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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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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迈步向他们走过去,挡在师妹的身前,对上师兄长剑的瞬间,一直以来的痛苦挣扎,逃避苟且,好像终于得到了释然。

    我抬眸对视着他,最终开口道:“师兄,师父是我杀的,这件事,与师妹无关。”

146章兄弟阋墙(一)() 
我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却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一次次地试探询问,我早该想到师兄他已经起了疑心,却欺骗自己,他不可能会知道。

    那次他离开盛京,紧接着师父的尸体就失踪了,其实,他去的不是东洲,而是江南吧。

    不知用什么方法,探查到师父坟墓的下落,然后将里面的尸体偷出来,令师妹惊惧来京。

    因为发现了师父的死,所以回来时,对我才是那样的态度,他一直都在伪装,即使悲痛,还是强忍着仇恨,他想知道,我和师妹,在师父之死这件事中,到底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所以,是他盗取了千年魔刀,并把它放在师妹的房间里,故作师父鬼魂归来的模样,让我和师妹心虚害怕,好从中试探出端倪和线索。

    驿馆的下人说,没有看到师兄出去,也没有听到他房中打斗的动静,这一点就已说明,他没有出去,而是躲藏在驿馆中,没有打斗,房中的那一片狼藉,是他自己故意做出来的假象,让我们误以为是师父回来,害他出了事。

    那天晚上也是,我和师妹在竹林里看到的人影,其实就是他,所以,我沿着驿馆追寻时,没有找到师父的鬼魂,却只见到了他。

    这一切,不过是他演的一出戏,漏洞百出,却因关心则乱,才没意识到,这天下间除了师兄,能轻易从刑部盗取魔刀的人,能有几个?

    以前我们总是以为师兄笨,觉得他傻,到头来,却是这个最笨最傻的人,愚弄了我们。

    见我挡在她的面前,师妹站出来否认:“不是这样的,师父是我杀的,与二师兄无关。”

    她向师兄焦急解释:“师父的尸体,是你带走的吧,那你就应该能看出来,他所受的,是剑伤,二师兄很少用剑,那是我的剑”

    “住口!”

    师兄打断她的话,暴怒道:“弑师之罪,无可原谅,你们现在倒还有脸为对方撇清责任,你以为这样说,此事就与他无关了么?”

    “师兄。”我叫了他一声,抬起眸,又接着道:“你以为,你对师父的了解有多少?”

    师兄瞪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我侧过首,看了站在旁边的师妹一眼,最终没能说出口,闭上眼睛,道:“这件事,我有我的理由,而师妹,她只是为了保护我,错手而已,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为难师妹。”

    闻言,师兄呵了一声,嘲讽道:“好一出同门情深,你我相处二十年,你对师妹都能有此情意,为何却偏偏记不住师父对你的恩情?”

    雨势渐渐停息,然而屋檐竹木间仍有簌簌坠落的雨滴,夜晚寂静,唯有我们对峙的声音。

    师兄落下泪,神情悲凉苦涩,他向我问:“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怀疑你们么?”

    我没有接声,又听他继续道:“那时你去南疆,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师父担心你,怕你出了事情,写信通知我,让我去南疆与他会合,然后一起去寻找你的下落,可我先到南疆,在那里等了很久,师父却没有来”

    以前,他说过,在东洲遇到师父的故友,那位故友与师父有约,师父却未曾赴约。

    我以为,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却没想到,这个与师父有约的人,竟会是他自己。

    “为何会怀疑你们,还需要我解释么?”

    他红着眼眶,又向我问:“以前师父说过,你我师兄弟,要相互扶持,爱护师妹,不能令人欺辱到师门去,你猜,师父看到你我今日为了他的死,相互对峙的局面,又会怎样想?”

    我无言以对,也不想为自己辩白,作为萧昙,我有一千个杀他的理由,可是作为顾绯然,弑师之罪,永远都不可能洗清。

    师兄又走上前两步,将剑尖直抵在我的胸口:“他到死,都在担心你的安危,怕你出了事情,绯然,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吧,不管我也好,师妹也好,师父一直以来,最偏爱的人就是你啊,可你却杀了他,你们杀了他”

    我想着师兄的问题,为何会怀疑呢?

    因为我们杀死师父的时候,他还没有动身去南疆,看到我回来,以师父的性情,一定会让我传信给师兄报个平安,让他从南疆回来。

    可我对他们的约定毫不知情,在杀死师父后,将他埋在那个山洞中,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甚至见到师兄时,还跟他说师父出门远游。

    不曾提过他们前往南疆找我的约定,不曾提过师父让他从南疆回来的事情,他一个人等了那么久,却连个师父没去赴约的理由都没有。

    这一切,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我在说谎。

    千算万算,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唯独算漏了师父他会关心我这件事。

    我心中凄楚,正想开口,却见眼前忽然多出来一柄剑,侧首看过去,竟是林素闻站在他的旁边,持着那柄墨池,抵在了师兄的颈间。

    事发突然,我没有反应过来,连师兄也很错愕,看向林素闻惊讶道:“林公子,你”

    他满脸的不解和不可置信,紧接着,又换作滔天的震怒道:“连你也要纵容这个逆徒!”

    林素闻没有回答,仅是垂手将那柄墨池往他颈间压了压,清淡的语气道:“放开他。”

    面对这种情景,师兄没有退让,冷冷道:“这是我们师门的事,与长营林家无关。”

    林素闻看向我,微微皱眉,他虽挟持着师兄,但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而已。

    以他林家少主的身份和处境,即便今日师兄当真杀了我,也没有向他动手的理由。

    可他沉吟片刻,却缓缓道:“你们师门的事,与我无关,但他的事,与我有关。”

    “你与他相识二十年,理应比我更了解。”

    他顿了顿,又与我对视一眼,才又接着道:“你不愿做出弑师的事,他也不愿。”

    “事实摆在眼前,还要我怎么信他?”

    师兄紧锁眉头,对林素闻的举动很是失望:“林公子,念在你是林家人,又是皇长孙殿下好友的份上,我不愿与你计较,弑师之仇,不共戴天,还请不要插手我们师门的事。”

    见林素闻一动未动,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师兄终于发怒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林素闻答:“从未疑虑。”

    “为何?”这个问题,连我都想问。

    却听他道:“没有为何,理所应当。”

    见他冥顽不灵,固执不听,师兄咬牙道:“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不敢杀他么?”

    说着,将剑尖刺入我的胸口几分。

    相比在梦中,他刺我的那一剑,这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的伤势,剑尖没入的地方,浸出血迹,但不严重,仅是为了震慑林素闻。

    他持着剑,毫不退缩道:“弑师之罪,天理不容,即便拼个一死,我也要清理门户!”

    双方僵持中,我看了看林素闻,又看了看师兄,最终低下头道:“林素闻,放开师兄。”

    林素闻却不动,微微侧首,剑锋依旧压着师兄的脖颈,似是赌气道:“让他先放。”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性格臭的像个石头一样,认定的事情,怎么都敲打不动。

    我叹了口气,道:“在这世上,对我来说,师兄和师妹是最重要的亲人,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若因此伤了师兄,还不如让我死了。”

    林素闻默了片刻,最终收回了剑。

    他转过身,我以为他要离开,可他走到几丈外的长廊前,却顿住脚步,背对着我们。

    我知道,这次又惹他生气了,他好心帮我,我却不识抬举,反正今天一直都是如此,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总要惹他不高兴。

    我别开了视线,不敢看他的反应,又听师兄道:“你可记得,以前我说过,你我之所以会成为师兄弟,是因为师父,若师父出了事,且与你们有关的话,我会杀了你们,毫不留情。”

    “师兄!”见他真要杀我,师妹嘶喊出声。

    她走上前,在一旁扯住了师兄的胳膊,苦苦恳求道:“我知道,师父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但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最关心的就是二师兄了,难道今日,当真忍心杀他,对他下手?”

    师兄的眼中噙着泪水,怕被我们看到,又憋了回去,我知道,他不忍心的。

    “那你们呢?”

    良久,他嘶哑的声音开口:“师父倾囊相授,养育了我们二十年,如父如母,恩重如山,你们那时,又是如何对他下手的?”

    “弑师就是弑师,即便我能忘记师父的死,你们自己能忘记么,不会愧疚折磨一生么?”

    在他的话语中,我和师妹都惭愧低下了头,他说得没错,不会忘记的,不可能忘记的。

    睁眼闭目之间,全是师父死时的画面,他望着我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徒弟手上。

    一滴眼泪落下来,我连忙躲开视线,片刻,才鼓足勇气向他道:“师兄,你动手吧。”

    “不要!”

    师妹挡在我和师兄中间,抬手握着师兄的剑锋,手被剑锋划破,流出淋淋的血迹。

    她乞求道:“师兄,你先杀了我吧。”

    “反正师父之死,与我也有关系,你早晚都要杀我的,那就先动手杀我吧,只要我死了,就看不到你要杀二师兄了”

    望着我们,师兄的剑终究没有刺下去。

    良久,只听旁边的魏沉道:“傅兄,刚才顾兄问了你一个问题,我也很想问你。”

    闻言,我们同时看向他,又听他缓缓道:“对于那个师父,你当真了解他么?”

147章兄弟阋墙(二)() 
对于他的话,我很不解。

    师兄也问道:“魏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沉侧过身:“我知道,你们来此是为调查魏郢之死,而且,已经怀疑到我身上,倘若顾兄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们,魏郢是怎么死的,以及我与你们师父是什么关系。”

    我和师兄对视了一眼,更加不明所以,又听他问:“顾兄,韩征是真的死了么?”

    我没敢回答,因为不确定他与我师父到底有何纠葛,却听师妹颇为戒备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关心我们师父的生死?”

    魏沉闻言,淡淡回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韩征当真死了,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倘若他没死,就算拼了我的一条性命,也会找他报仇。”

    “魏兄,你”

    对于魏沉突然的转变,师兄有点不知所措。

    听此,我却陷入沉思,他刚才称呼魏郢,并不是义父,而是直呼其名,而且,言语间似乎已经承认,那个魏郢确实是被他所杀。

    那个魏郢,与我师父之间的关联,只有那柄千年魔刀,魏郢也是被人制作假象,死在千年魔刀之下,也就是说,魏沉与我师父的恩怨,极有可能是因为那把千年魔刀。

    想到此问:“你与千年魔刀,有何关系?”

    魏沉却不肯回答,坚持先前的态度:“顾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韩征究竟是生是死?”

    我犹豫片刻,最终回答:“死。”

    听到这个回答,魏沉好像卸下沉重的担子,低下头,悲凉地笑了两声,道:“只怕他当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他又看向我们,道:“关于当年的事,你们想知道的话,就随我去府衙,等到了那里,我就将一切的真相,全都说给你们听。”

    我没想到,魏沉会向府衙自首,那时,正是半夜三更,府衙大人还在睡着,被我们的动静吵醒,坐在大堂上,忍不住呵欠连天。

    见来人是魏沉和我们,又见魏沉跪在他的堂下,困意顿时被惊醒了一半,连忙走下来,向魏沉施礼道:“少将军,怎会半夜来此,可是魏将军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您先请起”

    魏沉回答道:“我来投案,大人既是甘州的父母官,如今我是犯人,你是主审,向你行礼本是应该,还请大人公事公办,坐回堂去。”

    府衙大人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疑惑道:“投案?投什么案?在甘州,谁不知道少将军您丰功卓绩,是最受百姓爱戴欢迎的了,谁敢审您啊,少将军就不要再拿下官寻开心了。”

    他俯下身,想拉魏沉起来,却听魏沉道:“弑杀朝廷将领,伪造鬼神之事,致使甘州百姓人心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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