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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戏结束后,她返回去禀报给小姐,笑眯眯道,“小姐您不知道,曾方雅气得脸都扭曲了,可吓人了。没想到刘大翠气人还真有一套本事。”从前觉得刘大翠一无是处,现在看来也有优点。
许薰“嗯”了声,对此并不置半句言辞。
她走出门,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漫步。当初来时,这院中还是放置着各式的物件,花园中的造型漂亮的石桌椅,从南边运来的怪石假山现在都没了,可能被刘大翠命人运到她府上了吧。
许薰有点吃不消这刘大翠,可也想不透云非斓对此人过份的纵容究竟因何。
如今曾方雅逼得紧,许薰本盼望着让女先生摸骨卜一卦,瞧瞧何去何从,现在连这仅有的奢望也打了水漂;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阻止曾方雅对云非斓的献媚。
望了眼院中的侍卫,想了下手头上的人。
许薰摇摇头,其实做个局把曾方雅赶出云非斓的视线,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办到的。
可是许薰不想赶走曾方雅,再来刘方雅,李方雅之流所以这个局便被她抛弃了。
屋里的冬青瞧着院中落寞漫步的小姐,嘴上喃喃摇头:“王爷不在,小姐都寂寞了。唉,可是王爷怎么不向小姐提亲呢,没看到小姐这么想他嘛!”她急得跺跺脚,看小姐这样可怜,她心疼。
就在这时,玄雪由外疾步赶进来,走到小姐跟前禀道:“找到宋弥了!”
“他在哪里?”许薰问,将所有流散的思绪统统收回来。
玄雪停滞了下,带上为难之色,“宋弥一直在宅子里深居,底下是一个小厮在打理他的起居。只是那小厮在收拾东西,更在钱庄兑了现银,应该是用在上路的盘缠宋弥要离开陇城了。”
“去哪?跟谁走?”许薰握紧了手,神色有些许波动,清冷如月的眸紧紧盯着玄雪,等她回答。
玄雪回道,“奴婢现在不知。只是等宋弥上路,应该能够查出来。”身边的人少就有这个好处,口风严,并不会乱往外泄露消息。所以玄雪要查清楚宋弥新认的主人,还真是有点难。
许薰负手在原地走了两回,然后猛地旋身盯玄雪,一字一句道:“宋弥之前的主人是谁,从她入手!”
宋弥之前效力于余萤儿。
显然,这是大才小用。不过也不能否认宋弥是在韬光养晦,等待其他的时机。
玄雪没停歇息,直接去找余萤儿。
这余萤儿自从余老爷疯了后,余家开始败落,余萤儿声名扫地,虽然凭着孙知州的颜面没有遭到惩罚,可也不复昔日风光。
她与褚挚远做了那等事,公然败坏相府声名,相府的人饶不过她。
与她曾经相好过的柳苍,被御赐银针毁瞎双眼,柳状元府的人得知旁系出了这档子事,并没吭声,而是秘密地传了消息来。
自此柳苍从陇城消失,这旁系柳家显得极安份。
现在的余家,连当初的曾老三府上都不如,门庭萧落,寂寂苍苍。
玄雪到时,余萤儿正在扑倒发疯的余老爷,并给他喂药。
“你来干什么?”余萤儿识出玄雪,没好气地喝道。
玄雪不气,只问:“宋弥的新主人是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天下没这般便宜的事!”余萤儿媚艳的小脸泛青发沉,傲然回敬。
玄雪握一握腰间的剑,可看到余萤儿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她深吸口气,决定以大事为重:“萤儿小姐,你心里不服气无非是因为王爷没能中你的计。可是你却不知,纵然王爷中了你的计,你的美梦也不会得逞。”
“我一生见识男人无数,还没有做不成的美梦!”余萤儿放肆夸夸大谈!
玄雪冷笑一声:“你大概还不了解我家小姐。在帝都御医府,小姐的继母韩夫人数次害她,最后连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了,还不是抱撼而死?至于王爷,他与小姐虽非青梅竹马,却是甘苦与共,十个你都比不上,你太自以为是了!”
听到这番话,余萤儿恨恨地咬牙,“就算你说得对,可男人对女人哪有不动心的,凭什么王爷不看我一眼?凭什么!”
她也没想着真的做楚王正妃,哪怕做个妾室呢!
可是楚王连一根头发丝的机会都不给她,她不服!
玄雪叹息一声,“萤儿小姐,我不想说服你。只是天下的男子哪里有一样的?王爷是人中龙凤,你把她想成从前你所认识的那些男子,这本身便错了。你既然失败,又何必不肯承认呢?难道你是那么不洒脱的人吗?”
认赌服输,才是真本色。
余萤儿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终是幽幽地太息出声:“我告诉你”
从余萤儿处匆匆而归,玄雪把得到的消息回禀。
许薰闻听“褚翮”二字时,正夹住的那片肉哧溜一声自竹筷间滑落,她径自缓缓站起身,那松展开的秀眉慢慢地蹙了起来,“你是说宋弥的新主人是褚翮?”
“起初奴婢也觉得不可能,这是余萤儿最后的报复,不过后来又跑到宋弥处试探一番,发现果真如此。”玄雪答。
许薰摇摇手,对她道:“你不必去试探,余萤儿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褚翮,那么一切便说得通了。
在街头初见褚翮青衫入陇城,许薰便远远地嗅到一股味道,那种香味经久不息,即使是在宽阔的街头,也会持续一段时间,虽然极淡。
这种味道之所以会被她注意到,乃是因为之前闻到过,是迷魂丹之中其一种的香味。
褚翮身上有迷魂丹的味道,许薰初时被这个想法给吓倒。但是褚翮与褚挚远一直以来都是明面和暗面上的对手。
第508章 他果真要杀我!()
自褚挚远不能再入仕途后,他对褚翮存着嫉妒与祛除之心。但是褚翮表面上没有露出来,内心里怎能不快快想法子除掉这个背后利刃?
今次来陇城,褚翮不会让褚挚远再顺遂回到帝都了。
许薰本想隔岸观火,可是现在看来不能了。
她要帮褚挚远一把。
谁让褚翮要夺走她要的人呢。
不管是褚融还是褚挚远,这两人都不是她的朋友,所以他们的死活,许薰根本就不在意。
许薰一旋身去了书房,取出笔墨,以左手书信一封并包好,将冬青唤到跟前,交待她送到褚挚远手中,并嘱咐,“你不要露脸,让陇城街头的一些游荡的孩娃前去便是。”
“小姐放心,奴婢对这些都明白得紧!”冬青接了信,也没问缘由,飞快地赶出去。
玄雪走到跟前询问:“小姐这是要帮褚挚远吗?”对于小姐来讲不管是褚翮还是褚挚远,都不是朋友,没理由帮褚挚远。
许薰笑盈盈地将墨笔放下,端祥地看着玄雪,尔后道,“现在看来褚翮比褚挚远更有能力,如果咱们放着不管,褚挚远的结局就很清楚了,同时褚翮也会将宋弥带走。与其咱们从褚翮这个深藏不露的人手中抢宋弥,不如让褚挚远出马。”
“褚挚远一向心狠手辣,对褚翮又一直存在必除之心。这样一来,宋弥落到褚挚远手中机率便大大增加了,而对付褚挚远咱们法子多得是,你现在去准备一身男子道袍,便是街头那种常见的算命术士的衣袍,寻个因由给褚挚远秘密送去便是。”
玄雪听后默了默,喃喃:“小姐帮褚挚远已经帮到这份上了奴婢遵命!”
陇城一僻静院子。
褚挚远有气无力地瘫在躺椅上,身处在繁华锦丽之中,无精打彩地望着这四下,数次叹息出声。
随从赶来禀报:“公子,大公子说轻装简行,没用的不让带;还说要尽快赶回帝都去,让咱们今夜便动身。”
“他说怎样就怎样,他以为他是父亲吗,他以为他是示来的丞相府主人吗!”褚挚远一听这话火大地跳起来,挥腿踹翻躺椅,恼怒地在院中来回走去。
随从无奈,只得劝:“大公子的意思是,时间越快越好,毕竟公子您和余萤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您走了后,大公子要将余萤儿处置了,以免丢咱们相府的脸面。”
“砰!”
褚挚远倏地出手,一拳击到随从的脸上,拾起脚踹到他肚子上,手脚并用的一阵挥打,把随从打得半死不活,下人前来拉架,这才松开:“贱骨头,以后在本公子面前少提褚翮,否则,我要你的命!”
跟余萤儿的事,褚挚远心里本就憋着火:他那是被暗算的!但是褚翮却公报私仇,他怎能受得了?
刚打完人,门口跑进来一个随从,说是有信送到。
褚挚远见那未署名的信,暗暗一咬牙,直觉得是褚翮在暗处憋坏水呢。
抢过信打开扫一眼,褚挚远震怒的脸浮起疑云。
不等对信中所写内容考虑,外头又送来一套道袍。
“拿进屋去!”
褚挚远没好气地怒道,一只手紧紧捏着信,“砰”地声甩上门。
对着信研究了许久,褚挚远开门将心腹有林叫到跟前,低低吩咐一记:“你去秘密地查看褚翮,他是不是跟魏从吏暗中相交;还有,派个家仆通知褚翮,让他来见我!”
有林不解公子这顿吩咐意义何在,正想问,褚挚远已不耐烦地催促他赶紧去。
半信半疑地将信叠好放进袖口中,褚挚远疑虑重重地在屋内思量。
不大一会儿,褚翮带人前来,推门而入。
见褚挚远神色凝重,褚融一抚青衫坐下来,面色却是沉重的:“三弟,这次你与余萤儿的事,为兄我便不多说了。只不过单单这件事尚还好处理,可有样东西落到了我这里,三弟最好看看。”
一张普通的宣纸,上面寥寥数笔写就,字迹刚硬果决,极为漂亮!
褚挚远掀起眼皮,只是朝这宣纸上扫了眼。
褚翮不动声色地望他,只见褚挚远方才还满脸凝重,却是在看到宣纸上的字后,反而一脸洒脱和轻松!
——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你怎么想?”褚翮搞不清楚褚挚远的心思,便开口问。
褚挚远优雅地捏着宣纸,瞅着褚翮,漫不经意地问:“这个,你是从哪弄来的?”
“为兄刚到陇城,便有人暗中送了这个前来。至今没能查出是何人所送。但是这上面所写之事,若是三弟你做了,最好是亲自将此事抹灭为好,万一被父亲得知,他老人家会更生气。”褚翮设身处地为褚挚远想到。
褚挚远不答,只道:“原来如此。”
“三弟今夜便动身回帝都吧。”褚翮劝道。
“好啊。”
离开后,褚翮站在街头,满心地不舒服!
今天的褚挚远与以往太不一样了。
就好像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可是自己却完全不得而知。
褚翮早给褚挚远安排好了下场,就等着褚挚远往套里钻。宣纸上是褚挚远与孙知州私通贪墨的银两,此事父亲并不知,但捅到父亲面前,必定会令他勃然大怒。可褚翮要的并不仅仅如此,他要褚挚远急于捂住此事,然后行动,再因为行动失利死在这里。
事后待褚翮回到帝都,就能拿贪墨的脏银说事,到时父亲只会对死去的褚挚远气怒交加,从而不再细致追究褚挚远的真正死因。
可是今日褚挚远的反应,真的很奇怪。
他究竟是故做镇定呢,还是不会是已经看透自己的计划了吧?
褚翮皱眉思量着。
左右想罢,还是觉得不应该掉以轻心。
褚翮遂将手下招到面,吩咐一句,手下抱拳去做。
与此际,有林返回并向褚挚远禀报:“公子,大公子的心腹刚刚于魏从吏府上归来。”
褚挚远听后以一种极缓的速度娓娓站起身,启唇,声音仿佛自牙缝中挤出:“褚翮,他果真有杀我之心!他竟然敢?!”“公子?”有林吓得脸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509章 心恋渣男()
褚挚远不欲予他解释那许多。
今日送到府上的信中所言,如今褚挚远是统统相信了。
褚翮借贪银之名,要让自己亲自出马摆平这事。还声称这个消息乃是无名氏投递来的消息,并不知是谁;可其实他是于魏从吏处得到的消息!自己与孙知州的那档子事,魏从吏怎么可能不知。原来魏从吏早就已经是褚翮的人。
自己若听从褚翮之言,赶回帝都之前,将事情抹去。其实正好中了褚翮的奸计,自己会死在他手上!
“那身道袍在何处?”褚挚远深吸口气,俊逸的脸恐怖地扭动。
有林不敢看他,只飞快取了道袍来。
褚挚远轻轻抚着那道袍,心绪仿佛平静了一点点:“不管怎么样,本公子只有先杀掉你了!”
当下他按照信上所说,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