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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已经有些凉气,素什锦揭开了暖阁的珠帘,就踏进了內间。
果然如他所料,慕安言正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卷书,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肩上。
他脸色异常苍白,这是修为被废的后遗症,修士若是没有了修为,就会比之一般凡人更加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去了命。
现在的慕安言,甚至连站起来走一走,都会累得虚脱,更何况是对素什锦毫不怜惜的欢爱,几乎每一次,都是丹药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
素什锦看着他冷淡的模样,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的事情,然而素什锦却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甚至那张本来就白的脸,现在变得更白了。
“你在看什么书?”
一股寒气逼近身体,慕安言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神色却依旧冷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把轮椅上。
素什锦也只是问一问,自此他把慕安言关起来之后,他对慕安言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绝妃九曾经多次讽刺他虚伪,都被虚伪的素什锦淡笑揭过,随后回到暖阁之中,把慕安言折磨得几乎要死去。
素什锦与他靠的极近,他闻到慕安言身上淡淡的香气,那头发还是湿的,似乎刚刚沐浴过。
素什锦心中激荡,他抱起了轮椅上的人,就把对方放到了窗边。
慕安言身体微僵,他似乎料到了素什锦要做什么,伸手开始推拒起来,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因此倒是显得像是欲拒还迎。
“不……”
他神色惶恐,哪怕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被侵入的快感,在精神上,他也无法接受。
素什锦低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看这人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撩起了对方长袍的袍角,侵入了进去。
“不,不要——”明明骄傲如高阳一般的青年,长长的雪白头发散了一地,他几乎要绝望,眼泪粘在眼睫上,被素什锦轻轻吻去。
随着他慢慢的入侵,青年崩溃一样哭了出来,他挣扎起来,哀求着啜泣,他说:“为什么要这样,不要,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素什锦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说,“为什么不要呢。”
他碰了碰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笑着说:“你明明也很喜欢……不是吗?”
那人辩解着,“我没有——”却在下一刻,被他强硬的进入顶弄出一声高昂而短促的叫喊。
素什锦低声笑着,他有些着迷地看着这人在自己身下绽放开的模样,只觉得欲罢不能,甚至连几天的修炼都耽误了。
做完之后,那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素什锦懒懒地靠在一边,看着这人难堪地清理身体,然后一声不吭,挣扎着离开他的身边。
如此,一直到了慕剑流来接对方的时候。
素什锦对于慕剑流的诚意很是满意,他如约把自己几乎要玩坏掉的人还给了对方,心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有些烦闷。
其实他与那人的相处,也并不是都在做让对方难堪的事情,他经常隐藏在暗处,静静地偷窥对方。
那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经常表现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他会静静地看自己搜罗来的话本,看到高兴的地方会忽然笑出来,笑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开怀和愉悦。
比如他吃饭的时候完全不动那些素食,只就着鱼汤,挑挑捡捡地选自己爱吃的……他几乎什么都爱吃,只要是肉,就吃得很高兴。
比如他经常会把玩放在屋子里的一方玉质印章,然后又失落地把东西放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如他经常揪下屋子里放的一盆淡紫色吊兰花的枝条,然后编成各种活灵活现的小东西,十分可爱,玩过之后又把藤条拆开,插回花瓶里去,把那盆淡紫吊兰弄得七零八落,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比如他经常把自己用到的东西藏到一些隐秘的地方里去,花瓶里头、窗子下面、书册中间,然后在自己直接把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又露出懊悔又恼怒的表情,被自己收拾一顿之后,下一次藏得更隐晦。
直到自己把东西塞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又暗示了自己早就知道他的行为之后,这个可爱的习惯才被改掉。
比如他有一日,偷偷摸摸地藏在屋子里,自己安抚身下的物件之后,被他忽然推门而入,那受到惊吓表情可爱极了,那人几乎要懵掉,之后又被他按在床上,弄得乱七八糟之后落荒而逃。
然而这些烦躁的心思,在素什锦看见自己手中的玉佩之时,就被他驱逐干净,直到他将玉佩认主。
一幕幕画面,将素什锦完全无法面对的真相撕开,赤果果地,摆在了他面前。
那真相让他几乎窒息,心底有巨大的恐慌和后悔弥漫上来,刚刚萌发出来的爱意被彻底淹没在愧疚的海洋之中,完全没有被发现。
素什锦瞬间悔不当初,他取出一张可以将人传送入随意一个地方的古符,就赶紧追了上去。
渡劫修士的感知果然是极好的,素什锦刚刚到了慕家,就被察觉到他出现的慕剑流一剑捅透了身体,掐住了脖子。
素什锦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握住那双掐着自己脖颈的手,勉强掰出一丝缝隙,让他有说话的能力。
他一字一顿地说:“他身上的魔气,我能祛除!”
那个强大的男人才松开了手,他冷冷淡淡地说:“说。”
素什锦咳嗽起来,他释放出一丝微弱的魔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低声说:“我就是那个魔修。”
于是他得到了为那人治伤的权力。
当时第一次进去,他却是看见了一个背影。
那人形销骨立,只穿着一件儿中衣,露出漂亮的脊背曲线,那头白发一扫一扫,却只让他心中酸涩难忍。
直到一声脆生生的爹爹,才让他发现,那人身前竟然有一个玲珑可爱的小娃娃,顿时心中酸涩难耐,那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是动了心。
可是百般折辱,抽筋剔骨之刑,家族打压之举,早已经断绝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素什锦思及至此,喉间便起了一口血腥。
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药生洒见他出来,冷笑着说:“怎么,不敢进去了?”
他已经忍耐不住心中绞痛,说:“我还是晚上过来吧。”
药生洒的脸色冷极了,他说:“你准备怎么祛魔气?”
素什锦沉默下来,他分明有其他的方法,最后却只是说:“自然是怎么弄进去的,就怎么弄出来。”
药生洒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但是却碍于他有治疗那人的方法,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素什锦当晚就又与那人*交缠,他逼出自己精血,在那人身后画下妖异的血印。
那是道侣契约,从此以后,我的罪孽我来担,我给了你的,就都让我受着。
他这么想着,慢慢吻上了那双唇瓣。
有朝一日,我定将我夺取的你的一切,都还给你,我赋予你的苦痛折辱,都受回来。
只愿你我之间,再无深壑鸿沟。
屋外,大雪纷扬落下。
自此之后的事情,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事情了。
第八三章 奏响的复仇章 曲(一)()
奏响的复仇章曲(一)
“什么都不要改……除了那个人,让那个人快点死掉吧,其他什么都不要改,什么都不要改……”
“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人都是这样……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什么都不要改,什么都不要改,什么都不要改……让他们都后悔,所有人都后悔……”
小小的一团呆愣愣地缩在沙发里,神经质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双漂亮的、本该乌黑明亮的眼睛灰蒙蒙的,似乎是蒙了一层雾。
“让我死掉,都是他们杀了我,他们杀了我,所有人一起杀了我……”
他重复道:“不要改,不要改,什么都不要改……”
这该是他的复仇,一切都是他的复仇,他的痛苦与死亡——这就是他的复仇。
身边的怨恨与黑暗层层围绕,慕安言能够看到他身边实体化的黑色烟雾,在他微微歪头看向慕安言时,慕安言与他对视,然后慕安言看见了他死气沉沉的眼睛和身体上露出的伤痕。
他重复道:“让我死掉,都是他们杀了我,他们杀了我,所有人一起杀了我……”
“不要改,不要改,什么都不要改,他们杀了我,让他们后悔,让他们都后悔……”
巨大的怨恨和痛苦都化做了化不开的黑暗,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软糯地说:“……让我死掉,他们杀了我。”
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る
嘭!
“噫,真是好恶心啊,想不明白白景那么可爱的人到底是怎么和你走到一起的!”
“说不定就是他跪在地上求来的,也不想想,白景这样的人是你能高攀的起的嘛?!”
“好好教育教育你!你不是能得很嘛?!之前不是还想反抗吗?!现在怎么不动了啊嘻嘻嘻……”
“说得对哦,不过他可是钢琴家的孩子呐,真是啊,你爸爸会不会把你放到钢琴上操·你哦”
“怎么可能啊……长成这样,连乞丐都不愿意操·他吧,不过听说他妈是个婊·子,女·婊·子生下来的也只能是婊·子了吧?听说他还卖过……”
“不会吧……”
“卖屁股啊,真是好脏啊……”
“不过那种人也只能卖屁股了吧,说不定真的被他爸爸操过哦……”
“连自己的爸爸都勾引,就连这种人都能进我们贵族高校啊……”
“哈哈,既然这样,我们把他扒光了怎么样啊?”
“好啊好啊,正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资本能去……嘻嘻嘻……”
“…………”
所有的人的脸都在黑色的漩涡里浮现,谩骂和污蔑一句一句从人的嘴里吐出来,让人不可置信这竟然是一群在他们的印象里优雅、矜持、彬彬有礼的贵族少年口中说出来的。
比起平常人要更压抑的贵族,在发泄的时候也更扭曲可怕。
慕安言刚刚进入到这具身体里,就被人提着领子嘻嘻哈哈的扒光了衣服。
有人掰开他的腿仔细端详,慕安言本想让那个人知道什么叫尊重,却在接收到愿主的情绪后惊愕而愤怒地选择了置之不理。
——什么都不要改,让所有人都后悔,所有的人一起杀了他,他们都是凶手,杀了他的凶手。
所以什么都不要做,现在他们加在他身上的东西,未来会让他们痛彻心扉——
所有的人都是凶手,他们杀了他。
慕安言感觉到心底翻腾的快意和平静,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这具身体飘到空中冷眼旁观,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死寂灰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所有的谩骂、嘲讽、讥笑、侮辱,都被慕安言一一看在眼里,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畸形,灰色的世界黑白分明。
人类最基本的人性在暴力中泯灭,他们披着人皮戴上华美的面具,摘下面具后的是人类最根源的面容,狰狞丑恶。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发泄到无辜的原主身上,暴力的对待让原主的精神早就崩溃了,在安安静静如同人偶一样接受了一场暴力之后,接收了原主所有记忆的慕安言只想毁!灭!世!界!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原主的身上有那么浓的怨恨了,如果这是灵异位面,原主死后分分钟可以毁灭世界好吗!
原主的父亲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钢琴家,温文尔雅一副好相貌,举止谈吐都透着一股上流社会特有的矜持贵气,原主的母亲也是一个慢慢落没的世家的独女,死心眼一样看上了原主的父亲,死缠烂打之后终于嫁给了他。
——却没想到,原主的父亲明面上是一个翩翩公子,实际上却是一个懦夫!
他的才华有限,在纸迷金醉的上流社会的圈子一点一点耗尽了自己身上仅有的灵气之后,他的演奏就开始走下坡路。
一次次的失败,身边人群的讥笑嘲讽,都让原主父亲再维持不住温柔的表皮——他开始家·暴。
受害者一开始是原主的母亲,当时原主刚刚是记事的年龄,他亲眼看着自己温柔的母亲被野兽一样的父亲打得头破血流,只有胸膛在微弱的起伏,她躺在一地血泊中奄奄一息。
恐惧使他大声哭泣起来,接着他从此进入了炼狱一样的生活。
他本来那么温柔的父亲忽然变了,每天都西装革履的出去,下午满身酒气的回来。接着他的母亲被那个男人揪着头发在地板上拖行,留下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