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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似乎听见薛度云笑了。
夏天的衣料很薄,我的手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他腹部的肌肉在起伏。
我脸上的热度就没褪过,可我不敢再松手。
一开始他骑得挺轻松的,可走出城区,爬坡的时候,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坐在上面特别不安,好想自己变成一只轻巧的小蝴蝶。
“我是不是特别重啊?要不我下来走一段吧?”
“没事儿,带你这小身板儿,一点挑战也没有。”薛度云安慰我说。
“你快点儿啊,跟个蜗牛似的,行不行啊?你看人家薛度云。”
我听见黎落的声音回头,看到落了一大截的卓凡这会儿踩得特别吃力,可听了黎落的话又忍不住顶上两句。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带你才这么慢的,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黎落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一把卓凡拽下来。
卓凡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来真的。
黎落潇洒地跨上去,一脚就给蹬走了。
“喂,我还没上呢。”他冲着她喊。
黎落冲了一段距离才回头看着卓凡,大声道,“你慢慢走吧,软脚虾。”
卓凡脸上的表情顿时好精彩,我不…厚道地笑了。
他似是面子有点下不来,咬咬牙,指着黎落的背影。
“我的脚软不软试了才知道,你给我等着。”说完,他撒丫子猛跑着追上去。
黎落见他追上来了,骑得更快,黎落是练过的,腿上有劲儿,骑个车儿就跟玩似的。卓凡为了博回面子倒是尽力,可还是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实在累得不行,撑着膝盖站在路中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说你软你还不承认。”黎落再次嘲笑。
薛度云带着我从他身边走过时,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慢慢来啊,不急。”
我是真没有挖苦他的意思啊,是真想安慰他。可我听见薛度云笑了,估计这话在卓凡的耳朵里也变了味儿。
他阴着脸指着薛度云,“重色轻友的家伙,笑屁啊!”
他像是为了争口气似的,又迈开腿冲起来。
坡爬完是一条平坦的柏油马路,薛度云突然问我要不要学骑车。
老实说,刚才看黎落骑得那么畅快,我挺羡慕的,可我胆子小。
“放心骑,我扶着。”他说。
我歪歪扭扭地骑起来,骑了一会儿胆子才大起来,停在前面不远处休息的黎落冲我拍手。
“小鱼,不错嘛,这么快就学会了。”
我一回头才发现,薛度云早已没再扶着我,我一下子就慌了,本来还骑得好好的,突然就往一边倒去。
薛度云的手臂来得及时,很稳地接住了我,笑着说,“事实证明,你已经会骑了,只是胆子太小。”
我确实胆子小,为了挑战自己,我又骑了上去。
后来我掌握得越来越好,虽然技术还很渣,但总算是勉强会骑了。骑了一身汗,所有的负面情绪也随着汗水释放了出去。
我们在山顶上停下来,那里有一块儿观景台,我倚在栏杆上,迎着凉爽地风觉得特别畅快。
“原来运动真的可以使人感到快乐。”
坐在一边喘着粗气儿的卓凡笑得有点儿阴阳怪气,“现在才知道也不晚,运动这件事儿又不挑场地,在家里,床上,沙发上,茶几上,阳台上,都可以自由发挥。”
他一说完,那几个兄弟都笑了,薛度云靠在栏杆上,低头点烟的时候,唇角也是勾着的。
他这话我很快懂了,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卓凡,你别欺负小鱼老实啊,我告诉你。”黎落指着卓凡警告。
卓凡笑得像是痞子,“好啊,那我欺负你。”
黎落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朝他勾勾手指,“有本事你来。”
我以为只是出来玩玩就回去,没想到他们准备在这里露营,连食物和帐篷都准备好了。
从前的26年里,我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露营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听起来挺刺激。
在我的印象里,薛度云应该挺爱干净的,因为每次他穿在身上的白衬衣,看上去都白得像新的。但这会儿他也没那么讲究,几个兄弟在一起高兴了,就盘腿坐在草地上,吃东西,喝酒,谈天说地,都很随意。
我其实非常羡慕他们这种随性洒脱的人生。
黎落酒量好,又爽快,说喝就喝,一点都不含糊。而他们劝我酒的时候,我却是坚决不喝,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薛度云就说过我傻了,我觉得我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见我实在坚持,他们也就没再劝我。
我数了一下撑好的帐篷,又特意点了一下人数,两个人一座帐篷应该刚刚好,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跟黎落睡一个帐篷,可是有点醉意的卓凡却说。
“姑娘,帐篷是我们的,规矩当然由我们定。”
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卓凡坏笑地摸着下巴,眼睛在黎落和我身上唆来唆去。
“白天同骑的人晚上同睡,两位美女,敢不敢?”
我认为黎落是不会同意的,从来谁想占她的便宜都只有挨拳头的份,可我却听见她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拼个床,你要敢乱来,我能立马断了你的根信不信?”
卓凡半点儿也没有被威胁到的样子,笑得吊儿郎当。
“什么程度叫乱来?摸两把,亲一亲,不算吧?”
他们这些男人污起来真是信手拈来。
黎落当然也输不了阵,挑衅地斜睨着他。
“你试一试,反正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另外我梦游的时候可能练拳,小心我把你当成靶子。”
他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呛着,而薛度云这会儿却安静得出奇。
他曲着一只腿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捏着一罐啤酒,静静地盯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打起牌来,卓凡把薛度云拉起来,加入他们的牌局。
他们不赌钱,就赌喝酒。
薛度云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老是输,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又是一罐接一罐的。
旁边的空罐子已经堆了一堆,还不时地在往上扔。
我挺无聊的,又不爱看他们打牌,坐在一边直打呵欠,薛度云突然回头对我说。
“你困了就先睡。”
卓凡扫我一眼笑起来,“怎么,度云不去你睡不着啊?”
大家哄堂大笑。
我红着脸转身就钻进了帐篷里。
不知躺了多久,我慢慢地有了困意,笑声,吵声,骂声,不时传来。我在想,他们兴许打个通宵也不一定。
我不知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听到点儿动静,又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睁开眼睛,帐篷顶上的那只小灯一直亮着,几只小虫子绕着灯光飞来飞去。
我一侧头,看见薛度云躺在一边,手臂搭在眼睛上,他的胸膛均匀地起伏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可是被子全在我这边,他一点儿也没盖。
山顶还是挺凉快的,要是就这样睡肯定感冒。
我起身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就在我准备收回手时,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瞬不瞬盯着我。
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慌,缩了下手,他却握得更紧,突然一个翻转,将我壓在身下。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干什么?”
他这会儿的眼神像是着了火,窜出的低哑的声音简直性敢到让人发狂。
“我想幹你!”
第33章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我脑门轰然一炸。
他像是醉得没了理智,突然低头吻我,浓烈的酒气猛往我口里灌。
他的手冰凉,让我瞬间回过神来,我拼命推开他。
“薛度云,别这样!”我的声音都在紧张。
可这会儿的处境,我不敢大声喊也不敢大声叫,叫来了人,尴尬的是我自己。
“薛度云,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可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烧得一干二尽,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在徒劳的挣扎里陷入了绝望。
不知道他到底要了多久,才终于倒在我的身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不时把我往他怀里捞,脑袋直往我后颈窝里蹭,嘴里低低地含糊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我原本滚烫的身体如被骤然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搞清我是谁就对我做了这一切?
难以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除了心痛,失落,还有一点儿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移开他搂着我的那只手,出了帐篷。
观景台上极其安静,大家都睡了,不知道从哪座帐篷里还传出了鼾声。
我牵走了薛度云的车,朝着来时的路骑。
刚刚才学会骑车,走这样的夜路,又是下坡,我是有些怕的,可我更怕薛度云醒来之后,不知该怎么与他面对。
路上视线不清,下坡的速度骤快,风迷了我本就哭了太久的眼睛,我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恐慌,好怕一下子冲到悬崖下去,于是我猛地一个刹车。
大概是刹得太急,我一跟头就栽了出去。
膝盖和胳膊从地面上狠狠擦过,车子倒下来时还砸到了我的腿。
我想站起来可发现脚崴到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一样是在半夜的山腰上,一样的伤痕累累。
我好像永远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每一次觉得幸福在靠近的时候,现实总会给我狠狠一击,为什么?
不知道在冰冷的马路上坐了多久,我看见上坡有亮光出现,一个骑车的身影直直冲下来。
隔得很远,又很暗,可我认出他是薛度云。
我没想到他会醒得这么早。
薛度云远远看见我,在我身边嘎吱一声刹住车。
“摔跤了?伤到了没?”他问得特别急,语气里的担心挺明显的。
不知道怎的,我的眼眶一下子就酸热了。
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穿过我的双腿,要抱我,我无声地推开了他。
他僵了一下。
“沈瑜,你跑什么?你是觉得我没有担当还是觉得我负不了责?”
我没抬头,不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我听得出他的急躁。
“不需要负什么责,你喝醉了酒,这是个意外,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非得要你负责任不可。”
我也确实没想过让他因这场过错负什么责任,我之所以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既然如今已经面对了,我只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无所谓。
薛度云一把扳过我的肩膀,漆黑的瞳仁特别严肃地盯着我。
“记得那天我在医院说的话吗?”
女人的敏感有时候是超乎想像的,我仿佛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却假装不知,也没说话。
“他今天跟你离婚,我明天就娶。”他重复着那天的话。
“开玩笑的话我通常都不太记得。”
薛度云声音阴沉,“我没开玩笑。”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别闹了,薛度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喝醉酒一时把持不住犯了错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任。”
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突然用了力,捏得我有些痛。
“我不是因为睡了你才要娶你,那天我在医院也不是开玩笑。”
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
我终于抬头,特别平静地盯着他,“为什么?”
薛度云松开捏着我的手,缓慢在我身边就地坐下,抽了根烟出来点,一簇火光下,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不难看出他的烦躁。
“我爷爷淋巴癌晚期,医生说他顶多还可以活两年,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他的家人,其实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对他的家庭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薛度云,我二婚的。”
薛度云突然轻笑,叼着烟斜睨着我。
“二婚怎么了?沈瑜,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不止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是对婚姻都失去了信心。因为被伤得太深,所以如今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小心,好怕再受伤。
而且,那天在电话里喊他云哥的女人是谁呢?
先前他抱着我时,那句“生日快乐”又是对谁说的?
“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儿戏。”我说。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就是要娶你。”他的话直白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