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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约吗-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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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绵绵没有回答,浑身脱力,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脖子一歪,便昏死过去了。

    陆千钧托住她的身体,单膝跪地,将人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放在白衬衫上揩了揩,便不再理会,即便血一点点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还好你没事了!”他如释重负地叹息。

    抬手摸上阮绵绵光洁的额头,用干净的袖子擦·拭她的汗渍,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他笑过无数次,冷笑,嘲笑,狞笑,却很少走心……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只要在她身边,就会感到安心和放松。

    陆千钧凝视着阮绵绵的睡颜,即便残躯满目苍夷,只要她在,哪怕只是远远地观望一眼,也心满意足。他抬手,替她捋了捋鬓发,第一次发现,她的眼底竟然有一点泪痣。

    “呵……”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眼睑,冰凉的手指,引得阮绵绵一阵颤栗,却又沉浸在这无尽的寒意里。

    她闻到一股香,萦绕在鼻尖的一股悠远檀香,陌生又熟悉,似曾相识,却又忘乎所以。

    半梦半醒,阮绵绵听见有人在叫她,却又不像在叫她。

    山间湖光,木棉落叶,重峦叠翠,阴山戈壁……

    一幕幕陌生的场景在眼前跳跃,就像是看一场未完的电影,又像是剪辑过后的花絮,扣人心弦,让人揣测,心存疑惑,最终还是未完待续……

    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喊她的人是谁?

    他们在哪儿见过,他们认识吗?

    山风吹过金色的粉末,扬起翩翩金蝶,然后又消失在空中,伴着孤雁远行。阮绵绵只觉得胸口闷疼,想要伸手去抓,可这些金色的粉末,就从指间溜过,她什么都抓不住。

    “你……是……是……”

    她秀眉紧蹙,无意识地呢喃着,手紧紧的拽住陆千钧的衣角,好像一松手,身边的人,便会消失不见一般。陆千钧半蹲在地上,深深地望着她,一贯桀骜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助和失落。

第207章 谁给她梳头() 
夕阳西下,落幕余晖。

    有几缕斜阳,穿透了窗户,走进了屋里,落在一面铜镜前,迎着一张美人的面孔,略施粉黛,淡扫蛾眉,一对精致的小酒窝,叫人移不开目光,直观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越是瞧,就越觉得好看,尤其是那一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发,乌黑,绵长。

    情,深邃,悠远。

    举案齐眉,不过就是替女子梳妆描眉,可他一件都未曾做过。

    陆千钧怔怔地站在阮绵绵的身后,望着她铜镜之中的容颜,犹如一朵当季的鲜花,绽放出绚丽的芬芳。

    所以,他造了这个梦。

    在梦里,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更确切的说,这是他给自己造了一个梦,让他能完成未完的事,替她梳一次头,挽一次发,描一次眉,点一抹朱砂。

    “你真好看!”

    他俯下身来,贴着阮绵绵的耳畔,柔声赞叹。

    阮绵绵一愣,她不知在哪儿,只见面前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明明感觉身后站立一人,还是一个伟岸的男子,他的周身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

    不像是寺庙里的,清雅无味。

    却像是沾染了俗尘,深刻而浓烈,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用心感受,让我替你梳一次头!”陆千钧放柔了语气,低沉犹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让耳朵一阵发痒,阮绵绵别过头去,蹭了蹭耳朵。

    “为什么……”

    “嘘!”

    陆千钧将手放在她的唇上,不让阮绵绵开口,伸手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将她的长发握在手中,从发根梳到发尾,一头乌黑的长发,宛如一道瀑布,倾泻而下。

    “你的头发好美!”他说。

    “我在哪儿?”

    阮绵绵抬眼望去,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所有的装饰都是民国的式样,也是她最重要的中式,可是,印象中,这里既不是她家,更不是店里。

    那她在哪儿?

    “你在梦里。”陆千钧告诉她。

    手指插·入乌发里,细密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嗅一嗅发香,有一股桂花头油的芬芳,“你的头发好香!”

    “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因为,这是我给你的梦!”

    陆千钧促狭的凤眸,闪过一丝欢悦,曾经想过,手指穿过她黑发的感觉,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有想到,直到分开之后,才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完成他心中所想。

    “你是鬼?”阮绵绵问。

    “算是吧!”

    陆千钧微微颔首,答道。

    “难怪我看不到你!”阮绵绵低下头,心中掠过一丝失望。

    “……”

    陆千钧脸上的笑容一僵,梳头的手,微微一顿,不知该如何作答,迟疑了一下,手上一用力,便撤掉了阮绵绵几个头发,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抱歉,我会小心一些的!”

    “嗯!”

    不知为什么,听着他温柔的道歉,阮绵绵莫名的打心底里涌上一股哀伤,一阵抽疼,细微到察觉不出来,只觉得背后的男人,真的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连他的呼吸,都那么熟络。

    “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

    陆千钧干脆的答,并不想让阮绵绵知道他说谁,一旦她想起阴山经历的一切,那么就是他们真正的阴阳永隔的日子,再见便是几十年后。

    他扪心自问,自己一定等不起。

    “真的吗?那……”

    “嘘,别说话,你会让我分心的!”陆千钧按住她的唇,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颤,缓缓的放下手。

    一缕一缕。

    桃木梳错落的穿过她的长发,当齿痕刮过头皮的时候,忽然让她觉得很舒服,自然清新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你为别人穿上嫁衣,且记得,我曾给你梳过头。”

    “嗯?”

    阮绵绵听到嫁人二字,浑身一抖,这个问题,也许五年前想过,可是五年之后,当她从医院再睁眼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坚定了,总觉得心里缺了一个角,怎么都补不齐。

    见她失神,陆千钧眯起了眼眸,难道她在想欧阳吗?

    跟他在一起,却想着别的男人!

    不,她不记得他了。

    现在,对于她而言,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场梦里的过客。

    “在想什么?”

    “嗯?没……”

    阮绵绵晃了晃脑袋,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却摸到一只长满薄茧的手,虎口和指节上都是,应该是一个常年劳作的人吧!可是,又不像,作为一个曾经的警校学生,她知道,身后的男人,是一个玩枪的好手。

    他手上的茧子,应该是常年摸枪造成的。

    “你会用枪?”

    “嗯,不过很久不用了,有了枪,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陆千钧凄凉的一叹,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我能替你画眉吗?”

    “嗯!”

    阮绵绵不自觉的点头,她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选择,她懊恼的低头,双手捏着衣角,眼神有些恍惚,只觉得心里难受,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哭了?”

    “我……”

    男人转身,来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颚,她努力的睁眼,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是眼睛上好似覆上了一层翳,让男人的脸蒙上了薄纱,怎么都瞧不清晰,隐约看出轮廓的刚毅。

    “嘘,别哭,妆花了,我怎么给你画眉?”

    “可是我……”

    阮绵绵抽噎着,她想说,自己没想哭,可就是觉得难受,鼻子一酸,泪就落下了。

    “你的眉,以后别让他人画,好吗?”陆千钧凑到她眼前,两人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再靠近一些,他的唇就要贴上来了,用自己雄浑的嗓音,哄骗着她,这是他的私心。

    也许,会有别人的。

    只是他不想罢了。

    “好!”阮绵绵点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

    夕阳烧透了半边天,昏黄的光,透过窗,落在男人的身上,好似一身金装,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那么闪耀,唯一被照亮的是额角那道骇人的刀疤。

    吧嗒——

    眉笔落地,南柯一梦。

    当陆千钧从这一场美梦之中退场,阮绵绵依旧安稳的睡在“悦宝阁”的沙发上,发出微微的鼾声,而门外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推门拨乱了大门上方的风铃。

第208章 从梦中醒来() 
风铃脆响,悦耳叮咚。

    陆千钧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那盏孤灯下,卷起一阵阴风,若不是空气之中隐约能捕捉到一丝檀香,恐怕真以为他从未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他站在屋外,看着门内人影绰绰,心中酸涩,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不言语。

    七嫂站在身侧,低眉顺眼,小声问道:“大帅,你为何不同夫人说明白,讲清楚呢?”

    “她的今生,我注定缺席。”陆千钧回答。

    不是不说清楚,而是不能说清楚,能在他身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再强求更多的东西,恐怕要连现在拥有的都失去了,他不能冒这个险,缺席了今生,来世一定会让她陪在身边的。

    “可……”

    七嫂哀叹一声,望了一眼屋内,又看了一眼陆千钧,人世间的爱恋,总叫人难以捉摸。这么多年,大帅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现如今他身处困顿,她理当略尽绵力,也好报道救命收留的恩情。

    “你要找的人,叫彭俊,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三十出头,一事无成。你自去寻他吧!”

    说完,陆千钧一转身,不知所踪了。

    七嫂手里紧紧的掐着布娃娃,面露恨意,那个负心薄情的人,转世投胎,竟连名字都未曾换,是怕她找不到他吗?两条人命,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思罢,人影便越来越淡,直到踪迹全无。

    ——

    屋外,凄风苦雨。

    屋内,愁云惨淡。

    欧阳走到沙发边,见阮绵绵睡得熟,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唤了两声,才将她叫醒。阮绵绵面色还有些许苍白,幽幽地醒转,睁眼就瞅见欧阳在自己跟前,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饭!”

    欧阳温柔的搀她坐起,笑着说。

    阮绵绵微怔,两手一撑,突然发现自己手心里有一块田黄石印章,她拿手一抓,放在眼前一瞧,刷得眼泪就下来了,一言不发的盯着手里的印章。

    脑海中,闪过一副绝美的画面。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后腰靠在梳妆台上,向前附身,给一个清丽的女子描眉。夕阳照射在男人的脸上,立体的五官,却融进了一片昏黄的余晖之中。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凄凉和悲伤?

    印章,男人!

    阮绵绵隐隐觉得,那个男人就是这枚印章的主人,那个穿湖蓝色军装的军官。那张刚毅的面孔,同夕阳黄昏里模糊的脸重叠在一起,就连那道疤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难道是他?

    “绵绵,绵绵……”

    欧阳一连叫了好几声,才将阮绵绵从神游中唤回来。

    “怎么了?”她抬眼,不解地望着他。

    欧阳伸手,替她揩去眼角的泪,若有所思地问,“绵绵,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做了一个梦!”

    阮绵绵闭着眼睛,甩了甩头,梦里的场景就在眼前,可她却怎么都记不清了。

    “什么梦?都哭了!”欧阳面色一沉,担忧道。

    “梦里……梦里有一个男人,他在替我梳头!”

    “替你梳头?”

    “是,可我看不到他的脸,只依晰记得闻到一股淡淡地檀香。那人说话的口音,有些京腔。跟咱们南方人不同,举止潇洒肆意,毫不拘谨,颇有大将之风。”阮绵绵边回忆,边说。

    欧阳略有惊诧,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你呀,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你看都成熊猫了。”

    “不,我……”

    阮绵绵还想辩驳什么,却又找不到言语,只能作罢。看着欧阳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可他的面上,却少了些许轻松,多了丝丝凝重。

    他细心的将一块餐巾铺在阮绵绵的膝盖上,既遮住了腿,防止走光,又能不弄脏。阮绵绵感激的一笑,见他熟练的打开保温瓶,从里面拿出饭菜,在茶几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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