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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只是一瞬间。
    “三年前这个游乐园的过山车失控了,上面坐着的一列车游客全都死光,没有一个活下来,大概死了四十多个人,当时闹得全国轰动。”
    何鸢点头,一指过山车:“确实,那里的怨气最重。”
    时迁:“这些冤魂还在这里吗?”
    何鸢:“怨气还在。”
    时迁:“有鬼吗?”
    何鸢摇头。
    时迁:“那好吧,就算是有鬼,咱们也是二‘人’世界。”
    他:“再怎么轰动全国的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被落下帷幕,被众人遗忘。无论是冤案还是惨案,真相往往都会淹没在历史的车轮之下。”
    何鸢看了他一眼。
    时迁没说话了。
    沉默一会儿,他突然从怀里神秘莫测的『摸』出一根铁丝。
    何鸢皱眉。
    时迁:“你跟我来。”
    他走到一扇废弃的铁门前,从铁门的建筑风格来看,这里应该是游乐场的大门。
    大门被厚重的铁链里三层外三层的缠的死紧,时迁把铁丝伸进去捣鼓半天,那锁吧嗒一声开了。
    时迁这件事情做的水平高超,何鸢立刻说:“你以前来过。”
    “高中的时候和家里吵架找到这里的,我开过这把锁。”
    时迁咧嘴一笑,推开大门:“走吧,lady。”
    他领着何鸢直接进到游乐场里面。
    “过来,往这边走。”
    时迁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游乐设施。
    里面是光滑的地面,边上杂草丛生。
    看样子,这以前应该是个溜冰场。
    时迁从草堆里『摸』出两双滑冰鞋。
    何鸢:……
    “高中藏这儿的,你穿穿尺码合适不合适?”
    何鸢皱着眉:“我不会这个。”
    时迁:“我会教你的,还有一个半小时了,你动作快点儿。”
    他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何鸢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也特严肃的穿上了这穿鞋。
    奇的是,大小刚刚好。
    时迁穿上较大的那一双,站了起来,动作熟练自然的滑进了溜冰场。
    他滑了一圈,找了下感觉,最后回到门口,伸出手,“起来,阿鸢,我教你。”
    何鸢……站都站不起来。
    这鞋简直是她几百来穿过最古怪的鞋!
    鞋子竟然没有底,竟然是四个轮子!
    这东西不是在车上才有的吗,人穿着怎么起得来。
    她虽活的久,但这年轻人才玩的时髦活动,何鸢显然没有玩过。
    所以,她站不起来。
    时迁等了她一会儿,伸手去拉。
    为了避免何鸢恼羞成怒,暴起揍他一顿——
    因此,时迁一边拉一边求生欲望强烈的说道:“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就去吃甜点,我记得我前天做了冰冻布丁放在冰箱里……”
    云云。
    以打消何鸢在这里杀人灭口的念头。
    好在何鸢只是站不起来,没有想杀他灭口。
    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既然先前自己答应陪他胡闹,现在时迁无论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她都默默地照单全收。
    何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平衡感出奇的差。
    刚站起来,时迁诓她走了一步,她便一个趔趄,摔进时迁怀里。
    时迁防不胜防,抱个满怀。
    他心里骤然一跳。
    心道:谁他妈发明双人滑冰的,我要给他颁发诺贝尔爱情奖。
    时迁心里动『荡』不已,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何鸢就这么靠着他,一动不动。
    靠的他肩膀都麻了,对方也没动。
    时迁:“……你动一下。”
    何鸢淡然:“不行,会摔跤。”
    时迁:“但是你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滑了。”
    何鸢思考片刻,终于动了一下。
    但这一下,非但没把二人拉开距离,反而贴的更紧。
    何鸢人轻飘飘的,时迁没抱过女人,只觉得女人抱起来软的很。
    他以前坚定的不搞男女关系的思路正在狠狠动摇。
    什么‘做。爱入不敷出’‘谈恋爱很麻烦’‘不想让老婆担惊受怕所以干脆不找’等等狗屁道理,这时候全都跟着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
    时迁又想,那是因为没有人像何鸢一样。
    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强大的几乎无懈可击,神秘的叫人无法自拔,容貌惊艳的世人难以比拟。
    何鸢太出挑了,才会从一开始就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在淮京市出了名的眼光高的时家少爷骤然遇到一个完全按着他喜好生长的女人。
    这简直是个陷阱,还是个危险恐怖,他又无法逃离的陷阱。
    时迁胡思『乱』想,何鸢推他:“时间到了吗。”
    语气平淡,询问他情人节过了没。
    时迁心里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体味出了一丝心塞:方才是气氛太旖旎,才叫他产生了一丝遐想。
    何鸢的语气太冷静,时迁突然清醒,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片刻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心动。
    何鸢如同往常一样,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满足他不着边际的需要,然后冷静又漠然的……好似完成一个任务一样,完成对他的承诺。
    时迁心道: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何鸢是一个旁观者,神秘而强大,游离在社会边缘,看人生百态。
    她似乎永远不会踏进这十丈软红尘。
    时迁思及此,有些郁闷。
第28章 你想不想() 
郁闷归郁闷; 难得跟何鸢有这样的单独相处时间,他断然不会浪费在纠结一些莫须有的问题上。
    何鸢上半身的力量都卸了; 倚靠在时迁身上。
    时迁只好红着耳根道:“你把手给我。”
    何鸢把手给他。
    时迁怕她同时松手之后; 滑冰鞋会带着她往后跑; 一会儿容易双膝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时迁只让她松一只手。
    “阿鸢,别急啊,慢慢来。”
    他声音很干净; 哄人的时候又甜的很,像从蜜罐里捞出来似的。????何鸢不急不缓的……站着不动。
    不是她不想动; 她的平衡感实在不太好; 又是第一次穿这种对她而言算是新奇的鞋子,因此做这项运动也难登大雅之堂。
    当然,她也不反感。何鸢并没有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她懒懒散散的。
    时迁一只手与她右手相扣,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这姿势暧昧无比,时迁心里知道,但却没有换个动作。
    他看了眼何鸢。
    何鸢显然是不知道; 她表情一直没有波动。
    时迁心里嘀咕; 哪怕是不情愿也好; 她现在的样子,对什么都无所谓; 活像个无情无欲的菩萨。
    “你先慢慢动一只脚。”时迁教她; “我动哪一只; 你就跟着我动。”
    何鸢:“我不动。”
    时迁板着脸:“何处,这不好,你得配合警方办案。”
    何鸢淡淡解释:“我会摔跤。”
    她说出实情。
    何鸢如果知道结果,她就不会去尝试过程。
    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比如‘大部分人中’的时迁,他即使知道结果是不好,但是还会固执的去完成这个过程
    时迁:“我抱着你的,不会摔跤,你要是摔跤了,我就给你当肉垫子。”
    他挑眉,目光灼灼的看着何鸢。
    二人挨得很近,再近一点,呼吸都会交缠在一起。
    时迁心底蒸腾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心脏猛地往外蹦,这是他二十几年头一遭感受到什么叫‘小鹿『乱』撞’。
    可惜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头小鹿撞。
    何鸢心里的小鹿估计八百年前就死了,现下被一个男人这么搂着,她生不出半分女『性』该有的羞涩和腼腆。
    她始终面瘫着脸,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时迁不大舒服,他故意往后滑的快了些,弄出一点小动作来折腾何鸢。
    果然,他动作一快,何鸢为了保持平衡,不被摔倒,干脆整个人都挂在时迁身上滑。
    她虽然长得比较高,可惜跟时迁比起来还是矮了一个头左右,如今挂在他身上,毫不费力。
    何鸢不费力,时迁就费力多了。
    他滑了几步,无奈道:“我教你自己滑,你挂我身上干什么?”
    何鸢淡定:“我不会。”
    她决心耍赖到底,除了一双腿踩在地上,其余身上能动的四肢,全都扒拉在时迁身上。
    何鸢对深夜浪漫双人滑冰一点兴趣也没有,她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时迁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
    何鸢:“好。”
    她理直气壮的挂的更严密一些,仿佛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她也要这么挂在时迁身上滑动。
    时迁不是她的对手,何鸢制人的本事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只要她不想让你逃脱,你无论怎么挣扎都会被她拿捏在手里。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时迁滑到最后,都是抱着她滑。
    他心道:这算什么滑冰教学!
    何鸢也觉得这个滑冰教学实在无聊。
    时间一到,她就提出回家。
    时迁拉着她走出滑冰场。
    他没松手。
    时迁心里有点儿紧张。
    他心道:万一她突然把我的手甩开了怎么办。
    但是何鸢很给面子,二人到家之后,她都老老实实的被时迁拉着。
    零点钟声响起,除夕到了。
    情人节结束,何鸢把手抽了出来。
    时迁:“吃什么。”
    何鸢:“布丁。”
    时迁手一顿,嘀咕:还真记着冰箱里那个冰冻的布丁。
    时迁打开冰箱门,把前天做的布丁弄了出来。
    他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独立生活,时迁父亲住的地方上面都有规定住所,他不方便住。后来时父搬进去之后,时迁便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的动手能力和学习天赋都很强,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学过一遍就能记住。
    学做饭是前几年的事情,他吃泡面吃腻了,买了本书回来,学了一个月之后,把一本菜谱上的菜全都学会了。
    其中这个布丁,就是菜谱书里面的一道甜点。
    何鸢吃甜食,目光很专注。
    时小王八今天也一如既往,抓紧了一切的时间在何鸢的腿脚边上打转。
    冰箱里一共有两个布丁,她一口气吃完。
    时迁在卧室里面捣鼓一阵,换了套睡衣出来。
    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警服被他拿在手上。
    何鸢瞥了他一眼。
    时迁坐在她身边:“给我让个地儿。”
    何鸢抬头,示意时迁,那边还有一个沙发。
    时迁今晚上就是中邪,就是要和她挤在一个沙发上。
    他随口扯道:“你这个沙发的风水比较好。”
    何鸢:“这……”
    时迁:“阿鸢,打住,别讲解一堆什么风水理论知识破坏气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鸢想起自己吃了人家两个布丁,吃人嘴短,她立刻闭上了嘴。
    时迁从柜子上面数下来第二个抽屉里翻出了一盒针线。按道理,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出现这个东西就很神奇。
    但是时迁拿出来十分自然,甚至后来穿针引线都很熟练。
    他熟门熟路的补扣子。
    霍明在他身上拽下来的四颗扣子,他一颗不落的捡回来了。
    时迁:“我就这一套警服了,再给扯坏了没地方领。”
    时小王八两条前腿一直扒拉着时迁的裤子,咔滋咔滋响。
    时迁:“别闹。”
    他低头,打上结,咬断了线。
    “这两天过年,你还要去霍明那儿吗?你这工作有年假可以休吗?”
    “不去。”
    时迁心里一动,莫名有些开心。
    “嗯,那你有其他的地方去吗?”
    他闭上一只眼睛,把自己的警服抖了一下,抖整齐之后,比了一下扣子有没有缝歪。
    他心里想道:她如果有别的事情,我就想办法给她搞个破坏,她应该陪我。
    时迁不知道哪里来的盲目自信,认为何鸢这几天就该呆在他身边。
    为此,他还成立了一个歪理。
    认为:何鸢前几天都在为霍明的事情奔波,这几天就算是小朋友分蛋糕一人分一半,也该有一半的时间是他的。
    他等了何鸢半晌。
    何鸢:“没有。”
    时迁顺势道:“那你和我回家过年。”
    他说话这话,又等了会儿。
    时迁等不到回答,连忙补充:“如果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在家,没人给你弄吃的。”
    何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