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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表的时侯,指针显示是九点半,冷墨言有些奇怪,白子琪平时非常守约,说好了九点,绝对晚不过九点零五分,这都九点半了,别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拔了电话过去,那头居然不接……
冷墨言心一沉,预感不好,不会是安家又使什么妖娥子吧?如果有事,保镖应该会给他或苏辰找电话啊!
正想着,白子琪的电话打进来了,声音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墨言哥,我今天不去了,你别等了。”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不来了是什么意思?不领证啦?”
“不领了。”
冷墨言愣了一下,又问:“是今天不领了,还是以后都不领了?”
白子琪在那头沉默了一会,说:“以后再说吧。”
二百五十九章他的从前其实才是真正不堪()
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透心凉,冷墨言慢慢的挂了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坐在车里发呆。
神马情况……
一个晚上而已,他的小姑娘倒底怎么啦?
一根烟抽完,冷墨言又打电话过去,一接通就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咱们晚上家里见吧。”
还好,还当他那里是家,但他等不了那么久,刚刚还是全身冰凉,此刻又焚身似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姑娘抓来问一问,倒底出了什么事?
想打电话问裴瑶瑶和华子枫,看看昨晚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想问苏辰,面子上又过不去,华都第一钻石王老五在民政局门口被未婚妻爽约,这新闻得有多劲爆……
回到办公室,苏辰和齐夏居然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脸喜气的要看大红的结婚证。
冷墨言板着脸看齐夏:“没事干了吗?”
向来从容淡定的齐特助顿时吓得腿发软,一个转身立刻闪出了门。
苏辰见他脸色发黑,不禁笑起来:“怎么?婚没结成?被白子琪爽约?”
句句言中,冷BOSS的脸更黑了,“你也没事干吗?问问你的人,昨晚上那边出了什么事?”
“怎么啦?”看冷墨言不象装的,苏辰也认真起来。
“你不是有耳目吗?问问。”冷墨言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弄清楚事情才是要紧。
苏辰马上打通保镖电话,结保镖报告说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倒是早上出门的时侯,白子琪中途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也不让他们跟进去,出来的时侯,脸色就不好看了,直接又回裴瑶瑶那里去了。
看来问题出在那间早餐店,问清楚了具体地址,冷墨言直接就往外走,苏辰赶紧跟上去,说:“你也别着急,兴许没什么事,有的人有婚前恐惧症,没准子琪妹妹吃早餐的时侯,一时胡思乱想,觉得害怕又折回去了。”
“害怕什么?怕我还是怕结婚?”
“是怕跟你结婚。”
“你的意思是跟别人结婚就不怕了?”
受打击的人神经有些错乱,苏公子很体谅的不开口了。
赶到早餐店,店员倒是能回忆起白子琪来,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别,而是她跟个很漂亮的小姐一起,所以印象深刻。
一听说漂亮小姐,两人同时以为是安雅儿,但细问之下,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回去的路上,冷墨言开着车,薄唇紧抿,脸色发青,苏辰坐在副驾驶位,转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却渐渐觉得不对,这条路貌似是去他家啊……
“你怎么知道她在家?”
“你觉得她会在公司?”
“你认为她告诉白子琪了?”
“你认为她没说?”
苏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这个事还真是有些棘手,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有人的脸面不好看啊……
到了苏家,冷墨言长腿大步迈进了屋,管家笑脸迎上来被他一晃闪过直接上楼去了,只得问跟上来的苏辰:“要通知老爷吗?老爷在书房。”
苏辰摇头:“大小姐呢?”
“大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还带了行李箱,不过她没说去哪。”
“跟老爷也没说吗?”
管家想了想:“应该没有,没跟老爷打照面就走了,好象挺匆忙的样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刚支走管家,冷墨言板着脸“蹲蹲蹲”又下来了,“不在。去哪啦?”
“我哪知道,估计是早有计划,走得远呢,这个时侯她还在飞机上,就算走得不远,也离开华都了,你今天想找她是不可能了。”苏辰理智的分析。
“早有计划?你一点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话刚说完,苏辰脸色微变,想起前一段在办公室与苏佳的对话,怪不得当时她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说冷墨言的婚结不成,原来那时就已经在计划了。
事情弄明白了,但要怎么解决还是个难题。
“是你妹妹搞出来的,你去跟她解释。”冷墨言把皮球踢给苏辰。
苏辰踌躇了一下,说:“这件事还是你自已去说为好,实事求是的把事情说清楚,其实说开了反而好,不然老觉得有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提心吊胆的,而且早说总比晚说好。白子琪是个讲道理的女孩,最多打你一顿出气,你忍着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到如今,坦然承认是唯一方法,冷墨言没有心思再回公司上班,也不敢去裴瑶瑶那里接白子琪,只能是回家去等。
把自已关在书房里,一支烟,一瓶酒,独斟独饮,七年前的那一幕象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女人惶恐的脸……男人狞笑着一步步逼近……女人惊叫一声滚落楼梯……鲜血从腿间流下来……满屋子嘈杂混乱……女人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男人呆滞的面孔……
把烟头在水晶烟缸里熄灭,冷墨言紧接着又点了根烟,出了那样的事,他记得当时自已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自找的。”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有些不堪承受,倒底是他错了,错得太离谱……
这段往事,他不敢告诉白子琪,因为太不堪,和姑娘自认为的不堪往事相比,他的从前其实才是真正不堪。
福伯不知道自已的少爷倒底怎么了,一回来就把自已关在书房里连饭也不吃,他隔着门求他的小少爷下楼吃饭,或者送进来也行,但冷墨言在屋里象是没听见似的,一声不吭。老福伯叹了口气,摇着头又下去了。
天渐渐暗下来,房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桔红色的光里满是青烟,笼罩在烟雾里的冷墨言萧索黯然,望着变幻的烟雾发着呆。
终于,他听到大门响了,有车进来,福伯欢天喜地的喊:“少爷,白小姐回来了。”
终于要面对了,冷墨言扬起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脸上顿时显出一些红晕来,烟还在指间静静的燃着,突然,他惊醒来,白子琪不喜欢他在屋里抽烟。赶紧掐灭了烟,把窗子打开,拿了本杂志使劲的往窗外扇风,初冬的风很凉,突然一下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刚想关,门却开了,门窗一对开,风来得更中汹涌,轻薄的窗帘吹得打在墙上“啪啪”直响。
冷墨言一回头,白子琪瘦高的身影立在门边,两人怔怔的看着,这么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天堑,白子琪脸上奇怪的淡漠让冷墨言不敢靠近。
“把窗关了吧,怪冷的。”白子琪终于开口,声音和表情一样淡淡的。
二百六十章我没想到她会怀孕()
“哦,好。”冷墨言回过神来,一扇窗却关得手忙脚乱。
白子琪把门也关好,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的说:“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吗?”
“能。”冷墨言也坐下来,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
白子琪清了清嗓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昏暗的灯下闪闪发光,却半天没说话,她越沉默,冷墨言心里越没底。在他眼里,白子琪一直是鲜活的,爱憎分明的,高兴了可以飞上天,生气了会拳打脚踢,发泄完了就好了,象这样的沉默,让他觉得很陌生。
手心又出汗了,慢慢的在裤子上擦了两把,一抬头,白子琪的问题迎面丢过来:“听说你和苏佳姐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没有没有,孩子没出生就流产了。”冷墨言想了一个下午,在心里打腹稿要怎么解释,但白子琪这么直接的问他,还是让他乱了阵脚:“那是个误会,琪琪,你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它对我们现在没有影响的,你别……”
白子琪打断他的话:“什么误会,孩子流了是误会,还是你和她有了孩子是误会?”
“琪琪,那都过去了,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她没安好心的。”
“她爱你吗?”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白子琪讥讽的扬了嘴角:“但是你不爱她,对吗?”
“对,对,我爱的是你。”
“你不爱她却和她有了孩子?”
“我那是一时糊涂,我没想到她会怀孕。”
“因为没想到,所以不想负责任。”
“我那时还小。”冷BOSS低着头,象个小学生般委屈。
“哈哈哈……还小?”白子琪鄙夷的注视着他:“比我现在大吧,不想负责也就算了,苏佳姐恳求你让她生下来,你为什么不肯,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楼?那样一条小生命,就这么没了,如果留下来到现在,已经上小学了,你心里就没有遗憾吗?你知道我最恨不负责任的人,没想到你就是!我不想把自已嫁给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结婚的事还是算了。至于我们的关系,我要冷静的再想一想。”
“不,琪琪,苏佳她是故意要拆散我们,她因爱生恨,所以不想让我们幸福,你不能上了她的当啊。那么久的事情,她为什么早不说,现在才说,她为什么不敢露面,要逃得远远的?她是做贼心虚啊!”
白子琪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有些不屑看他:“她在我面前没说你一句坏话,你却一直在诽谤她,这么久她都不说,是因为她还心存希望,以为你对她还有份旧情,不然为什么你身边的女人不停的换,她却一直在,她不是因为说出这件事怕你责怪才走的,她是因为伤心,爱了你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你不爱她,干嘛要让她呆在你身边?干嘛要让她心存幻想?干嘛要耽误她的青春?”
“那件事后,她唯一的要求是回公司当我的秘书,我觉得也没什么,就答应了,她从没跟我暗示过什么,我以为在她那里曾经的一切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
“你不用狡辩,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为你怀孕流产,你不敢负责,不敢许她未来,却将她留在身边,让她继续对你心存幻想,你真是龌蹉至极!”
“不,琪琪,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确实很混账,但现在我改了,和你在一起后,我一点一点都在改,不信你问苏辰。”
“你的事,为什么要问别人。”白子琪叹了一口气:“算了,别再说了,咱们都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也许时间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说完,她就起身到衣帽间收拾行李,冷墨言跟过去,想抱她,被她一把推开,神情恼怒的说:“别让我瞧不起你!”
只一句话,冷BOSS就靠墙站了,哀哀的看着白子琪利索的收拾了行李,拖着箱子往外走,在门口又站住了:“保镖我都给你带回来了,以后也我用不着了。”
看着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冷墨言沮丧的垂下头,以白子琪嫉恶如仇的性格,他知道这关会很难过,甚至想过挨她一顿狠打,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个瘦瘦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阔大的草坪将她显得更加瘦小,眼看就要走到大门了,冷墨言的心猛的一缩,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步下楼,狂奔着追上去,却在快到门口时看到白子琪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冷墨言垂头丧气的走回来,被福伯好说歹说劝着吃了半碗饭,又到楼上发呆去了,苏辰打电话来问谈得怎么样,他苦笑一声,说:“很悬。”
苏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沉默了一会说:“白子琪性子燥,吃软不吃硬,现在正在气头上,别去烦她,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两人无话可说,默默的挂了电话。
这个晚上,注定不寻常。
初冬季节,到处都是萧条瑟意,窗子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白子琪坐在车里环抱着手发呆,早上接到苏佳节的短信,说要跟她告个别,她还莫名其妙,见了面才知道,原来她曾说过的那个渣男朋友就是冷墨言,这个事实让她的心瞬间就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