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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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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气呼呼地道:“少爷向来宽厚待人,不管对谁都很好,就算有想要的东西,也会光明正大地去拿,像那种动用权势,胁迫争抢回来的东西,跟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还听说,少爷不愿占人便宜,得到那个琵琶后,还是重金酬谢了柳老板,柳老板不愿意收,少爷就买了一个相同价格的琵琶回赠给他。”

    我道:“都是琵琶,又是相同的价格,想来音色材质也差不多,为何偏要执着那一个?”

    “没办法啊。”

    小丫鬟道:“谁叫我们姑娘喜欢呢?”

    我垂眸笑了笑,感慨道:“看来少将军与你们姑娘一样,都是十分固执的人。”

    小丫鬟又摇了摇头,回答:“当时姑娘未免少将军麻烦,都说不要了,是少将军不肯放弃,将军吩咐的事情,他一向都很在意。”

    我默了一下,缓缓道:“看来,不止魏将军对你们姑娘好,少将军对魏将军也很尊敬。”

    “那是自然。”小丫鬟话说到一半,手下意识地去揪茶花的花瓣,我张了张口,本想提醒她,但为时已晚,只能闭嘴不言。

    “少将军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将军,对将军的话,向来听从,将军征战多年,一直都有头风的毛病,只有喝了姑娘亲手调制的安神茶才能睡得好些,少将军每次都会站在门外,守着将军入眠,等到将军醒来了,才会离去”

    听此,我的思绪顿了一下,刚想问些什么,却听小丫鬟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茶花道:“我居然把姑娘的花给摘坏了!”

    我只能停顿下来,道:“院中这么多茶花,再摘一朵就是,为何非要这一朵?”

    “可这朵花,是姑娘昨天说要的。”

    小丫鬟皱着眉,一脸懊恼地自责:“完了完了,只顾着与大人说话,却忘记了正事。”

    听此,我安慰她道:“你回去就与你们姑娘说,这茶花是我弄坏的,明日再赔给她。”

    “赔?”小丫鬟一脸天真,显然不明白。

    我点了下头,又笑了笑,承诺道:“姑娘忘了,在下是个术士,让铁树开花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修复一朵受损的茶花?”

    “那就多谢大人了。”

    她将茶花和被揪下来的花瓣用丝帕小心翼翼地包好,呈给我,又问:“大人为何要帮我?”

    “大概”想到云岫,我苦涩一笑,道:“是觉着姑娘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吧。”

    “大人的朋友?”

    “不算朋友,不过”

    “人生于世,千千万万个人中,能够遇到已是一种幸事,虽做不了朋友,却仍需善意对待,我做了亏欠她的事,很是遗憾。”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咳嗽的声音,转头看去,师妹抱臂站在拱门边,一脸不善地望着我们,见我们在说话,故意握拳清了清嗓子。

    我转向小丫鬟道:“我该走了。”

    站起来,又向她施了一礼道:“明日此时,在下一定会再来拜会,归还这朵茶花,还请姑娘记得提醒,让你们姑娘放我进来。”

    见她点头答应,我转身向师妹走过去,师妹跟上我,压低声音嘲讽道:“趁我们不在,欺负人家小姑娘,看我怎么向师兄告状。”

    我将丝帕收入怀中,淡淡地道:“闲聊几句而已,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小姑娘了?”

    “连定情信物都收了,还敢狡辩不是,我看那小姑娘看你的样子,就像会情郎似的,师兄可是忘了青州望都山上的小尼姑?”

    想到之前睿王在青州险些遇刺,我奉师父命令前去保护,为了找出青州刺史意图谋害亲王的证据,还特意找上他儿子的相好,一个望都山上的小尼姑,每天早中午晚,三首酸不拉几的情诗给她送过去,终于把小尼姑感动,让她把相好从官家少爷换成我这个一穷二白算命道士的事,却没想到,此时被师妹拎出来取笑。

    我道:“望都山上的小尼姑,我都已经与她说清楚了,经那一件事,我看破红尘,决定出家,从此堕入空门,不再沾染男女情事。”

    “是么”

    师妹又揶揄道:“那南疆碧云天的”

    “红菀!”

    我对师妹的称呼,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她的名字,师妹被我吓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道:“师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不能做到完全不去介意,沉默片刻,才缓和了神色,淡淡道:“师兄可能还在等我们,走吧。”

    “师兄”

    师妹站在身后,忍不住叫住我:“那个女人,对你来说,有那么不一样么?”

    不一样,望都山上的小尼姑也好,或者其他地方的人也罢,她们接近我,都是有所图的,为了我的脸,或者别的什么。

    所以我从未信过她们,也从未爱过她们,现在想来,当时的所作所为,或许真的冷酷绝情,但她们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银契两清,互不拖欠,至于那个小尼姑,她在庵里也未曾做过好事,虽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刺史父子,但也确然参与过图谋,所以,即便后来被睿王所杀,也可以说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

    即便偶尔,我也曾为她的死感到过自责,觉着若我没有把她牵扯出来,可能她现在还能活着,但仅是自责,并没有怜惜。

    箴言,她是不一样的。

    “你才认识她几个月,短短几个月,我不信,比我们相处二十年的感情还要重,那个女人,她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发生了,只要你忘掉她就好了,为何偏要紧搂着不放,折磨自己?”

    师妹从小袒护我,不愿我受到一点伤害,她觉得,箴言是令我痛苦的根源之一,所以,一直以来,都对箴言持有着一些敌意。

    “师妹,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是她,你是你,她很重要,你也很重要,但我对你们不是一样的感情,无法去比较的”

    我转向师妹,勉强扯出一个笑:“而且,她不叫那个女人,她有名字,她叫箴言。”

137章隐言之爱(二)() 
从将军府回来,师妹的情绪不太好,我也不想说话,一路上只有师兄的声音。

    “魏兄真是一个正直良善的君子,真可惜上次在盛京错过,未能与他早点相识。”

    看得出来,师兄挺喜欢魏沉的,已经把对魏沉的称呼,从少将军换成了什么魏兄。

    见我们全都心事重重地不说话,师兄奇怪道:“你们怎么了?可是在将军府查到了什么?”

    我和师妹对视了一眼,全都没有回答,又听师兄抱怨道:“绯然,我明白你的顾虑,但魏兄是个好人,还是魏将军的义子,我觉着,我们查到的那些东西,理应让他知道的。”

    “师兄”师妹首先停下脚步,片刻,道:“我问过将军府的家将,他们说那个什么将军,因早些年在沙场征战,患上头风的毛病,近些年备受折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先喝过孟茯苓亲手调制的安神茶,才能入眠。”

    师兄转过身,愣愣地看向她,又见师妹从腰带中取出一块草药的根部,递给他:“我刚才特意去将军府的药房转了一圈,从孟茯苓给那个将军调制的安神茶药方中,发现了这个。”

    师兄接在手中,瞧了瞧问:“这是什么?”

    “梦魂枝的根。”

    我在一旁淡淡地解说道:“传闻是从死人的头骨中长出来的东西,还有人说,吃了梦魂枝,就能见到地狱和仙界的情景,不过,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事实上,梦魂枝只是一种致幻的毒物,药量掌控好了,可以安神催眠,睡到雷打不动的那种,掌控不好,极有可能损伤精神力,使人变得迟钝,最后痴呆的也不在少数。”

    我会认识这个,完全是因为箴言,不过师妹居然也知道,倒是让我蛮意外的。

    我们师父,虽然外界传闻涉猎广泛,无所不能,但其实对医术是一窍不通的。

    师妹认识梦魂枝,难道是偷偷拜了别人为师,还是师父偏心私藏,仅是教给师妹?

    师兄皱眉道:“这种东西,她怎么敢用在魏将军的身上,府中大夫不会检查不出来吧?”

    我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忘了我刚才说的,梦魂枝的剂量用得好,就可以安神催眠,魏郢又患有头风,整日无法入眠,她敢这样做,只怕是经过魏郢自己同意的吧。”

    闻言,师兄默了默,最终,喟叹一声道:“看来,魏将军在生前一定很信任她。”

    “他不是信任孟茯苓,而是魏沉。”

    我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但还是说了:“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即便再怎么刚愎自用,也不会将毫无反击之力的自己暴露在人前,让人有可趁之机,听将军府的侍女说,魏郢患有头风,终日难以入眠,唯有孟茯苓的安神茶才能让他睡得好些,每次魏沉都会守在门外,等他醒来才会离去。”

    “我们先前检验过,那个将军的身上,除了断头那一处,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也就说明,他在死前,没有反抗挣扎过”

    师妹顿了顿,沉吟一下,判断道:“躺在床上,睡梦之中,被人一刀断了头。”

    “你们想说什么?”

    师兄皱着眉,明显不悦道:“难道说,是魏兄与孟茯苓合谋,杀害了魏将军么?”

    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抢先道:“一派胡言,魏兄怎么会这样做,为何要这样做?”

    “侍女说,孟茯苓私下里,并不喜欢她们称呼自己夫人或者姨娘,更喜欢被称为姑娘。”

    我看了师兄一眼,接着说道:“这个细节,至少说明,她并不是很情愿给魏郢当妾室。”

    “即便如此,这与魏兄有何关系,你们不要告诉我,魏兄其实与她存有私情。”

    师兄更加不悦,道:“孟茯苓是魏将军的妾室,而魏兄又是魏将军的义子,此等事情,关乎魏兄的名望,我们是负责此案,但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可随意猜测,有损魏兄的声誉。”

    “可我们之前已经有了论断,那个将军的死,祠堂里的魔刀弑主,与孟茯苓有关,师兄你想,如果那个人是孟茯苓所杀,而正如二师兄说的那样,那时候魏沉就守在门口,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再者,杀人,移尸,将军府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没有人从旁协助,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安排得天衣无缝,不被人发现?”

    师妹与师兄争论,又道:“查案就是查案,一切皆有可能,不要被感情左右你的判断。”

    “我们说魏将军之死,与孟茯苓有关,也只是暂时的推测而已,也许”

    师兄接声道:“你也说一切皆有可能,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凶手另有其人,也许,真的是魔刀弑主,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若真是魔刀弑主,若真如孟茯苓所说的那样,是那个将军砍下自己的头,又从祠堂里走出来,那血迹呢,留在路上的血迹呢?”

    师妹道:“我在将军府中,找到那个祠堂,也找到发现那个将军尸体的地方,沿途居然没有一点血迹,你不觉着奇怪么?一个刚被砍了头的人,要走那么长一段距离,中间怎么可能不留下血迹?很明显就是孟茯苓在说谎。”

    见师兄沉默,她又道:“你所说的巧合,不是没有可能,但那只是万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最明显的东西,师兄,若你不认识魏沉,对他没有感情,又是否愿意相信这个万一?”

    老实说,对师妹的表现,我其实挺意外的。

    以前总是觉着她不学无术,刁蛮任性,但今天看到的她,却又好像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冷静,一瞬间,我恍然明白了师兄对我的想法。

    师兄说过,从小到大,他都觉着我与他们有距离,而且总是不像小孩子,这让他觉着害怕,我曾诧异,不明白让他害怕的地方在哪里。

    但现在,面对师妹,我忽然明白,这种害怕,不是害怕我们本身,而是一个人,对于前路未知的东西,所作出的自然而然的反应。

    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在过去二十年的光阴里,我们朝夕相处,日夜相对,都以为与彼此亲密无间,但事实上,总有一些事,让我们恍然惊觉,或许以前看到的都是表象,都是对方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而真实,却一直被掩藏,我们从未触及到。

    师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其实,除了那些娇蛮任性的印象,我对她,好像并没有多少了解。

    她为何会来到师门,跟着师父又学到了什么,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山洞中,她把长剑刺入师父的后背,那时候,师父回过身,望着她一脸震惊,不止是师父,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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