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官精致,尽管有些苍白,但是那轮廓,跟容璇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宋一帆的女儿啊……”容海岳眼眶微红,唇边挂着自嘲。
歇了一会儿,容海岳回神之后,就将她扶起来,有些罪恶感地说了一声:“得罪了。”
别开眼,伸手将她身上因为装了水而鼓起来的羽绒服脱掉。
苏千瓷清楚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但是怎么都提不起来一分力气,艰难地抬手,想反抗,但是手只是微微抬起,还没碰到那侵犯者,就已经无力地垂下。
不要……不要动我……不要……
苏千瓷眼角有泪水滑下,偏生提不起一点点的力气来反抗。
毛衣也被脱掉,苏千瓷的心,颤抖得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痛、麻、酸、烫!
“不要……”苏千瓷费劲全力,挤出一点点声音,但是,犹若蚊鸣,容海岳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将那毛衣丢掉,容海岳快速把自己身上拖后腿的大衣也脱下来,说道:“别怕,等一下就好了。”
苏千瓷听见这话,更是感到绝望,突然感觉身子被抬起来,但是紧接着,就一簌一簌……
不要……不行……
“求求你……不……要……”
意识,全然消失。
容海岳将她扛着,只觉得她是在说梦话,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上岸。
夜里寒风袭来,容海岳狠狠一个激灵,浑身忍不住冻得抖了起来。
艰难地爬上去,容海岳双腿抖得可怕。
不行了,没力气了……
容海岳将她放下,自己跌跌撞撞走到了路边。
恰时,迎面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车灯耀眼,容海岳踉踉跄跄过去,眼前越发黑暗,身子已经站不稳,可心里就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劲儿,速度极其缓慢地到了路中央,无力地挥动双臂。
看到面包车停下来,容海岳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见他这样,赶紧把容海岳扶住。
“救命……后面还有人,救她,我是陆军少将,容海岳……”
——————————
“报告!找到了几件衣服!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
被好几个人一同按住,厉司承根本无法动弹,听见这话,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放开我!”厉司承沉声冷喝,旁边的几人自觉地对视一眼,这才将他放开。
厉司承上前去,将那湿哒哒的衣服接过来。
真的是苏千瓷的!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亲手给她穿上的羽绒服!
还有,那件白色的毛衣。
同时间,还有男人的衣服。
厉司承看见那一件男士的大衣,莫名地感觉有几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咦,军官证?”
厉司承更是眸光一闪,伸手夺了过来,容海岳三个字,赫然蹦入了眼眶。
“是他?”
第398章 好痛,全身都好痛()
好冷,全身都好冷。
苏千瓷感觉时间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后脑勺疼,身上疼,四肢、腰身、就连肌肉都疼得她快要疯掉了。
又冷,又热。
太过于难受,苏千瓷没忍住呜咽出声,低低呻…吟。
隐约间,好像有人给她往额头上贴了冰凉凉的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又睡死了过去。
再睁眼,周围一片大亮。
前方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个电子钟,时间显示17:17。
隔壁病床有人在看电视,护士小姐在给左边病床的人打吊瓶。
看见苏千瓷醒过来,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是烧,不过醒来就好了。”
苏千瓷有些懵,动了动身子,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低低呻…吟一声,感觉自己身上哪里都发热。
“喝水吗?”护士小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将她扶起来,喂着她喝下,“感觉怎么样?”
苏千瓷脑子晕得可怕,抬手间,肌肉都被拉扯似得疼痛,“好疼……”
“都烧到39度8了,不疼才怪。”护士小姐将她放平,说道,“还好没烧坏脑子,跟你一块儿进来的那个人就没那么好运了,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呢。”
“跟我一块儿进来的?谁?”
“你不知道啊?”护士小姐一边给她换药水,一边说道,“昨天是一个好心的大叔把你们送过来的,我还以为那个人是你爸爸或者什么亲戚呢,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中了枪伤,失血过多,还把你从水里拖了出来,不然你早就死了。”
苏千瓷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人,低声道:“容海岳……”
“哦对,就是这个名字,已经打电话让他太太过来了。”护士小姐换完水,“我去给你拿药。”
“谢谢。”
苏千瓷声若蚊鸣,道了一声。
身上拉扯似得剧痛,伴随着热浪一波一波袭来。
苏千瓷下意识地,动了动双腿。
鼠蹊处的痛,比手上的来得更加强烈。
心头有着难言的恐惧还有绝望,苏千瓷艰难翻了个身,咬着拳头眼泪汹涌而下。
她被……强女干了……
被那个艾滋病的猴子……
从小她都是极少极少生病的,像这样高烧的更是从未有过。
她是不是,也被感染了hiv?
怎么办,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可是她才二十一岁啊,她还不想死!
她还想给厉先生生孩子,还想给爷爷过生日,还想要活得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越是想,苏千瓷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浑身缩成一团,肩膀簌簌抖动。
这是绝症啊!
药石无医……而且死得非常难看。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苏千瓷被轰击得措手不及,失了方寸。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苏千瓷咬着拳头低低呜咽,不敢哭出声。
护士小姐重新过来,就看见她哭成那个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很难受吗?来把药吃下去。”
苏千瓷摇头,很快就被扶起来,护士小姐给她倒了热水,苏千瓷握着十几颗颜色各异的药,难以下咽。
终于勉强吃下去没两分钟,又立马吐了出来。
第399章 我……被强女干了……()
接连干呕了几声,苏千瓷吐出了一点胃酸,其他什么都没有。
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在刚刚喝了一杯水。
苏千瓷整个人晕得厉害,重新躺下去没过多久,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苏千瓷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动了一下,直接将那不小心睡着的男人惊醒。
厉司承大手探过来,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又探了一下自己,皱眉。
苏千瓷看着他,有些晃神。
此刻的厉司承,干净硬朗的脸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就连下巴都多了一层浅浅的青色,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颓废。
头上包着一块纱布,在左边眉毛上面一点点。
然而,一回过神来是他,苏千瓷嘴巴一瘪,委屈的泪水立马坠了下来。
厉司承被吓到了,柔声问道:“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苏千瓷呜呜哭了起来,抓着他的手:“痛,全身都痛……”
厉司承眉头拧成了一团结,伸手,就要去抹去她的泪。
但是苏千瓷突然间往后一缩,大喊:“别碰我!”
hiv病毒,会通过液体传播。
这点常识,苏千瓷还是知道的。
可在避开了他的手之后,心底却是更加委屈,眼泪更加汹涌,咬着下唇,狠狠抽泣一下。
厉司承的手顿了下来,看着她,“怎么了?”
冷沉深邃的眸中,含着担忧。
苏千瓷终于还是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抓着他的手,“厉先生,我……”
我被强女干了,我得了艾滋病,我可能要死了。
我可能……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以后再也不能了……
但是话到了嘴边,苏千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捏着他的手,苏千瓷哭得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绝望又悲伤。
厉司承将她扶起来,拥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苏千瓷用衣袖将眼泪抹干净,不让眼泪落到他的身上,才轻轻靠过去。
伸手揪着他的领口,贪恋地闻着他的味道,苏千瓷心头却是更酸,更痛。
“没事了,那个老女人已经伏法,以故意杀人罪被拘留,我会让盛熙茗帮我打官司,一定会重判的。”
盛熙茗是康城第一名嘴,有了他在,唐太太就是有三头六臂,至少也会被判个十几二十年。
“你怎么找到我的?”苏千瓷打了个哭隔,问道。
“查到的。”厉司承摸着她的脑袋,低沉醇厚的嗓音轻缓又温柔,“吃点东西吧,爷爷刚刚给你带来了粥,他还准备守着你的,被我撵走了。”
苏千瓷低低一笑,伸手一拍他,“坏死了,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肯定要揍你。”
厉司承将她的手握住,搂着她的手臂更紧,更紧。
“厉太太。”
“嗯。”
“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厉司承的声音有些颤,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幸好你没事,幸好……”
苏千瓷差点眼泪又滚了下来,轻轻将他推开,强行挤出一点笑容,撒娇道:“我饿了。”
第400章 她爱不起了()
“嗯。”厉司承拿过两个枕头,垫在苏千瓷身后,让她躺得舒服一些,这才转身去给她盛粥。
苏千瓷搂着被子,眼眶又止不住发烫起来,一下子就聚满了泪水。
看着他的身影,心狠狠被揪着。
厉司承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好过,就连爷爷,都不曾享受过他的这种待遇。
他是爱她的。
但是,她爱不起了。
“厉司承。”苏千瓷咬着被子,低低喊了一声。
厉司承没有回头,应了一声:“嗯?”
嗓音上翘,低沉之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千瓷听出了他的喜悦,更是抱紧了被子,再次喊了一声:“厉司承……”
“嗯。”厉司承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早已经热泪盈眶,红着眼看着自己。
端着滚烫的热粥走过去,厉司承轻轻放在了桌上,嗓音轻缓说道:“没事了,别哭。”说着,就伸出手要像以往一样,将她的泪水拭去。
苏千瓷避开,将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全部落到了被子里头。
他以为,她是在后怕。
但不是的,她不是在怕这个,不是……
“乖,吃点粥。”厉司承伸手,轻轻将她的脸抬起,舀起一口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苏千瓷张口,轻轻喝了下去。
高烧刚退下一些,苏千瓷的胃口很不好。
吃了十几分钟,才将这碗粥喝完。
厉司承没有半点的不耐烦,不由分说地又给她盛了一碗,强逼着她吃下去。
第二碗苏千瓷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口,但是最后真的吃不下去了,厉司承才罢休,放到了一边。
“我要上厕所。”
“嗯。”厉司承拿起旁边特意给她带来的羽绒服,为她轻轻穿上,才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是单人vip病房,独立卫生间。
苏千瓷在厕所里面排完身体里的水之后,打开门,厉司承就直接将她抱起来,往回走去。
“我还没洗手……”
“不要沾水,有湿纸巾。”厉司承将她抱回去,取了一包湿纸巾,给她抽了一张。
苏千瓷红着脸,慢吞吞地擦着手,“脏鬼。”
“现在是你脏。”厉司承淡淡挑眉,有些哭笑不得,“你倒好意思说我了?”
苏千瓷将纸巾丢到了床边底下的垃圾桶,目光落到他的额头上,“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撞到了。”厉司承伸手就要帮她脱羽绒服,“再躺会儿。”
苏千瓷知道他是想转移话题,不吃他这一套,将他一推,质疑道:“不小心能装成这样啊?”
“运气不好,撞破流血了,只好包着了。”嗓音平静,隐约间似乎有些无奈。
好吧,勉强相信一下。
但,苏千瓷还是拒绝脱掉外套的,说道:“容海岳,是容海岳救了我。”
“嗯,我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他被枪打伤了,听说他失血过多,住在了加护病房里呢。”
“嗯,我去看过他了,情况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