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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再往前调一些,调两分钟。”
    录像里的男人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与此同时,距离死者三个房间之外的房门一起打开。
    时迁眉头紧皱。
    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正是刚才和他有过正面冲突的长发女人。
    时迁:“能放大吗?”
    保安连忙把视频放大。
    “这个房间是几号房?”
    前台小姐听时迁问她,连忙一查房号。
    “8023。”
    他怔住。
    8023,何姑的房间。
    两个小民警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一个说『自杀』,一个说他杀,争执不下。
    时迁突然掉头,猛地往宾馆八楼跑。
    小民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人已经没影了。
    时迁跑的时候,抓住了前台小姐的胳膊,不由分说带着她一起来了场浪漫的马拉松。
    前台小姐几乎被他扯着跑,到了八楼,时迁把人摁到工作座位上。
    “8023的房卡给我!”
    前台小姐跑的晕乎乎,手忙脚『乱』的在一大堆卡片里找到了总卡,时迁一把夺过直奔8023。
    开门,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
    时迁进门掀开被子搜寻一翻,卫生间,柜子,都没人。
    窗户大开,冷风灌了进来。
    时迁往窗户走去,窗台上正印着两个完好的脚印。
    右脚在前,左脚脚印浅一点,显然是右脚借力。
    时迁不动声『色』,心道:右脚借力,借什么力,从八楼跳下去的力吗?
    他往窗外看去,八楼往下,怎么跳都能百分百死回奈何桥。
    边上没有下水道管,每个空调外机之间平均间隔四米。
    显然,何姑不可能是顺着下水道管滑下去,也不可能从空调外机跳下去。
    他折返,又去看了一遍监控录像。
    两个小民警在他回来的时候,依旧争论。
    时迁这次自己动手翻的监控录像,从他回酒店与何姑在门口相遇,直到案发:何姑的房间除了一个长发女人出来,没有其他人进出。
    她自己没出来,窗台上又有脚印,难道要叫时迁相信这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婆,能从八楼跳下去。
    他啧了一声。
    此时,怀市刑侦中队的队长已经到达现场。
    他一来,先高谈论阔的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在现场指点片刻江山,从案发现场取证到得出‘『自杀』’结论,用时十分钟。
    盖棺定论之后,中队长问道:“淮京来的那个同志在哪里?”
    时迁这时,还在万分纠结,何姑怎么凭空消失的。
    中队长叫他,他没听见。
    被视为傲慢。
    中队长因此又叫了几声,他走过来,跟着时迁看监控。
    短短半个小时,他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花。
    “同志,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
    “没有就好了嘛!这明显是一个『自杀』案件,你再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的。这个,怎么称呼同志?”
    “我姓时,时迁。”
    时迁伸出手,和他握手。
    中队长豪迈的介绍自己。
    “我姓刘,刘德权。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刚入这行吧,第一次就见到这种事情,吓着了没,小同志辛苦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现在这个点儿,你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革命先烈面对反动派的屠刀都连死都不怕,如今我却怕这么一个小小的尸体,我羞耻不羞耻?”
    “……”
    时迁满嘴跑火车,关了录像,站起来。
    “淮京半个月前发生了两起『自杀』案件,死因都是自焚,五脏六腑烧了干净,只剩下一层外皮。一月六日晚,怀市发生同样一起自焚案件,我怀疑这是一场流窜连环杀人案。”
    “小同志想多了吧,我琢磨着就是死者吃了点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社会上什么都有,搞不好是喝了汽油呢,你看汽油喝下去,然后给自己点跟恨死前烟,赛过活神仙啊。”
    “您说的有理有据,火遇上汽油就燃起来了,推测合理。”
    中队长哈哈大笑,“你看是吧,小同志就不要这么辛苦了,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看什么都能像我一样准……”
    时迁心道:作为失败的例子,您真是太成功了。
    他转头问前台:“附近哪里有网吧?”
    “出门右拐走四百米有个红星网吧。”
    时迁一听这名儿,很中意。
    他穿过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直奔网吧。
    网吧回来,时迁拨通了顾翎的电话。
    “邮件收到了吗?”
    “哥,现在几点钟,你给我发邮件?情书我都不看!”
    “我住的宾馆有个男人死了,烧死的,只剩一层皮。”
    顾翎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猛地从床上坐起。
    淮京市因连续两起死状相同的自焚案件伤透了脑筋,刑侦组跟进半个月没有任何进展。上面焦头烂额,社会舆论步步紧『逼』,淮京公安局连续半个月的气压都低的跌出平均值。
    导致顾翎一听到这个死状,垂死惊坐起,心中一片荒凉。
    “这个张氏集团绝对有问题!”顾翎抓了把头发,拖鞋都来不及穿就直奔电脑前:“连续两起案子都和张氏集团有关,死者年龄全是四十岁左右,生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卖他们这个假冒伪劣保健品!”
    “还没盖棺定论呢,万一事情有反转呢。顾翎,你给我搞个假身份,我要亲自跑一趟张氏。”
    “你不是在跑了吗?”
    “废话,这狗屁会员制从头做起到中级会员得两三年,他妈都凉透了。你给我直接弄一个中级……高级的会员证,最好是能直接见到张成辉的。”
    “姥姥!我上哪儿给你搞一个高级会员证啊,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时迁正走在路上,下一句话还没说,耳旁突然袭来一阵劲风。
    他就地一滚,手机滚到了两米开外。
    顾翎在那头:“喂喂喂?”
    下一秒,时迁在地上就收到了第二次攻击。
    攻击他的人前后两招几乎是没有停顿,无缝衔接。时迁侧身躲过对方的出招,二人电光火石之间交手数十招。
    对方攻势越来越猛,大马路上也不点一盏灯,黑灯瞎火叫他根本无法分辨对方从哪里出拳
    时迁肚子猛地中了一招,肌肉痉挛,他倒吸一口冷气。
    对方捉住他的手腕,借力往后一折,散了时迁手上的力气。
    时迁右手被猛地一扣,翻到背后,他前力已失,后力未继,对方屈膝猛地顶上他委中『穴』。前者双腿借力不成,被来人制服在地。
    时迁后脑勺被人狠狠按住,俊俏的脸蛋和朴实的黄土地来了一场深刻的灵与肉的交流。
    来人跨坐在他后腰。
    时迁感到这个姿势分外眼熟。
    他右手被猛地掰开,袖子叫那人推了上去。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你活不了多久了。”
    时迁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姿势——
    他崩溃:
    “姑『奶』『奶』!怎么又是你!”
    时迁拼命扭头,往后一看。
    方才宾馆里扬言要割掉他小兄弟的黑『色』长发女人,正坐在他的腰上。
    面容冷峻,散发着一股森森寒气。
第5章 肚子饿了() 
时迁动了下身体。
    他被长发的女人压制的动弹不得。
    这还是生命里头一遭。
    “什么我活不长了,姥姥,打个商量,劳驾您先从我身上下来成吗?”
    “你,活不长了。”
    女人说话之间,松了手。
    时迁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下手腕。
    “小姐,我觉得我需要和你科普一下正常人打招呼的方式。”时迁眉头拧巴在一起,看着她。“我们正常人打招呼都是喊名字,你喊我一声,我就回头。你不能因为不知道我的名字,每回上来都先揍我一顿吧?”
    “何鸢。”
    时迁扬眉。
    “时迁,小时的时,迁徙的迁。”
    他捡起自己壮烈牺牲的手机,拿在手里摆弄一会儿,发现伤患若干处:屏幕碎裂,耳机孔开裂,右下角缺了一小块。
    开机,好险能正常使用。
    时迁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问道:“何?你姓何?你和何姑是什么关系?”
    他开门见山。
    何鸢冷冷的:“和你没关系。”
    时迁:“当然和我有关系,宾馆发生了一起恶『性』谋杀案件,你,还有何姑,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里,你从何姑的房间出来,你知道何姑去哪儿了吗?”
    何鸢淡淡道:“人不是我杀的。”
    时迁『摸』了『摸』下巴。
    “什么意思?”
    何鸢指着他的手臂:“你快死了。”
    又是这句话。
    时迁心道:这个疯女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装傻挺有一套。
    他拉开右手的袖子,重复何鸢刚才对他的行为。
    袖子一直拉到底,右手上,一道青黑『色』的气顺着手臂爬到了手腕。
    时迁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化骨绵掌?”
    何鸢没说话,而是坐在了凳子上。
    她原本气势凌冽,出场活像要来取时迁狗命,每回揍了他一顿之后,又淡定的坐到一边。
    时迁心道:踩着高跷演戏呢,半截都不是人。
    何鸢不急不缓,她大刀阔斧的压着时迁抽了一顿,又警告威胁时迁时日无多,最后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什么话都不说。
    时迁点开手机录音:“我不管你和何姑是什么关系,何小姐,鉴于你的行为可疑,我现在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回答。”
    何鸢看了他一眼。
    她手指一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捏在手心。
    何鸢甫一有动作,时迁就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只见她拿出了张面值较小的人民币,放在凳子上,示意时迁可以取走这五块钱。
    时迁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何鸢看着他,没说话。
    时迁心道:简直是个锯嘴葫芦。
    何鸢盯着他拿走了五块钱,半天没有动静,便开口。
    “你应该拿东西和我换。”
    时迁并没打算把这五块钱放进口袋里,他拿在手上,想看这个古怪的锯嘴葫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鸢盯着他,似乎不解,时迁拿走钱之后,为什么不拿东西给她。
    她又提醒一遍。
    “你应该给我一点东西。”
    时迁问她:“你想要什么东西?”
    何鸢:“吃的。”
    ……
    一阵沉默。
    时迁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天仙模样的冰山美人,给了他五块钱,问他要吃的。
    分外接地气。
    他『摸』了把口袋,只有一小条士力架。
    时迁抛给她。
    何鸢撕开,吃完之后,补充了一点体力。
    她旧话重提。
    “你手腕的黑气会蔓延到心脏,一个礼拜之后,你就会成为一张人皮。”
    时迁:“骗鬼呢?”
    何鸢:“你已经看到周国昌的死状,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时迁一顿:“宾馆里死的男人叫周国昌,你认识他?”
    何鸢:“你话太多了。”
    她吃完士力架,站起身便想走。
    何鸢身上疑点重重,时迁当机立断的拦住她。
    何鸢扣住他的手腕:“你拦不住我。”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时迁:“我只是想问一下,光吃一条巧克力,能吃饱吗?你一天没吃饭了,对吗。”
    何鸢有三天没有吃饭。
    她『性』格孤僻,身上向来没几个钢镚儿,为了混个张氏的会员,把身上有的现金全拿去交了会费。
    起初在小区里胡『乱』开点儿维生素c,还能混口饭吃。
    这几天出门,身无分文,仅有的五块钱还是地上捡的。
    何鸢没钱,她就尽量减少自己的体能消耗。
    但今天晚上和时迁缠斗两场,撑不住了,才从兜里翻出一张人民币,坦『荡』『荡』问时迁换了一条士力架。
    她冷漠的盯着时迁。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时迁:“你别人不提醒,偏来提醒我,我要怎么相信你不是一个骗子。”
    他心道:难不成是看上了哥的美貌?
    时迁:“先是从何姑的房间里走出来,冲到我房间里揍我,走廊里的笑声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何姑,你把何姑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们房间的窗台会有脚印……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