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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许薰清楚地感到自己踩进了陷阱之中。从她的脸无缘无故地恢复,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很明了,对方是有意要通过她恢复后的容颜,臆测些什么。而现在,似乎这所有的臆测都被付诸行动了。
现在许薰也知道,沈承鸣目的,究竟是什么了,他想毁了她。
“呵呵,原来郡主并不想要被验身呢!”沈承鸣似笑非笑道,那张温润的容颜,益发地雅人深致,但细看之下却令人感到寒森不已。他今日前来,自然有他的法子。他早料到许寻书会拒绝,不过他自然有让许寻书愿意的法子。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许寻书背后的那个男人给激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报先前的耻辱。
就在许薰转身要走之时,就听到沈承鸣的声音由身后低低凛凛地送来:“郡主这么不愿意被验身,看来已非完璧之身呢。”
绛霜听到这话,当即就想反击。被许薰给一把捉住,然后朝院子里一施眼色。
抬头看过去,绛霜这才看到,不知何时这个院子里面居然多了一些不知来路之人。这几个人都朝许薰看过来,只见有的是街头的百姓布衣打扮,有的是穿金戴银地富贵之家,看起来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这一刻绛霜有些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人的武功都很强大吗。难道她还对付不了这几个人吗。
只是就在她如此想时,许薰低低地说道,“三教九流,流言传出,许寻书会死。”
这样的话落在绛霜的耳中,几乎连灵魂都跟着震颤了下。
没想到沈承鸣这么毒!
如果今日小姐不答应验身,那么流言便会传出去。若是一旦传出去,像小姐这样的郡主,还是被皇上新封的,只会使得皇家的颜面抹黑。而最好的法子,便是答应。可这样一来,小姐岂非要受制于沈承鸣,凭什么他说验身,便一定要验身?他以为他是谁?
“好,我答应。”
就在绛霜想着的时候,许薰已经慢慢地开了口,当场答应下来。
“小姐。”绛霜轻轻地捉住她,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答应!
沈承鸣没想到许薰竟会这样爽快地答应,一时他眸中闪过疑虑,怀疑对方可能会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来蒙混过去。
之前沈承鸣暗中派人盯着许薰,查获许多消息,最终确定了这一项。
本来他还有些没把握,但现在许薰居然拒绝验身,这就已说明极大问题,她并非完璧之身!
沈承鸣心里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竟然曾经还意图想把许薰娶进家门,可这样的残花败柳,自己若是为她不顾一切,岂非是自寻晦气?恨的是这个不贞的女子,竟敢带着她那污秽身体,嫁入他的侯府,若非是他拒绝,她这肮脏的身子将会使他的侯府蒙羞!
眼望着许薰随着凌嬷嬷进了后面的小屋,沈承鸣突然放声厉喝:“来人!”
手下的人赶来,沈承鸣声音压低了几分吩咐:“盯着这院子,不能放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进来!”许寻书想耍花样,门都没有。
“是!”
立时侍卫领着一队人马,直接就把这院子里里外外给围了起来,哪怕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守在外面的绛霜见到此后,眉心微微一皱,心下却焦急起来:大小姐什么都没有吩咐,难道就任由那验身嬷嬷给她验吗。
绛霜攥紧拳头,一咬牙,转身离开。
她一走,沈承鸣便对身边人吩咐:“盯住她。”
侍卫应令,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院子之中,尾随上了绛霜。
返回三七院,绛霜看到冬青,便把人拽过来,进到屋内,关上门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冬青急得眼都红了:“你怎么不拦着呀!”
绛霜瞪圆了眼珠,话在舌头尖上,却吐不出一个字。心里面,她几乎被脱口而出的念头给压死了:莫非大小姐她、她已经不是那个了?
老天,这样的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冬青在屋里焦急得团团转,这件事可非同小可。虽然没有听小姐说起过,但冬青揣测小姐与王爷在一块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次次都守着规矩来?所以,小姐一拒绝验身,冬青便猜到这里面有问题。
可最大的问题却是连她这样的乡下野丫头都猜到了,那承恩侯又不是摆设,怎么可能猜不到?
小姐这次要麻烦了。
“要不你潜进那验身的房间,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小姐被验了身子!”冬青回过头冲绛霜说道。
绛霜摇摇头:“承恩侯带来的都是一些高手,我一个人根本办不到。而且这只会使事情被越描越黑。”
冬青急了:“那你总会放火吧,放一把火把那个前厅给烧掉,这样他们就验不成了!赶紧去!”
从冬青这急切的劲儿,绛霜算是明白了,大小姐她极有可能已经如此看来,若是被验身,尤其是出了结果后,怕是大小姐的名誉不仅有损,依承恩侯那作风,必是要逼死小姐的。
也好,那就放一把火吧!
绛霜一脸深沉,对冬青道:“你在这里侯着,我放把火就来!”
屋门被打开,绛霜如出一道风般掠了出去,最后消失在院中。
御医府的前院厅室之中,众人正在等待,那被沈承鸣给故意引来的百姓,也都交头接耳地看热闹。
第389章 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只不过,有鼻子灵的却是怪叫一声问道,“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味道,你们闻见了没?”
“能有什么味道,我看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吧”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指着不远处那冒着滚滚浓烟的前厅放声嘶吼:“走水啦!快看走水啦!”
因为要等些时候,许壆药与韩氏等人已经来到前厅旁边的小屋子里,各自歇息着。虽然两个人已经多日没有交流,但是,在对付许寻书这件事情上,他们并没有半点分歧。
许寻书收了许壆药赖以维系生存的城西药铺;而韩氏名下大多数赚银子的铺面,也都被许寻书给收了回去。因为有楚王爷在背后支撑,那些铺面的伙计根本就不敢反抗,而且官府在看到那旧册子以及多年前在衙门存放的公文证明以后,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似韩氏和许壆药这样的“暂时性代理”掌柜,统统都是门前草,不值一提。当真正的主人到来时,他们都要被踩在脚下。
突然的浓烟将屋内各有算计夫妻二人惊醒,拼了命地朝外跑,彼时院子里面看热闹的人早已经跑了个精光,回头再看,他们的前厅已经被包围在熊熊大火之中。
“怎么会回,谁放的火?”
“为什么会突然走水,快点把这火扑灭!”
沈承鸣完全不怕这火势,带着人把验身的许薰和凌嬷嬷给带出来,直接就旁边那未被火波及的小院子走去。
不仅如此,他手下有充足的人手,全部听命于他。这些人并不救火,而是负责把看热闹的百姓带到旁边的小院子里面,甚至还每人给银两。
人们见火势根本烧不到这里,而且手中还有银子,又有丑事可看,谁又愿意走呢。只有在小院子里面,一面看着御医府的大院子被火烧,一面饶有趣味地讨论着许郡主的贞洁问题。
许壆药与韩氏赶到这里后,心下各自是另一番滋味。
韩氏暗中与沈承鸣合作,今日验身,便是她与沈承鸣算计许薰。如今御医府被大火烧毁,韩氏一面感到可惜,另一面又觉得只要把许寻书给除掉,再烧两个院子也无妨。
许壆药却是满满地心疼,暗暗发誓,待验出许寻书乃是不洁之后,便直接将之关起来,秘密处死。纵然她是郡主,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他也有话说。这个贱丫头,不仅夺走了他的财富,现在还因为她毁了御医府,绝不可被原谅!
身后是烧得轰轰隆隆地御医府前厅,随着火势渐旺,连带着旁边的小屋也开始被引燃。
许薰抬眸朝对面看了眼,幽幽地叹息一声,看来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呀,瞧瞧这乌烟瘴气的御医府,被这场大火烧得清洁许多呢。
她在看着这场大火,而旁边的沈承鸣却在瞧着她。
此时此刻,沈承鸣心里竟涌起一丝怜悯和不甘:许寻书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都不是从前那个许寻书能比的,这样的女子居然没能臣服在他身下,就快要死了,真是可惜;只是,那个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那个混蛋,他绝不会放过!
“凌嬷嬷,方才验得怎么样?”沈承鸣自许薰身上收回视线,斜睨着凌嬷嬷,扬长声问道。
虽然这场火来得蹊跷,但是验身的时间却是足够了。
之前已经约定好了,若是许寻书是清白之身,凌嬷嬷便会将白帕子别到腰间,以作暗示。
但是沈承鸣此刻清清楚楚地看到,凌嬷嬷的腰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说明——许寻书是个荡妇。
她早已是个贱人,而非干干净净的姑娘家!
一腔热血涌淌在心间,沈承鸣竭力遏止着,恨不得现在就掐着许寻书脖子,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痛哭流涕!
随着沈承鸣问出声,韩氏也站了起来,她抬起眼帘瞥了那烧得零零落落,最后把房梁都烧塌了的前厅,满意地勾唇,声音提高三分,问道,“凌嬷嬷,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这里有人为你做主呢!”
“是啊是啊,许郡主究竟是不是个姑娘家?”
“郡主是被皇上新封的郡主,怎么可能不是清白的姑娘,凌嬷嬷你快点说,给郡主一个清白呀!”
拿了银子的百姓在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有银子拿,又可以随便乱说还没有半点罪过,何乐而不为呢。令他们乐呵的是,今日不管许郡主是不是清白的身子,他们都赚了。
凌嬷嬷见问,她轻咳一声,扭头冲许薰看去一眼,转过脸后开口道:“方才老奴验看了,许郡主的身子其实是”
“凌嬷嬷,不要乱说话。”许薰清清泠泠的声音幽幽响起,清墨般的眸冲场内一扫,最后落在沈承鸣身上,续道,“凌嬷嬷,你只是为承恩侯办事而已若是你说错了半个字,承恩侯有爵位在身,自然无事,可是你这个小人物嘛也许连你的九族都承受不住天子雷霆一怒,莫忘记了,我可是天子新封不久的郡主,侮辱一个郡主的名声,你想好需要承担的后果了么?”
凌嬷嬷打了个哆嗦,后怕地朝沈承鸣投去一眼,双手绞着,嘴巴紧紧抿住,竟是没敢说下去。
“哼,许寻书你给本侯闭嘴!”沈承鸣指着许薰厉叱,转而对凌嬷嬷道,“把事实说出来!”他就想不通了,既然凌嬷嬷都给许寻书验过身,还知道她并非清白之身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纵然皇帝知道了又如何,不管跑到天涯海角,一个女儿失去了贞洁,她都不可能重新再拥有。没了便没了,永远都回不来!
“说啊。”
沈承鸣一声大吼,惊得凌嬷嬷身子剧烈地颤儿了下,只机械地张开嘴巴,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句:“许郡主并非完璧之身呢。”
“你说什么,再大声点,本侯听不见!”沈承鸣自然听见了,只不过他偏偏不肯承认罢了,不仅如此他还让声音回大,使场内其他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清楚楚,他要亲手毁了许寻书!
第390章 快说破了你身的那男人究竟是谁()
凌嬷嬷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她豁然扭头,目光中似乎有些心虚地冲许薰飞快地看了眼,见许薰朝她看过来,她却又疾快地收回去,不敢再多看她半眼,深吸口气,依着沈承鸣的要求,凌嬷嬷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像是宣布一件喜事般,大声道,“许郡主并非完璧之身!”
“你放屁。”
紧跟着一道豪气蛮横的女音,破口大骂地冲将过来。
冬青拨开人群,冲到前面,上去冷不防甩了凌嬷嬷一嘴巴子,“啪”的声,巴掌响亮,震得四下这么多人,竟没一个敢出声。
静戚戚里,冬青站到自家小姐这边,指着凌嬷嬷鼻子骂,“你这个下贱玩意儿,谁给你使银子你嘴里就乱嚼舌,你生孩子没屁儿眼儿,你孙子绝种,你守寡守疯了,见良人女子就浑说乱喷!”
经过冬青这一番骂,凌嬷嬷捂着脸,一时说不出话,似是怯又似是气得狠了,脸颊肿得有些高,说话自是有些吃力。
而底下的看热闹的人们,似乎也都极有默契的,竟然没有议论出声。
而原因无他,方才冬青骂人的话中,其实也包括他们,收了人家银子,这不就来看热闹,似乎的确是挺缺德的年轻的尚未娶妻的,有点在意“生孩子没屁儿眼儿”这话,担心真的会应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