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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泠崖幸好是武将,不然换做别人根本不能承受泪画刚刚那一掌真气。如今的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心里还惦记着凉初透的安危。
李弦茵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安。内心问过无数个怎么办,虽然申泠崖的性命在自己心底没有丝毫地位,可毕竟那是本体爱的人,也正因为他才有了如今的李弦茵。
李弦茵还没能想好如何是好的时候,凉初透的声音刺痛耳膜,“不要。”泪画手中的烈火笔直的冲向申泠崖。
李弦茵咬着牙,顾不了那么多了。婉转起身如蝴蝶一般,落在桌角在到申泠崖面前,从李弦茵腰间飞出几片白纱将烈火包围,泪画的烈火是充满着仇恨的,怎么能够被阻隔下来,李弦茵动作很快,在飞出一大段白纱,烈火燃烧着白纱才肯落地。
泪画斜视着李弦茵,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会用法力。
“既然你救了这个人,那我便不杀你说好不好?”泪画扭动着腰,浑身香气的可怜说道。
“泪画,凉初透从来没能忘了护法,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法。”李弦茵挡在申泠崖面前。
申沚崖握着茶杯,深海里翻腾着紧张的海水。
申步崖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真想不到如果李弦茵不出手,申泠崖又会是怎样一番结果。
“哦?你说凉初透记得护法大人?那我可要好好谈谈了。”好好谈谈,这四个字,泪画压低了音量,抓起凉初透直接飞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申泠崖还望着上楼的方向,伸出手,“夫人”
李弦茵刚要跟上,就想到身后的女将,和这里不会法力的凡人。
泪画抓着凉初透直接进了楼上一间房间,一阵风吹过,门就被死死的关上。
泪画的声音透过木门传遍在整个大厅,“杀了她们。”
窗户处发出爆炸的声音,噼里啪啦从四面冲进来一群魔兵。
“弦弦,到朕身边来。”李弦茵的身子稍微倾斜,被申沚崖直接拉进怀里。申步崖将申泠崖扶起,靠近申沚崖。
他们只能围着这个小桌子,月依依和卫云碧该昏迷趴在桌子上。
圈子越来越小,女将面无表情拉起手中的弓箭。
申沚崖勉强能对付这些魔兵不过仰仗着他身上的龙游之气,而其他人呢?
李弦茵想不到任何能逃生的办法,目前只能硬拼争取时间寻找机会。
楼上的房间内,凉初透的穴道被解开。
凉初透站起身,直立立的看着泪画。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护法,难道没有你的原因吗?”
泪画甩起秀发,做出惊讶的表情,“如果护法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如此了。”
凉初透冷笑倒退一步,“如果不是你向神女偷偷送信,神女怎么会知道我与护法之间的种种?”
泪画咯咯咯的笑着,这笑声可真难听,白瞎了这么美的一张小脸蛋了。
“是我又怎样?之前我就劝过护法,别再任性,仙与魔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他偏偏不听非要和你在一起,没办法,只有因此送了性命。”
凉初透每次靠近泪画都觉得无比的冷,她身上看似热情如火实则冷寒透骨。
“泪画,你这不是爱是占有欲在作祟。”
泪画舔舐着手指,动作具有无限诱惑力。
凉初透知道泪画的秉性,每每她做出舔舐手指的动作,就是生气了。能让她生气的事情,只有窥探到她心里的秘密了。
看来,这一切被凉初透说中了。
泪画的眼神中一点点在改变,没有了刚才那种戏谑感,左脸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慢慢撕开口子,脸上爬出图腾。
这才是泪画真正的模样,妖娆且邪恶。
“凉初透,我本以为护法死了你会伤心难过跟随而去呢,真是意外你竟然嫁给了一个凡人。”
“泪画,就算我嫁给了凡人也改变不了护法因为爱我甘愿而死,而你只能在一旁妒忌着,看着伤心着。”
凉初透的的话要将泪画的心分割开来。
凉初透再次和泪画直面提及护法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不欲生,没有觉得无助,只有难过疼得要命的难过,而这本应该立刻爆发出来的感情,蛰伏了那么久,就在今天,就这样被泪画重新勾起。
如果要算一算这笔账,凉初透才是那个等了很久的人。
泪画舔舐手指的动作慢慢停下从眼角开始滑落,凉初透张开双臂,一声呐喊。
白衣碎掉,一身黑装与泪画的红装行成对比。凉初透眉心开出一条蔓延不知要到何处的罂粟花,黑红黑红的唇,显得要比泪画邪恶的多。
仇恨堆积在凉初透心里太久了太久了,导致仇恨化成力量,助她成魔。
废仙堕魔,只为情故。
泪画看着面前的美人,凶残得模样令她有些害怕。
“你什么时候成了魔?”泪画突兀的问了一句。
“从我选择开始复仇,泪画,我等你很久了。”
“我,千山万水只为颠簸等你而来,泪画。”
爱情其实就和人生一样,就是一段漫长的试错,就如同你一直在走一条路,最痛苦的是你一直走了很长时间,走的很辛苦,但最后你发现走错了路,所以,喜欢一个人和走一段路一样,都可以回头。
时光只静,这样不好。
楼下,李弦茵和申沚崖拼命的想要突破重围,申沚崖还要保护昏迷的月依依,来不及出手救李弦茵身后的魔斧。
申步崖虽然不会武动,他还是再一次奋不顾身从远处扑向李弦茵身后。
李弦茵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她知道是申步崖来了,这种感觉和申沚崖并不一样。忽然想到申步崖不会武功,那么他就选择用肉搏,不行,李弦茵转身揽过申步崖的腰部。一个华丽的转圈,魔兵从李弦茵耳边错开。
这一幕好美,落在申沚崖眼里好刺眼。
“阿茵”
“你的手不能在受伤了,不然会废掉的。”
【第六十五话 姐妹之情】()
第六十五话姐妹之情
月依依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枕着申沚崖的腿。
“发生了什么事情?”月依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起身趴在申沚崖怀中询问。
申沚崖轻嗯一声随后才解释道,“昨天咱们遇到一家黑店,不过没关系了都处理好了。”
月依依对申沚崖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完全相信了他说的每一个字,环顾一圈,没有看到李弦茵。
“皇上,李弦茵呢?”月依依挠头。
“昨夜争斗之时,申将军受了伤李弦茵被朕派去为申将军诊治伤势去了。”
月依依做了一个哦的口型点头,她还是觉得头昏沉,就拉开了帘子让风吹进来舒服点。
申泠崖马车内,李弦茵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势,脑海里忘不掉昨夜凉初透的模样,泪画没想到凉初透魔力竟然那么高,看来之前所有都被凉初透欺骗了。就算自己贵位魔界公主,也被魔化的凉初透连连击败,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李弦茵动作很慢,凉初透坐在另一侧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凉初透拿起手帕放在嘴角,动作温婉可人。
李弦茵系上一条丝带,为申泠崖盖上东西,背对着凉初透。
“什么时候,你已成魔。”李弦茵的声音颤抖没有力气。
“从护法死的那一刻,从我要报仇那一刻。”
李弦茵不忍仔细去想,可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上次疫病你分明没有事,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还装作一副得了疫病的样子。”李弦茵慢慢转头,看向凉初透。此时此刻她多想听不到那些不想听到的回答。
“我知道这场疫病来势汹汹,本打算借着这场疫病除掉你和将军的,那个被染了疫病的人我明明记得把他关了起来,不知道怎么,你真的带回来解药了。”凉初透说得心平气和,风吹进来迷了李弦茵的眼。
“你早就知道?”李弦茵不可思议,这种距离感越来越强烈。
“我早就知道,从护法死后我就一直偷偷跟着禁欲仙子,所以我一直都知道。”凉初透拿起一旁的扇子,慢慢摇动,这天儿可真热。
“可是你不知道,还有一个女子叫锁昼。”李弦茵别过脸,不忍在看凉初透的模样。
纵然现在的凉初透是这般温婉可人,可是只要一想到这并非真正的她,而真正的她早已魔化邪恶,李弦茵的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得自己快要窒息。
“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李弦茵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这仇我只能找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你从那高高在上的天庭落入凡尘,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凉初透的语气分明就是在通知李弦茵。
“那么,你救我就是为了杀我?”李弦茵感觉牙齿都在跟着打颤。
马车行驶的很慢,凉初透头上的发饰均匀在摇晃。
“我不希望你会意外死去,我要亲手杀你。”凉初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都一点不念我们的姐妹之情吗?”李弦茵捂着自己的心口,就快奔溃。
凉初透微微一笑,这样子真让人怜爱,“就是因为顾念姐妹之情,我才会一次一次出手相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我早已魔化,只怪泪画出现了。她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护法,转身就把护法和我的行踪偷偷告诉神女,我对她恨不比你少,我曾经找到过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告诉我她得不到的就会毁了他。所以,泪画现身我更不能放弃这个报仇的机会。”
凉初透一提到护法,脸上得表情就变得狰狞凶狠起来,李弦茵皱着眉。
“姐姐,你的眼里除了报仇还剩下什么。”
“我已经没了护法如果不是恨意支撑着我,我可能活不到今天。”凉初透淡淡回应道。
“姐姐,你杀我如同杀你。”
双生子,连心花,共生死。
凉初透露出一颗小牙,她本该如此可爱的。
“你放心,我会先杀泪画再来找你。这样仇我也报了我也可以去找护法了。”凉初透叹口气。
“告诉我你来草原的目的是什么?”李弦茵还是将心口的疑问说出来。
凉初透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来寻找唯一能斩断我们之间联系的那把剑,你很熟悉的那把剑。”凉初透故意说得如此神秘,“你别误会,我找这把剑并非是要救你,我只想斩断我们唯一的联系,这样我去见护法的时候,才去的安心。”
李弦茵又不是傻子,坐在凉初透对面都能深深地感受到她从头到脚散发的思念和恨意。看来,凉初透决心是如此坚定,她不想要这个妹妹更不想与这个妹妹有任何牵扯,要硬生生斩断这一切无论多难,她都愿意尝试。
“你竟然是如此恨我。”李弦茵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低着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恨你,想到从前与你的姐妹情深就恶心到想吐,你知道吗?”凉初透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得话却如刀子在李弦茵心头上狠狠地扎。
她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哀伤。
李弦茵叫停了马车,跳下马车动作一气呵成,凉初透就眼睁睁看着李弦茵离去。
她们的对话太过激烈忽略了身后早就醒来的申泠崖,申泠崖闭着双目静静聆听。
凉初透陷入回忆并未发觉背后那犀利的目光。
护法与凉初透相遇的种种在眼前接连重现,鼻尖一酸,眼泪便悄然落进了手心。
护法对凉初透的心意,终究是真的。也罢,也罢,只怪上天作弄,不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三千红尘,那个人早已不在了。
爱情还真是洪水猛兽啊,掉进去就没命出来。
那把剑她们谁都没有说出名字,可是姐妹二人却心知肚明。普天之下能斩断连心花的剑也只有禁欲仙子曾持那把,“默”杀戮无数的剑。
禁欲仙子被处刑之后,那把“默”也跟着不知所踪,凉初透一直跟随这一切,所以她说会出现在草原上,那么也许这不是意外。
离开申泠崖这辆马车的李弦茵不心里很乱,她还不想回到申沚崖那辆马车,不想亲眼看着月依依满脸幸福的模样。
幸好马车行驶的很慢,李弦茵就算步行也能跟着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尾。
李弦茵就那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走着。
“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你,可不是这样。”
李弦茵顺声抬头,申步崖清晰的模样就在此刻出现。
李弦茵刚张嘴就被申步崖打断,“先别着急拒绝我的好意,听我说我不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