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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就想追过去,薛度云却拉住了我。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了。
因为他根本就跑不掉。
还没跑出几步,他就被四面八方冲过去的几个男人按在了地上。
我们走过去,卓凡弯腰一把拧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小子,有句话叫跑得过初一,跑不了十五。”
我呆了。
听这口气,他们今天就是专程来逮人的?
或者说,收拾何旭才是这趟旅行的真正目的。
何旭被那几个人用绳子五花大绑之后就拖了出去。
西双版纳的这些人比南城的要淡定多了,这阵仗并没有吓到他们,其他人仍然是该干嘛干嘛,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何旭被扔进了一辆面包车,而我们坐了另一辆商务车,两辆车一起出发,越开越偏僻。
最终,车停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废弃的工厂外。
何旭被那几个男人扔进工厂里之后,出来跟薛度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说了啥我没听见,但看他们的样子对薛度云挺恭敬的。
若说薛度云在南城有势力我觉得没什么,但是在离南城几千公里之外的西双版纳,他也可以掌控自如,还是让我感到吃惊。
我们朝工厂里走,薛度云他们三人走在前面,黎落在后面拉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看来薛度云这一次是专门为你出气来的,小鱼,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再手软了,听见没有?”
其实在见到何旭的那一刻,我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我暗暗捏了捏拳头,“一个三番五次害我的人,我凭什么对他心软?”
黎落拍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
一颗老式的灯泡散发的昏黄光晕照着废弃工厂的一角,而何旭就被扔在这团光晕底下。
被绑着四肢的他这会儿儿狼狈地蜷缩着,特别像条狗。
薛度云一步步走过去,双脚定在何旭的面前,笑意凉薄。
“何旭,拿着我的五千万离开了南城,倒是活得很滋润啊。”
我此刻的惊讶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一眼看向薛度云。
“你说什么?你给了他五千万?”
薛度云抽出一根烟来点,没有回答我。
我把视线移向地上的何旭,他眼神躲闪,这会儿表情里全是恐惧。
“何时,你拿了钱还把照片放出来了?你简直是畜牲!”
我的声音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
何旭抬起头来想说什么,薛度云一脚踏在他的头上,他半边脸贴着肮脏的地面,脸被挤压得变了形。
薛度云一手夹着烟,微微弯下腰,盯着何旭惊恐的眼睛,缓慢地说道,“我早说过了,你要是敢放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看似波澜不惊的话,却绝对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何旭是真怕了,被鞋子压扁了嘴唇唔唔地发着声音。
“不过,先不急,既然你那么乐此不疲地喜欢跟我玩,那我们就慢慢玩。”
薛度云松开了脚,何旭的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鞋底印子。
一根鞭子递到我面前,薛度云看着我说,“沈瑜,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你有多恨,就抽多狠,别手下留情。”
我盯着眼前那根鞭子,缓缓地抬起手接了过来。
把鞭子握在掌心后,薛度云的手掌轻轻落在我的肩膀上。
很神奇,好似有一股力量自他的手心传递到了我的身体里。
而这股力量统统最后汇聚到了我的手中,急于从我的手心里爆发出来。
我一步步地走向何旭。
趴在地上的何旭盯着我手里晃荡的鞭子,眼神惊恐。
“沈瑜,不,不要。”他开始求我。
我惨兮兮地笑了,“何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认为我好欺负,可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爆发起来有多狠。”
我提了一口气,手指握紧,手中的鞭子朝他挥了去。
这一鞭子特别狠,一下去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可是这一鞭根本不足以发泄我心底的恨意,只是让所有的恨都涌了出来,让我一鞭比一鞭狠地抽了下去。
何旭咬着牙,却仍然被抽得叫出了声。
想到那个被他拿掉的孩子,想到他一次次毁我名誉,想到他害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我一边抽眼泪一边就流了出来。
我不是伤心,我是恨!穿肠蚀骨的恨!
何旭浑身被我打得皮开肉绽,他也早就不叫唤了,可能他终于意识到,我再也不会对他存有仁慈之心了。
薛度云和卓凡他们只是看着我打,没有人上来帮忙。
大概他们也知道,只有我自己亲自动手,才足以解恨。
直到我打累了,打得鞭子都拿不动了,我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打出了一身汗,何旭被打出了一身血。
鞭子从我手上掉落下来,我的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一只手臂轻轻地搂住我,无声无息却让我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
“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薛度云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卓凡像是懂了他的意思,叼着烟走过去,呸一声把烟头直接吐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把他的衣服扒掉了,因为要扒他的裤子,所以卓凡先解开了绑住他腿的绳子,然后才把裤子扒下来。
卓凡回过头来朝薛度云笑,“度云,这皮相看起来惨烈了一点啊。”
薛度云轻笑,“没关系,有些人口味特殊,恰恰就喜欢这种的。”
卓凡拿出手机来对着祼身的何旭拍了好几张。
就在卓凡走过来把照片递给薛度云看的时候,何旭却突然爬起来朝外面冲去。
杨伟几步跑过去就把他给逮了回来,重新扔在了原地,笑骂,“你这副样子跑出去,不被人骂也会被人强,你跑个屁。”
薛度云扔掉手中的烟头,皮鞋一碾,朝何旭走过去,语气很阴。
“看来你是急着想让我打断你的腿了,好,我就成全你。”
他从卓凡手里接过一根很粗的钢棍,在手里一晃一晃,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沈瑜,报仇的时候别闭眼,看清楚,老公怎么帮你讨回来。”
“不要,不要!”何旭瞪着眼,怕得瞳孔都放大了。
可薛度云手中的钢棍还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何旭一声凄冽的杀猪惨叫,好似能把这工厂的屋顶都给掀了。
薛度云还准备挥第二棒子,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他扭头,皱眉看着我,我忙说,“我不是心软,我只是不想你为这种人渣背上人命官司。”
他眉头松开了,露了一个疲倦的笑意,扔掉手里的钢棍。
“好,听老婆的。”
而此刻的何旭看起来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丧失了。
卓凡接到一条信息,对薛度云说,“对方让把人送过去。”
薛度云抽了口烟,淡笑,“我早说了,会有人感兴趣的,走,送货上门。”
卓凡和杨伟把何旭拖上了那辆商务车,我们全部坐上去,何旭躺在我们脚边,就像一头待宰的猪。
卓凡把车开到一条夜生活较繁华的地方。
拐进一条巷子,车停下来。
一个隐蔽的酒吧里,有人上来打开门,把何旭从车上拖了下去。
那几个拖何旭的人打量着何旭皮开肉绽的一身就露出淫…笑,然后对薛度云说了几句什么。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等他们把何旭拖进去之后,薛度云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我问薛度云,他才告诉我,他们是缅甸人。
这间酒吧虽然隐蔽,但生意却很火爆。
可我和黎落走到门口就有些不敢往里跨了。
里面的画面太辣眼睛了,很多人就毫不避讳地在做运动。
薛度云牵紧我的手,平和的声音安抚着我。
“别怕,有我。”
其实我还好,可黎落毕竟还是个没结过婚的,看到这样的画面肯定尴尬。
卓凡往她面前一站,挡住她的视线。
“不想看就趴我怀里。”
黎落斜他一眼,不认怂地跟了上来。
我们来到一个包间里,这里的包间很简陋,每间房就只有一条布帘子隔着,隔壁惨叫的动静清晰地传过来。
我有些害怕,拉着薛度云的手,“我们走吧。”
薛度云拉着我坐他身边,伸手搂住我的肩,不急不缓地说,“别怕,抽完这根烟再走。”
我不想听,可隔壁的声音很真切地传来。
何旭叫得挺惨的。
我并不是同情他,我只是对这样的环境感到害怕。
除了惨叫声,还有其他男人的说话声,笑声,甚至爽快时的哼声,喘声。
坐立不安了不知道多久,薛度云才终于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灰,拉起我的手。
“走吧。”
我赶紧起身跟他走,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路过隔壁包房的时候,并不严实的布帘子被风吹起。
我管不住好奇心,朝里面看过去。
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第86章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逼出来的()
何旭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任人鱼肉。
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就冲了出去。
黎落跟着追出来,拍着我的背。
我扶着墙,直到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通通吐了个干净,吐无可吐。
薛度云递过来一瓶水,我接过漱了漱口,才总算好受了一点。
等我缓过来,他问我,“还想去哪里玩?”
我摇摇头,“我累了。”
“那回去吧。”他说。
我们坐车回了客栈。
上楼时,不知为什么,我双脚沉得抬不起来。
薛度云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直接抱回了房。
“累了就去洗了早点睡。”薛度云对我说。
我点头,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感到特别陌生。
我变了吗?变得残忍了?
不,人就好像弹簧一样,被压迫到一定的时候,总会反弹的。
我曾无数地想像过,再见到何旭我会以怎样的方式报复,却没想过可以这样酣畅淋漓。
洗完澡出来,薛度云站在阳台上抽烟。
我走出去,站在他身边。
这个客栈的位置特别好,背靠澜沧江。站在这里可以欣赏到澜沧江的夜景,江两边的五彩灯照着微波粼粼的江面,江水也成了五颜六色,简直美轮美奂。
一只手臂轻轻搂住我,温暖的掌心落在我肩头。
“怎么在发抖?冷吗?”薛度云关切地看着我。
我望着他,突然眼底酸涩,眼前一片模糊。
“我从来都没有打过人。”我的声音微哽。
薛度云眸光深邃地望着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耳垂。
“后悔了?心疼了?”
我摇摇头,“恶人就该遭到报应,我难过的不是我打了人,我难过的是我也被无情的现实逼成了原本我不喜欢的样子。”
薛度云轻轻勾着唇,笑容疲倦而无奈。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被逼出来的,经历了痛苦和挣扎才能破茧成蝶。这个社会永远恃强凌弱,不想永远被欺负,就要学着站起来。”
他说得很对,其实他一直在引导我重生。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慢慢放弃和改变了一些东西。
骨头一根根重新拼凑,他也成了我的一根胁骨,感应着我的每一次呼吸与疼痛。
薛度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挑起唇角看向我。
“你说你从来都不打人,那我这里怎么来的?”他指着他脸上的那道疤。
这道疤来得着实有些冤枉。
心里的愧疚涌起,我伸手捧着他的脸,小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我踮着脚尖,轻轻地口勿了一下这道伤疤。
他眸光一滞,伸手捧着我的脸,生平最温柔地一次,轻轻地口勿了上来,先是浅浅一碰,再层层深入。
澜沧江上的微风带着湿气吹了过来,我没觉得冷,反而血流加速,身体逐渐升温。
视线迷离中,他捧着我的脸,笑容荡人心魄。
“喜欢这样的口勿?”
我红了脸,“嗯”了一声。
“那再来一次。”他作势低头。
我羞得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匈前,整张脸都熱得要命。
然后我听见了他的轻笑声。
过了一会儿,我想到一件事,才抬起头来。
“五千万是怎么回事?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
薛度云身子往前倾,迫使我的背靠着栏杆,他双手撑在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