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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多给我烧点儿!就当放我这里存着,等你死了以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你就成大富翁了!”
    穆容被郝解放逗乐,那笑容虽是转瞬即逝,却犹如冰消雪融。
    “你稍等一下,我把船和钱一起烧给你,你把船给张志军带过去,让他坐着回家。”
    “好的。”
    穆容欲掀额头上的符纸,又听郝解放问道:“黄亚楠抓到了吗?”
    “没有,昨天她把我们家都给淹了,又附身到小区里一个运势低的保安身上警告我,这会儿不知道藏在哪。”
    “我帮你找找,你自己也留点心,若是让判官大人知道了,又要责罚你了。”
    “知道了。”
    “小心看管你的肉身,肉身若是死了,你和你母亲的纽带就断了,就算还能继续做阴差,功德也积不到她的身上。”
    穆容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揭下了贴在她灵魂额头上的黄符。
    黄符化为灰烬,从她的肉身传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黑袍的穆容吸了回去。
    趴在桌上的穆容睁开了眼睛,面前空空如也。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因缘际会,在十岁那年走了一趟地府,将自己的两魄压给判官,成了死神学院唯一一名生魂学生。
    凡胎肉眼,穆容在灵魂不出窍的情况下,是看不到灵体的。
    将桌上的四张票子揣进兜里,走到角落拿起帆船,又拿了两串她亲手叠的元宝。
    绕出车库,后面的院子放着大大小小的火盆,穆容将帆船和元宝一股脑的丢进最大号的火盆里,拿过喷火器往盆里一喷。
    一阵大风吹过,郝解放足下踩着一叶小舟,船舱里堆了小山高的金元宝。
    他笑的合不拢嘴,捏了一个法诀,念着张志军的名字,小舟“唰”地一下,载着郝解放消失了。
    穆容回到办公桌前,桌面上还躺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张志军的名字。
    她捏起纸条,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将纸条团成一团,丢进桌边的纸篓里。
    下午又来了几波客人,送来了几千块,穆容决定将今天的生意告一段落,打开并不常用的电脑,登陆88同城。
    郝解放说的对,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肉身,为了母亲。
    穆容刊登了一条征召房客的广告。
    要求如下:
    性别:女,无不良嗜好者。
    要求:由于本人有嗜睡症,需要一名天黑后不出门的室友,帮忙看家,免租金。
    发完广告,穆容收拾了一下,锁上了店门,骑着自行车离开。
    北方的深秋,昼短夜长,她需要在天黑之前料理好一切个人问题,太阳彻底落山,工作就要开始了。
    山阳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玻璃房子里,躺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
    玻璃房子外面,一位护工,正打着哈气,拨弄着手机,间或抬起头来,看一眼病房里面的情况。
    从肉眼看去,老人只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但在穆容的眼中,老人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表盘。
    钟表目前还在正常工作,但从它那抖动的秒针上来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下。
    穆容摊开手掌,手心里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怀表,老人的时间距离怀表上显示的还差几分钟
    她抱着胳膊靠在了身后的玻璃上,闭上了眼睛。
    手指有节奏的点着自己的手臂,好似百无聊赖,又仿佛通过手指在记录着时间。
    “哔哔哔”生命监控器发出了急切的警告声,不用护工去通知,医生已经带着几名护士跑了过来。
    “玻璃房间”变的拥挤,倚在角落的穆容与周围忙碌的身影格格不入,却根本没有人察觉她的存在。
    “除颤,200!快!”
    “200焦充电完毕!”
    老人的身体,随着除颤仪抖动,医生将除颤仪放回原处,一边进行心肺复苏,一边焦急地看着仪器上的直线。
第174章 坦白身份() 
本文首发;请勿阅读盗版,谢谢穆容回家的时候;桑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阿明的事情忙到半夜;回来又和阿喵讨论了好久如何跟穆容坦白,以及穆容的反应,困的不行,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穆容看了看缩在沙发上的桑榆;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打开,穆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胳膊上搭着一条米黄色的毛毯。
    “哇,穆容大人好温柔,人家也好想被这样呵护!”
    桑榆心中有事;本就睡的不熟;被阿喵这么一喊,嘟着嘴睁开了眼睛。
    穆容扯着毛毯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划过肩膀;垂到她的眼前。
    桑榆呆呆的看着穆容;不知道对方是实体还是魂魄;便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怎么睡在这儿?”
    “唔;坐在沙发上想事情来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的还好么?”
    穆容很少笑;说话的时候也多是公事公办的腔调;桑榆却觉得自己被这股老干部之气;戳中了萌点。
    她扯着毛毯挡住了半张脸:“挺好的”
    穆容勾了勾嘴角,手掌贴着额头,手指插在头发里,潇洒的向后一拢,垂落的头发被捋到脑后:“那就好。”
    “啊!桑榆,你快看,穆容大人没穿胸罩!”
    桑榆下意识的扫过穆容的胸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瞪了阿喵一眼,对这种痴女的行为表示谴责,抱着毛毯坐了起来,脸颊红红的。
    “怎么了?”
    桑榆看了看一脸色相的阿喵,双手捏着毛毯,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站起身裹住了穆容。
    桑榆比穆容矮半个头,为了保护毛毯不掉下来,不得不紧紧贴着穆容的身体。
    两人的距离很近,桑榆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一下下打在她的额头上。
    穆容的睫毛长而浓密,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原本沉静无波的目光中,显出些许惊讶。
    “桑榆!你居然占穆容大人的便宜!”
    穆容眉头动了动,冷冷问道:“你干什么?”
    桑榆巴掌大的一张脸俨然熟透的苹果,余光瞥到一脸坏笑的阿喵,慌乱回道:“你,没穿内衣。”
    穆容怔了怔,眼神更奇怪了。
    桑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下一横,解释道:“不是我,是阿喵说的!”
    “啊啊啊啊!桑榆,你怎么能卖队友呢!”
    万万没想到,自己纠结了将近一夜的“实话”,竟然会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穆容盯着桑榆看了良久,动了动肩膀,挣脱开对方的手,裹着毛毯回了房间,一言未发。
    黑袍穆容飘了出来,阿喵犹如耗子见了猫,“嗖”的一下,闪到角落。
    “你能看得见我?”
    桑榆点头。
    “天生的?”
    “不是。”
    穆容坐到沙发上:“这么说,你和她之前就认识?”
    桑榆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对不起穆容,突然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和阿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出真相来又怕你觉得我们另有所图,当时阿喵的灵体非常虚弱,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没和你坦白我阴阳眼的事情,很抱歉。”
    穆容垂下了眸子:“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的身份,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这是当然的,请放心。”
    “那个聻你也看见了?”
    “嗯”
    穆容听完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回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我和郝解放会处理,你不要再插手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明白,阴阳眼虽然让你比普通人看到的多,说到底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应该庆幸这次遇到的只是聻,如果真是唐朝时期的鬼修,即使你们阴阳相隔,她也有都是办法伤害你,人总有运势低迷的时候,阳火弱,就容易受到灵体的侵犯。”
    桑榆下意识的抬起手,按住了颈间悬挂的项链,沉默不语。
    穆容轻叹一声,放缓了语气:“这件事情没处理完之前,你就和我一起去铺子里吧。”
    “好”
    第二天一早,穆容和桑榆吃过了早饭,敲响了402的门。
    阿明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手中捏着八音盒,仿佛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杵在门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让开了身子。
    进了屋,穆容开门见山的说道:“把八音盒交给我。”
    阿明突然来了精神,将盒子抱在怀里,后退两步:“不!”
    穆容跟到阿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再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阿明怔了怔,随即,愤怒便取代了疑惑,他重重的推了穆容一把,咆哮道:“不可能,阿云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个死骗子!”
    “穆容!”
    “穆容大人。”
    桑榆扶住了穆容的身体:“你不要紧吧?”
    穆容摇了摇头:“你离这边远一点儿。”
    阿喵义愤填膺的叫道:“这个人也太不识好歹了,这运势都低成什么样了?三把阳火灭了两把,额头上的那簇就只剩个小火苗,要不是他撞大运,住在了穆容大人家对面,早就被脏东西附身了!”
    “穆容,我和阿明先生谈谈吧?”
    “好吧,去我家。”
    “阿明先生,您可以带着这个音乐盒去趟对面吗?我们谈谈。”
    阿明对桑榆的印象比较好,点头答应;四人来到对面,穆容请阿明坐到沙发上,自己将肉身放回房间,灵魂飘了出来。
    桑榆发现:除了之前发生的两次紧急事件外,穆容都会把自己的肉身放在房间里,而房间里存在着某种防御灵体的法阵
    穆容拨通了郝解放的电话,让他来一趟,挂了电话对桑榆说:“你问他借下八音盒,看看上面有没有生产厂家。”
    “阿明先生,这个八音盒能再借我看一次吗?”
    阿明犹豫了下,将八音盒递了过来,桑榆在接缝处,找到了“扶桑制造”四个大字。
    “阿明先生,请问这个八音盒,是在扶桑买的吗?”
    阿明将八音盒重新抱在怀里,正好这时郝解放也到了,他坐在穆容身旁。
    听阿明用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舌头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是个御宅男,一年前,我通过网络认识了在扶桑留学的阿云,我们相处了四个月,确定了恋人关系,你们圈外或许不懂,这个八音盒其实是很珍贵的,生产它的扶桑东洋会社,二战后转型重组,这个八音盒也随着停产了,现存在市面上的,都是古董”
    郝解放将一双拳头攥的嘎巴作响,桑榆看了穆容一眼,替穆容问道:“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这是阿云得到的,扶桑一家倒闭的私人博物馆对部分商品进行了公开拍卖,这个八音盒是其中一件商品,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七月七日出生的女孩可以用一个非常低的价格购得,阿云正好就是那天生的,她知道我喜欢这东西,就偷偷买了下来,在我们俩交往的第一百天,把这个八音盒邮给了我,她还说:这个八音盒是凭她的生日买下来的,和她有特殊的缘分,就像她一样,陪在我的身边”
    阿明停止了讲述,狐疑地看着:一脸担忧,盯着空虚处的桑榆。
    在阿明看不见的地方,郝解放愤然起身,手中捏着一根鸡毛掸子状的东西,激动喊道:“真是国之不幸!种花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八十多年前的血债,你忘了吗?迷恋扶桑国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把祸患引进门,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干脆让你魂飞魄散算了!”
    要不是穆容死命的拉着他,郝解放手中的鸡毛掸子一定会落在阿明的身上。
    阿喵早就躲到一边去了,桑榆的表情也是怕怕的,不明白郝解放为何突然发飙。
    “郝解放!你坐下。”
    “穆容,你放开我,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东西,八十年前害死了多少种花家的学生,和我一起长大的刘二狗就被这个东西给害了,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啊,你知道吗!”
    “郝解放,你冷静一点,先把打魂棒收起来,他现在运势这么低,不小心擦到了都有可能让他魂飞魄散的,你疯了吗?”
第175章 举家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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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她唯一的安全感;就是身后:穆容的房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
    叮叮咚咚,舒缓又悠扬,与心跳的频率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