:郎天白,苏剪瞳,不是王家还有谁?郎天白已经公开帮王家做事了,不是王家还会有谁?亏我辛苦一生,养了三个儿子,一个是为外人养的,现在居然变成了白眼狼,一个是为别的女人养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做了什么孽?

    郎临溪帮她平复着胸口,顺着气。郎暮言默不作声,将郎霍的手机拿过来,郎霍将电话打给他身边的人之前,正是有好多通电话都是打给他的,而那个时候,他喝了母亲的药,和芙蓉在一起,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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