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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两人关系很好亲如兄弟,亲密到了几乎寸步不离的地步。
直到一年前,两人齐齐考上了燕北大学,住进了大学宿舍,噩梦突然降临。
石头病了,病的极其古怪,他莫名其妙开始了梦游。
梦游中的石头一脸狰狞,逮着什么砸什么。
“别,别过来,你这该死的天平离我远一点。”
梦中石头畏惧的天平,和曾经出现在在黄泉典当行的那个,一模一样,毫无差异。
连着一周,石头每晚都会梦游,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同寝室的男生们深受其害。个个带伤,人人自危。
若不是林昆出手阔绰,极力安抚。
石头早就呆不下去,十有八九会被室友们扫地出门。
可是如此这般,显然不能持久。
室友们一到晚上,都显得格外恐慌,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石头的一举一动,没人敢去轻易入睡。
直到石头完成了每日一次的梦游,打砸完毕,他们才敢趁机去眯上一会。
久而久之,石头所在的308号宿舍,一下就出名了。
出名的原因,是舍友们个个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像大熊猫一般。
因此舍友们有了同样绰号,被同学们戏称为国宝。
倒是林昆的绰号有些特别,被称作功夫熊猫。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林昆的黑眼圈极为特别,比室友们都要大上几圈。
就是颜色也有些与众不同,青中带紫,紫的发黑,黑的发亮。
不仅乌黑青紫,还高高的肿起。
这么特别的原因,和他每晚担负的责任有关。
每晚石头梦游时,他必须及时出手阻止。
阻止梦游中的石头冲出宿舍,砸遍整栋男生宿舍楼……
阻止又岂能不付出代价。
他抱着石头时,避无可避,总会被梦游中的石头砸上几拳。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石头砸人似乎很认地方,回回如此,必定会砸中林昆的双眼……
林昆也因此得了个功夫熊猫的美名。
对于这个绰号,林昆咬咬牙也就忍了,可是有一点他不能忍。
石头每次梦游之后,都格外愧疚,想要自我惩罚。
尤其是看到发小林昆高高肿起的眼眶,总会用力抽打起自己。
“昆子,我拖累你了,我活着就是个祸害,干脆死了算了,免得去伤害他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放屁,少特么糟践自己,兄弟,我俩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难道你忘记我们当初发下的誓言?就这么点破事,你至于这么较真嘛,要是实在心中有愧,大不了让我打你几拳出出气就好。”
林昆装作一脸轻松,极力安抚。
安抚的同时,心里却异常担忧。
关于石头梦游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他不止一次听爷爷林岳说起过其中的缘由。
诅咒。
全都是因为血脉诅咒。
阴家的男丁出生时,必定会身处祖坟所在的小山村。
一到七岁,无一例外,都会做一场噩梦,随后便开始了梦游。
梦游中的阴家男丁,总会如同被人操控了一般,深更半夜跑去坟地,如同中了邪一般,用双手拼命去刨自家的祖坟。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梦见了一个诡异的天平,感受了天平莫名的呼唤。
似乎只要抛开祖坟,就能见到天平真身。
为此,哪怕是挖的双手指甲盖脱落,十指鲜血淋漓,也不肯放弃。
一旦出现了梦游,阴家七岁的男丁总会被父母送出村子,寄养在朋友家中。
就如同石头被寄养在林昆家中一样。
就连寄养时嘱咐的话,都基本一致。
“只要在我有生之年,就决不允许这孩子踏入小山村半步。”
可是这嘱托只是个美好的期望,全无作用。
一旦寄养在外的阴家男丁即将年满十八岁,无论躲出去多远,都会再次做起噩梦,再次开始梦游。
最终的结果,他们总会鬼使神差的返回祖坟所在的小山村,被噩梦和梦游折磨的苦不堪言。
这种折磨,直到娶妻生子之后,才会消停。
千万别会错了意。
消停的只是孩子的父亲,那噩梦从来都不曾真正消失,只是发生了转移而已。
由孩子的父亲,转移到了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孩子一旦到了七岁,噩梦一准会再次降临,周而复始,一代代延续。
石头的父亲阴轩就是受不了这个,才会在石头出生后,留书出走。
“父亲,不能再这么延续下去了,我一定要找到办法,解除这该死的血脉诅咒,绝不能让这诅咒在石头身上延续下去。”
阴轩带着妻子就这么走了。
从此后,石头的父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音信全无。
而石头最终也没能逃脱这该死的命运,一切依旧。
想起了这些,林昆忍不住一阵阵心酸。
自己的好兄弟命太苦了,难怪爷爷林岳会对他宠爱有加。
算算时间,还差10多天,就到了石头18岁生日。
石头最近梦游的越发频繁。
梦游中的石头也变得越发暴虐癫狂,像是要毁灭一切。
想到了有关诅咒的一切,林昆惊恐莫名。
好兄弟石头能改变命运吗?
会不会也像一代代阴家男丁那样,再次感受到那天平的召唤,18岁时,会不受控制的回到出生时的小山村,去面对那座诡异的祖坟。
“这该死的诅咒太特么操蛋了,也不知什么时间才是个头。”
林昆紧握双拳,为好兄弟石头愤愤不平。
此时的石头显得有些忧郁。
“昆子,这两天我老是心惊肉跳的,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不行,我要回小山村一趟,总担心爷爷会出事。”
“绝对不行,别的事都可以依你,就这事不行,你别忘了当初你爷爷的嘱咐,在他有生之年,决不允许你踏入小山村半步。”
第3章 掘墓()
林昆一下就急了,慌忙伸手把石头抱住,用尽了全力。
石头用力挣脱,却挣脱不得,眼中闪动起了泪光。
“没用的,昆子,这就是我的命,躲是躲不掉的,最近不知怎么了,我总感觉自己有些失控,再这样下去,我会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既然无法躲避,索性就去直面应对,我决定了,决定明天请假回村里一趟。”
林昆沉默了,久久不语,陷入了苦思。
“是啊,老是这么躲躲藏藏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与其坐而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林昆把心一横,拿定了主意。
“好,石头我答应你,让你回小山村,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和你一起去才行,别墨迹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林昆做事极为干脆,他一把拉起一脸懵逼的石头,急匆匆出了宿舍楼,铁了心不给石头反对的机会。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辆轿车盘旋而上,随后又环绕直下,偶尔有石块从山路上掉落,许久以后才砰的一声落地。
看着山路旁几近垂直的峭壁,开车的林昆不由得直抽冷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直到傍晚时分,林昆和石头二人才来到了石头家所在的小山村,却不曾有片刻停歇,又再次上车赶路。
家中空无一人,石头询问过邻居才知道,爷爷病了,病得很重,此时正在乡卫生院住院。
生病的原因,是受到了惊吓。
据邻居说,最近爷爷老是坐卧不宁,扳着指头数起了日子。
“快到日子了啊,很快就到石头18岁生日了,这样下去怎么可以,不,绝不能让我孙子重蹈覆辙,那祖坟必须迁走。”
挣扎了许多天,爷爷一下发了狠。
前天晚上,他深更半夜扛着铁锹出了门,一去不回。
直到中午时分,才被村民们发现,他昏倒了在阴家祖坟的坟头。
送到医院以后,爷爷一直在昏迷。
偶尔会大声嚷嚷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那是祖先留下的福泽,根本就不是诅咒,怪只怪我阴家人命不够硬,承担不起……”
石头忧心如焚,催着林昆开车赶往了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的病房里,石头的爷爷阴昀一脸潮红。
护士摸了摸爷爷的额头,有些烫手。
“医生,这样下去不行啊,各种降温的办法都试过了,病人的体温还在不停升高,都超过40度了,再这样高烧不退,病人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我根本查不出其中的原因,这也太古怪了吧,我根本没辙。”
医生眉头紧皱,一脸焦急。
急匆匆赶来的石头,此时已经冲到了病房门前,听到这些,突兀的停住了脚步。
“祖坟,肯定是那该死的祖坟闹的,拼了,只要把那该死的祖坟掘了,爷爷才能得救。昆子,我们走,赶紧把我送回村里。”
石头瞬间拿定了主意,扭头时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好兄弟林昆并没有跟在身后,此时踪迹全无。
“坏了,昆子你千万别做傻事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向林岳老爷子交代。”
稍一思索,石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林昆一定是有了和自己的一样的判断,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定是跑去掘坟了。
石头猜的一点没错,林昆将石头送到医院后,就陷入了挣扎之中。
“好兄弟一辈子,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出事,拼了,干脆去做个了结,刨了那该死的祖坟。”
心中有了主意,林昆连车都没下直接掉头就走。
轿车一路飞驰,很快就返回了小山村。
匆匆打听了一下阴家祖坟的位置,林昆借了把锄头,便摸黑上了路。
那一晚是个阴天,天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点星光。
小风呜呜呜的刮着,像是有人在黑暗中哭泣。
“欧呵呵呵”
猫头鹰魔性的怪笑突兀的响起,听的林昆头皮发麻,后背一阵阵发冷。
那一刻,林昆真的怕了,吓的他两腿发软,一个劲打颤。
他不能不怕。
他不止一次听石头说过,有关猫头鹰的忌讳。
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
听到了猫头鹰的笑声,附近会死人的。
林昆张望四周,四周黑漆漆一片。
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去特么的吧,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林昆咬了咬牙,哪怕是为了好兄弟石头,也必须死撑到底。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格外急促,由远及近,瞬息而至。
林昆还没来得及转身查看,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的抱住,勒的他喘不上气来。
“鬼啊!”
那一刻,林昆被吓得亡魂大冒,差点被吓尿了。
“昆子,你走,这是我阴家的事,你不能插手。”
直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林昆才终于缓过劲了,感觉到自己的裤子一片潮湿,顿时羞红了脸。
“石头,你特么就是个混账王八蛋,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你想吓死小爷啊!”
“抱歉昆子,你回去吧,去医院帮我照顾好我爷爷,掘坟的事我自己来。”
石头一脸决绝,话音未落,便一掌砍中了林昆的颈动脉。
看着瘫倒在地的发小,石头一脸愧疚。
“别怪我,昆子,我欠你家的实在太多了,我家的祖坟太过邪性,我绝对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将昏倒的林昆送回了小山村,石头一刻也不敢耽搁,再次扛着铁锹上了路。
到了,借着手电筒的强光,石头看到了祖坟的墓碑。
墓碑之上,几只猫头鹰歪着头看着自己,“哦呵呵”直笑,听的石头毛骨悚然。
可是既然来了,就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石头把心一横,挥手赶走了猫头鹰,挥着铁锹开始了掘坟。
坟头被挖平了,随着一点点深入挖掘,砰的一声,铁锹碰到了硬物。
石头不由得打起了小心。
很快硬物的轮廓就彻底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口奇怪的棺材。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判断不出它的材质。
从碰撞的声音判断,像是一口石棺。
可是眼中所见,却又像极了木头。
更为诡异的是,棺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咒文。
石头顾不得多想,直接用力撬起了棺材盖。
棺材里很空,并未发现半点尸骨。
在棺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古怪的天平,天平底座上竖立着一个八卦圆盘。
在圆盘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