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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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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香甜的睡颜,心仿佛都被融化了。

    他们睡了,可我睡不着,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的某些东西就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担忧,恐慌,无助,挣扎。

    我到底是该做点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今年我28岁,28年的日日夜夜,我似乎从来都么有这么纠结,挣扎过。

    那时面对薛伯荣是杀父仇人的真相,我也挣扎过,但都不如现在这般。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姜丽。

    姜丽在电话里笑着抱怨,“今天晚上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好吗?结果我老公被他那群兄弟抓去打牌,看样子是准备干通宵的意思了。一群不懂事的家伙。”

    “哪些人在打牌?”我问。

    姜丽嘿嘿一笑,“你是想问薛度云吧?我看你还是放不下他呀。”

    我捏着手机,沉默了。

    她说,“在呢,他带来的那女人走了,这会儿全是他们一群男人在一起打牌。”

    挂完电话,我仍是整晚都没能入睡,睁眼到天亮。

    清早,江枫来了,给孩子们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过来。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也越来越讨人喜欢,而且他们不太认生,又可能因为江枫给他们带了玩具,所以他们很快跟他打成一片。

    念风在摆弄着一只小汽车,念音抱着一只洋娃娃。江枫把念音抱在腿上,陪她一起玩,玩着玩着,念音突然愣了几秒。

    当妈的我当然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正准备过去抱,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裤子被念音坐着的那一块儿变了颜色,并且面积在扩大。

    江枫无奈地笑着说,“小家伙,一来就给我洗裤子,该打屁屁了。”

    保姆连忙过来把念音抱走,去给她洗澡换裤子。

    江枫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上湿的那一块就贴着他的腿,看起来有点儿尴尬。

    “不好意思啊,你去洗一下吧。”我抱歉地说。

    我让保姆把他带到卧室的卫生间里去。过了一会,我想起来,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裤子,他洗了穿什么出来呢?

    于是我走进房间去,找了一条大一点的浴巾。

    正将浴巾放床上准备离开,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

    他直接穿着内裤就出来了,大概没想到我在房间里,他愣了一下。

    我低着头没看他,指着那条浴巾说,“我这里没有男士裤子,你先暂时用这条浴巾,换下的裤子拿出来,我让保姆帮你洗了吹干。”

    我正准备离开,他却突然走过来拉住我,将我抵在衣柜上。

    我一紧张,下意识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手底的皮肤有些湿润,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温度。

    他缓缓低下头,发尖的水都滴到了我的脸上。

    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停住,他似是在审视着我。

    “别闹好吗?”

    我盯着从他胸膛滑落的水珠,淡淡地说。

    他低沉着声音,沙哑地说,“沈瑜,跟我走好吗?”

    我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

    他也望着我,浓郁的目光中有着几分期待。

    就在这对视的一刹那,他像是突然动了情,一下子捏住我的双肩,视线滑落在我的唇上,喉结狠狠地滚了两下。

    “去哪儿?”

    我忽略掉他突然紊乱的气息,依然平静地问。

    “青港。”他说。

    “好。”

    他愣住,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答应。

    “你说什么?”

    我望着他傻傻的样子,淡淡一笑。

    “我说好。”

    他突然间像个孩子一般欣喜若狂,一下子将我搂在了怀里。

    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拥抱无关欲…望,而纯粹是他激…动的表达。

    他马上就订了当天下午的机票,等他的裤子洗好了吹干,我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我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开,所以也并没有大包小包收拾很多。

    江枫说他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一个人。

    于是我们吃过午饭,就拿着东西,抱着还两个孩子去了机场。

    等江枫去取了票回来,登记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向安检口。

    走了几步,我却一下子呆住,心跳陡然加快。

    前方不远处,那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是董辉。

第229章 一个不好惹的人() 
他是早就看到了我,还是刚刚才看到我,我不是很清楚,总之他现在正径直朝我走来。

    两个孩子都由江枫抱着,我一只手拖着行李,另一只手挽上了江枫的手臂,继续镇定自如地往前走。

    江枫扭头看了我一眼,勾起一个很是受宠若惊的笑容。

    等他回头,董辉已经走到了我们的眼前。

    他打量着我,又看了一眼我手中拖着的一个行李箱,唇角若有似无地勾着。

    “美女,真是巧啊,又见面了,这是准备出去旅游?”

    “认识?”江枫询问地看向我。

    我摇摇头,故意笑得很尴尬。

    那双宽大墨镜下的眼睛似是扫了江枫一眼,痞笑道,“伴侣换得挺勤的。”

    这话令我的心狠狠一跳,不过转瞬间我又平静了下来。

    我想他大概是因为昨天看见我和许亚非在一起,今天又见我挽着另一个男人,才这样说的吧。

    “准备去哪里旅游?”董辉又问。

    我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陌生人之间的搭讪,心里难免有些慌张。

    “走吧,待会要赶不上飞机了。”江枫说。

    我点头,我们绕过董辉继续往前走。好在他没阻止,也没再说什么。

    我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机场这种公共场合董辉应该不敢乱来,毕竟他是通缉犯,他要敢有所举动,我就大叫,到时候四面八方的保安围过来,吃亏的是他。

    我知道,他确实不怕死,不过他既然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回来,肯定是有所计划的,现在面对我一个女人,应该还没到他豁出去的时候。

    这个时间点儿应该是刚刚有一趟航班抵达,有一大批人拖着行李涌了出来。

    董辉突然大步越过我们,迎向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呢大衣,黑皮靴,同样戴着大墨镜的男人,并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

    那男人拍拍董辉的肩膀,笑着说了几句什么。看董辉的样子,对他挺恭敬的。

    原来他是来接机的!

    能让董辉冒着被抓的危险前来接机的人,想必一定不简单。

    我和江枫与他们错身而过时,突听那男人喊了一声。

    “江枫?”

    他语带一丝疑惑,似是不太确定。

    江枫停下脚步,朝那个男人淡淡地看过去。

    “你是?”

    瞧着江枫的这份淡定,我猜,他早就看到他了,是不是旧识,恐怕心里也有数了。

    那人摘下墨镜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全貌。

    大约三十七八的年龄,眼睛很大,过分深邃,眼眶深深地凹下去,一道疤从他的左边眉毛处一直延伸到鼻梁,给人一种狰狞恐怖的感觉。

    “耿云龙!”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龙哥。”

    江枫恍然一笑,语气里有几分熟稔,但并不卑微讨好。

    耿云龙看向我时顿时眯起了眼,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拿出烟盒来,自己先点了一支,然后递了一支给江枫,开起玩笑地说,“你这是娶的几房啊?”

    江枫没有伸手去接,耿云龙的手递在空中,脸色明显冷了下去。

    一个机场的服务人员走过来,举着烟灰缸对耿云龙礼貌地说,“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无烟机场,还请先生把烟灭了。”

    “无烟机场?”

    耿云龙挑眉,重复着这几个字,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乐于听从别人的人,不过他竟然很配合地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倒是让我很意外。

    “谢谢先生您的配合。”服务员端着烟灰缸退了下去。

    耿云龙环视一圈儿,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无烟机场?想不到几年不见,南城机场的逼格更高了,哈哈。”

    江枫淡淡地说,“龙哥,我们这还要赶飞机,就不多说了。”

    “准备去哪儿啊?”耿云龙问。

    我本能觉得这个问题不能老实回答,可就在这时,念风突然在江枫的怀里动了一下,江枫为了护着他,手里的票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正准备去捡,耿云龙已经先一步弯下腰去,将地上的票捡了起来。

    我的心头顿时一紧。

    耿云龙看着手中的票,“哦,三亚,好地方!不过这个天气去三亚,不见得会有很舒适的体验。”

    我诧异地看了江枫一眼,我们明明是要去青港,怎么成了三亚了?

    江枫接过耿云龙递还的票,淡笑道,“什么天气,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么人一起去。”

    耿云龙挑了挑眉,笑道,“说得倒是很有道理。”

    “龙哥,我们先走了。”江枫朝耿云龙笑笑,便提步离开,

    我快步跟上他,耿云龙似笑非笑地目送我们,而董辉的墨镜始终没有摘下,但是我仿佛能感到他的目光透过镜片追随着我们。

    顺利通过安检口,我诧异地追上江枫的脚步。

    “我们真的去三亚?”

    江枫勾起一侧唇角,将手中的票递给我。

    我一看,依然是去青港的机票。

    “怎么回事?”我不解。

    他笑,“没怎么,钱多了而已。”

    难道江枫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出,所以那几张三亚的票,是故意用来误导他们的?

    我忍不住问,“刚刚那个耿云龙是什么人?”

    江枫的眼睛眯起了一丝冷意,淡淡地说,“一个不好惹的人。”

    连江枫都说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想必那个耿云龙一定很厉害。而且,刚才江枫虽然表现镇定,但是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的一丝紧张。

    这个不好惹的人跟董辉是一路人,想想就觉得有些可怕。

    当飞机终于起飞,想着我将离南城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很不安。但看着此时已经熟睡的两个孩子,我想,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一直知道,我从来看不透薛度云,如今我才意识到,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

    飞机降落在青港机场,我的心里感慨万千。我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这里是念风和念音出生的地方,这里有我奋斗的痕迹。

    青港这边有我的事业,所以如今再回来,一切都不陌生。

    江枫送我们回到我的那间小公寓,一屁股坐下就不打算走了。说我们家里缺个男人,没他不行。

    我也没强硬地赶他,反正房间有多的。

    其实接触了这么久,我也多少有点了解他了,他表面看起来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其实他很懂分寸。

    第二天,我带着孩子们去看黄医生,江枫把我和孩子送过去后,说要去他的会所看看,让我结束了给他打电话,他好来接我。

    当天去得也真巧,刚好是黄医生的生日,他的子女们都来了,所以我们也顺便蹭了一顿饭。

    黄医生的孙媳吴女士看到我很是亲切,还帮我抱孩子,她说她看人一向很准,当初她就知道我会有成功的一天。

    黄医生一家都是比较好客的那一种,与他们坐一起我没有一点儿不自在。

    吃完饭,我们坐在大客厅里聊天,他们翻出相册来。

    看老照片似乎是家庭聚会必不可少的一个温馨环节。

    吴女士的爱人黄先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在国外拍了不少的照片。他指着照片笑着给我讲当是发生的一些趣事。

    我的视线却突然定在其中一张黄先生与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黄先生,您认识他?”

    黄先生见我指着那个男人,笑着说,“哦,seagull,是我的校友。”

    我的英文学得不好,但这个单词我还是懂的。

    seagull,海鸥。

    所以

    “许亚非的英文名叫seagull?”

    “你认识他?”

    黄先生短暂诧异过后,又继续笑着说,“seagull的中文名是叫许亚非。你能理解吗?身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中国人就会倍感亲切。而且那时候我们都在国外学医,所以接触也比较多,自然就成了好朋友。seagull那时候在学校很招女生喜欢,不过她没有答应任何人的追求,他说他只喜欢一条小鱼,那条小鱼在中国。”

    黄医生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黄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追问,“黄先生,许亚非就是海鸥吗?他的qq名也叫海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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