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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次去哪里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担心。”
吃饭的时候,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忍不住小声抱怨。
虽然薛度云从头到尾谈及那场赌都很轻松,但我知道,那一场赌形同赌命,稍有不慎,输掉的不仅仅是物质,事业,前程,还有一个男人的一身荣耀和傲骨。
薛度云夹住一块排骨顿了几秒,放进我的碗里后,望着我说。
“对不起,当时我没来得及跟你说。而且我觉得说了会更让你担心,我不想让你担心。”
“万一你输得一无所有了,你打算怎么告诉我?”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抿起一丝笑,“我不觉得难以开口,而且我认为你会更加欢迎那样的我,你不是一直觉得跟我有距离感吗?”
这是事实,可我当然没想让他失去一切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吃完饭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下车后,他突然从后备箱里面拧了一个东西扔在地上。
那东西会动,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猫。
这只猫毛色跟丑丑相似,我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薛度云弯下修长的身躯把猫抱了起来,抚摸着小猫的毛,安抚它身处陌生环境所表现出的狂躁。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觉得他抱猫那个小心翼翼的姿势如抱着一个婴儿。男人对小动物所体现出的温柔很能打动人。
“它刚来,对环境不熟悉,有点胆小,不过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
可是我觉得我一时半会儿无法和它亲近起来。
我突然在想,猫或者就跟人一样,就算原来的不在了,也不是随便一个就可以替补的。
但他的这一番心意我还是很感动的,至少他记得我失去过一只猫。
薛度云抱着猫往里走,又突然想起似地说,“对了,它还没有名字,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一提到名字,我就又想起丑丑,当时给丑丑取名字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丑,而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叫。
而一只相似的猫,我却不能同样叫它丑丑,因为它始终不是丑丑。
薛度云把它一放地上,它就连滚了好几圈儿,离我们远远地,一双眼睛怯怯地瞧着我们。
我觉得有趣,笑着说,“它喜欢打滚,不如就叫滚滚吧。”
薛度云回头看着我,眸子微眯,迈开修长的大腿缓步向我走来。
他搂过我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声音来得低沉而磁性。
“喜欢打滚就叫滚滚,按你这个逻辑,喜欢吃东西是不是叫吃吃?喜欢接吻就叫吻吻?那么喜欢做…爱,叫什么?”
他问得还挺认真的,我也很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忍了两下没忍住,我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叫流…氓。”我都快笑岔气了。
薛度云眼神一怔,我却笑得收不住。不过很快牵开了唇角。
“这是你赐给老公的新名字?起得非常贴切,老公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人如其名。”
我只觉腰间的那双手一紧,他已经一下子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沙发的弹力颠簸了我一下,我啊了一声,他二话不说就堵住了我的嘴,深入而有力的吻一度让我近乎窒…息。
他急…促地吻着我,粗重的鼻息声让我觉得这一刻他很动情。他略微粗糙的手掌伸进我的衣服里,刺…激得我情不自禁将身体抬高,与他更近。
我们在沙发上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放过了我。
那只猫一直蹲在角落里看着我们,瞧着它那无辜的小眼神,我已经自动脑补了它的台词。
“一来就给我撒狗粮,真的好吗?不过,你们是不是投错了食物,我不吃狗粮的好嘛。”
把滚滚安顿在丑丑原来的窝里,我们才上了楼。
薛度云进浴室去洗澡,我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换好之后,我突然看到放在小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想起那个u盘,我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特别想找出来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看向浴室门口,男人的好身材被浴室的暖光映在门上,水声还在继续。
几番挣扎,我正准备下床的时候,水声一停,浴室门突然开了。
我坐在床边僵住,薛度云一丝不挂地就出来了,壁垒般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
这画面简直辣眼睛。
我红着脸低下头,起身越过他朝浴室里走去。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均匀,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不想打扰到他,我很轻地上了床,缩进被子里。
盯着他的睡颜,我又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这才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黎落的父亲。他竟然说想请我吃饭。
我很意外,黎爸说黎落也会在。我在想,或许是因为他们父女二人关系一直不好,我这个第三人在场可能会起到缓和作用,于是我去了。
黎爸说的餐厅地址就在碧海蓝天的楼上。
我没想到,除了黎爸和黎落以外,卓凡竟然也在。
今天的黎落有所不同,似乎比平时沉静许多,见到我她朝我招手,让我坐她旁边,而卓凡坐在她的另一边。
今天黎爸的态度也有所不同,并不像初次见到卓凡那么针锋相对了,有了长辈和蔼的样子。
听完黎爸的一系列开场白,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黎爸同意黎落和卓凡的事了。
其实上次黎落和卓凡坠楼后一起住院,黎爸来看他们,我在医院楼下对他说了那番话后,我就看出黎爸有所动容了。
能想通是好事,我想黎爸这样做,多少能拉近一点儿与黎落之间的关系吧。
卓凡也是意外又惊喜,一边给岳父大人敬酒,一边一再保证以后一定会对黎落好的。
这一刻我觉得黎落还有父亲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想如果我爸还在,他也一定会为我的婚姻把把关吧。
其实这顿饭吃饭是其次,黎爸表明态度才是真正目的。
黎爸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先走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
黎爸走后,我对黎落说,“落落,我看得出来,其实叔叔还是很爱你的。”
黎落哼了一声,“他是明白,我不会听他的,无论他同不同意,都是一个结果,所以他还不如同意呢。”
我不相信黎落一点儿没动容。
我跟黎落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石头做的心才怎么也打动不了,而她不是。我想今天她还是有些感动的,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我们从餐厅出来,直接来到碧海蓝天。
吧台那边似乎很热闹,好些人围在那里。
等我们走过去,我一眼看到了醉熏熏趴在吧台上的女人。
第128章 是命运让我抓不住()
喝醉的人竟然是于倩。
她还穿着职业装,应该是下班以后直接来的酒吧。
几个二流子相的男人正围在她周围,一双双咸猪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估计是看她长得漂亮又喝醉了,想打她的主意。
“走开?欺负人姑娘喝醉了是吧?”
当先冲上去的是黎落。
黎落一身都是义气,她最见不得这种事,别说是认识的人,就是不认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插手。
那几个还不知道黎落的拳头有多狠,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哟,又来一美女,来,陪哥儿几个玩玩。”
“谁他妈的不长眼,敢动老子的女人?”
我看黎落都有想动手的意思了,卓凡一声吼,她又收住了。
这里是卓凡的酒吧,能不动手当然最好。
来这里的人自然没有不认识卓凡的。
“原来是凡哥的女人,误会,误会。”几个人打着哈哈地很快溜走了。
“许亚非,碧海蓝天,我等你。”
趴在吧台上的于倩全然没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拿起手机打起电话来。
不知道许亚非说了什么,她突然就激动了,本就醉得不轻,这会儿竟带着哭腔。
“我求着把第一次给你你都不要吗?我把所有自尊都放下了,我脸都不要了,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这话信息量巨大,我和黎落几乎是同时一瞪眼,卓凡也是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
旁边几个女人想必也听见了,直掩嘴发笑。
于倩将手机丢在一边,手胡乱将脸上的眼泪一抹,脑袋都撑不起来,手却拍了拍台面。
“酒,我要酒。”
再喝下去,她就可以直接就地躺尸了。
她平时是一个多么有气质的女人,一朝喝醉,形象全毁,她醒来要是知道了,恐怕得一头撞死不可。
调酒师将一杯酒搁她面前,于倩头也不抬,伸手摸索着去拿。
我走过去,把酒拿开,对她说,“于倩,你不能再喝了。”
“我要喝,酒,给我酒。”
看她的样子,她大概都不知道跟她说话的是谁。而她却能精准地找到许亚非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倒是神奇。
我都怀疑,她有没有拨错电话号码。
卓凡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眼,显示是许亚非。
接完电话,他靠了一声。
“亚非竟然把这一摊子甩给我。”
刚才于倩说了她在碧海蓝天,许亚非拒绝了于倩,但他绝对听出于倩已经喝醉了,以他的人品,不能放心一个喝醉的女人独自呆在酒吧里,打电话让卓凡帮下忙也在情理之中。
“让她家里人来接她吧。”卓凡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烦躁地说。
其实我对于倩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温碧如是她母亲,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中学教师。于倩醉成这个样子,让他们谁来接都不合适。
“不好让她家里人来接,给她开个房吧。”我说。
“开什么房啊,反正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带我家去吧。”黎落爽快地说。
商量好了,我和黎落一人扶着一只手臂,几乎是连拉带拖地把她带出酒吧。
一路上她不停嚷嚷,路过的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幸好我和黎落不是男人,要是男人的话,人家铁定以为我们调戏良家妇女呢。
把于倩丢在黎落家的沙发上,她就睡死了过去。
而我和黎落两个人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薛度云的电话打来,黎落说让我今晚别回去了,我想着于倩在这里,黎落一个人也很麻烦,就跟薛度云把情况说了下来,说今天晚上就在黎落这里睡了。
半夜里,我和黎落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脆响,几乎同时翻身爬了起来。
一打开客厅的灯,我看到于倩斜在沙发上,手垂下来,而地上一个玻璃杯已经碎了。
我们走过去,于倩看到我们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刚才想喝水,结果不小心把水杯给打破了。”
黎落叉着腰,无所谓地笑了笑。
“杯子打坏事小,人没事就好。”
我给于倩倒了一杯水,她起来的时候有点儿吃力,我扶了一把她才坐起来。
一杯水一口喝光,递给我的时候她说了一声谢谢。
她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散了,有些凌乱,手不停地敲着头,说头痛。
黎落说,“醉成那个样子,不头痛才怪。”
“这里是哪里?”于倩问。
黎落说,“这是我家。”
于倩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黎落干笑了两声,“倒是没有,难受的是你自己。”
于倩把手插进头发里,只是苦笑。
我和黎落坐在她两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开口时声音很苦。
“我从来都是一个自尊自爱的人,我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在别人都喜欢逛夜场,泡酒吧的时候,我在学习,在别人玩游戏,整天泡剧的时候,我在学习。在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我在学习。我一直都是优等生,乖乖女,从来都没有这么放纵过。”
我和黎落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说。
“在该谈恋爱的年纪,我没有喜欢过谁,许亚非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呢?他是很优秀,可是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也有很多,我就是喜欢他了,没有任何道理。”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没什么道理,喜欢就是喜欢了,要说为什么喜欢,好像又说不出来。
“我说过,我喜欢他跟他没关系,我没想他回应我,我一向自恃清高,真的不会为了爱情去摇尾乞怜。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