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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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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与舅父谈话的气氛已算不上好,虽然尚是维持着轻声细语的范畴,但从舅父明显表『露』出不耐的神情,及他一直叩着桌面的手指,也能看出一二。

    秦琛有些激动,甚至话到一半便站起身来,快速地……指着卫帝的鼻子骂,似是在生气。

    文容媛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她。记忆里的秦琛永远都端坐在上首最为尊贵的位置,即使不争不抢,那些东西依旧是属于她的,谁也夺不走她的雍容。

    沈皇后安然地听着他们谈话,只在一旁专注地将上好的茶汤斟入杯里。

    文容媛努力地凝神细听,却只隔着厚实的木板,听见一句格外清晰的、秦琛斩钉截铁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话。

    “他才不是什么逆犯。”

    卫帝面『色』涨红,剧烈地咳了好几声,本来静静坐着的沈皇后顿时变了脸『色』,忙自袖口掏出素帕递了过去,轻拍着他的背脊顺气。

    她蹙起眉,有些不悦地朝着秦琛道: “郡主,你太过分了。陛下视你如亲妹,你又何必提一桩陈年旧事惹他烦心?”

    “那才不是什么旧事。他——”

    “好了。”沈皇后抬起手,止住了秦琛未说罢的话,“郡主既然与陛下意见相左,今日便罢了吧。”

    “无妨,咳、咳……”卫帝将帕子顺手收回自己的广袖里,抬首朝站直身子的秦琛道,“阿琛,都已经十八年了,可还留着什么证据?”

    旧事?十八年?

    他们在说什么?

    文容媛一头雾水,过了许久才想到,十八年前是武皇帝在位的最后一年。

    据说那一年发生了起秘密策划的谋逆案,被两任帝王当作机密绝不允外传,彼时尚未出世的她自然也不可能晓得详情。

    “证据?”秦琛惨然一笑,“自然是有的,只是他不给。”

    “既然郡主提不出来,又要怎么翻案?”闻言,沈皇后冷淡地摇摇首,转头问卫帝,“陛下龙体有恙,可还要见媛儿?”

    “见,让她进来吧。”思考半晌,卫帝有些疲倦地摆摆手,“你们俩都下去,今日的事……朕会再做思量,莫伤了和气。”

    “长兄!”秦琛见他已迳自微阖起眼假寐,只得跪地道,“今日之事,是臣妹鲁莽了,皇兄恕罪。”

    ****

    当文容媛被侍女请到屋里时,她只觉得房间里头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味道。

    舅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换了另一身黑红『色』的常服衣裳来见她,在她看来依然威风凛凛。

    卫帝招她到他足边端坐着,就像长辈看晚辈一般,不掺杂任何身份的影响。

    “言家的彩礼,嫣儿可还满意?”

    “尚未送来,但母亲与甥女瞧过了礼单,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她点头。

    卫帝抿了口热茶,追问道:“那新郎呢?”

    “……”

    如若是上一世的她,定然会因为事情似乎有转机而狂喜,但今日文容媛早已知道,舅父只是图个心安而已。

    文容媛只甜笑着应道:“甥女很满意。”

    “嫣儿……”卫帝无奈地轻抚她的发,哑声道,“舅父没办法把你许给言晖,那孩子的『性』格太像言昌,给了他文家的力量,日后必定危害社稷。况且……”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甥女嫁去言府?”文容媛困『惑』地问。

    “咳、咳咳……”卫帝突然又咳了好几声,连忙偏过头去,迅速自袖子里取了方才沈皇后给的素帕掩起口。

    文容媛面『色』一变,有些惶恐地抬起头。

    望着舅父异常泛红的面孔,她忽然想通了所有两世未曾深究过的前因后果。

    即使帕子已用香料熏过,她依然隔着香气,嗅到了隐含的血腥味。

    想必那暗『色』的帕子里,是一抹抹触目惊心的猩红。

    “舅父……”

    她的舅父等不到两年后,言晖可以娶妻的年纪了。

    “言昌、秦理及你父亲,皆是舅父年轻时的至交好友,也分别代表了朝中两股力量。”卫帝温和地笑道,“你表兄即位后,他们定要合作辅佐他,方能保我大卫安宁。就算哪日真的撕破脸了……”

    文容媛颤着声音,问:“撕破脸?”

    “即使来日他们闹到你死我亡的程度,”他执起她的手,眸光于远方停格,“再怎么样总会留你和阿时一命,至少……可保你俩不至被牵连灭族。”

第14章 其之十四 梦魇() 
言时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那年大雪纷飞的冬天,言时随父亲出征,好不容易凯旋归来的那一日。

    他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发妻在几日前香消玉殒,战事将尽,家里人尚来不及去信告知他们噩耗。

    言时从未想过,此间一别,会是他们之间的永诀,他只来得及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深吸口气,揭开了尚未钉死的棺木,在棺椁旁单膝跪着,不自觉红了眼眶。

    由于气温严寒的缘故,棺木中的她容颜如生前一般秀美,微闭的美目看起来很是安详。

    言时颤抖着手将文容媛腰间别着的玉佩解了下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那方刻着“容”字的玉佩缺了一角,上头有一点隐隐泛着黑『色』的干涸血迹。

    他明白了容儿是中毒而死,绝非那些下人所述的“病故”。

    言时大着胆子再仔细一瞧,在她身侧发现一纸整齐叠好的书信,是棠梨写的血书。上头字句泣血,铿锵地控诉着言晖的妻子,吴央。

    “棠梨呢?”他握着纸张的指尖发颤。

    流火连忙跪下,痛心疾首道:“棠梨姑娘已经……随夫人去了。”

    灭口?

    但无妨。

    他相信棠梨的话,吴央绝对有足够的动机要害她。

    ——但即便言时真的亲手让她偿命,也无法让发妻再活过来,再朝他温婉地微笑一回。

    他的余生过得庸庸碌碌,就算言家未来权倾朝野,言时也不晓得自己是为什么活着。

    直到最后……

    “公子,长公子!”

    言时蓦然惊醒,才刚坐起身子尚在发愣,流火的嗓音就传了进来。

    “干嘛?”

    “二公子想见您。”流火走近前,微笑道。

    跟着映入眼帘的还有言晖的身影。

    今日他身上的『迷』迭香气更为浓郁,也难得换上了较为正式的衣裳,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

    “……现在可是见到了?”

    言时尚沉浸在噩梦带来的不佳情绪中,暂时不太想搭理人。

    言晖则干脆地坐到床沿,拉过他的手道:“我要进宫去找姨母,长兄去不去?”

    “皇后娘娘是你姨母,又不是我的,岂能说见便见?”言时摇首道,“更何况陛下……龙体有恙,阿晖还是别去打搅了吧?”

    提到卫帝的病,言晖于唇边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马上又变回一副沉痛的表情:“陛下定会快快康复的。”

    “兴许吧。”他叹气。

    言时自然清楚,卫帝这肺痨是不会好了。

    “长兄当真不来么?”言晖笑道,“嫣……据说,嫂嫂也会去。”

    言时顿时有些心动,但马上就觉察出弟弟只是在糊弄人,道:“骗谁呐,她前几天才来信过,里头就提到了瑾阳郡主生辰那日有见着皇后。”

    “这都被长兄发现了,那我自己去啦。”

    言晖本只是无心一提,却突然被长兄刺到痛处,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

    言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命流火送他出去。

    “流火,咱们去金乡楼用个午膳,包一些酒菜回来。”他套上了外衫,无精打采道,“顺道上街买些熏香给阿晖,权当是赔罪吧。”

    不同于古朴的悦安楼,金乡楼‘楼’如其名,大至外边一砖一瓦,小到掌柜的穿着品味,无一不透着张扬的贵气。

    金乡楼一副深怕顾客不晓得它是洛城内消费最高的酒楼的样儿,里边就连最便宜的茶水也要价八十文钱,着实令人咋舌。

    不过倒是挺多公子哥儿愿意买账的。

    言时只随意点了几道小菜,将自己的预算尽可能压在三百文内,还因此受了那小二的一个白眼。

    两碗白饭,一盘上边有几只鱼干的咸菜,一碗清汤。

    流火跟着言时养尊处优惯了,见这差强人意的菜『色』也难免皱起眉头:“公子,文公子不是提醒过,在金乡楼没有一两银子别想吃饱么……”

    “……”言时压低声音道,“要不是金乡楼不让没坐下用膳的顾客打包带走,小爷至于在这吃咸菜么?”

    “公子可以一并叫来了,摆得满满一桌,好歹不会这么……寒碜嘛。”流火提议道。

    “你不懂。”

    言时说罢便自顾自地动起筷子,还没扒半口饭,手腕又被流火点了一下。他这就有些不悦了:“……到底还有什么事?”

    “公子,你悄悄地回个头,看看后边那桌。”流火支支吾吾地道。

    言时“哦”了声,依言转过头——

    是洛琹瀚。他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正朗笑着说:“小娘请便,要吃多少在下买单。”

    ……对首的女子正是他的未婚妻。

    “公子莫恼,小人认为这其中定有误会!对,误会——”

    言时状似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低声唤道:“流火。”

    “小人在!”

    “去叫那小二过来,把方才让他打包的食物摆回桌上。”

    “是!一定摆得比洛公子还丰盛!”

    “……要你多嘴!”

    ****

    文容媛正饶富兴味地望着对首疯狂献殷勤的少年,并不打算开口问他的来意。

    即使她心里对那夜母亲的反应有些怀疑,但文容媛自从那日替洛琹瀚传过话之后便也没再找过他,这家伙倒是自己寻过来了。

    说是什么……许久不见,一同叙叙旧也好。

    洛琹瀚倒也不是个猴急的人,还真慢条斯理地陪她大啖了一顿美食,才寒暄似地抛出一个问句:“贵府可安好?”

    “……洛公子该不会又要小女子替令兄传话给母亲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家人。

    “不是不是,是更重要的事儿。”他连连摆手道,“对了,令堂上回可有说什么?小娘一定很好奇个中原因吧?”

    “没有。”文容媛成功见着了洛琹瀚瞬息间垮下来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好吧,我其实挺好奇你长兄的事儿,只是你一定又有事要人帮忙了,我实是不想掺和进去。”

    少年双唇微张,想必是有些惊讶。

    “我应该没猜错吧?”

    “没有。”洛琹瀚点头道,“在下曾借由旁人之口,以为小娘是个空有一身武艺的草包,想必那人是刻意污蔑小娘。”

    “……”她无奈。

    要是多活了十几年还猜不出一个年轻人显而易见的目的,那可真的是个大草包了。

    “那,洛公子可以说了么?”文容媛撑着头,轻声道,“我想知道,令兄是否和十八年前的逆案有什么关系。”

    洛琹瀚摇摇手里拿着的团扇,笑意更深:“好,只要替在下办件事,全都可以告知你。”

    “……你先说什么事吧。”文容媛当然也没笨到对他的话照单全收。

    “失礼了。”

    她会意,大方地伸出手让他留话。

    时人认为,若非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隐秘传递讯息,只要说话或写字就会留下痕迹,还是在掌心上比划比较好。

    洛琹瀚站起身坐到她身边,于她的掌心分别落下几条笔划,再将其组合成字。

    即使他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文容媛还是察觉到洛琹瀚写字的那只手有些颤栗,到底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洒脱。

    救东林王。

    文容媛知道这个闲散王爷最终不太好的结局,但倒是没想过洛城里会有人出手为他积极奔走。

    那洛琹瀚上一世难道是失败了么?

    这京城这么大,不太可能除了文家就没人救得了东林王吧?

    她平视着他看起来十分真诚的眸子,问道:“殿下?为什么?”

    “这世界上总有个人,能让你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洛琹瀚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道。

    “可那是你,不是我们。”文容媛讷讷回答。

    “你们文氏不是无条件地效忠皇权吗?倘若说……”

    洛琹瀚低下头,不急不徐地继续写了几个字。

    东林王有太子殿下的把柄,殿下留不得他。太子殿下其实是……

    “啪。”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稍待,让我再写一会啊。”洛琹瀚不满地抬起头,却见到一张面无表情放大的脸,连忙吓得赔笑道,“诶,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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