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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想要上前阻拦,结果被江彦伦带来的人控制住动弹不得,一双老眼布满红血丝,死死盯着墓穴,冲着那些人沙哑的嘶吼,“你们给我住手!住手!”。
只可惜老人原本就一把老骨头了,压根不是那些年轻人的对手,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江老眼睁睁的看这那人将骨灰盒放进墓穴,满脸的绝望,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般。
江彦伦懒洋洋的晃到墓穴边沿,抬脚踩在黄土之上,居高临下朝里面瞅了眼,不禁邪笑着摇摇头,“啧啧啧瞧瞧这多热闹,哥就知道那贱人跟他的情郎肯定会感谢哥,一家子团聚了,在阴曹地府的日子过的才有意思”。
江彦伦说完从墓穴上跳下来,立刻有人拿了双新鞋子放在脚边,四大爷踢掉鞋子,换上新鞋,命人封墓。
尘土飞扬中,江老看着墓穴被封上,气的老泪纵横,眼睛盯着坟墓,嘶哑着嗓音喃喃自语般说道,“畜生,真是畜生!冤孽啊,奉先,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这么个孽种出来,跟他那个娘一样心狠手辣,不是东西!奉先啊我是管不住了,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出来来管管你的好儿子,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他这是要造反了”。
江彦伦听的脑仁疼,抬手掏掏耳朵,慢悠悠跺到老人跟前,深黑妖鹜的眼睛盯着他,脸上挂着邪笑,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孽种?哥从来没有说过,哥是人贱人和畜生生出来的东西,会是人吗?”。
江老气的两眼一翻,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江彦伦见老人昏倒,顿时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没意思,这就气死了?
四大爷笑够了,然后不笑了,脸色慢慢阴冷下来,他看了眼重修翻好的孤冢,抬脚往墓园外走去。
江老被送进医院,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的不轻,还要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江彦伦的车队直接返回东城。
公司那边还有事,叶景荨照顾了几天,见祁炘也无大碍,就回了铭沽,顾景丞在这边照看着,也有护工。
祁炘就是刚做完手术的头一天没什么胃口,脸色也不大好,后来就尤其的能吃,顾景丞雇的专业月嫂来照看祁炘的饮食。
今天见祁炘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看上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四射。
江彦伦晃进来的时候,顾景丞就坐在一旁的沙发内,茶几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顾景丞在医院照顾祁炘的这段期间,就是用视屏通话的方式开公司的董事会议。
顾景丞用余光眼睁睁的瞅着江彦伦推门进来,径直走到病床旁边,鞋子一脱,弯腰就爬了上去。
祁炘还在睡觉,感觉到被子里挤进来一个东西,那东西特别不安分,一个劲往她身上蹭。
祁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江彦伦那张放大的妖精脸,而且还没有一点自觉的伸手抱着她的腰。
祁炘冷着一张小脸,一句话不说,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咚!”的一声重物委地的闷响传来。
江彦伦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揉揉被摔疼的屁股,一脸迷糊,嘴里不满的嘟囔道,“哥在车里晃悠了一晚上,哥困了,哥要睡觉!”。
说着四肢并用的就要往床上爬。
祁炘再次抬脚狠狠踹过去,没好气的吼道,“滚回你的窝睡觉去!”。
江彦伦再次被踹下床,四大爷不乐意了,瞪着祁炘大声嚷嚷,“钱是哥掏的,哥为什么不能在这睡觉,哥跟自己的女人睡觉怎么了?哥就要抱着妞睡!”。
睡你大爷!
祁炘懒得搭理他,顾景丞起身走过去,江彦伦似乎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人,阴冷冷的瞪着顾景丞,“你这东西怎么在这?”。
顾景丞冷笑一声,“我还要问你呢,你来做什么?”。
江彦伦抬了抬下巴,用鼻孔眼晲着顾景丞,嗤笑道,“你说哥做什么?哥来跟自己的女人睡觉,你给哥出去!”。
顾景丞冷冷盯着江彦伦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薄唇轻轻扬起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要不是你,小炘的孩子也不会被强行打掉,我还准备找你算账,居然就自己送上门了”。
江彦伦脸色慢慢阴冷下来,盯着顾景丞不说话,半晌,嘴里慢悠悠吐出句,“哥跟妞再生一个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景丞打断,“你以为生孩子是下蛋?说生就生?”。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祁炘对着天花板翻个大大的白眼,真心不想发表意见,直接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也。
江彦伦天天赖在医院,顾景丞在还好一点,顾景丞只要一离开,立刻就趁机爬上她的床,跟死狗一样抱着她不撒手,倒不会干什么越矩的事,就是爪子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祁炘都麻木了,任由江彦伦脑袋埋进被子里忙活,自个睡的天昏地暗。
梦里都听见江彦伦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叨咕,“哥很久没碰女人了,都是因为妞”。
祁炘能看的出来江彦伦很饥渴,他有没有女人她不知道,只知道江彦伦就算身边一大堆女人,也永远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江彦伦经常睡着了之后被祁炘踹下床,结果四大爷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立刻就跳上来,跟牛皮糖一样缠上来,最后祁炘都懒得踹他了。
医院的病床又不大,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祁炘就想不通了,四大爷酒店里的床又大又软,还有美人暖被窝,干嘛非要跟她挤这一张小床。
祁炘恨的牙痒痒的,可谁都拿他没办法,东城就是江彦伦的老巢,祁炘只能等养好身体,离开东城。
第398章 预谋杀人()
铭沽。
叶景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在四叉路口等红灯,绿灯亮起的时候,叶景荨双手握紧方向盘,目视前方,缓缓松开脚下的刹车。
结果前面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那,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开走的意思,就赤果果的挡在叶景荨的车前。
叶景荨按响喇叭,怎么回事啊?开好车了不起啊?
难不成司机在里面睡着了?
后面排队的汽车也跟着按响喇叭,催促叶景荨赶紧开车,别挡道。
叶景荨按了好几次喇叭,前面的车都没反应,无奈之下,只能等车流过去,打过方向盘从另一条车道走。
结果刚要打方向盘,就见前面的劳斯莱斯后车座的车门被人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双腿,脚上套着短靴,还有一闪而过有型的侧廓。
叶景荨不由瞪大眼睛,看着晏南飞推开车门下来,迈开长腿,径直朝自己的车走来,举手投足皆是优雅的贵族风范。
紧接着副驾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叶景荨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自然而然的弯腰坐了进来。
叶景荨压下的视线中,出现一双修长的腿,由于坐着的姿势,裤子下面的大腿显得有些紧绷,却更加性感强壮。
叶景荨不由自主想到这个男人一件衣服都没穿的光景,吞吞口水,不解的扭头看去,他上她的车做什么?
正对上男人投过来的视线,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叶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红了”。
叶景荨别开视线,小脸更红了,每次跟这个男人相处,她都能想起他在她面前光着身子的场景。
说实话,除了方旭,她还真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裸…体,有第三个人在还没什么,尤其这种孤男寡女的独处,她就觉得特别尴尬。
尤其是他还说过让她给他生孩子的话题,这个男人脑子也不太正常,逻辑思维跟一般人不一样,叶景荨并不喜欢跟这个人独处,总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很害怕他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最重要的,双方公司还有业务往来,并且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她还不能跟他撕破脸,不能因为自己私人原因,害得公司丢了这么大个客户。
晏南飞轻笑一声,眼睛没有离开过女人绯红的小脸,“不好意思,我的车子抛锚了,叶小姐能顺路捎我一程吗?”。
叶景荨嘴角勉强扯开抹笑,“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晏南飞见叶景荨还在发愣,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忍不住提醒,“你再不开车,就要引起民愤了”。
果然,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传来,甚至有人推开车门跑过来大吼大叫,“你们谈情说爱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啊,在大街上搞什么飞机?操!”。
叶景荨这才反应过来,脚底踩上油门,打过方向盘,行驶上另一条道路。
车子经过一条林荫大道,旁边是绿油油的芦苇丛,下面是一汪潭水,水面上飘着淡粉色,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随着碧波在池水中荡漾起细微的涟漪。
上次之后,晏南飞也没有再提过生孩子的事,叶景荨慢慢就放松了下来,不像刚开始那样紧绷,也许这个男人就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罢了。
晏南飞一上车就靠着后车座闭目养神,叶景荨透过内后镜瞅了眼,看到男人坚挺的鼻子,以及削薄的唇,因为皮肤白的异常,所以显得眉眼尤为深邃,俊美的令人心动。
叶景荨看的出神,孰料,闭着眼眸的男人冷不丁突然睁开眼,泼墨般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凛冽之色,他朝后视镜看了眼,脸色遽然暗沉下来。
叶景荨抬头的瞬间见一辆货车拐过弯道横冲直撞而来,虽然不在一条车道,可货车占居了两条车道的位置,丝毫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叶景荨紧张的呼吸一紧,脑子一片空白,手脚僵硬的不受控制,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右边车道上是一辆小型面包车,后面紧跟着一辆越野,完全是被堵死的状态。
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谋杀。
晏南飞到还好,面上没有丝毫神色变化,看上去很镇定,眼看着就要跟大货车撞个正着,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猛的朝驾驶座扑上去,握着方向盘一个朝左边急打过去。
车子一头撞向左边的路牙石,轮胎碾压过灌木丛,整个车身朝着陡坡下的荷花池栽了进去。
绿色的潭水淹没整个车身,幸好在这之前晏南飞早已经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可叶景荨还在车里,晏南飞游到车子的另一侧驾驶座,脱掉自己的靴子,翻开内侧,居然从里面拔出一把匕首,将车窗玻璃砸开,打开车门,将里面晕厥过去的女人拉了出来。
晏南飞游上岸,怀里抱着叶景荨,打电话让宫禹开车过来接。
医院。
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冷水激的受不了,再加上撞击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
晏南飞见叶景荨已经入睡,他起身,推开病房的门,来到走廊上,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头响了两下就接通,“喂,boss,有什么吩咐?”。
晏南飞一手撑在窗台上,目光居高睥睨着楼下的花园,淡淡开口,“宫,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可我还是想要确定一下,你去帮我查一下这次车祸的幕后主使,希望不是我预想的那样”。
“好的,boss,我立刻去查”。
挂断电话,晏南飞抬脚往病房的方向走,推门进去,见女人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晏南飞就站在床边,晲着床上的女人。
小脸苍白,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覆上一层斑驳阴影,仿佛睡着的白雪公主。
他每次见这个女人,都是在这种地方,她似乎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总是不小心就让自己受伤,让自己倒下,可是每次站起来的时候都笑的无比天真烂漫。
在他的印象里,中国的女孩似乎都很弱小,不仅仅是身材娇小,心里也很脆弱,一点点小事就觉得惊恐万分,中国的女孩是需要男人保护的。
可是这个女孩,似乎每次都能自己站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哪怕是死过一次,只要睁开眼,都能笑的这样开怀,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上次的事和他有关,那么,这次呢?
如果当时他不在车上,那么她肯定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男人眼眸黯沉下去,甚至感到不寒而栗。
第399章 發情的公狗()
下午,晏南飞就接到了宫禹打来的电话,“boss,查出来了,是您的未婚妻买通凶手,伪造一起车祸谋杀案”。
晏南飞挂断电话,眼帘轻抬,眸底的神色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晦暗莫测。
医院病房。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祁炘觉得身体恢复的倍儿棒,可以回铭沽重出江湖了。
江炎伦今天还没来,祁炘见病房内只有护工,就让她们先出去,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传来顾景丞醇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