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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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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我出去没消了火,倒得上病吗?”

    孙清扬想到外面呵气成冰的寒冷,声音就软了下来,挣扎也变得没有方才那般强硬:“那你再忍忍,明天去胡姐姐那儿”

    她这一软,朱瞻基趁机攻城略地,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之下。

    朱瞻基用手撑起一点儿余地,既不会令孙清扬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又足以令她感觉到自个儿的火热。

    他微微低头,不等孙清扬开口,就一个吻接一个吻地落在她唇上,堵住她的小嘴:“清扬,我想你了,好想,好想要你”熟悉灼热的气息,辗辗转转扑在孙清扬的脸上,孙清扬觉得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脑袋也越来越懵

    朱瞻基的吻总是汹涌而至,如同烈火一般,一点儿不似他平日里在别人眼中疏离冷淡的外表,而这几年,随着两人的契合,他一旦热起来,只一个吻就能让孙清扬熔成灰烬。

    到了这会儿,孙清扬对他毫无抵抗力,在他的强大攻势面前,她总是有心无力,弱小得如柳如汩汩泉水,些微的挣扎反倒换来更猛烈的冲击,朱瞻基像是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孙清扬身心的渴望有多强烈,爱这个东西,往往是谁先动情了,谁就会更主动些,而朱瞻基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爱上了孙清扬,所以他的爱,就像久酿的老酒,时间越长,越甘醇。

    朱瞻基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爱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即便常常见着,这种爱也像刻在骨子里一样不可磨灭,历久弥新。

    但他更喜欢用行动表达,他几乎是贪婪地吻着怀里的小女人,唇舌辗转缠绕,带着思念,带着饥渴,水乳交融,绵绵密密难分你我。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慢得不觉窗外更漏已残,就停在这一刻,她在他怀里,在他的身下,任他亲吻撞击,那脸上的红晕,那媚眼如丝的表情,那柔媚入骨的呻吟

    从她生了女儿,先是坐月子,然后是调理身体,跟着又是孝期,朱瞻基三个多月未近女色,却有一年多不曾沾过孙清扬的身子,他这一夜,像是要把几百天里的渴望,一点一滴诉之于唇舌之间、紧密相合的身体里。

    他的攻势,从霸道至温柔,时急时缓,从唇间滑落,带着湿漉漉灼烫的温度,沿着孙清扬的脖颈缓缓下滑,滑到她最幽深的秘处,不时夹以嘶、咬、轻啄,轻微的疼,心慌意乱的痒,麻酥酥的想,在孙清扬的感觉中先后出现,又交汇在一起变成了烧着她的火,烧得她浑身无力,若不是朱瞻基坚实的臂膀,一直紧紧扣着她的腰,估计早就瘫软成了泥。

    初冬的北京相当冷,虽然宫里头一早就烧起了地龙,但有风从窗棂的空隙里吹进来,还是会带着些凉意。

    孙清扬浑身从炽热里感觉到丝丝沁凉的寒意时,才算恢复了一点点理智,然后她发现,自己的中衣、小衣,已经尽数扔在了床上,身上是片缕未着。

    感觉到她的凉,朱瞻基已经一只手将锦被扯过来,将自己和她裹在里面,而另一只手,仍然没停,在她胸前或轻或重地揉捏,做这一切,下身还是与她紧贴着

    那一些凉意就被驱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热浪。

    朱瞻基见锦被里裹的孙清扬,那白净脸上的胭脂红不仅没散去,反而愈发红得浓烈,戏谑笑道:“你是不是想了,有没有想,嗯?”

    孙清扬不回答。

    朱瞻基的吻如同羽毛般在她脸上刷了刷:“你我之间,身上的哪一寸肌肤没见过,怎么还如此害羞?”

    孙清扬只用手扣紧了他的腰,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作为回答。

第147章 蒹葭傍芳树(2)() 
因为刚才那一阵凉意,朱瞻基本来已经有些疲软的身子,在孙清扬如绸缎一般光滑、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身体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中渐渐坚挺起来,再被孙清扬这么一抱紧,顿时铁硬,在她身体里再度旋进旋出。

    在他瞬间抽离时,孙清扬只觉全身酥酥麻麻,整个人不由自主全部都弓起来,身体中激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渴望和空虚——她扬起头,主动亲吻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手将朱瞻基紧紧抱着,片刻也不许他和自己分离。

    因为孙清扬的举动,朱瞻基此时全身都开始颤抖不已,本来这一回他还想慢慢来,这会儿被孙清扬刺激得,体内奔腾叫嚣向外,浑身的血液凝聚在一处,使得那里胀疼得不停抖动。

    张开口,咬着孙清扬胸前的那抹殷红,左右反复用力吸吮起来,身子底下却半点也不停歇。

    “啊”孙清扬感受着胸前一阵凉,一阵热,一阵微痛,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心开始,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蹿向全身,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看着身下的婉躯渐入佳境,只觉得里面像是有取之不尽的水在往外涌,同时,又像是有小嘴往里吸气一样用力,朱瞻基的动作忽然间快了起来,他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喊叫,而这叫声刺激着孙清扬呻吟越发连续,两人几乎是同时失去了控制,一起飞到了巅峰。

    朱瞻基整个人从孙清扬的身上翻落,双目紧闭,半晌,伸手揽着孙清扬喃喃道:“妖精,你真是一个妖精,从前我听人说,有种女人身上天生带有体香,那里像是长了小嘴一般,男人只要碰上,吃过了,舍不得离开不说,就是再碰别的女人也觉得没有味道。没想到,那万里无一的妖精就是你。”

    孙清扬却已累得睡着了,基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转了个身,把自己的位置调整得更舒服些。

    这一夜过后,隔三岔五的,不管孙清扬如何拒绝,朱瞻基总会到玉堂宫里歇息。

    她重新成了端本宫里最招眼的嫔妾。

    但是有了先前何嘉瑜同何宜芳姐妹倾轧的例子,大伙儿都知道朱瞻基如今忌讳着后宫里妃嫔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情,所以表面上,就连解了禁足的何嘉瑜姐妹,也是一团和气。

    何嘉瑜唇边挂着笑,时不时和太子妃亲昵地说上两句话,看着哪还有一点早产之后精神衰弱的样子,竟是调养得气色红润、神清气爽,看上去唇红齿白的,比一个多月前康健了不少

    年轻些的何宜芳,倒显得更憔悴一些,有时神情还有些呆怔,叫人看着可怜。

    刘维依旧是笑吟吟的,似乎丝毫不受这些日子发生那许多事情的影响,一如往日,美艳中透出些娇憨,娇憨里,又带着一丝狡黠。

    她和孙清扬坐得最近,两人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孙清扬产后调理得好,加之近日阴阳调和,自然是容光焕发。刘维却不像旁人,只是表面高兴,她丝毫未受孙清扬得宠的影响,时而和孙清扬搭一两句话,时而又同上坐的太子妃说笑几句。

    赵瑶影有些闷闷的,她倒不是妒忌孙清扬,只是几个人里,有生了的,就是没生的也怀过孕,只有她和袁瑷薇,一直没有动静,再看坐在太子妃下面,含笑恭听众人聊天的孙清扬,就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欢庆,衬着自个儿越发有些凄凉。

    袁瑷薇却在孙清扬拿起盘里的橙子吃时,语带双关地笑说道:“孙妹妹别只顾自个儿吃好,就忘了提携下我们这些离得远的可怜人,你这可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好歹,也留些给我们吃点啊。”

    后宫生活,清苦寂寞,即使是最得意的妃嫔,听了这话,也知道那份长夜漫漫等候的滋味,孙清扬淡然一笑,只捡袁瑷薇表面的那层意思对答,将手里才剥好的橙子递给袁瑷薇:“袁姐姐喜欢,就拿去吧。”

    “哎,我倒是想拿,可也得人愿意啊。”袁瑷薇接过橙子剥了一瓣放进嘴里,吃下后方说,“这橙子越发蜜甜多汁,难怪孙妹妹越吃越爱吃,都舍不得丢手了。”

    没等孙清扬回答,刘维却插话,低声问孙清扬道:“我怎么听说,何昭训她们先前那事,最后查出来说是那三个宫女,私下有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加之茉莉不满何昭训处置她,所以就想了这么个一石两鸟的法子?这下人都敢祸害主子了,这宫里头,还有没有忠心的奴才啊?一个个,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当然不完全是真的,只不过事情牵扯到内宫里的娘娘,最后又查出茉莉、清漪她们三个,虽然同为女子,竟不喜欢男人,三个人之间有些纠缠不清的事情,就把这事推到了她们的头上

    知道内情的孙清扬反做了个疑问的表情:“我这些日子,尽顾着瑜姐儿了,也没有打听,她们三个女孩子,吃什么醋啊?”

    刘维笑说道:“这宫里头啊,女多男少,出了吕鱼之事后,又明令不让宫女和内侍对食,这自然的,宫女里相互间就有些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事情,不足为奇。”又附在孙清扬耳边说,“她们就为这个都敢背主下狠手,像你这样近来得太子殿下宠爱,姐妹们就连吃你心都有的想法,就更不奇怪了。”

    袁瑷薇有些烦躁:“我正和孙妹妹说话呢,刘良嫒你好端端的,怎么插了进来,太没规矩了。”

    刘维拿眼睛斜视她,露出些不屑:“先我和孙姐姐正说着话呢,你无端地插进来,怎么不说没规矩?再说了,你是良媛,我也是良媛,怎么就没规矩了?”

    袁瑷薇和赵瑶影一样,正为迟迟没有身孕心里不快,刘维这一眼,看得她心里直冒火,正准备开口,上首坐着的胡善祥注意到她们的动静,笑问道:“你们几个说什么呢?殿下最喜欢看着姐妹们和睦相处,你们这个样子,他一定欢喜。”

    硬是逼得袁瑷薇生生将一腔心火压了下去,换成笑脸:“臣妾正和孙妹妹、刘妹妹说胡姐姐您这儿的橙子好吃,比臣妾等处的要甜些。”

    说起橙子,胡善祥笑得有些甜蜜:“是吗?若是觉得好吃,走的时候,就让芷荷她们叫人给你们装些回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黔中那边新献上来的,殿下昨儿个让拿了两筐过来给我尝鲜。”

    朱瞻基在这些方面,总是做得很好,叫她说不出什么话来,有什么东西,明面上总是让人先敬着她这边,这批黔中来的蜜橙,也是如此,其他的嫔妾,都还没有赏下去。

    “黔中的呀?殿下有什么好东西就尽往太子妃这儿送,让臣妾等人好生羡慕。”焦甜甜欢喜地拿起了一个橙子,“臣妾先前听人说这黔中的蜜橙,颜色鲜艳好看、果味浓甜、肉质脆嫩,无子化渣,常食还有养颜明目、清热润肺的功效,今儿个可算见着了,一会儿可得和太子妃多讨一些。”

    焦甜甜的父亲虽说只是七品县令,家世比不得其他几个富贵,但要说没吃过蜜橙却不可能,她这么说,显然是在讨胡善祥的欢心。

    因为她人娇面甜,说出这样的奉承话来倒不惹人反感,胡善祥不由微微一笑:“喜欢吃,待会儿让她们给你多装些回去。”

    焦甜甜欠身道了谢,拿起一个递给她身边的徐澜羽:“徐姐姐,这橙可甜了,你也吃一个吧。”

    徐澜羽下意识地推辞:“我不爱吃甜东西。”

    听了徐澜羽的话,想到她这一段时间侍寝颇多,众人的眼中就多了些不明意味,焦甜甜更是直接笑道:“恭喜姐姐。”

    徐澜羽初时有些不解,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说:“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打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倒偏爱那酸甜的果子多些如今还在孝期呢,怎么可能?”末了那一句,已经声低不可闻。

    听了她的话,有些人就暗地里松了口气。

    胡善祥神色比起方才和焦甜甜说话时,更多些暖意:“如今在孝期里,虽说咱们宫里盼着子嗣,但姐妹们可都要稳重些,万不可勾着太子殿下做出让人耻笑之事,没怀上孩子,咱们大家都当没那回事,要怀上了,这可不是个好时机,光外头那些言官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徐昭训素日沉凝,想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袁瑷薇用帕子掩着嘴笑说道:“她们几个小的,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更不会有了,只孙妹妹得小心些,她宫里掌灯的时间近日里最多,可别一个不小心”

    因为袁瑷芝的事情,她对孙清扬始终有些介怀,再加上玉堂宫近日频频掌灯,无形中她宫里的掌灯机会就少了许多,所以言语中,就总是针对孙清扬。

    这样的话,孙清扬怎么接都不合适,索性只是笑了笑,大方地对胡善祥道:“姐姐放心,咱们端本宫里有姐姐把着,不管哪宫哪院,都不会出那等烦心的事情。”

    坤宁宫里,皇后对着镜子看琉璃给她化的妆,虽然午睡起来,她并没有什么事,也没打算外出,但时时装扮已经成了她多年来的习惯,入主坤宁宫后,更是如此,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完美的姿态,即使需要面对的,不过是坤宁宫的奴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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