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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弄潮-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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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新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在,秦璐正边看电视边打毛衣,现在是暑期,学生们都放了假,春节结婚后,因为工作忙,两个人没有出去度蜜月,本来暑期的时候出去旅游的,上个月一检查,怀了孕,所以放弃了行程。她见鲁新一脸的无精打采,问:“怎么了,丢钱了?”鲁新苦笑了一下,说:“我去洗澡了,头有些晕。”秦璐说:“你不舒服,就早点上床睡觉吧。”洗了澡,鲁新躺在床上,心里一阵慌乱。

    自己的做法,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但是不这样做,自己怎么能够安生?鲁新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唉声叹气。怪只怪自己一时没有控制出自己,上了江健喜的贼船,或许是一个多月没有碰女人的缘故,加上喝了些酒,再加上女人放肆的挑逗,自己迷迷糊糊就跟江健喜所谓的秘书上了床,不想被江健喜抓了个正着。如果这事传出去,秦璐会怎么想?自己的前途怎么办?于是,他不得不像个傀儡一样,跟着江健喜的节拍起舞。

    当得知江健喜的真实用意后,他打电话给马骏,想告诉他一切都是易云堂和卢水松布的局,要他多加小心,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想,这事对于老同学马骏来说,没有多大的损失,但自己如果回头,一切将不好收拾,最可气的是,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盒录影带,偷偷到单位打开一看,居然是自己跟那个秘书的肉搏录像。

    马骏的话一直萦绕在鲁新的耳边,马骏把他自己比喻成一头被牵住鼻子的牛,我也一样啊,如果我做得让他们不满意,他们同样会用这盒录影带作为要挟的工具,一股悲苦从心中泛溢开来。一边是珍贵的同学兄弟之情,一边是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我该怎么做?我该何去何从?他拿起电话,想向马骏诉说自己的苦衷,但当电话接通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第二天,当马骏从银行里取了准备结婚用的钱,打算到县纪委去,向厉书记和盘托出前因后果的时候,他接到了焦双清的电话,焦双清说:“马骏,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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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2章 大感意外() 
宦海弄潮…第0252章大感意外

    马骏驱车来到县公安局,找到焦双清的办公室。焦双清关上门,对马骏说:“江健喜出了车祸,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已经死了。”马骏问:“这事也真怪,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抓到肇事司机没有?”焦双清叹了一口气说:“是鲁新。”马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你有证据?”焦双清苦笑着说:“要证据做什么,鲁新已经承认了,是他在现场打110报的警。”

    “怎么回事啊?”马骏用拳头捶了捶桌子。焦双清说:“我也感到奇怪。如果放在平常,可以考虑是交通事故,但是现在来看,我想不会是这么简单。”马骏不解地问:“你说说看。”焦双清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昨天分手后,我一直在分析鲁新为虎作伥的原因,按理说,如果他没有什么把柄在江健喜的手中,他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马骏说:“这个我也想到了。他会有什么把柄握在江健喜的手中呢?”焦双清说:“现在我们不去思考鲁新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我们来分析这起事故是不是人为的。假设江健喜并没有掌握鲁新的秘密,鲁新会不会受制与江健喜,做他的帮凶?他几次三番打电话给你,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有苦难言,这说明他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对不对?如果既想不受制于人,又想不伤害朋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如果想通了这三个问题,就能够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这起事故并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而是蓄意……”焦双清伸出手;做了一个刀劈的动作。

    焦双清说:“我暗地查了江健喜和鲁新两个人的手机通讯记录,发现在出事前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有人给江健喜打了个电话,而这个电话,是用教师公寓旁的一个公用电话打的。”马骏越发担心了,他说:“鲁新真是糊涂啊!”焦双清说:“我调查了一下江健喜的情况,他的本名叫江二喜,去年西平河清障工程就是他承包的,在南江省开公司时,他把名字改成了江健喜,听说他跟易云堂沾了亲。”马骏问:“易云堂真的是毒辣啊,布局陷害我不说,还害了鲁新。”

    “如果不按交通意外定性,恐怕你也会牵扯进来,这几天,你的电话号码多次出现在鲁新的手机通话记录当中。”焦双清不无忧虑地说:“甚至在昨天晚上、深夜,你们之间都有通话联系。”马骏说:“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侯,是约他出问个清楚,这你也知道的。深夜的时候,他的确给我打过电话,但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声没响的,我跟他什么也没有说啊。不行,你安排一下,我要单独去见见他。”

    第二天下午,焦双清开车来到事故现场,沉思良久,他破案无数,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踌躇过,从鲁新的供词来看,他始终咬定是交通意外,说自己早上跟江健喜打电话,是有事情要谈,来到后湖的时候,江健喜突然从柳林地跑了出来,由于刹车不及,不慎把江健喜撞到在地,江健喜在头在湖岸的石堤上撞了一下,翻入湖中,还是他自己跳进湖中救的人。

    把人家约出来,还把别人撞死了,有这个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隐情的人会一个劲地说巧,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是知道内情的人,就另当别论了,是傻子也会否定鲁新的说法。焦双清和马骏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不会说出去,可是易云堂呢?卢水松呢?焦双清想了想,决定以查案的名义,去会会易云堂,他想问下易云堂对这个事件的态度。

    焦双清带着交警队的小王来到了水利局,易云堂对焦双清找他深感意外,焦双清解释说:“我们查过江健喜的情况,他原名叫江二喜,承包过西平河清障工程,还跟你沾了亲,我想来问一下相关的情况,看对案情调查有没有帮助。”易云堂说:“不是说是交通意外吗?怎么还劳你焦大队长的大驾?”焦双清说:“从现场情况和鲁新的询问笔录来看,的确是交通意外,但我们为了秉公执法,给死者及其家人一个交待,所以还是想认真调查一下。”

    易云堂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肯定是一起交通意外,江健喜跟交警大队副队长鲁新两人私交很好。他们无仇无怨的,鲁新怎么会蓄意害死江健喜呢?”焦双清对易云堂的表态有些惊讶,他问:“他的家人我们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你能提供一些他家人的情况?”易云堂说:“他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除了一个哥哥外,再没有什么亲人。在他穷的时候,老婆就跟人跑了,之后没有再娶,也没有一儿半女的。”

    焦双清说:“易局长有他哥哥的地址吗?照你说的,他现在是江健喜的唯一直系亲属,我们想跟他联系一下。”“甭找他了,找他起不到半点作用。”易云堂挥挥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他呀,小时侯发过高烧,没人管,脑子烧坏了。”“那你的意思是……”焦双清一听有门了,所谓民不告,官不理嘛。“交通意外嘛,你们是执法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至于赔偿方面,你就是赔再多,他也享受不到,依我看,把丧葬费解决了就算了吧。”易云堂说完,又递过来一支烟,对焦双清说:“我好歹是个局长,又是他的堂舅,在他没有亲人的情况下,我可以签字作主。”

    现在轮到焦双清感到意外了,为什么易云堂的所做所为如此反常?通常情况下,家属或亲人都会不依不挠地追责任、要赔偿。现在怎么会这样呢?他想不明白,等处理完江健喜的后事,焦双清在一个下午把马骏约了出来,他想起马骏曾经单独同鲁新见过面,怀疑马骏在中间做过什么。

    马骏说:“我跟鲁新谈了半个小时,鲁新跟我开诚布公地讲了,他说他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江健喜卑鄙地录了像,作为要挟他的工具,鲁新担心因此毁了家庭和前程,不得已与他们同流合污,他声泪俱下地请求我原谅。他让我代他交给易云堂一封信,我按他说的到邮局把信寄了出去。至于信的内容,我不知道。”

第0253章 一封密信() 
宦海弄潮…第0253章一封密信

    县水利局局长办公室里,易云堂掏出打火机,把信点燃。黄色的火苗愉快地**着信纸,腾起一股青烟。幸亏没有冲动行事啊!易云堂心里感慨道。昨天,在他得到江二喜被鲁新撞死的消息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鲁新蓄意杀人,第二个念头就是马上赶到县公安局找徐厚东,反映情况,正急冲冲地赶着出门的时候,卢水松迎面走了过来,他说:“易局,咱们先回办公室去,有什么事从长计议。”

    易云堂铁青着脸,问:“你都知道了?”卢水松点点头,说:“泽西县城从东到西一泡尿的工夫,象这样的事,只需一阵风就全城皆知了。”易云堂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需要商议的?摆明了就是姓鲁的蓄意害死江健喜的,老子要告他故意杀人罪。”卢水松想露出他在易云堂面前那种习惯性的笑,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江二喜跟易云堂沾了亲,现在人死了,怎么能笑呢?他说:“万事谋为先呐,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

    卢水松说:“出事以后,我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现在姓鲁的一口咬定是交通意外。”易云堂拍了拍桌子,喝道:“放屁,他糊弄了谁也糊弄不了老子。”卢水松说:“是啊,我们都清楚着呢,但是,易局,我要提醒你的是,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啊!再说,你想过没有,这内情,你认为能见得光吗。”易云堂怔了一怔,坐回办公椅上,心想,是啊,如果我去找徐厚东,说鲁新是蓄意杀人,徐厚东向我要证据,我说鲁新有把柄握在江二喜手里,他是怕身败名裂而冲动杀人,徐厚东如果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回答?

    见易云堂不作声,卢水松也不说话,他的想法是,只有等易云堂开口问他,他才会把自己的计谋呈上去,从而凸显他卢水松的重要性,增加自己在易云堂心中的份量。易云堂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问道:“依你看,该怎么做?”卢水松的脸还是不听指挥地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他说:“控告。”“谁去控告?你有话就快点说,卖什么关子嘛!”易云堂发了火。

    卢水松说:“这件事,我们没有必要出马,你不是还有个大外甥吗?让他拿着控告信,到检察院控告鲁新,就说鲁新作风不正派,被江二喜捉奸在床,担心事情败露,杀人灭口。”易云堂鼓着腮帮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人家检察院会听一个傻子的话?”卢水松说:“你忘了,鲁新的录影带还在我这里呢。”“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人去一趟江都县,把大喜接过来。你马上起草一份控告信。”

    易云堂本想安排别人去的,但心想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决定亲自走一趟。经过办公室的时候,韩楚喊住了他,她拿着一封信对易云堂说:“易局,有您一封信。”易云堂接过信,上面只写着泽西县水利局和他的名字,没有落款,也没在意,顺手放进了公文包里,他说:“我有事出去一趟,明天早上回,有事打我手机。”下了楼,坐上车,向江都方向驶去。车刚出县城,手机就响了,他从包里掏电话的时候,那封信掉了出来,接完电话,他捡起信,撕开了信封。

    这封信没有署名的信并不长,廖廖几句,信中说:“江的情况我清楚,倒了我,马就没有任何顾忌,你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如果我平安无事,马就不会轻举妄动,因为现在我是唯一证明人。这样,江的财产,你才有时间去占有。”不用说,这信是鲁新给他的,信写得很聪明,只有熟悉内情的人才看得清白,易云堂想了想,对司机说:“停车,回泽西。”

    娘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回到办公室坐下后,易云堂一拍大腿,心有余悸,告倒了鲁新,马骏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省里要求对蓄污坝彻查,此事一较真,最先倒霉的将是我易云堂,到时候,严桦是绝不会包庇他的。而不告鲁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盘录影带,他鲁新不可能不听我易云堂的话。同时,江二喜还留下了个天喜公司,让女儿易惠去打理,瞒天过海地把财产转移出来,另起炉灶。对,就这么办!想到这里,他决定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第二天早上,卢水松兴冲冲地把控告信递到了易云堂的手中,说:“易局,我亲自搞的,你看知不?”易云堂看都没看,就把信给撕了,他说:“这事你不要再管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对了,过几天你跟我到组织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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