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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餐厅的人此刻都在看我们。
季薇愣了几秒之后扬手要打我,我一把捏紧她的手腕,淡淡地说,“你敢动手试试?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监控也有,我在正当防卫的范围内绝不会跟你客气。”
季薇左右看了看,虽是不甘,却还是将手抽了回去,不能撒泼她只好继续用言语中伤我。
“何旭,当初是谁说沈瑜像死鱼的?想不到如今你连死鱼也要。”
何旭满脸通红,毕竟这会儿观众好多,可被比喻为死鱼的我这会儿倒还挺无所谓,知道她是自己在找台阶下。
季薇终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我重新坐下来吃饭,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
“沈瑜,我觉得你变了。”何旭说。
我淡定地将菜往嘴里送,抬眼看他时冷笑。
“温柔的女人是疼出来的,相反,强悍的女人是逼出来的。”
何旭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眼底划过一丝尴尬,往我碗里夹菜。
“沈瑜,我会好好疼你。”
我表面上朝他扯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心里却只当他是在放屁。
吃完饭后他送我回家,到了地点他停下车却不开门。
他解开安全带,双手伸过来搂着我肩膀。
“沈瑜,你应该也看出我的诚意了,我是真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想吻我,我推开了他。
“何旭,日久见人心,结婚两年我都没把你看清,更何况这才短短的几天。”
他还当我是从前那个无知愚蠢的沈瑜。
何旭松了手,点点头,开了门锁。
“我知道了,我给你时间,我会等你的。”
他大概被季薇颐指气使习惯了,如今耐性倒是好了。
我下了车,他很快开车离开。
走在漆黑的弄堂,我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我一看是黎落发来的,心里挺诧异的。毕竟黎落平时都是直接打电话,很少发短信的。
点开一看,我震惊了。
第64章 我不是犯糊涂,只是更清醒()
黎落的信息吓得我差点儿连手机都拿不稳。
“救命!碧海蓝天。”
我来不及回信息,赶紧跑出了弄堂,打了个车直奔碧海蓝天。
一路上,我打了好几次黎落的电话都没人接,就更慌了,手都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下车后我直往里冲,没考虑会遇到什么危险,心里只想着黎落的安危。
找了一圈儿,我在一间打开的包房里发现了黎落。
“落落,你不是说你”
正坐在沙发上的黎落走过来把我往里拉。
“是啊,你看我一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他们非要拉我来赌,所以找你来救命!”
“”
我没想到黎落会用这种方式把我骗来。
我不想进去的,因为薛度云也在,他和卓凡,杨伟正在打扑克。
杨伟和薛度云身边各坐着一个女人,卓凡身边没有人,但黎落也没跟他坐在一起。
黎落拉着我进去的时候,薛度云只抬头扫了一眼,就继续低头打牌,那一眼陌生而冷漠,就像从来不认识我。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一直在撩他,他没拒绝,却也毫无情绪。
“嫂子来了。”杨伟跟我打了声招呼。
薛度云嘴里叼着一支烟,没有抬头,只看着手中的牌。
“别乱喊,很快就不是了。”
我的心咚地落下,黎落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我们身上徘徊。
她是清楚我和薛度云之间的矛盾的,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啊,那就今天嗨一夜,明天去把手续办了吧,也好各自回归自由身,寻找下一站幸福。”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却不能如她说的这般洒脱。
黎落拉着我坐下,让我一起玩。
我摇头,“我不会。”
“不会怕什么,学嘛,这个超简单,不用脑子,完全看运气,我们又不赌钱,就赌喝酒呢,大不了就是喝醉。”
黎落说得轻松,可我不想在薛度云面前喝醉。
“对,赌喝酒,别怕。”薛度云脸上挂着浅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的语气很和善,可我却听出了一种距离感。
卓凡和杨伟不时去看薛度云的脸色,他一脸淡然,只是脸有些红,像是已经喝了不少。
坐他身边那女人看我时眼神带着挑衅,我心里堵得难受,被动地参与了他们的牌局。
听人说过,牌桌上,越是新手手气越好,我上阵以后,基本都是赢,只喝了两杯啤酒,输得最多的是薛度云。
薛度云倒是爽快,输了就喝,他旁边那美女只管给他倒酒,还端着酒杯去喂他,他也欣然接受。
“云哥真是好酒量。”那女人还不忘拍马屁。
薛度云大概真是醉了,一只手搂住那女人,女人见状,更加得寸进尺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牌上,奈何耳边却总是钻进那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
打完一局我突然站起来。
“我去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
黎落趁机跟到洗手间来劝我,“小鱼,你可千万别傻,你没看出来,薛度云他是在故意气你?”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就算他是在气我,那也并不代表他爱我,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被甩掉的那一个。”
黎落说,“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你和薛度云分了,到哪里再找这样的?难道你还想跟何旭那样的人渣在一起?”
盯着镜子里的我,水珠挂在脸上,我笑了。
“对,我快要跟他复合了。”
黎落瞪大眼,大力地推了我一把。
“你说什么呢?你可千万不要脑子犯糊涂。”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犯糊涂,我只是更清醒。”
我当然不会真的跟他复合,但我可以借这个由头,与薛度云断得更干净。
从洗手间出去,我一眼看见了靠墙而立的薛度云。
黎落很识趣地先离开,走时朝我眨了眨眼。她的暗示我懂。
我也准备离开的,薛度云却长臂一伸,把我圈过去,壁咚在墙上。
“玩得嗨吗?”
他的唇角挑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呼吸里夹杂着酒气,让我有些发晕。
我低着头不说话。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抬头时意外于他的一脸平和。但是这种平和就像是风雨欲来之前最后的宁静。
“我觉得还不够,走,我带你去玩更嗨的。”
说着他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出酒吧。
他所谓的更嗨听来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心里有些发慌却挣脱不掉他。
出了酒吧,薛度云把我塞进车里,自己很快坐进来,启动了车子。
“你疯了,你喝了酒怎么能开车?”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容很凉。
“怎么?怕了?放心,我没醉。”
他的语气听来还算冷静,可他的车速一点儿也不冷静。
一脚油门儿踩下去,车子在车水马龙横行,街灯都变成了一道道光影。
“薛度云,你停下。”我惊慌地喊。
可他不再理我,紧抿着唇,专注地盯着前方,车速一点儿也没减。
出了城,车子进入一条盘山公路,接二连三的弯道,弯度还很大,他的车速一点儿不减,每一次拐弯我都感到车身在漂移,到山顶停下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快被晃得吐出来了。
薛度云两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我,唇角抿着丝凉薄的笑。
“怎么样?刺激吗?”
“你疯了?”我依然惊魂未定。
他笑出了声,突然凑近我。
“吓到你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瞪着他。
他突然迈过来,扣紧我的后脑勺,拉近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唇角那丝弧度,看起来坏坏的。
“你说我想干嘛?”
下一秒,他狠狠吻住了我,我的呼吸顷刻间全被他夺走。
我想挣扎,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陡然发愣。
“老婆,我想你了。”
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带着蠱惑的力量。
“薛度云,你不能。”我有一丝的清醒,双手撑着,阻止他继续。
他笑着邪魅,“我怎么不能?我们可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老婆。”
我有些心痛地盯着他,“可你跟我在一起目的不纯。”
“你呢,不也一样吗?”
薛度云的笑眼里蓄起了一丝凉意,看得我心里发寒。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伸手去拿却被薛度云夺了过去。
我只匆匆看到屏幕上写着“何旭”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丢在了一边。
接着,狭窄的车内,只剩下我们最后的疯狂。
事后,他伸手拿起我的电话时,我才发现电话屏幕还是亮的。
“想不到何医生还有这种嗜好。”
第65章 你脑子被驴踢了?()
原来刚才薛度云把电话扔了的同时,还顺带接通了。
而何旭在对面竟然一直没挂。
所以他们刚才所做的一切,何旭在电话里都应该听得清清楚楚了?
薛度云从我身上起来,坐在我腿上,懒洋洋的神情带着几分傲慢。
“我睡我的老婆,怎么,你有意见?可你没有资格。”
电话挂了之后我伸手去抢,薛度云把电话扔一边,又扑过来压着我。
想着先前的动静都被何旭听了去,我恼羞成怒地大喊。
“薛度云!”
“老公在。”
薛度云摸着我的脸蛋儿,欣赏着我抓狂的样子。
我推着他,他顺势坐回驾驶位。
我坐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他的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玩弄着我的头发,另一只裹着纱布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沈瑜,别闹了,我们好好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认真。
我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没闹。”
短暂的几秒对视,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严肃,使得他缓缓敛去了笑意。
车内因曖昧而升起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与他眼神较量,输的一定是我。
我别开脸,固执地看着别处。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你有你的过去,我有我的过去,为什么要让过去影响到现在?”
他说这话时我记得,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过去是苍白还是精彩,是快乐还是伤痛。当时我以为我们都可以忘记过去,一起把握现在,走向未来。
可是我错了,他不但没有忘记,还一直存着复仇心理。让我如今再回想起与他接触的每一刻,都觉得是蓄谋已久。
更何况,他父亲那般看低我。我也是有自尊的,再厚着脸皮跟他儿子在一起像什么话?
薛度云伸手过来捧我的脸,我甩开他的手。
“我跟你不可能。”
“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突然间低沉了几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那天他的父亲是怎样地践踏着我的自尊。他们父子的关系本来就僵,我不想再火上烧油了。
我把我的手机捏在手里说,“没有,是我自己觉得我们合适,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合不合适都心里有数。”
薛度云突然问,“难道你是真的要跟他复合?”
我一愣,顺水推舟地笑笑,“当然,不是都说初恋难忘吗?你不是有很深刻的体会?”
“你脑子被驴踢了?”薛度云拔高了声音,语声带怒。
我悲凉地看着他,“兴许是,不然怎么会在对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那么地匆忙地嫁给你,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是什么?”
薛度云烦躁地点了根烟,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他,心里凄凄。
我不想每一段感情都吵吵闹闹的收场,哪怕以后不能够在一起,我也希望能心平气和,好聚好散。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我当时不能理解你的意思,现在我懂了,你的人,你接近我的目的,一直都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你还告诉过我,这个世界容不下那么多的好心,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相信,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当时的我一无所有,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再被欺骗的了。”
一直是我在说,他在听,他把车窗打开,夹烟的手搁在窗户上,一缕白烟从他指尖升起。
他没有解释,从那天我借着真心话的游戏问出那句话,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他一直都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