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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阆祉轩坚定摇头:
    “羽儿若能重获新生,我便是永堕地狱,又如何?!”
    亓官笙抹泪动情:
    “简直了!你这个天煞的情种!阿笙要是不帮你,怎么对得起天下有情郎?好!我拼了!”
    ……
    阴兵疾行,一路张狂,不过须臾便将川辽联军逼至一处山湖旁。
    “怎么办?淳将军,那些……那些吃人的阴兵,马上就要攻过来了!”
    士卒惊心,慌张而问,淳天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肩头的闪电貂霎时发出一声惊鸣。
    淳天循声凝眸,只见暗淡的月华之下,静然无波的湖面上,一霎时齐齐出现数十艘大船。
    淳天正凝眉相向,但见得为首的船头之上,一名老者迎风而立,径直对着众人高声道:
    “中郎将莫慌,老朽卓濂蚣,奉伏虎将军之命,在此地恭迎诸位已久!诸位将士,上船吧!”
    众人闻声欣喜,顷刻间急急登船,身后的阴兵一霎时急急奔来,淳天见状,顿时怒然拔剑,一边护佑着身后将卒登船,一边挥剑与那阴兵一番交战。
    眼见得淳天且战且败,步步后退,卓濂蚣一霎时威声而喝:
    “放天灯!”
    一声令下方过,只见无数只明光耀目的风灯,一霎时齐齐从船上飞空而升。
    待得天灯飞升,一霎时耀亮了整个湖面。
    那些穷凶极恶的阴兵,却在天灯耀目的一瞬间,惊骇而吼,急急后退。
    淳天趁机飞身上船,待得安然而逃,不由得凝眉惊声:
    “卓太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濂蚣长叹一声,幽幽道:
    “当年宦之梵,一时糊涂将阆家兄弟丢掷在鬼冢林!阆邪轩为救祉轩,心甘情愿的留在鬼冢,却不料林中猛兽横行,生生将那阆邪轩咬得面目全非,肢体残缺。一心求生的阆邪轩,无意之中被一名游僧救下,用颠阴倒阳之术,将本就心术不正的阆邪轩,生生造成了一具世上最邪恶的工具!”
    淳天惊声:
    “阆邪轩?太史是说那被璃洛挟持到东楚的阆邪轩?!”
    卓濂蚣缓缓颔首:
    “是啊,正是那混世魔王!原本那阆邪轩日夜囚禁在幽暗地宫,虽得以生存,但并无祸世之忧!可十年之前,不知为何,阆邪轩陡然现世,四处为祸!时任南川凌睿王的阆祉轩,得闻此事,大为惊诧,正要大举搜寻那阆邪轩的下落,那阆邪轩却陡然间没了踪影!世人不明所以,只道凌睿无道,而祉轩为了掩藏这一秘密,便默默承受了这世间诟病。
    三年后,南川动乱,璃洛放出了阆邪轩,并把他挟持到了东楚,用七年世间,研究这颠阴倒阳之术,练成了这天下最可怕的罗刹阴兵!”
    “这颠阴倒阳之术究竟是什么怪异的法术?”
    “颠阴倒阳之术,乃是集巫术、幻术、奇门遁甲之术以及蛊毒为一体的人间禁术!将此术施加在心术不正之人身上,可将人之魔性无限放大!因修炼此术之人,必得日日饮血噬髓,恶如罗刹,是以古人便将其称为罗刹鬼!正所谓,罗刹饮血,身如金刚,夜行百鬼,天下不宁!”
    淳天听得心惊:
    “如此说来,天下苍生岂不是要罹遭大难!难道,难道当真没有办法来降服这些罗刹鬼军?!”
    卓濂蚣闻声又是一声长叹: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那唯一能震慑罗刹的蚩尤剑,如今已被那璃洛封藏无踪!要想杀尽罗刹,恐怕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
    “蚩尤剑?!”
    淳天凝眉呢喃,须臾不解抬眸:
    “适才敬义见太史燃放天灯,便能逼退那些阴兵,既然此法有效,我们莫不如多放些天灯,岂不是便能轻而易举逼退那些罗刹?!”
    “燃放天灯不过只能解一时之急!那些罗刹阴兵只是一时畏光,想来用不了片刻,便会适应这天灯之光!”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卓濂蚣拱手敬天:
    “天道仁慈,断然不会让阴鬼横行!先祖曾留书记载,西戎之国,有山千莲。待得有缘之人,催绽王莲,便可荡尽人间一切鬼刹!祉轩贤侄早就料到璃洛会有今日这般嚣张,是以七年之前,便暗中派人护我潜入西戎,寻觅圣莲。”
    淳天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王爷兴兵助戎的真实目的!敬义总算是明白了王爷的苦心!”
    话音刚落,卓濂蚣却又是一声悲叹:
    “只是可惜,直到现在,卓老儿还是未能寻觅到那王莲!卓某无能,当真辜负了祉轩贤侄的重托!卓某惭愧……”
    话音未落,只见数盏飘摇在半空的天灯,一霎时齐齐熄灭。
    “不好!阴兵来袭!”
    卓濂蚣一声惊慌未歇,只觉得面前骤然吹来一阵冰寒之气,下一刻不待众人回过神,一袭墨袍便陡然从天而降。
    月华骤然暗淡,阴风霎时激烈。
    璃洛缓缓转身,将如刀的眸光狠狠刺向众人:
    “阆祉轩何在?今天,朕要亲自送他入地狱!”
    ……
第二六六章 恍如隔世凤涅槃() 
圆月暗淡,铺江而染。
    卿蕊含笑前行,任由身侧的寒凉,漫腰而升,满眸之中尽是释然的欢欣。
    范阳城中,雪儿置身那空空荡荡的挽凤闺,颤颤捧着手中的信帛,垂泪哽咽,悲声而念:
    “雪儿,我梦到了一条长河,长河正中,有一位青衣僧人,燃灯跏趺,漫转佛陀。我唤他,他含笑默默,起身前行,于是,我霎时明了,我该去向何处”
    “夫人”
    雪儿的泪倾盆而下。
    江面之上,月华之下,那一身孑然而孤,早已循心觅爱入水无踪
    鸾凤谷内。
    一声长叹,幽幽而响。
    似是隔了山水千重,恍然一梦,淡月清风之中,凤羽缓缓睁开了双眸。
    阆祉轩气息凝滞,缓缓起身,望着那自竹床之上,幽幽而起的凤羽,一霎时万千言语哽咽喉头,几度张口欲言,却终是无语默默。
    “好一场春秋大梦!”
    一声俏皮,娓娓而响,凤羽伸腰张臂,一脸轻松的赤足而下,待得挑帐而出,又是一声无比轻松的感叹:
    “还好,只是梦一场!”
    耶律清穹垂眸而观,待见得乾坤玉锁的镜台上,清晰的映出凤羽那张满是笑意的容颜,顿时微微一笑,低低自语:
    “女主,清穹终是不负所托,为您找到了九公主的后人!”
    亓官笙满脸兴奋的疾步上前,径直伸手在凤羽面前一番摆手:
    “简直了!果然活了!当真活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亓官笙这七年的罪,不会白遭!哈哈哈”
    凤羽闻声凝眉,下一刻却径直转眸,一把伸手拽住了亓官笙满脸蓬乱的发须,张口便是一生顽皮:
    “老山羊,你的话当真蹊跷!?什么叫活过来了?难道,你是在咒我死不成?!”
    亓官笙被拽得生疼,一霎时痛呼惊鸣:
    “简直了!果然是天生的母女连称呼都叫得这么默契诶呦呦姑奶奶您手下留情好歹我我阿笙也是你的再生父母哎呦呦”
    凤羽见状,一霎时张口而笑,径直发出声声清灵悦耳的笑声。
    墨月凝眉沉吟,须臾踱步,径直走到凤羽面前,幽幽而言:
    “凤凰涅槃,或不过如此!既然你九死一生,重获新生,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凤羽闻声侧首,凝眉而疑: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墨月微微一笑:
    “何止见过!你我本就是一脉同宗!”
    凤羽转眸颔首,面做恍然:
    “哦,原来你是我的家人!”
    墨月正要上前解释什么,凤羽却再次调皮一笑,耸肩挑眉,笑道:
    “只是可惜,我丝毫记不得!呵呵,你若是想抓我回去,那就不必了!既是一梦沉昏,如此累心,如今我更要潇洒红尘,快意江湖!若不能如此,又怎么对得起老山羊的一片苦心!呵呵!”
    墨月闻声,又是一番凝眉,须臾抬手指向身侧的阆祉轩,幽幽而问:
    “羽儿,你可知道,他是谁?!”
    凤羽闻声,缓缓转首,径直将一双清澈的凤眸,对上阆祉轩的满面而悲,待得察观良久,径直莞尔弯唇,吐出一声轻柔:
    “虽是似曾相识,但依然记不起丝毫!敢问阁下,贵姓高名?!”
    墨月正要开口说什么,阆祉轩却陡然将他拦下。
    旋即,缓缓抬步,幽幽上前,待得定身顿足,霎时含笑拱手,对着凤羽声声诚挚:
    “江湖无名,一介寒生。只是对姑娘一见如故,凤姑娘若是不嫌,从此后,山水江湖,阆祉轩愿生死相随!”
    凤羽闻声一愣,待得须臾,瞬目而笑,径直伸手,满心坦诚的握紧阆祉轩的手:
    “得遇知己,人生快哉!只是你可不许反悔?如若不然,我可不依!”
    阆祉轩心中翻腾的五味杂陈,手掌却愈发运力,紧紧将凤羽的一掌柔弱,稳稳而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姑娘不离,阆祉轩定然永世不弃!”
    凤羽闻声,又是一阵惊愣。
    似是有遥远的曾经,要在一霎时随着记忆的滚滚烟尘,翻涌而起。
    “你”
    凤羽微微抬手,似是有意想要探向阆祉轩鬓角的一丝白发,却不料,恰在此时,声声哀嚎,响彻夜空。
    下一刻,凤羽循声抬眸,惊心而叹:
    “哪里来得这般凄惨之声?!”
    墨袍染血,一身腥杀。
    罗刹横行,哀嚎四起。
    不过须臾,几十艘满载川辽军卒的逃命船,便生生成了东楚罗刹的屠戮场。
    周身染血的淳天护着满心惊骇的卓濂蚣,步步惊心的惴惴而退,面前的璃洛,暗眸之中,满是穷凶极恶的张狂:
    “再问你最后一句,阆祉轩何在?!”
    淳天咬牙切齿,恨恨而言:
    “璃洛,别痴心妄想了!别说王爷根本不在这里,就算他在这里,我淳天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对王爷放肆!况且,你压根也没有那个本事!”
    璃洛闻声,顿时仰天大笑,须臾缓缓垂首,冷冷嘲讽:
    “王爷?这声称呼,当真讽刺!那个真正的凌睿王,早就被我生生破骨割肉,做了东楚亡魂!至于,阆祉轩,哼,他若不死,又怎么对得起那个替他承受了此生罪责的同胞兄弟?我璃洛杀他,那是看得起他!他若再如此龟缩不肯受死,我璃洛发誓,定然会让他,死得比阆邪轩还要痛苦!”
    “你做梦!”
    卓濂蚣愤然高声,拱手对天:
    “天理昭昭,人间正义亘古永存!你这心狠如魔,畜生不如的东西,便是屠戮了天下又如何,到最后,也注定不过阶下囚奴!”
    璃洛闻声而怒,一霎时寒声若冰:
    “今日我就要让尔等看看,谁才是天生的胜者王侯!”
    言罢,甩袍张狂,径直将面前的淳天和卓濂蚣击倒在地
    镜湖之上,激战正酣。
    鸾凤谷头,心谋渐起。
    “简直了!卓老儿当真笨蛋!这七年间,我几次三番暗示它,那王莲的藏身之处,没想到这呆瓜就是不开窍!”
    亓官笙压低了声音,恨恨埋怨。
    趴伏在身侧的凤羽,闻得此声,顿时好奇的扭头惊声:
    “什么王莲?好不好玩?在哪儿呢,也让我瞧瞧!”
    亓官笙瞪她一眼:
    “怎么?你这个时时处处以大局为重,怜悯苍生的救世菩萨,现在转性了?竟然不去担心那些无辜罹难的军卒,反而关心起王莲来!”
    凤羽佯作恍然:
    “哦,原来曾经,我凤羽是如此伟大的奇女子呢!呵呵,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献出王莲,也好让我再次为天下苍生做一次救世菩萨!”
    亓官笙噘嘴瞪眼:
    “我可没说那王莲能救苍生!”
    雪狐咯咯一笑:
    “谁说忘了从前,便一定会变傻!老山羊,你当真轻看了这一介红颜!”
    凤羽竖起大拇指径直对着雪狐,一番夸赞:
    “知我者莫若雪狐!不过,你这古灵精怪,当真是我的女儿?!”
    雪狐探首上前,满面狡黠,没有回答凤羽的提问,转而神秘相询:
    “你可当真想看看那王莲?!”
    凤羽眸生惊喜:
    “你知道王莲何在?!”
    雪狐神秘一笑:
    “狐儿,无所不知!”
    淳天喋血,忍痛匍匐。
    璃洛凶狠,提脚运力,径直蹂躏上奄奄一息的淳天:
    “我很想知道,阆祉轩他究竟有什么好?竟然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