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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嫣见李诗雨没说话,又补上一句,“我觉得我的优势比较大,不过那个女的也不错。”
李诗雨点点头,敷衍道,“你说的对。”
石嫣闻言笑了起来,像是五月绽放的石榴花,“你挺有眼光的。”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李诗雨,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吧,你也不错,就是太寡淡了些。”
李诗雨听了这话,心头仿佛画了张万马奔腾图,这个石嫣是故意的?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一时间,心乱如麻,看着石嫣,等着她说出下文。
只听石嫣继续说道,“当初你跟刘烁那个视频传出来,我还好一阵吃惊呢!要我说刘烁怎么会喜欢你呢?你魏露可比你打眼多了。”
李诗雨装作小白莲的样子,露出一个哀伤的笑容。
这个时候正常人都应该止住话头,就算是别有用心者,也会换着个法子继续说,可石嫣不一样,她看着李诗雨这样笑,马上又说了一句,“现在我算明白了,你比魏露性子好,难怪刘烁喜欢。”
这句话单单拎出来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可放在这样的语境里,简直是化成一把刀子往心窝里捅。
很多人应该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说学习进步了,老师夸你比别人好紧接着说上一句,要是某某跟你一样努力好了,本来高兴的心情立马就低落了下去。业绩有成果了,领导说你办的真不错,然后再补上一句,某某就是不如你细心,这句话又能把你的心一下子给堵得透不过气。
李诗雨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一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容貌上是比不过魏露,所以走性格吸粉,效果自然显著,要不然魏露也不会跟她交上朋友。
但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今日石嫣这样明晃晃地打脸,还让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真是高段位!
石嫣见李诗雨半天默不吭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说了人家的伤心情,她拍拍李诗雨的肩膀说道,“没事,咱们去美容一下,肯定比她强。”
李诗雨抬眼看着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实在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情绪。
石嫣显然没看出,她凑近又小声说道,“我跟你说,那个杨菲就是去削了个脸,现在是不是比往日上镜多了?!”
杨菲削脸?这个消息让李诗雨不由抛下了刚才产生的情绪,她定定心神,低声问道,“不像啊!杨姐现在的样子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呢!”
石嫣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点了李诗雨的额头,“笨,你的骨骼难道不发育了?谁跟小时候长得一样呢?就是眉目一样,骨骼也是会变的。她聪明就聪明在,一点点变,观众都觉得是长大了···”
李诗雨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她拉着石嫣的衣角,“我总觉得不是,真的很像呢!杨菲姐小是童星,小时候就开始拍,哪有时间整容?”
石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骗你,爱信不信。”
这话说了之后,她见李诗雨脸色发青,像是挽救似的,补充道,“给她做的那个医生,我认识,他无意说漏嘴的,我保证是真的。”
李诗雨这才点点头。
看来不是自己看走眼,石嫣是真傻,要不然也不会透露出自己整过容。
石嫣抬头朝前看去,却发现席允那一行人早就不在原地了。她气得跺跺脚,冲李诗雨埋怨道,“都怪你,跟丢了吧···”
李诗雨笑了笑,“抱歉,都是我不好。”
“算了算了,应该还有下次。”石嫣看了一眼李诗雨,疑惑问道,“我看范淼淼不是很喜欢你啊,你们不是还一起录过综艺节目吗?”
“这个···”
石嫣见李诗雨半天说不出什么好歹,也就熄了盘问的心思,自言自语道,“那裴敏还真是好看,跟范淼淼在一起,居然没被压下去。”
她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向李诗雨问道,“你那个《大道求真》什么时候进组?”
《大道求真》这个剧老早就传来被天影买下版权的消息,但现在业内又说是范淼淼做制片,裴敏是定好的女主,男主跟男配还没定下,一众女配也没着落。
若不是石嫣如今跟李诗雨一个公司,她也没想到公司居然让李诗雨去做配角,给裴敏抬轿。
抬轿这个词在业内可不是一个好词,大概意思就是做配角,细细想来,还有多重意思可以探究。
单单比较李诗雨跟裴敏拍过多少部电视剧,自然是李诗雨比较多,若说粉丝数目,也是李诗雨站了上风。何况李诗雨现在还在媒体口中的四小花旦里面呆着,裴敏连四小花旦都没进得去。可就是这样的李诗雨居然要去给裴敏做配角!
演过主角,就不会演配角,这是业内公认的观点和想法。
如果两个花旦在同一部戏露面,谁是主角谁就高了一头,谁是配角谁就难免被压。纵使观众看起来是双女主,但仔细看片头的出场顺序和片尾的演员表,不难发现谁是正主。
那些当了花旦自然就不再愿意做配,除非是这部剧的女主比自己的咖位大,或者说是那些非要用实力证明自己,想文艺片想魔怔的演员,否则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出现。
现在裴敏的咖位还算不上比李诗雨的大。她虽然演过甄正的电影,但也仅仅只有这一部戏。李诗雨固然没有跟比甄正咖位大的导演合作过,可电视剧方面却是开花不停。
难道只因为《大道求真》是一个比较火热的网络ip;所以李诗雨就冒着降档次的风险接了?
“这个电视剧还没有定好开机时间呢···”李诗雨说道。
石嫣笑笑,“那也够慢的。天影那边肯定要再出一个人演,你说会不会是舒南?”
李诗雨笑笑,附和道,“应该是吧,毕竟天影只捧舒南一个人。”
在外人眼里,天影就是舒南的亲爸爸,不管怎么样舒南都不会被当成弃子,都不会被抛弃。
业内已经准备好小板凳和瓜子准备坐看裴敏这位《大道求真》的女主跟舒南这个《大道求真》的男主对戏的尴尬场面了。
舒南之前以顾明正的好兄弟捆绑炒作出道,还有天影的老总詹子益护着,走的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同年龄同类型的小生里就属他命好,不少人还在娱乐八卦论坛里开帖分析过舒南的面相。
谁料前些日子舒南被顾明正啪啪打脸,那力度围观群众都要表示心疼。顾明正声明就说了三点,两点是否认舒南,一点是支持裴敏。
众所周知,最重要的放在最后讲,顾明正最后讲的就是喜欢裴敏。
舒南若是跟裴敏对了戏,那火花!那话题!只要放出一个片场花絮就够围观的群众分析个好一会儿,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詹子益自然也是懂这一点,所以即便现在听见秘书说舒南还在酒吧,也没有动火,只是微微地摆摆手,示意秘书继续说下去。
秘书看看詹子益的脸色,斟酌了好一会儿,开口,“现在媒体那方面已经谈拢了价格,他们那边表示只要价钱满意,就停止乱扒。微博评论那块,也有专门的人去删评论,至于水军的报价,具体是···”
125|第 125 章()
詹子益打断了她的话,“现在网上都怎么说?”
秘书看了一眼手中的数据图,回答道,“综合来看,还算可以。其实,现在大众的讨论都偏向顾明正跟裴敏会不会在一起,讨论舒南就只剩下一部分人而已。还有就是···舒南他发的文字也没有指名道姓,所以我们这里做起软文和公关,还算方便,群众也容易被引导。”
她顿了一下,看看詹子益的脸色,继续说道,“初步想法为舒南安插一个好友,让群众觉得舒南这条微博所指的人不是裴敏跟顾明正,他单单是为了好友仗义发声。”
詹子益点点头,“这个思路是对的,继续做下去,等到舒南回来,让他来见我。”
秘书颔首,“那···那个舒楠呢?”
詹子益眼睛闭了起来,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神情中带着几分疲惫,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看看再说吧···我要的东西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秘书把舒楠进公司时填写的资料放在詹子益的办公桌上,“他没出过专辑,只有几首单曲。”
詹子益道,“把音乐打开;你先出去。”
秘书按照詹子益的吩咐,打开了音乐,退了出去。
曲子响了起来,前奏很简单,只有吉他声,听起来悦耳,有小清新的感觉。
詹子益把头往后仰去,靠在座椅上,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他这段时间因为舒南的事情操了不少心,睡也睡不好,眼睛发酸的厉害,现在听舒楠的歌,算是忙里偷闲,闭着眼睛了解一下对手的路子。
“风悠悠地吹着,我和你静静地站着····”
舒楠刚一开嗓,詹子益的眼睛就倏地睁开了,带着几分震惊,他死死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歌词,好像要透过歌词把这个人看出来。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音色,像是穿越时光而来,十几年来也只有在梦里能听到。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样的波涛汹涌。
这是陆楠的音色,这是陆楠的声音。
他细细地听着,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神态听着,这样的声音,他有十几年没有听过了。
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是在大学,还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
他穿着袖口已经脱线的毛衣,在大阶梯教室后排坐着,看着同学们三五成群地欢笑而出,捏紧了口袋里仅剩的五块钱,操心着自己的午饭没有着落。
陆楠在这个时候出现,朝他走来,笑着问道,“一起吃饭,我请你?”
詹子益家境不好,父亲早早就去世了,没给他留下钱,反而留下了两个瘫痪在床,无力劳作的老人。母亲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苦,在他上完初中之后,悄悄地留下了五百块钱,趁着集会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命不好,却又不甘心认命,生活中除了侍奉那两位老人外,就是读书,拼了命的读书。
对于很多人来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可对于他而言,只有读书,才能快速地跨越阶级,才能迅速地摆脱当下的处境。
可能是老天见他太过刻骨,在高考的时候给他了那么一丝丝的运气,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考上了b市最有名的大学。
学费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可生活费又是一大难题。
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山沟里飞出来的金龙,个个夸奖他,但这些夸奖终究不能化成实质。
没几个人会考虑金龙要怎么飞上天。他们只会在詹子益挨家挨户借钱的时候,把门闭得紧紧地,连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他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家的情况太差了,很多人借钱给他的时候,就直接表示不用还了。两个要吃药的老人,一个要上学的孩子,怎么还钱?
那两个老人最后喝下了百草枯自尽,临走的遗言是不想拖累他。詹子益一个人草草地办了丧事,外出打工,赚了生活费,上了大学。
这其中的确受了不少委屈,也吃了不少苦头,可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不用记得,反正,这世上只他一个人了,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去了大学之后,才觉得自己真真是个井底之蛙。大学里,太多人强过他了,比如说···比如说,那个陆楠。
陆楠,这个名字常出现在b大女生的口中,她们常说陆楠是上帝精心打磨好的一块玉石,是悬崖上高不可攀的花,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陆楠什么都好,字写得更好,他的字给人的感觉就是扑面而来的细雨和微风,虽冷却见之心喜。他的声音也好听,好听到詹子益现在还记得那句,“你好,我叫陆楠,是楠木的楠,不是南风的楠。”
认识陆楠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压在詹子益的心上,他逐渐说不清自己对陆楠是一种什么情感,是感激,还是崇拜,是依赖,还是···
陆楠是在立夏的时候结的婚,詹子益穿着白色的伴郎服,站在阴影下,看着陆楠跟裴夏拥吻,看他们笑的灿烂。
那感觉不好,一点也不好,像是新买的衣服沾上了难清理的污渍,像是追了好久的书突然断更,像是整理好的笔记缺了一页,更像是纯白的雪地被踏了一脚。
詹子益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又想到了他最后见到陆楠的那一晚。
那晚没有月亮,连星星都没有,天是灰黑色的,海浪一阵阵地朝他们两人涌来。在这样场景下,詹子益都看不清陆楠的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