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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少女穿着睡衣,青丝披散,额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黑袍少女环视一周,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捏了一个法印,朝着房内几处排水口凌空一指,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显出漩涡,“呼噜噜”的排水声传了出来,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房间中大部分积水被排干了。
    “穆容,你休想抓到我!”
    寂静的午夜,空旷的小区,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喊声。
    黑袍少女瞬移到窗边,看到楼下站着物业的保安,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脸照的惨白惨白的,保安的手里拿着一把大板子,指着穆容家的窗户。
    穆容直接飞了出去,停在保安面前,双足悬空半尺,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黄亚楠,你生前并未无大过,可你死后,先是从我手上逃走,现在又抢占活人躯体,这些可都是重罪,难道你下辈子不想做人了?”
    保安瞪着通红的双眼,身体微微颤抖,嘴角渗出透明的液体,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不要什么下辈子!不要投胎,不要死!穆容,这几次的事儿,是我给你的警告,少惹我!天底下这么多亡魂,凭啥偏偏盯着我!”
    穆容眯了眯眼,表情愈发冷了:“你以为躲在生魂的身体里就没事了?”
    “哗啦”一声,穆容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黑铁链。
    保安看了一眼铁链,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而后又怪笑起来:“穆容,你敢吗?睁大你的鬼眼瞧瞧?这身体的主人霉运缠身,运势低的很,身体又有病,灵魂非常不稳,你强套了我,他也活不成!”
    穆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出危险的警告神色,死死盯着保安的眼睛,但到底没有动。
    保安笑的愈发放肆,在空旷的小区中传出很远,他慢慢后退:“别跟来!否则我就一头撞死!”说完,转身就跑。
    穆容看着保安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并没有追,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东方泛白,她也该回肉身去了。
    没想到,黄亚楠的力量居然变的这么强,已经到了可以附身的地步
    穆容飘回了403,飘到床前,向后一躺,随着两个身影的完全重合,床上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
    穆容抬手揭下了额头上的符纸,放在枕头底下,起身下了床,赤着脚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收拾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穆容主动到楼下302去,敲响了房门。
    “谁呀!”
    “您好,我是楼上403的住户。”
    淑芬一听,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大门,不管不顾的吼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让水给泡的?这大灯”
    妇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穆容从袋子里拿出一沓粉票子在妇女眼前晃了晃,“啪”的一声丢回了纸袋,随手将袋子递给淑芬。
    “不好意思大姐,昨天我没在家,水龙头爆了,您的损失我全款赔偿,您看看这些够不够?”
    穆容的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语气温柔,眼底却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她的言行只是在机械的执行着某种固定的程序一样。
    淑芬接过袋子往里一看,不仅够,还有富余,立即转怒为喜。
    “哎哟,姑娘,这物业也真是的,防水做的一点儿都不好,一会儿我可得找他们去,一年收那么多物业费,也不管事儿,你家水龙头爆了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家里的损失能不能找回来?”
    “我就不去了,那大姐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唉唉,行,没事来家里串门啊!”
    穆容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礼节性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下了楼,来到停车场,走到角落,那里停着一辆山地自行车。
    穆容很忙。
    白天是扎纸店的老板,为活人服务,赚些钞票,养活躯体。
    晚上是代理死神,为地府服务,积攒阴德,拯救母亲。
    骑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店里,这几年种花家开始推行火葬,山阳市作为先进模范市,是试点城市之一。
    前年年底刚刚竣工了殡葬中心,就坐落在城郊。
    殡葬中心一竣工,附近的房价大跌,不少住户对此十分不满,有条件的都选择了搬走,穆容找准这个机会,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下了欣欣家园的某栋的403号。
    从穆容的扎纸店再往西骑车十五分钟,就是山阳市殡葬中心,由于占了地利,扎纸店的生意还不错。
    穆容中途在一家早餐铺门前停了一次,老板娘看见穆容,笑呵呵的拎着两个口袋走了过来。
    里面装着一杯无糖豆浆,四个菜包;穆容将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朝老板娘点了点头。
    “今天也是三块五,还剩两百六十二块五!”
    老板娘看着穆容走远,摇了摇头:“这姑娘,吃了两年也不换换样。”
    穆容停好自行车,拎着塑料口袋,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弯腰下去开了锁,向上一提,“哗啦”一声,铁门卷了上去。
    “呼”的一声,店里面吹出了一股阴风,穆容冷着脸走了进去。
    店铺是废旧车库改的,里面摆了不少“大件”,纸扎的黄牛白马,粉衣裳,绿衣裳的小人儿,都是没点眼睛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比如轿子和帆船;以及大量的香烛用品和挂着空白挽联的花圈。
    开了灯,店铺里还是有些阴森,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袋子吃起了早餐。
第203章 身陷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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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容看了看缩在沙发上的桑榆;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打开;穆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胳膊上搭着一条米黄色的毛毯。
    “哇,穆容大人好温柔,人家也好想被这样呵护!”
    桑榆心中有事,本就睡的不熟;被阿喵这么一喊;嘟着嘴睁开了眼睛。
    穆容扯着毛毯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划过肩膀;垂到她的眼前。
    桑榆呆呆的看着穆容;不知道对方是实体还是魂魄;便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怎么睡在这儿?”
    “唔,坐在沙发上想事情来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的还好么?”
    穆容很少笑;说话的时候也多是公事公办的腔调,桑榆却觉得自己被这股老干部之气;戳中了萌点。
    她扯着毛毯挡住了半张脸:“挺好的”
    穆容勾了勾嘴角,手掌贴着额头;手指插在头发里;潇洒的向后一拢;垂落的头发被捋到脑后:“那就好。”
    “啊!桑榆;你快看,穆容大人没穿胸罩!”
    桑榆下意识的扫过穆容的胸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瞪了阿喵一眼,对这种痴女的行为表示谴责,抱着毛毯坐了起来,脸颊红红的。
    “怎么了?”
    桑榆看了看一脸色相的阿喵,双手捏着毛毯,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站起身裹住了穆容。
    桑榆比穆容矮半个头,为了保护毛毯不掉下来,不得不紧紧贴着穆容的身体。
    两人的距离很近,桑榆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一下下打在她的额头上。
    穆容的睫毛长而浓密,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原本沉静无波的目光中,显出些许惊讶。
    “桑榆!你居然占穆容大人的便宜!”
    穆容眉头动了动,冷冷问道:“你干什么?”
    桑榆巴掌大的一张脸俨然熟透的苹果,余光瞥到一脸坏笑的阿喵,慌乱回道:“你,没穿内衣。”
    穆容怔了怔,眼神更奇怪了。
    桑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下一横,解释道:“不是我,是阿喵说的!”
    “啊啊啊啊!桑榆,你怎么能卖队友呢!”
    万万没想到,自己纠结了将近一夜的“实话”,竟然会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穆容盯着桑榆看了良久,动了动肩膀,挣脱开对方的手,裹着毛毯回了房间,一言未发。
    黑袍穆容飘了出来,阿喵犹如耗子见了猫,“嗖”的一下,闪到角落。
    “你能看得见我?”
    桑榆点头。
    “天生的?”
    “不是。”
    穆容坐到沙发上:“这么说,你和她之前就认识?”
    桑榆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对不起穆容,突然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和阿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出真相来又怕你觉得我们另有所图,当时阿喵的灵体非常虚弱,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没和你坦白我阴阳眼的事情,很抱歉。”
    穆容垂下了眸子:“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的身份,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这是当然的,请放心。”
    “那个聻你也看见了?”
    “嗯”
    穆容听完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回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我和郝解放会处理,你不要再插手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明白,阴阳眼虽然让你比普通人看到的多,说到底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应该庆幸这次遇到的只是聻,如果真是唐朝时期的鬼修,即使你们阴阳相隔,她也有都是办法伤害你,人总有运势低迷的时候,阳火弱,就容易受到灵体的侵犯。”
    桑榆下意识的抬起手,按住了颈间悬挂的项链,沉默不语。
    穆容轻叹一声,放缓了语气:“这件事情没处理完之前,你就和我一起去铺子里吧。”
    “好”
    第二天一早,穆容和桑榆吃过了早饭,敲响了402的门。
    阿明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手中捏着八音盒,仿佛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杵在门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让开了身子。
    进了屋,穆容开门见山的说道:“把八音盒交给我。”
    阿明突然来了精神,将盒子抱在怀里,后退两步:“不!”
    穆容跟到阿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再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阿明怔了怔,随即,愤怒便取代了疑惑,他重重的推了穆容一把,咆哮道:“不可能,阿云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个死骗子!”
    “穆容!”
    “穆容大人。”
    桑榆扶住了穆容的身体:“你不要紧吧?”
    穆容摇了摇头:“你离这边远一点儿。”
    阿喵义愤填膺的叫道:“这个人也太不识好歹了,这运势都低成什么样了?三把阳火灭了两把,额头上的那簇就只剩个小火苗,要不是他撞大运,住在了穆容大人家对面,早就被脏东西附身了!”
    “穆容,我和阿明先生谈谈吧?”
    “好吧,去我家。”
    “阿明先生,您可以带着这个音乐盒去趟对面吗?我们谈谈。”
    阿明对桑榆的印象比较好,点头答应;四人来到对面,穆容请阿明坐到沙发上,自己将肉身放回房间,灵魂飘了出来。
    桑榆发现:除了之前发生的两次紧急事件外,穆容都会把自己的肉身放在房间里,而房间里存在着某种防御灵体的法阵
    穆容拨通了郝解放的电话,让他来一趟,挂了电话对桑榆说:“你问他借下八音盒,看看上面有没有生产厂家。”
    “阿明先生,这个八音盒能再借我看一次吗?”
    阿明犹豫了下,将八音盒递了过来,桑榆在接缝处,找到了“扶桑制造”四个大字。
    “阿明先生,请问这个八音盒,是在扶桑买的吗?”
    阿明将八音盒重新抱在怀里,正好这时郝解放也到了,他坐在穆容身旁。
    听阿明用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舌头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是个御宅男,一年前,我通过网络认识了在扶桑留学的阿云,我们相处了四个月,确定了恋人关系,你们圈外或许不懂,这个八音盒其实是很珍贵的,生产它的扶桑东洋会社,二战后转型重组,这个八音盒也随着停产了,现存在市面上的,都是古董”
    郝解放将一双拳头攥的嘎巴作响,桑榆看了穆容一眼,替穆容问道:“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这是阿云得到的,扶桑一家倒闭的私人博物馆对部分商品进行了公开拍卖,这个八音盒是其中一件商品,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七月七日出生的女孩可以用一个非常低的价格购得,阿云正好就是那天生的,她知道我喜欢这东西,就偷偷买了下来,在我们俩交往的第一百天,把这个八音盒邮给了我,她还说:这个八音盒是凭她的生日买下来的,和她有特殊的缘分,就像她一样,陪在我的身边”
    阿明停止了讲述,狐疑地看着: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