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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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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这才醒过神来,原来朱瞻基是因这事思虑长远,见微知著,立刻听命出去将消息传给了朱雀。

    回到东宫,朱瞻基以为他见到孙清扬,会听到一番哭诉委屈,或者申辩清白之类的说辞。结果他制止了丫鬟们的通传,进到菡萏院的正屋后,孙清扬正歪在罗汉榻的大迎枕上看书,一见他就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书卷一合,下了地上前施礼,“还以为殿下查那事会晚一些才能回来呢。”

    看到她的笑容,朱瞻基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怎么倒没见你有半点儿沮丧的样子?也不怕我怀疑你?”

    孙清扬拉起他的手,仍然笑盈盈的:“朱哥哥若是不信我,就不会再进这院了,再一个,你我的情分,要当不起这么点儿事,岂不枉你当日所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吗?”

    朱瞻基挨着她坐在榻上,顺手翻了翻她搁在小几上的书,是本宋代的话本错斩崔宁。

    孙清扬注意到了朱瞻基的眼神,笑着问道:“朱哥哥也看过这本书吗?”

    “嗯,早年翻过。”朱瞻基说,“里头的词写得挺好,我还记得有年母妃生辰时,不知是谁点了这出戏,演得那个好啊,害得一众女眷哭得肝肠寸断。从这出戏我明白了,有些戏言是不能胡说的,不然白白枉送了性命。而且,这世间确有些事是巧合,不能光凭一时的情况论断,否则,真是会有许多的冤案。”

    错斩崔宁讲的是一个名叫刘贵的人,从丈人处借来十五贯钱,却与自己的妾陈二姐开玩笑说那钱是因为家贫,将她典卖于他人得来的,陈二姐伤心难过之余,在当天晚上借宿邻家,说相公无端卖了她,要回家里告知爹娘。不巧,当天夜里,刘贵身上的钱被人偷走,他与贼人抢夺钱银时被杀。

    而陈二姐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一个后生崔宁,两人结伴同行,被赶来的邻居捉拿送官。恰巧,崔宁身上正好有十五贯钱,于是被官府屈打成招,两人被处以斩刑。其后,机缘巧合,刘贵大娘子被山大王掳到山上,得知偷十五贯钱并杀死刘贵的正是这个山大王。刘娘子告官后,将山大王处斩。

    “这个事情,不光是官府断案草率,刘贵口出戏言,那陈二姐与崔宁也是有些过错的。要是陈二姐当夜出门时,把门闩上,贼人不会偷进屋去,也不会夺财害命。那崔宁路遇陈二姐,见她长得好,上前搭讪,要不是见色起意,也不会惹出这段无妄之灾了。”

    朱瞻基听了问:“有这么一段吗?我只记得他是怜贫惜弱,那不是大丈夫应做的吗?”

    孙清扬翻了翻,指着书上说:“你看这一段,‘那小娘子清早出了邻舍人家,挨上路去,行不上一二里,早是脚疼走不动,坐在路旁。却见一个后生,头戴万字头巾,身穿直缝宽衫,背上驮了一个搭膊,里面却是铜钱,脚下丝鞋净袜,一直走上前来。到了小娘子面前,看了一看,虽然没有十二分颜色,却也明眉皓齿,莲脸生春,秋波送媚,好生动人。正是野花偏艳日,村酒醉人多’。这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点点书页,孙清扬又说:“不仅如此,那陈二姐也不够庄重,若是个贞洁女子,已经嫁了人,纵然丈夫说要休弃、要典卖,也该等情况分明后,再做打算。即使跑回家的路上遇到俊俏的郎君,心里动了心思,也该等这桩事了了以后,等他三媒六证上门提亲,哪能这样勾勾搭搭地一同上路,也难怪会惹人误会。”

    朱瞻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这样说来他们也都有错,不算错斩了。”

    “那倒也不是,”孙清扬兴致勃勃地说,“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那官府也是糊涂,他二人真要是谋财害命,肯定是连夜逃走,陈二姐又怎么会在邻家借宿一夜呢?只是从这个事情来看,确实应该防微杜渐,不要因小错酿成了大祸。”

    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戏里这几个人,刘家大娘子最冤了,夫家贫寒,还是会因无子娶妾,她父亲借出十五贯钱送了丈夫性命,好事变成坏事不说,还带累着她被贼人抢去做压寨夫人,连父亲也因此被杀。好在善有善报,她最后脱了贼人之手,鸣冤陈雪,也为一干人报了仇。”

    “那要依着你,刘贵得了钱回去老老实实说,即使他不说,陈二姐听了后归家也不理那崔宁的搭讪,”朱瞻基笑靠在迎枕上,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也没法儿错斩崔宁了,那还有什么故事?”

    孙清扬也笑了起来:“那倒是真的,要是什么错都不犯,哪儿还能有这个故事?就是这错一点儿那错一点儿,才显得跌宕起伏,曲折萦纡呢。我也记得第一回听这出戏,把人看得又气又恼,恨不能逮着陈二姐在她耳边喊,‘关门,关门。别理那半路搭讪的男人,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那么做的’!”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今儿个就犯了这样的错误。”

    朱瞻基伸手掩了她的嘴:“也不怪你,你是听到云实的消息着急。”

    “怎么不怪我?要是我时时记得这些个宫规妇道,也不会被人陷害。郭良娣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并没有人绑着我,若不是我觉得与慧明师父是旧识,没有多想如今大了应该避嫌,又怎么会让人构陷?当时要禀告母妃,叫了其他人陪着,也不会出今儿个这档子事,所以啊,丢了贵嫔的位分,被罚禁足,真是一点儿也不冤。只是害得这院里的人,都要跟着我一起受轻视了。”

    说话间,孙清扬神情似有悔意,却半点儿没有怨愤。

第93章 春情朝眠起(1)() 
“别担心这个,就是你降为嫔了,也没人敢在你面前做乔,一应用物,仍然照着先前的例,反正早晚,你还是会当回贵嫔的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给我。即使我去了北平行在那边,母妃也不会容那些个人轻贱于你。”

    孙清扬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那人家岂不更是要说我不懂规矩?既然是嫔,当然吃穿用度、月例都要照着嫔的位分来。没事儿的,朱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事也是给了我一个教训,下次做什么,都得三思后行,免得被人逮了痛脚。”

    朱瞻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你平日里就够小心了,我不希望你想得太多,左右有我挡着呢,虽然如今觊觎东宫的人不少,盯着我的人也不少,但总有那么一天,我要你能够为所欲为,别这般小心地活着。”

    孙清扬“扑哧”一声,整个人笑倒在朱瞻基的怀里,将头埋在他肩上好一会儿,才抬起来望着他说:“你就不担心把我惯成个妖妃,为乱宫闱吗?要知道历朝历代那些个红颜祸水,可都是因为君王们宠爱得没了边,以至于得意忘形,做出个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来。”

    朱瞻基面上浮起笑意:“那些个故事,不过是君王大臣们没本事,丢了江山反倒怪罪女人而已。你啊,对着我连好话都不会说,怎么当妖妃?人都说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你是空有了这把好颜色,一点儿狐媚的手段都不会使,比正妻还端庄三分,要当妖妃可得好好练练。”

    “谁说我不会狐媚,不会说好听的话?”孙清扬从朱瞻基怀里挪开,努力回忆瑜宁姑姑教导她的那些个东西,偏偏头,把自己的左侧脸和修长的脖颈偏向朱瞻基,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抚着垂在胸前的散发,对朱瞻基挤了挤眼睛,飞个眼风,用甜腻黏牙的声音说,“朱哥哥觉得我好看吗,娶了清扬这么久你可还中意吗?”

    乌压压的一把青丝,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点着艳红的蔻丹,蒙蒙烛火里,肌肤如同透明一般,似乎能够看见下面的青色筋脉,蜜合色的妆花纱褙子映衬得她人比花娇。

    因为是夏日,又是在屋子里,穿得不多,隐约可见雪白圆润的肩膀、从领口透出的线条柔美锁骨、白皙柔软的耳垂,圆润、饱满,像好吃的点心

    朱瞻基的眼睛里多了些浓重的东西,他有些干渴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全是以往夜里的旖旎景象,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他一口含上去。

    见朱瞻基将自己从头发看到脖子,从脖子看到腰臀,鼻尖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那心猿意马的神情,孙清扬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有点儿绷不住劲,脸微微发了红,心中却荡气回肠,身子随着他灼热的目光、抚摸过来的手脚,不受控制地炙热起来。

    她放下手,推开咬着她耳垂的朱瞻基:“讨厌,干吗这样看人家?”因为用的不是疑问口气,倒多了几分娇嗔。

    她说这话时,眸子乌黑似宝石般晶莹璀璨,轻颦浅笑间有种灼烈的风情,妩媚妖娆的煞是勾人心魂。

    朱瞻基笑起来:“真好看,连狐媚都显得几分端庄,持重中又带着一些轻佻,我还不曾见过你这个样子呢。”顺手将她拉在了怀里。

    孙清扬推开他:“嗯好热。不要,我正禁足呢”

    因为声音太甜太糯,说不要倒像是要。

    还没有等她说完,朱瞻基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再度将她拉回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禁足又不是禁欲,夫君有命,你还敢违抗不成?你这身子明明已经软绵绵的了,干吗还要强撑着?”

    说着,抚着她的脖颈,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角、眼睛、耳垂、脖子、肩膀,甚至把她的手、脚都举到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指尖,还咬了咬她白生生的脚指头

    如同她是他要呵护在手心的稀世之珍,万分宠爱、万分珍惜。就是这种感觉,令孙清扬不由得放松了身体,再次被朱瞻基带着几分霸道地紧紧搂住腰肢,她无力地依在他的怀里,没有将他再次推开。

    孙清扬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抱紧朱瞻基的脊背。

    锦帐暖融,云鬓松散,枕边溜下白罗衣,烛台堆上红泪叠。天色大明,内侍陈会福朝杜若努努嘴,示意她推门进去唤人。

    杜若红着脸推门而入时,帐帘半垂着,孙清扬的半截雪白胳膊横出床边——

    杜若轻声细语地唤道:“殿下、主子,该起身梳洗了。”

    她家贵嫔如今已经降为嫔了,杜若不想改口,就只唤主子,不称位分。

    这个时辰,连给太子妃殿下请安的时候都过了,幸好太子妃她们昨儿个在山上的寺里,还要待一晚才回来,才能够睡到了现在。

    但是再不叫起,难保不会传什么风言风语到太子妃的耳朵里,她家主子说不定会因此背上诱惑皇太孙纵情声色的罪名。

    孙清扬以往一向是寅初即起,可今儿个实在身困体乏,听到杜若的声音浮在耳边,却睁不开眼睛相应。

    杜若拎起叫醒的金锤,在银磬上轻轻敲击。金声玉振,落在帐中两个人的耳朵里,朱瞻基不耐烦地嗯了一句:“再睡一会儿”伸出帐子的那只胳膊转了进去,拉住他。

    帐内传来孙清扬的应声:“这就起了,你先出去吧。”

    杜若恭谨地退出了里屋,待听到里面的磬声响起,她这才带着一群侍候的内侍、丫鬟鱼贯而入。

    等伺候着朱瞻基用了早膳,送他出去后,孙清扬才懒洋洋地转回屋里,倚在美人榻上,继续喝她的苦瓜蛤蜊清火汤。

    喝完后,将碗递给福枝,方才跟她跟前的几个人说:“昨儿个回来得晚,也没有给下面的人说,我已经降为嫔了,少不得要给大家讲讲规矩,免得还像从前似的张扬着,被人找挑了错去。”

    苏嬷嬷叹了口气:“幸好有皇太孙殿下护着,别人见他这么宠你,少不得要敬畏几分,主子升回贵嫔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昨儿个和皇太孙殿下已经说妥了,不让他寻机去给我求情。位分低有位分低的好处,少了些红眼的人总盯着咱们院里,说不定还能得几分平安。”孙清扬任由瑜宁给她梳头,不加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也就是在这几个人跟前,她最放松,就是在朱瞻基的跟前,也不能不顾形象,金刀阔马地这么半躺着坐。

    苏嬷嬷吃了一惊:“主子挡着殿下为您求情?也对,这眼下是节骨眼上,避避风头也好。”

    “不光是这会儿,在殿下入主东宫之前,我都会一直是太孙嫔。”孙清扬狡黠地挤了挤眼睛,“不过,在那之前,即使有人寻机找门路升了太孙贵嫔,殿下说,也会找个理由把她贬下来。我说不用,将来立太子良娣时,少不了我那份就成。”

    苏嬷嬷和瑜宁、杜若她们都笑了起来,杜若直接笑她:“都说主子最是谦恭谨让,怎么如今会有这般表现?都知道以退为进了。殿下肯定答应你了吧?”

    孙清扬抬起下巴,方便瑜宁给她戴耳坠:“那是自然,殿下他还觉得委屈我了呢,说是将来要提我做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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