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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心里一喜,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自己就这样走过去该说些什么?会不会人家根本就不想鸟她?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
她走到吧台,就站在芬克斯旁边,然后找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小口小口地喝着,余光时不时地朝一旁扫过去,芬克斯起先还和身旁的女孩子专心地聊着天,但是没过多久似乎就感受到了旁边频频投来的视线,随即就转过头来,朝着清欢笑了一下。
一个小时后,当苏静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清欢时,她正一个人坐在桌旁喝闷酒,桌上的那瓶威士忌已经下去了大半。
“我刚看你的时候不正和那个金发帅哥聊得不错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人跑这里来了?”苏静坐到她旁边,有些奇怪地问。
“是聊得不错,我甚至都觉得我离他同意推荐我去那个投行学生会差不离了。”清欢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着,眼神有些迷离。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苏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撇撇嘴问。
“因为后来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公寓坐一坐,”清欢单手托着下巴,感觉说话时舌头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我没,没答应,然。。。。。。然后他搂着另一个女孩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我看那个人挺性感的,咱不吃亏。”苏静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点了一支烟,青烟从她的指尖袅袅升起,“还是说你在国内有男友了?想为他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清欢哈哈笑了一声,然后盯着面前澄黄的液体,笨拙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有男朋友,不需要为谁守身。”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苏静突然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鄙夷地开口,“要是你跑来告诉我你是必须要结婚后才能那什么的那种人,我简直就无话可说了。怪我,带错人来了。”
清欢听了先是乐不可吱地笑了,像是听见了很大的一个笑话一般,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地将头歪在手臂上,眼角有泪珠溢了出来,瓮声开口:“我原来以为我可以的,真的以为无所谓的,因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失恋而已嘛,谁离了谁还不能继续正常生活啊,没了他,我照样要继续爱别人,被别人爱。。。。。。可是刚刚芬克斯问我要不要去他公寓的时候,我却拒绝了,然后我心里突然就很难过,因为我发现如果对象不是他的话,我不想和任何人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很没用?”
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起来,眼泪逐渐将手臂都打湿了一片。
一截烟灰漱得掉落在桌面上,苏静怔了怔,随即就眼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把将她拖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静开着她那辆奔驰轿跑带着清欢飞驰而去,清欢本来就喝了酒,上车后就难受得不行,歪在副驾驶上脸色苍白,遇上转弯的时候更是几欲作呕。
“顾清欢,我可告诉你哦,你可别给我吐在车上了,我才洗了车的。”苏静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警告着她。
清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然后一把捂住了嘴。
“靠,我没事多管闲事干嘛,”苏静低声咒骂了一声,加重了脚下踩油门的力度,接着一路将车开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门口,下车将钥匙扔给门童后,她又一路拖着清欢坐电梯直接上了酒店的最顶层。
清欢一头雾水地被她拖着着,不知道她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直到进了酒店的房间,苏静按下遥控器,落地窗的窗帘缓缓朝两边拉开,整个曼哈顿的夜色完全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才怔怔地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
“是不是觉得很震撼?”苏静站在她的旁边,忽然开口。
清欢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移步到玻璃窗边,看着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感受了,的确,除了像苏静说的那种震撼以外,竟然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原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来,整个曼哈顿就这家酒店的视野最好,而整家酒店,就这间房的角度最好,能将这个城市最美的景色净收眼底。”苏静抱着手,也慢慢地踱步过来,“每当我看着这座不夜城的时候,就会发现,和这座繁华的城市比起来,我实在渺小得不能再小了,你看,街上来来回回的那些车和人,谁还没有个觉得自己过不去事和人?芸芸众生,在这世间不都是要承受完属于自己的那份苦难,最后才能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就是你想劝我的吗?”清欢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她问,“只有看清了自己的渺小,才能看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苏静也转头看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想告诉你,和那些没用的情绪比起来,你没有时间和资格去缅怀过去,因为如果你不把时间都用在实现自己的目标上,那么你就挣不到钱,挣不到钱,你就来不了这种地方看夜景,只能像刚刚一样,一个人悲惨地在酒吧的角落里买醉,最惨的是,也许你连去酒吧买醉的钱都没有。。。。。。”
清欢:“”
“你也觉得我因为一个不要我的男人,放弃了一次可能可以去一流的投行实习的机会很傻吗?”清欢苦笑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nonono,”苏静朝她摇了摇食指,“我并不觉得如果你今晚和那个人去了他的公寓就能得到什么了,只不过是觉得那个人条件还不错,如果需要的话,去睡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取所需嘛。”
“可是我的确是失去了一次机会。”清欢叹了口气,抱着手坐在沙发上,“如果进不了学校的投行学生会,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得去华尔街啊?”
“我从来不觉得女人该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些什么,再说了,也许你拿去换了,也不一定能得到,那不是傻爆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进投行的唯一途径就只有这个?”苏静挑了挑眉,“相信我,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能进这些眼睛都长在头顶的人怎么混进社团,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来推荐你,还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清欢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对啊,你还不如直接去找那些已经在里面上班的人推荐你去实习。何必中间还要绕一圈?”苏静朝她神秘地眨眨眼说。
清欢傻傻地盯着她,一脸的问号。
“瞧你这智商,”苏静叹了口气,将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推到浴室里去,“今晚就别想了,我们好好在这里泡个澡,敷个面膜,再美美睡上一觉,有什么,明早起来再说。”
第78章 生病()
清欢第二天清晨起来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凭着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自己这应该是要发烧的前兆了,不由认命地叹了口气,和苏静说准备去医院看看。
苏静听说她要去医院后就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嗯”了一声问:“你有医保吗?”
清欢不确定地回答:“应该有吧,我记得当时来办入学手续的时候好像有办过这一项。”
“那应该没问题,你今天开始预约,到你高烧退的那天,应该就能看到医生了。”苏静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十分平静地看着她说。
清欢:“”
“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些东西你之前都完全不知道的吗?来之前没做攻略?”见她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苏静不由扶额,“在美国你想要在公立医院看医生,那么你至少得提前三天预约才有可能约到医生,也就是说,你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在几天后会生病,那么你才能及时看到医生,而且看到了也没什么用,像你这样的感冒发烧,他会建议你回家来一听冰镇可乐。”
清欢看着她,竟有些无言以对,这些东西在她来之前确实没有去了解过。
“我的建议是,省省力气,遵照之前咱们在国内时看医生的医嘱,多喝水,吃颗退烧药,然后盖上被子发发汗,第二天起床,自然就神清气爽了。”苏静将那瓶矿泉水递给她,然后摇摇头,转身进浴室去冲澡了。
清欢愣愣地接过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自己一肚子的凉水,心里突然有种凄凉的感觉,自己在异国他乡,明知道自己生病了,却连口热水也没有,医生也看不成,只能抱着瓶凉水喝她突然开始无比地怀念起在国内的日子,身边至少还有父母,朋友,当初太过急于想逃避陈易冬给自己带来的创伤,自以为底气十足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和城市,却没有想到,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和人事,竟然是这样一种无助的感觉。
回到公寓后,清欢就开始全身发冷,身上的皮肤只要一触碰就像针扎一般地疼,吃了苏静给她的药后,她就哆嗦着回到卧室,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见自己坐在那个咖啡馆的角落,陈易冬坐在她的对面,露出的,是像朝阳般和煦的笑容,她一直都知道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了,她都差点忘记了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去哪里了?”清欢几乎是哭着问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别哭,清华,别怕,有我在呢。”陈易冬微笑着拉起她的手,眼睛里是那种笃定的神色,让人看了莫名的心安。
清欢突然放下心来,是了,之前应该是自己在做梦,他那么爱自己,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呢?于是她松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急忙告诉他自己之前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梦里他们分开了,她一个人带着数不清的伤痛独自去了异国。
陈易冬只是坐在那里听她说着,唇角仍然带着那抹好看的微笑,脸上被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照着,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一个阴影,忽明忽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清欢恍惚地看着他,极力地忽略掉心里那股说不清是为什么的悲伤的感觉。
他拉着她从咖啡馆出来,然后开着车一路朝郊外去,车子飞驰在那条笔直的马路上,两旁是茂密的树荫,空气中有股带着青草香的干净味道。
他们来到那个小楼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奕奕地站在楼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陈易冬拉着她来到老人面前,目光灼灼地介绍:“清欢,这是我的爷爷。”
清欢站在原地,看着在明亮阳光下的这一幕,忽然不可抑制地流下眼泪来,她明白自己刚刚心里那股悲伤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自从出事后,她从来没有梦见过陈易冬,也许是因为心中那个固执的念头——既然你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要再见到你,就算在梦里,也不要。但她心里明白,陈易冬无缘无故地离去,是自己心底那块最无法,也是不能揭开的伤疤,她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它,但是一个人在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为自己建立的那些心理防线就会全线崩塌,会被过去的回忆袭击得溃不成军。
她是哭着从梦里醒来的,躺在床上愣愣地抹去脸颊两边的泪水,才坐起身子来,却感到头仍然昏昏沉沉,傍晚的时候温度又高了起来,她又吞了几片药睡下。结果半夜被饥饿扰醒,才发现快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吃东西,胃一阵一阵的刺痛。
清欢挣扎从床上起来,站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她一挥手碰掉了台灯,哗啦啦一阵响,屋里陷入一片漆黑。她茫然四顾,却只看见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些微弱光线。
忽然就很软弱,忽然就很想听到那个低沉清冷的声线,想看到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她一下咬住自己的手,清欢,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了,你必须走出来,必须要靠自己站起来。
其实她都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在脑中这样仔细的勾勒那人的样貌了,因为承受不住。可是生病总是让人自制力崩溃,如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是胃痛还是心痛,只是觉得指尖颤抖冷汗淋漓而下,慢慢地摸黑下楼,又在安静漆黑的客厅里站了半晌,才慢慢地走向厨房,拉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结果拉开冰箱一看,正中间放着一个保鲜盒,上面还贴着一个纸条,写着:towendy。
她拿出来一看,后面就是用中文写的了,是苏静留给她的,大概意思就是知道她生病了没吃东西,晚上也许会饿,这里是从中国餐馆打包回来的粥和虾饺,热热就能吃了。
清欢怔愣了一下,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淌过,经过这么多天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