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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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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她每次看到玉雪,玉雪看她的神情那般同情可怜,欲言又止。可惜,当日她却当那是小女孩看不起她一个宫人的眼神。

    党桂秋在纪纲的面前,只想做一个最温存善良的小女子,不愿流露哪怕一点儿点身处深宫里,可能会有的算计和阴暗。她认为,纪纲当时虽然答应王月蓉假意娶自己为妻,但见到自己之后,却真心爱上了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那些个叫人脸红心跳的话,还送了一首诗给她。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愿教青帝常为主,莫遣纷纷点翠苔。

    正是纪纲送给她的诗。

    送她诗的时候,纪纲说她就是那青青翠苔,碧绿可喜,是深宫里难得见到的真性情,而且如此温柔美丽,一如他年少时的恋人,所以,他一定要娶她为妻,叫她等他的好消息。

    之后,听到她被大火烧死的消息,纪纲还站在废墟旁痛哭流涕,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叫她回来。

    躲在暗处的党桂秋,要不是想到她只要一露面,就会被王月蓉的人发现,险些就要扑出去抱住纪纲了。

    再以后,有两三次她险些被人发现行踪,就不敢再出冷宫了,一直躲在这里面,偷偷拿那些个被打进冷宫的妃嫔、宫人们的食物果腹,衣物御寒。

    因为对宫中路径熟悉,加之冷宫里的事情本就没人上心,所以,党桂秋一直未被人发现。

    因为没有再敢出去,加之朝廷的事情又很少为后宫妇人所知,所以党桂秋一直都不知道纪纲已经死了的消息。

    她在等王月蓉落势。

    因为她把消息告诉了咸宁公主跟前的丫鬟画梅,她想,那么疼爱玉雪的咸宁公主,只要收到消息,就会令王月蓉失宠,再把此事告诉纪纲,他就会来救自己。

    看着渐渐没了气息,嘴角犹带笑容的党桂秋,咸宁公主淡淡地说:“我们走吧。湘竹,吩咐人好生把她安葬了。”

第105章 秋半金弦开(1)() 
出冷宫的路上,咸宁公主对孙清扬说:“你没想到吧,这些惊人的消息,我们却只能从临死之人的口中得知。恐怕她也没想到,当年画梅得到了她的消息,若不是怕狡兔死走狗烹,早告诉王月蓉了,哪里还能留得性命到今日。”

    因为憎恶,咸宁公主直呼其名,再不愿像从前一般,叫王娘娘了。

    自己几乎当母亲一般尊重、信任的人,却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咸宁恨自己没有识人之能,竟然一直没有看出来。

    若非此次迁都,怀了身孕的王月蓉一早跟着过去了,自己也不会有机会遍查六宫,发现了孙清扬旧日里故意丢在宫门前的掐丝珐琅银镀金嵌玛瑙戒指,就是那只卡在永安宫门前石缝里蒙着尘灰的戒指,叫她起了疑心。

    所以,她查问了自己身边当年所有和永安宫接触过密的宫女,从画梅那里逼问出了这惊人的消息,再邀了孙清扬一同到这冷宫里听秘辛的详情。

    画梅,好像是自己刚进宫那年,在东宫举行的百花宴上,四处找王贵妃娘娘那只乱跑的猫的丫鬟,频频听咸宁公主提起这名字,孙清扬忆起了旧事,有些了然地问道:“她是贵妃娘娘的人?”

    “被她收买了,用画梅家里老母的性命胁迫于她,要她把我跟前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王月蓉听,其他事情倒所知不多。党桂秋托她传给我的,也就两句话,‘玉雪是王月蓉下毒所害,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告诉纪纲我在冷宫,让他来救我’。”

    咸宁公主皱了皱眉:“我寻思着,画梅就是因为这两句话,才开始担心后来的事情,想党桂秋是王月蓉跟前儿第一得宠的奴才,都是这般下场,况且她呢?之所以瞒下了这件事情没告诉王月蓉,就是想着万一将来对她不利时,可以借此威胁。”说到此,咸宁公主无奈地笑了笑,“你说她背主吧,她是为了家里的老母亲,你说她有孝心吧,偏因为她这样的举动,差点儿害死她的母亲,真是个糊涂的丫头。也是因为这回迁都,加之怀了身孕,王月蓉好多事情顾不上,所以我才有机会救出她的母亲,让她说出了实情。”

    孙清扬点点头,叹息道:“不光她糊涂,就是那党桂秋何尝不是?简直是忠心到了愚钝的地步,痴情到了蒙昧的程度。她以为纪纲的哭泣是真情,岂不知那所谓的哭泣,说不定就是贵妃娘娘诈她的奸计,用此招诱她出来呢,幸好她还有一点儿神智,没有跑出去,才解了贵妃娘娘的疑心,不然她哪里还能挨得到今日?”

    想到党桂秋临终前的笑容,孙清扬轻轻嘘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不过是心事未了,强撑着一口气罢了,要是再拖几天,恐怕这其中详情就要永久地埋在冷宫里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公主,您准备怎么对付贵妃娘娘呢?”

    咸宁公主轻轻拍了她一下:“她做下这许多恶事,你仍然改不了口,还唤她贵妃娘娘,可见她在这宫里积威已久,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觉得我能如何呢?党桂秋一死,画梅的话说出去,人家也只会说是丫鬟听我所指冤枉于她,就是告到父皇那儿,拿不出证据,恐怕也很难撼动她,反倒打草惊蛇了。”

    “那公主您想怎么做?需要我做些什么?”

    咸宁公主拉起孙清扬的手,高兴地说:“好,清扬,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先前我还顾虑你会不会因为她现在宫中一枝独大,不敢轻捋虎须,听到你这般说,我真是很高兴。”

    “至于王月蓉,”咸宁公主的眉眼间闪出狠决和怨恨之意,“她好容易得了这个孩子,我就让她欢欢喜喜、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然后再得而复失,让她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左右她还有三个多月才生,那时咱们也到了北平,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好好筹划筹划。”

    北平的皇宫,其规制、宫名全仿着金陵,但是其高敞壮丽则远远超过。因为疼爱皇太孙,永乐帝还专门命工匠在皇城东南建了皇太孙宫,所以搬到北平,单是院落大小,居住条件就好了很多。

    好在,之前选的那些个小宫女、婆子们,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熟悉,已经能够上手,所以从金陵搬到北平的一路,虽然忙但并不觉得混乱。

    赵瑶影和刘维两个半躺在北平菡萏院东暖阁的软榻上,感叹道:“这一趟搬家,可累坏贵妃娘娘了,听说每天看着宫室图就在那儿比比画画,和御用监、内官监的掌印太监,里外监把总们,算了好几个月,才把内宫里多少妃嫔,按例要配发多少家具、玩器,有哪些可以从金陵那边运过来,有哪些就在当地新做安排妥当了。为了这些个事情,上个月里,贵妃娘娘累得胎象都有些不稳,真是太辛苦了。”

    刘维不以为然:“好些个事情,其实贵妃娘娘把把关就可以了,她偏要亲力亲为,往好听里讲是贤淑操劳以简帝心,往难听里讲,不就是舍不得放权吗?我要是她才不操这么多心,内宫的那么些个有妃位的娘娘,还有母妃都可以帮把手呢,犯得着把自己累成那样吗?”

    赵瑶影大惊失色:“我的好妹妹啊,这话可不敢乱说,都说贵妃娘娘生下这一胎,就要立后的,这话要传到她的耳朵里,咱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刘维嘻嘻笑:“这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连丫鬟们都没在跟前儿,怎么会传出去?难不成你和孙姐姐还会将我卖了不成?是吧,孙姐姐?”

    孙清扬抬起头,笑道:“是啊,刘妹妹说得有理,不过赵姐姐也提醒得是,这话咱们在屋里说完就丢了,可不敢到外面去讲。贵妃娘娘这会儿炙手可热,别去触她的霉头,万一哪儿惹着了,那可犯不着。”

    一听孙清扬此话,刘维来了兴致:“孙姐姐,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孙清扬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无理都能说三分,况且还占着理呢。咱们别说贵妃娘娘的事了,还是想想这院子大了,如何收拾布置才是正经,现在只是简单收拾出来了,要整出个样子来,还得花不少的时间呢。”

    刘维靠回银红弹墨的大引枕上:“我那边也交给你们帮着想了,我不擅长这些个事,要叫我舞枪弄刀的还成。”

    赵瑶影恨恨地说:“这些都是咱们女子必学的,你那会儿学的,敢情都还给老师了吗?”

    刘维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压根儿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屋里这些个家什用的好木材,我还是知道的,听说都是三保太监从西洋运回来的好东西,所以前两天给母妃去请安,我还讨要了个金丝楠木的小茶几。”

    说到请安,孙清扬感慨道:“到这边来什么都好,不像从前在金陵,一到梅雨季,水都漫到廊下了,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没晒干似的潮,而且天冷的时候,还有地龙,炭火气少不说屋子里还干净。就是见母妃少了,一个月才初一、十五去请两次安,没说几句话呢,就该回了,不像从前在一起住着时能好好亲近。”

    皇太孙宫在皇城东南,东宫太子府——慈庆宫位于东华门内三座门迤北,所以不像在金陵的时候,一个宫里居住那般方便,每日的晨昏定省就改为了月初和月中两回。

    刘维从小几上的临汝窑青釉葵口盘里拿了两粒花生扔进嘴里,“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没有大小婆婆们在跟前儿盯着,皇太孙殿下又公事繁忙,咱们多自由自在啊,每日里在一起说说闲话,打双陆、玩骨牌,看你们吟诗作画,一道弹琴吹笛,多快活。”

    她没好气地说:“那内宫里更是一个月才去一回,见得少,大家就每回都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不像从前,有些个小祖婆婆们,年纪和咱们差不多大,穿的戴的,哪一样都不敢越过她们去,稍不留意,就会被找茬。”

    刘维因为有回到内宫请安,戴了个和龙惠妃相仿的珍珠头面,被找茬罚跪两个时辰,所以顶讨厌进内宫里去见那些所谓的小祖婆婆们。

    孙清扬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起来:“谁叫你生得好看呢?一样的珍珠头面,龙惠妃那个珍珠还大颗些,偏就你戴着如珠似玉一般,怎么叫人看着不生气呢?她要不是妒忌你,也不能说你什么行礼不端,罚你的跪好啦好啦,消消气,到了这边,一个月见一回,她就是再找茬,也没那么多的机会了。”

    刘维白了她一眼:“我知道,这做婆婆、祖婆婆的再恶,咱们这当媳妇、孙媳妇的也只能受着,可她又不是正经的祖婆婆,就那拿乔作态的样子,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赵瑶影把背后的枕头扔了一个砸她:“哎,这话可打翻一船人了,连你自个儿都在里面,说到妾,咱们这可没有一个妻。”

    刘维理直气壮地说:“这妾和妾可不能比,咱们几个,谁像她们似的,成天惦记着算计这算计那的。经过那回我也想明白了,只要行得正,做得端,一言一行依足内训,她再要吹毛求疵,我就求贵妃娘娘做主去,再不成,我就到皇爷爷跟前儿哭,反正不能当软柿子,随她们拿捏。”

    孙清扬点了点头:“妹妹这话说得有理,咱们待内宫里的娘娘们,只要不挑出错处即可,不用低声下气、巴结奉承的,毕竟,咱们正经的祖婆婆已经去了,正经的婆婆待人和气,没道理受她们那些个闲气。要知道,咱们是如日东升,她们可是日薄西山。”

    这话说得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来,怎么看也不像孙清扬平日的谨小慎微。

    赵瑶影先就忍不住说她:“你这是怎么了?从上回到咸宁公主那儿回来,就对内宫里的娘娘们颇多微词,今儿个刘妹妹忍不下气,你不但不劝她,还火上浇油的,咱们如今的日子虽说比从前好过,但也要提防着些。太孙妃前儿个才说到了北平,地广人多事杂,叫咱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叫人逮了错处去,你还这般斗气,究竟为什么?”

    听了赵瑶影此话,孙清扬手里端的茶晃了晃,她若无其事地搁在桌上,然后摸了摸面颊:“哪里有为什么,不就是刘妹妹说到这儿,附和她两句嘛。”

    自从和咸宁公主商量妥当,因为所做之事涉及太大,任何一步出了差错,都足以要命,所以有的时候,她不免有些神思恍惚,在信任的这几个人跟前儿,说话往往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赵瑶影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干吗吞吞吐吐的?”

    “你们知道不,太孙妃又有身孕了?”

    听到赵瑶影的话,孙清扬先是一怔,然后高兴地问:“真的呀?这是好事情啊,你为何一副想说不想说的样子?”

    “因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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