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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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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藿医女说,附子有回阳救逆、温补脾肾、散寒止痛的功效,于冬日里进补最是有益,但辛热燥烈,易伤阴动火,所以孕妇要忌服,用之会有滑胎之患。”

    朱瞻基心有余悸,抱住孙清扬道:“幸好清扬你明察秋毫,没有遭了她们的毒手,保住了这腹中的孩子,不然,我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殿下,臣妾还是怕,臣妾怕她们还有后手,怕她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偏这件事,我们说都没地说去,即使告到皇爷爷那儿,她们只需一句当时并不知晓臣妾怀有身孕就能推得干干净净,说不定,还会引得皇爷爷疑心你不肯放过皇叔他们,所以故意陷害,生出对你的厌憎。她们,好毒啊。”

    朱瞻基轻抚她的后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语气里透出坚毅:“不用怕,我必护你和孩子的周全。即日起,我会调暗卫在你身边,时刻守护于你,看谁敢动手脚。”

    孙清扬却仍觉得不放心:“遇到这样的事情,即使暗卫,也无能为力的。而且,即使真的遇上了他们明火执仗的时候,暗卫们也不敢对皇叔皇婶他们动手啊!”

    朱瞻基也觉得颇为棘手,但他仍然安慰孙清扬道:“我会下必杀令,暗卫只听命令,不认人的。哼——他们想把刀都架到我的脖子上来,早几年或许还能成事,现如今嘛,只怕不那么容易得手了。惹急了,我找人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

    孙清扬大惊:“殿下不可,皇爷爷才嘱咐你要善待皇叔,你就去下杀手,岂不是正中下怀,中了他们的盘算?说不定他们就等着您恼怒,失掉分寸,下狠手,从而让皇爷爷对殿下你寒心失望呢?唯今之计,咱们唯有小心一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再说。反正臣妾怀有身孕之事已经宣扬出去,这几个月,推了一干迎送往来就是,难不成他们还能逼到这院里来吗?”

    朱瞻基胸口憋着一股子恶气:“想我为人夫,为人父,竟然要如此隐忍,真是平生奇耻大辱,他日里,我定要叫他们尝尝这种滋味才行。现如今,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让他们也尝尝我的手段。”

    他心里生出一个主意。

第135章 冬季食南稻(1)() 
且不说朱瞻基心里如何盘算要让汉王他们得些教训的事。转眼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四,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端本宫里自是一团喜气,挂红灯笼、贴窗花、剪了绢花挂在那树枝上,远远望去如同千树万树繁花盛开。

    菡萏院子里福枝、桂枝她们正指挥着一众丫鬟、婆子张灯结彩,瑜宁和苏嬷嬷并肩站在正房门口,眼看着那一盏盏红绸蒙着的灯笼挂满了正屋和东西厢房,红艳艳的颜色显得喜庆喜气,方才觉得前几日孙清扬进宫去险遭毒手的阴影被驱散了。

    孙清扬今日起得有些晚,她现在有孕在身,不用每日晨昏定省,也就常常睡到自然醒。

    早膳之后,她在欣赏胡善祥遣人送来的百子千孙绣图,思忖着是装裱了挂起来还是裁了做件小衣裳。

    绣图上一个个白胖胖的小娃娃喜笑颜开,栩栩如生,似是下一刻就要跳下来。

    孙清扬眉眼舒展,笑着看了绣图许久,手轻轻拂过那些个小娃娃的脸,心里充满喜爱,这幅绣图,令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再是一团血肉,而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了。

    太孙妃这绣功真是了得,绣出这样可人心意的图来,下次见了,得好好谢她。

    虽然胡善祥曾说过,这绣图里,只有中间那个娃娃是她亲手绣的,其他的由她院里擅长女红针线的宫女完成,但有这番心意,孙清扬仍是十分感动。

    之前因胡善祥对她时时审视生出的不舒服,就淡了几分。

    “贵嫔,何贵嫔来了!”丹枝掀了帘进去说道,孙清扬把绣图放回圆桌上。

    另一个大宫女柳枝就手收了去。柳枝是桃枝犯事后,顶上来的一等宫女,平日里沉默寡言,谨慎小心,颇有几分像当年的杜若,孙清扬屋里的钗环饰物,就交了她在打理。

    何嘉瑜来了?孙清扬不禁疑惑起来,虽然自去年里两人一同给皇爷爷侍疾,关系亲厚了不少,但何嘉瑜从未不请自来过,今日怎么会主动过来自个儿的院里?

    不知是有何事?

    她笑着让丹枝快将何嘉瑜迎进来。

    两人互相行完礼后,孙清扬抬眼看向何嘉瑜,不得不承认,即使在美人如云的端本宫里,何嘉瑜仍然十分出众。

    今儿个何嘉瑜外罩着一件五彩缂丝缠枝石榴花的白狐披风,雪帽上细细长长的毛,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仿佛她就是那个狐狸化身的美艳女子,解下披风后,里面是桃红色绣缠枝莲纹蜀绸面褙袄,墨绿色暗地织金福裙,这样的红和绿配搭在她的身上,只觉得抢眼之至又好看之极。

    她一头乌发随意挽成的双刀髻上,斜斜地插着一支宝石蓝吐翠凤钗,高鬟上戴着两朵珠花,细密璎珞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着,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明眸皓齿,润泽艳丽。

    孙清扬笑着夸奖道:“何姐姐你好美。”

    何嘉瑜轻笑一声,笑语盈盈道:“清扬谬赞了,要论美,这宫里谁能和你相比?我今儿过来是想问问你孩子还有什么缺的没有,免得将来送给你一堆没用的东西。”

    只是这事吗?

    孙清扬笑嘻嘻谢道:“何姐姐要是怕送来的东西没用,只管将你屋里的金啊玉的送过来,那些个东西,再多也不嫌多的。”

    何嘉瑜扬起手里的帕子打了她一下,眼睛斜睨,笑说道:“你倒想得美,真是会顺杆儿爬,你这屋里头,什么好东西没有?倒惦记上我那一点点,哪有这种劫贫济富的道理?”

    孙清扬笑道:“咱俩位分一样,我还降过位分几年,何姐姐得的好东西,自是比我多,况且你家里殷实,可不是我家里能比的,难不成害怕我到你屋里去搜刮吗?说得这样可怜。”

    何嘉瑜笑起来,她最喜欢别人比不过她,相较而言,孙清扬虽然和她同封为贵嫔,但中间曾经降过位分,再上来,总不及她一直稳稳的来得如意,只是——看着孙清扬已经微微挺起的肚子,她神色黯然了片刻。

    瞅了瞅坐在椅上,穿了一身水粉色常服,头戴木兰花簪,浑身素净,但丰腴了不少,更加成熟妩媚的孙清扬,何嘉瑜问道:“你这屋里的银霜炭够不够烧?要不,从我那儿挪一些过来?你这怀着身子呢,可别委屈了自己。”

    到了冬日里,怕冷畏寒的孙清扬,总要比别人用的炭要多些,但宫里的衣食住行,都是按位分配给的,孙清扬虽然得朱瞻基宠,但朱瞻基这会儿还是皇孙,做不得主,顶多也就是把自个儿的东西多给她一些,所以何嘉瑜这句话,虽然是小事情,却显得很体贴。

    孙清扬语气真诚地道谢:“没事,今年里许是怀了身子的缘故,特别怕热,有时都想喝冰水凉一凉的,不妨事,多谢何姐姐惦记。”

    何嘉瑜笑笑,抽出手摸了摸孙清扬的肚子,动情地说道:“我不惦记你惦记谁呢?这宫里头,我们先前一起给咸宁公主伴读,一起嫁进来,去年里,还一起给皇爷爷侍疾,这样的情分,就是我那堂妹也比不了的。咱们姐妹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只盼着在你的心里头,能够像对赵姐姐、刘妹妹那般,也和我做个好姐妹,长长久久,欢欢喜喜的,同心同德。”

    语气里,似乎真的很羡慕孙清扬与赵瑶影、刘维的情分。

    何嘉瑜是永乐帝跟前的干将、三品大员锦衣卫同知何义宗的嫡亲孙女,父亲也是朝中大员,她从小伶俐,在家里最是得宠。

    外面人都说她容貌出众,知书达理,还在总角之年,上门提亲的人不少,但孙清扬却知道,何嘉瑜的知书达理,只是一种表象,她向来忌恨比她强、比她美、家世胜过她的人。

    只是成年之后,韬光养晦,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喜恶。

    虽然,何嘉瑜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们童年的相争也过去多年,这些年,在宫里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太孙妃与其他嫔妾与何嘉瑜也都相处得很融洽。

    但在孙清扬看来,这个何嘉瑜不一般,单凭这么些年,朱瞻基到她院里的次数最多就能看出来。

    如果不算孙清扬推辞的那些个日子,朱瞻基召何嘉瑜侍寝的次数是最多的。

    瑜宁姑姑曾经含蓄地表示,何嘉瑜通晓床笫之欢,颇有些媚功。

    而且何嘉瑜对着她献殷勤不是第一次了。

    她刚刚嫁给朱瞻基那会儿,几乎是一人独宠,何嘉瑜在她跟前围前围后,引得朱瞻基注目,陆陆续续去了几回,然后成了孙清扬之外,最受宠的嫔妾。

    可是,头一回学骑马,她就险些因何嘉瑜逞能丢了性命,虽然当时并非是存心害她,但若非何嘉瑜存心显摆骑技,想惊了她的马再救了她,引起朱瞻基的注意,她也不会受那罪。

    她原谅了何嘉瑜,但她记得这事,所以两人之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从她怀孕以来,何嘉瑜先后送了好些个东西,吃的用的,甚至连穿的都送了过来。

    瑜宁姑姑使人验过,虽然那些个东西都没什么问题,但这样的示好,总叫人心里不踏实。

    她们虽然比从前亲厚,但毕竟没有到这样的情分上。

    现在何嘉瑜又提出要和她像赵瑶影、刘维一般做好姐妹,是真心的吗?

    孙清扬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拣了桌上盘子里的一只脐橙让丹枝剥了递给何嘉瑜:“这橙很是清甜多汁,何姐姐你尝尝。其实,咱们姐妹在这宫里,就和一只橙的橙瓣似的,紧紧挨在一起,这原就是难得的缘分,自是该长久。像这橙瓣,不过是碰巧有些挨得近,有些离得远,哪有什么分别?”

    并没有允诺要与何嘉瑜同心同德。

    “是如同和赵姐姐、刘妹妹她们那般吗?”何嘉瑜不依不饶地问着。

    “我们也只是平日里多在一起玩耍罢了我和赵姐姐她们,还有你们,都是一样的啊,只不过平日里,她们两个来得多些,何姐姐你若是无事,只管来坐就是。”孙清扬避重就轻,笑着回答道。

    何嘉瑜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只是平日里的那些个示好,很难打动孙清扬,眼前这个看着一团和气的人,别看平日里谁都不得罪,别人和她在一起总是如沐春风一般,但实际上,最是固执,在她的心里,和谁好,对谁好,一门子清。

    幸好,自己是打着主意要和太孙妃结交了,孙清扬这儿,不过是留条后路,毕竟,眼下里皇太孙殿下仍然最喜欢她。

    但花无百日红,随着新人不断进宫,容颜衰减,再得宠也有失宠的一天。

    唯有那正妃嫡母的位置,无可动摇。

    想到胡善祥手里的那张助孕方子,何嘉瑜脸上又堆出笑容:“这会儿,是不是大鱼大肉会觉得油腻,想吃些清淡些的菜蔬?要不,我让父亲想法送些外面的吃食到宫里头来,宫里头的这些个,吃来吃去都一个味道,只怕你也吃厌了吧?”

    虽然并不缺什么,但何嘉瑜这话说得贴心,要再直接拒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孙清扬就笑着应了一声:“总麻烦何姐姐你操心这些个事情,多不好意思,母妃隔三岔五也赏饭食下来,我也不挑食,吃着也还好,这平日里要个汤水的,小厨房就准备了,你要方便,让伯父送些青菜进来就行。”

    腊月二十八,何嘉瑜的父亲托人送进端本宫来的,不仅有林林总总的各类青菜,还有一小袋胭脂米。

    胭脂米,营养极其丰富,煮熟时色如胭脂、异香扑鼻,味道极佳,是补气养血、平调五脏的滋补佳品,因为产量极少,即使是在宫中,也不是人人能够随心所欲地享用。

    “这不是北直隶那边的胭脂米,是南边有户人家试种的,我父亲得了一些,全送进宫里来了,我孝敬了一些给母妃,还给太孙妃送了一些过去,其余的,分给了你一半。”何嘉瑜倒没有说什么全都给你的矫情话,宫里的事情,能够瞒人的不多,不需要在这样的小事情上扯谎。

    孙清扬喝过胭脂米粥,却从未见过胭脂米,她好奇地从袋里抓了一把出来,瞧着那呈椭圆柱形,比普通米粒稍长,里外都呈暗红色,顺纹有深红色米线的米粒,笑嘻嘻地说:“这么难得的东西,倒比金玉还稀罕些,你倒舍得分给我,说说,究竟所为何事?”

    何嘉瑜白了她一眼,“怎么,她们待你好,就是真心实意,我待你好,就是必有所图?别老想得那么狭隘,就是这么些年待下来,觉得你真不错,所以愿意待你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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