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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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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时总是下意识地不愿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相较之下,他更愿意同自己的妻子安逸地度过一生,可今日文宣楚的话算是予他一记当头棒喝。

    只要他什么都不做,那些随着时光推上台面的矛盾仍会发生,他依旧无法苟同父亲晚年的大肆杀戮,宁可舍弃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而今,一切得以重来……

    他理所当然地要扭转这一切。

    可是说得容易,又该怎么做呢?

    言时顺着黑猫的『毛』,听着它细微的呼噜声苦思许久才离开。

    已届薄暮,当言时寻到文容媛时,葬礼早已结束了,而她正在偏院一隅歇着,身边是她的堂嫂姜恬。

    姜恬身着素缟,面上是同服『色』几分相似的苍白,大约是因她身子较弱、今儿个又跪了半日的原因。

    她们俩正在水池边说着话。但不同于文容媛明显说不上开心的神『色』,姜恬虽身体不适却是眉飞『色』舞,正絮絮叨叨地同他的妻子说些什么。

    “啊,妹夫来啦。”姜恬注意到言时来了,抬起头冲他一笑。

    文容媛朝他投去了一枚眼神。言时意会,转过头温声道:“在下与内子尚有要务,就不再叨扰堂嫂了。”

    “啊……哦,这样啊。”姜恬仅是极短的愣怔,亦是没有挽留他俩的意思,只又笑着问了句,“听闻妹夫要随辅军将军出征,可有此事?”

    “是,在下为行军司马,父亲则为副都督,从旁辅佐征南将军。”

    宗室将军在外征战,先帝及陛下习惯派遣一位士族为副帅,在旁监督制衡,反之亦同。但通常主帅皆是宗亲,而监督制衡的这事儿也挺常落在父亲头上的。

    姜恬状似惋惜地“嗯”了一声,复又道:“妾时常听闻江南好风光,可惜郎君在洛城事务繁忙,应该是没机会欣赏了。”

    ……虽她说的是事实,可综合女子说话时的神态语调,他总有种姜恬是在炫耀她夫君年纪轻轻就已官拜中护军的感觉。

    “在下与内子尚有要务,就不叨扰堂嫂了。”言时僵硬一笑,后来又觉得如此有些敷衍,于事无补地补充了句,“堂兄于洛城掌管禁卫,想必自是日理万机,有劳他了。”

    “唉,是呀,尤其是最近特别忙,真难为郎君了。”

    特别忙?他一愣。

    前世言时也领过中护军,他并不觉得平时哪一日的工作会格外繁重,况且最近宫闱也没出任何『乱』子。

    但言时无暇细想,因文容媛已经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袂,似是在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他快些离开,而他本人亦无同这女子闲聊的兴致。

    深秋时天『色』暗得快,只他俩同姜恬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夜幕已然低垂,大地渐渐笼罩上一片墨黑。

    车夫在前头拉着车,踏着遍地的夜『色』驶回言府。摇晃的车舆中,她有些困倦地枕在言时的膝上,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今日兄长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勉强地笑了笑,“就是我出征在即,他怕我心里紧张,找我聊聊。”

    文容媛“哦”了声表示理解,又道:“对了,那匣子的事,母亲和我详细说过了。她请你……不,她是求你帮这个忙。”

    言时正『色』道:“郡主所愿亦是在下所愿,何来恳求一说?”

    她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听起来有些郁闷,似乎是不大开心:“容展想要那些证据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

    容展?

    言时对这家伙有些直觉的防备。只他仔细一想,容展爹娘貌似亦是死于那桩疑案中,难怪他会想要那方匣子。

    自己好像对他有点疑神疑鬼了。在这事上他们应当算是同伙,指不定容展还可以帮上忙。

    “嗯。只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文容媛将兄长同她所述,父亲去世前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回。言时听罢,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唇,迟疑道:“……你的阿姐?”

    “不算是。”她先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又道,“呃,总之母亲觉得她还活着。”

    “何以见得?”他挑了挑眉。

    “母亲说,直觉。”文容媛想了想,又道,“虽然我觉得……那只是母亲一个念想罢了。”

    “……”

    言时摇摇头,叹了口气。

    见他一脸不置可否,她话锋一转,开始悻悻地抱怨着方才拉着她说话的姜恬。

    “堂嫂嫌弃跪着累,我想跪一跪爹还没办法呢。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一点天理都没有……”

    文容媛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别难过了。”他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堂嫂体弱,夫人不必与她较真。”

    “身子弱就算了,整整一个时辰她那张嘴就没停过,堂兄那边来了几十个新的禁卫又是与我何干嘛?”文容媛仍旧有些愤愤不平,“瞧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身体有多差。”

    “几十个?”言时一怔。

    “对啊,还说什么……那些人身手不凡,定是国之柱石什么的。”文容媛抬起眼看他,咕哝一句,“又不是负责保护她。”

    几十个身手不俗的侍卫?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晓晓最近都不起夜去迎接偷偷『摸』『摸』回来的阿晖了。

    翌日白天,太尉府。

    容展站在门边,面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满满的莫名其妙。祖父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已是很久未上朝去,朝中之人应当也已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纵然他『摸』不着头绪,还是扬起了笑容朝对首那人招呼道:“言大公子骤然来访,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家父正在午憩,不知公子有何要事需要在下帮忙转达?”

    “我是来找你的。”

    容展深吸口气,索『性』『露』出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上次请你做的事都没做,你倒是挺敢的呀,自己送上门来啦?就不怕在下把你生吞活剥了?”

    “……”言时蹙起眉,“你不想听我此次来拜访的目的么?”

    容展嗤道:“不是很想。”

    “关于旧案,武帝处死你父母的旧案。”他一拱手,笑道,“既是不想,在下亦不叨扰。”

    “等等!”容展连忙喊住言时。转过头,他嘱咐身边的小厮道,“去将偏厅收拾干净,备茶水来。”

    缓缓穿过太尉府的前院,言时顺道左顾右盼着四周的景『色』,不禁开口质疑道:“你们府上……比我们府还朴实。”

    所谓“朴实”绝对是美化过的话了。实际上,言时见到的景象甚至可称得上荒凉,满树的落叶落在地上无人扫去,那些叶子随着凛冽的朔风被刮到了石阶及走道上,不是很美观。

    “祖父他又不大出门,你也知道……我常常不在府上嘛,索『性』将那些扫地的下人遣散了,一个月还能省下几两银子。”他耸耸肩。

    而太尉府招待客人的偏厅也是差不多的模样。虽说陈设算得上低调精致,可除了那方他们待会要用的桌案,其他器具上都隐约蒙了些灰尘,似是已经许久无人来访过。

    “需要我做什么?”容展也不跟他废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实说,还真没什么要你做的,我只是猜想你应该挺关心此事。”言时扫了他一眼,道,“父……叔父的书信中写得很清楚,他提到的证人也还留在宁王殿下那儿,应该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且陆灵一向铁面无私,定不会像老寺卿那般,糊里糊涂地让事情过去。”

    陆老寺卿亦是在最近告老还乡。接替的陆灵一改其父和稀泥的处事风格,『性』格雷厉风行,上任没多久便罚了几个地方的贪官污吏。

    “所以,言公子是在卖我一个人情了?”迎着对方的轻颔,容展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好啊,如果我能说的话,统统告诉你又何妨。”

    “你们的禁军被陛下收回去了?”言时轻声问道,“我想知道,阿晖他有没有来找你,对你表示什么?”

    “怎么会呢?这些人本来就是直属于陛下的,陛下今天把他们调回中护军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不会心怀怨怼的,我不会,他更不会啊。”

    见言时拧起眉,他干脆道了句:“我骗你没好处啊,阿晖真没来找过我。姐夫——”

    “……谁是你姐夫。”言时见容展这副样子,明知他只是在设法转移话题,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

    “因为我倾心于文二小娘啊,还能有什么理由?”他痞气一笑,“好了好了,你问得太多了,送客。”

    被那俩主仆连推带拽地请出了太尉府,言时只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另一厢,容展则望着言时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公子,您这府上怎地突然如此热闹?”那小厮怯怯地问了句。

    容展感叹道:“对啊,一天前弟弟来过了,现在兄长也来了。”

    言晖当然来找过他,并且也十分隐晦地提了一下他的理想,希望他能够襄助一二。

    容展自是如往昔一般满口答应,只是那家伙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不只不帮他,还想在最后给他重重一击。

    上一世的言晖给了他无比的信任,他也对言晖言听计从。可在那人顺利夺权之后,等待他的不是许诺好的荣耀,而是一纸兔死狗烹的诏书。

    不这么报复,要他重生又有何用呢?

    思及此处,容展喊了小厮取纸笔来,提笔洋洋洒洒落下一页。

    “送去言家给她,让她好好盯着言晖。”

    胭脂是他几年前于郊外救下的孤女,两人私下以兄妹相称。却没想到她后来成了文容媛的陪嫁,这身份也助了他许多,不管是监看还是怎么都方便得很。

    容展望着小厮离去的背影,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右手扶着桌沿,他直到稍稍缓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右眼皮直跳,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坏事会发生。

    不会。

    上一世的胭脂到后来都平平安安的,活得还比他长,她不会有事。对,她不会有事。

    容展边这么想着,边将那些晦涩的想法自心里狠狠剔除。

    大理寺。

    堂下,五花大绑的犯人正垂着头瑟瑟发抖。他明明身着华服,却满脸忐忑狼狈,为自己稍后的命运感到不知所措。

    他出身士族,安安稳稳地当了十几年地方太守,自认勤政爱民,只是……身居高位,任内难免搜刮了点油水。谁知却被这小姑娘奉君命押送回京,更想不到她就是执掌大理寺的寺卿。

    而端坐于堂上的女子仔细将小书童呈上来的供词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拧起秀眉。

    将竹简往案上轻轻一放,陆灵冷声道:“徐太守,你可知罪?”

    少女清冷的声音虽尚带着几分青涩,但徐太守实在不敢马虎看待。他没有亲耳听她审讯其他人,可听说这一批被押送回来的几个官员不是杀就是流放……

    不过那些家伙出身才没他好。他在狱中也没受什么苛待,那年轻的寺卿来问他话也是好声好气的问,即使他将自己的罪名隐去了大半她都没吭气,应该……也是个好忽悠的主。

    思及此处,徐太守又增了几分底气,甚至还能开口分辩道:“罪臣于荧城太守任内……确有收了一户人家的几百两银子,罪臣愿交还十倍的金额与国库。”

    “本官不是说此事。但既然你在这招了,小汪,多记一条上去。”

    随着小童稚气的应和,徐太守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你在任内经常寻花问柳,有几次玩出了人命来,尸体就埋在沁芳院后院的深井里。沁芳院里还有个卖艺不卖身的林姑娘,十年前,你希望林姑娘做你的妾室不成便设法用强,让其至今生不如死。”陆灵将折子用力摔在他面前,稍稍提了点声音,“徐太守,可有此事?”

    他却是浑然忘了有这事。在徐太守看来,『妓』院的姑娘命贱,就是死了几个也是用银子可以息事宁人的范围。

    除非有人刻意想害他。

    “陛下……陛下明鉴!寺卿明察此案啊!”他惶恐地喊道,“冤枉啊,定是有『奸』人想要坑害臣——”

    “此案即是本官亲自去往沁芳院查明的真相,是故本官没有对你刑求,因为没有必要。”她嫣然一笑,“太守是想说本官是您口中的『奸』人么?哦,对了,陛下瞧着亦对此案颇为上心……”

    陆灵的微笑在她秀美的面上渐渐加深。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刑具,她试探地问道:“还是太守想回地牢问问这刑杖烙铁,再做审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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