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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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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孩子,能够话一出口就想到后果?这个新来的陪读,端的是极其聪慧。

    “你也怕了吗?”

    孙清扬听出了咸宁公主问话中的几重意思,问自己是不是后悔问这句,问自己是不是怕听下去,问自己是不是也像咸宁公主一样,怕。

    本想说是,但看到咸宁公主脸上那心灰若死的神情,又不忍心。

    孙清扬虽然不知道那个秘密快要将咸宁公主压垮了,她如此消瘦,茶饭不思,不光是因为玉雪早夭,更是因为玉雪的死因离奇,自己却不能对人倾诉。

    凭她尊贵的公主身份,换成普通人,仅是揣测就能定对方死罪,可玉雪的死,涉及宫闱秘闻,她就联想到“报仇”二字,也会害怕!

    这番心事,她从未想过对人讲,今儿个若不是见孙清扬和玉雪一般的冰雪可爱,也不会吐露半点。

    孙清扬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见咸宁公主哀哀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家里养着的那只百灵鸟被人射杀,临死前看向她的表情。

    一时之间,孙清扬小小的心里,涌起了“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的怜惜之情,不由得走过去,将手交到咸宁公主的手里,小声却异常坚毅地说:“怕,但我愿意和公主一起。”

    愿意听这秘密,愿意保守这秘密,愿意和你一起报仇,愿意达成你的心愿。

    咸宁公主红了眼眶,这深宫中,人和人难得的真情,她竟然在一个比她小七岁的女孩身上,碰到了。

    咸宁公主紧紧握住孙清扬的手,这份情意,她会牢牢记得的。

    她当然不是想孙清扬帮自己什么忙,这个小陪读的年纪、身份和地位,也帮不了她什么忙,咸宁公主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免得自己被秘密逼疯。

第11章 新托露根浅() 
咸宁公主是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和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巅峰的后宫妃嫔们不同,她心思简单,对人很少有防范心理。若不是玉雪的死亡干系太大,她也不会保守秘密如此长的时间。

    她知道,若所诉非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一直藏着、忍着,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而孙清扬眉宇间的真诚,令咸宁公主相信,她不会背叛自己、出卖自己。

    人和人的相知,有时就是如此奇妙。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

    咸宁公主拉着孙清扬的手,将刚才自己进来的后门闩死,又把孙清扬拉到前窗前:“来,我们倚在窗前说话。”

    这样眺窗远望谈话,既可以看到周围有无人靠近,又不用担心谈话会被人偷听到。

    是玉雪小表妹的死亡,才令曾经不谙世事的公主变得如此心思缜密吧!孙清扬想。

    如同当初,入宫的消息一经证实,母亲就恨不得自己一夜长大,文武双全,强大到任何人都不能伤害。

    她小小的鼻头阵阵发酸,不由得把咸宁公主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咸宁公主拉了孙清扬倚在窗前,却好半天没有说话。

    孙清扬也不问,只是默默地听着窗外的蝉鸣。

    “知了,知了。”听着树上蝉鸣得那般起劲,孙清扬微微叹口气,还是什么都不知的幼年最快乐啊。连蝉也是,“知了”之后,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即使明知如此,蝉还是要叫,母亲说蝉在地下三年的蛰伏,就是为了在枝头二三十天的鸣叫,即使死亡,也不能阻挡它快乐地歌唱。

    咸宁看着她神情忽喜忽忧的,倒把自己的心事丢在一边:“你想到什么了,又是难过又是高兴的?”

    孙清扬指指院里的榕树:“公主听到蝉鸣声了吗?它们在叫‘知了,知了’,我曾经听母亲说过,蝉鸣之后,它们就会死掉。可你听,它们这会儿叫得多快活,根本不去管明天如何,只是开心享受着当下。”

    说完,孙清扬笑容渐渐绽开,“所以,我们应该学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享受当下。”

    咸宁公主苦笑一下:“话虽如此,谁能做到啊!”

    “我母亲说,至情至性的人应该豁达。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是,一年不成,十年未晚,公主又何必自苦如此,令亲者痛,仇者快呢?”

    见孙清扬一本正经地劝她,咸宁公主忍不住笑了:“你个小人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嘻嘻,有回母亲为了姨娘的事不开心,杜嬷嬷就是这么劝她的。”说着,孙清扬夸张地吸了口气说,“公主,这么好的阳光,这么美的微风,还有这么可爱的我,您怎么能够继续悲伤,浪费这无限美好的风光?”

    “真是个厚脸皮,还自己夸上自己了。”咸宁公主用手指比在脸上羞她,又悠悠地叹了口气,“当初,玉雪也是爱这么和我玩闹的,真不知道,那人怎么下得了手。”

    说着说着,咸宁公主不由得咬牙切齿,“她才八岁,粉嫩得连蜜蜂叮一下都会哭半天,可她走之前,却遭受了难以言喻的痛苦,那个心狠手辣的,竟然给她下毒,对一个八岁的孩子用毒,让她死前受那样的折磨”

    咸宁泣不成声。

    孙清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转过身,就像抱家里的大黄猫那样,紧紧地抱住咸宁公主的腰,轻拍她的后背。

    半晌,咸宁公主平静下来:“玉雪的死因,要从永乐六年,贤妃娘娘她们入宫那天讲起”

    半个多时辰后,听完咸宁公主的讲述,孙清扬难以理解地问:“这么说,那人就是因为当初玉雪赞了贤妃娘娘貌美心善,皇上又宠爱贤妃娘娘,就一并连她忌恨上了?这也太坏了吧?天下间,总有人比她貌美,比她能干,比她年轻,比她得宠爱,因为一句话就夺人性命,心太毒了。”

    “嗯,起因就是玉雪无心的一句话。”

    “她的心眼儿也太小了,这样的小肚鸡肠,在宫里岂不看谁都不顺眼,处处树敌?”

    “那人要是把这种忌恨流露表面,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位高权重?玉雪喜欢贤妃,也只是起因,她应该还撞破了什么事,才会令那人痛下狠手,毒杀于她。偏那毒连太医院都诊不出来,说是心疾而死,玉雪从来没有这个毛病,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心疾?若不是她在我怀里咽气前说的话,连我也都信她是得了急病去了。”

    孙清扬不解地问道:“可为什么玉雪公主不说出那人的姓名呢?”

    “她是怕我也因此受了连累吧,所以只是叫我小心,却怎么也不肯说出那人的姓名。毕竟还是个孩子,她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其实这宫里,能够让我忌惮的,位高权重到我都动不得的娘娘,也不过只有三个。”

    “公主是说——”

    “对,就是近年最得父皇宠爱的权贤妃,佐理宫政的王贵妃和张贵妃三人。这里面,贤妃应该可以排除,她是朝鲜人,玉雪很喜欢她,还说是因赞了贤妃得罪了贵人,那就不可能是她。”

    咸宁公主恨恨的,几乎要把窗棂抓出印子,“可那王贵妃颇具才德,母后崩逝之后,父皇易怒易躁,宫里人人自危,多亏她曲意调护,才有所缓解。张贵妃家世昌隆,是英国公的妹妹,平日里寡言少语,吃斋念佛,为人甚是和善。太子哥哥府里的张良媛,和她是姑侄。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对玉雪下的毒手。”

    孙清扬像小大人似的帮咸宁公主分析:“这样看,两位贵妃娘娘颇有嫌疑,但听你说她们的性情,两人都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啊?”

    咸宁公主沉着脸说:“所以我才为难,若是能够知道真相,就算她是贵妃娘娘,我也不能饶了她去。”

    孙清扬思忖片刻:“公主,我听说敌之敌,可为友。既然这三人中,贤妃娘娘可以完全排除嫌疑,您不妨交好于她,她越得宠,两位贵妃娘娘就不免失宠,若是个好的,顶多就是自怨自艾,自怜自伤,日后查明了,再想法让她复宠,弥补就是。若是个不好的,她定会有所图谋,早晚会露出马脚,那时,公主就可为玉雪报仇了。”

    当年,孙清扬的母亲为了撕下家中陈姨娘楚楚可怜的扮相,就是用的这招,抬了另一个窦姨娘的势,令陈姨娘慌了阵脚,意图谋害窦姨娘腹中胎儿,被父亲抓了个现形,最终被厌弃,送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孙情扬自小就聪慧,所以常常触类旁通,能举一反三。

    咸宁公主听得眼睛一亮:“你这主意好,围城打援,定教那人现了原形。”

    “不过,公主要徐徐图之,万不可打草惊蛇,对待两位贵妃,要和从前一般无二才好。”

    “这我懂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咸宁公主忽然有胃口了,“我想吃饭了,午膳你就在这儿与我同用吧。”

    “是,公主。”

    “以后除了沐休,你都在我这边用午膳。嫂嫂说逢单日你过来陪我,双日要和皇孙、郡主们一起读书,十日一休,休息的时候,没事你也过来陪我可好?”

    虽然是商量之意,但以咸宁公主的身份,这就是命令了。

    孙清扬想了想,明年咸宁公主就出嫁了,也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忙说:“是,公主。其他三个伴读,也是在这里用午膳吗?”

    “她们只是陪我早课,都是些毛孩子,知道什么呀,夫子讲的课还听不懂呢。”咸宁公主话说出口,想起那三人和孙清扬也是一般大小,就歉意地说,“我不是指你,你和她们不一样。”

    “公主,这个不一样,你知道就行了。”

    咸宁公主虽然明白孙清扬的意思,却不以为然:“你是怕木秀于林吧,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她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孙清扬苦着脸扮可怜道:“可这宫里,能把清扬怎么样的人大有人在,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清扬的命啊。”

    “对对,玉雪就是前车之鉴,要是父皇、母后不那么宠她,她也不会有无妄之灾,我们还是小心点好。那这样,我叫人传了她们三个一起来用午膳,以后在人前你有的,她们也有。”

    “公主,今天之事,你知我知即可,秘密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泄露出去,公主您不会有什么干系,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啦。”

    咸宁公主颔首:“我知道,兹事体大,若被那人知晓,不光是你,连我也保不齐会丧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决不会再给那人可乘之机。走吧,去我的屋子里坐坐。”

    仁孝皇后仙逝后,咸宁公主就搬进了王贵妃所在永安宫的瑞祥阁。

    永安宫琉璃瓦出檐,檐下有斗拱、横梁,梁上有琉璃贴成的旋子彩画,门上有石制须弥座,华美庄严。

    咸宁公主和孙清扬及一群随侍的宫女在永安宫的甬道上,遇见了王贵妃的步舆,宫人们连忙停轿,她二人就盈盈下轿。

    王贵妃乘的步舆后,跟了十多个宫女、太监。

    王贵妃抬抬手,步舆轻轻搁下了。

    和孙清扬初时相见的温柔妩媚、观之可亲的感觉有些不同,王贵妃今日身着绯红洒金的宫装,面容端庄秀美,华贵雍容,戴着一套明珠装点的头面,在烈日的照映下,光彩夺目,令人不敢正视。

    “玉容给王母妃请安!”

    “臣女孙清扬给贵妃娘娘请安!”

    “奴婢们给贵妃娘娘请安!”宫人们也齐齐施礼道。

    王贵妃慈爱地扶起咸宁公主:“公主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今儿个早起用了什么饭,吃得可好?”

    如同母亲般对咸宁公主嘘寒问暖。

    就有宫女上前一一回禀了。

    咸宁公主拧着身子撒娇说:“王母妃还当我是小孩子啊,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问得这样仔细。”

    王贵妃拉起她的手说:“可不就是孩子吗?只要没嫁人,就是没长大呢。你看吃得少,气血不好,正午了这手还冰凉冰凉的,皇后若是在,不晓得会多心疼。”

    说着,说着,王贵妃的眼睛就红了。

    可见往日里,她和仁孝皇后的感情极好。

    咸宁公主扁扁嘴:“王母妃真是,我才开心了些,你又来勾我。”

    “好了,好了,是母妃不好,看这太阳烈的,你们快回屋里去,日头底下待久了,皮肤都晒坏了。”

    哄了咸宁之后,王贵妃又看向孙清扬,轻笑道:“前儿个在殿上还看不仔细,今天一看,长得真是好看,等长大了,怕是把我们玉容都要比下去了。玉容今天心情好些,是你开解的吧?赏!”

    王贵妃略一点头,她身后一个宫女就上前递上一荷包金锞子。

    孙清扬连忙谢恩,立起身后仰着头,满眼仰慕地看着王贵妃,又转过去看看咸宁公主,来来回回看了几趟,满脸惊叹地说:“娘娘和公主才真正好看,像画上的仙女一样,清扬看得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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